三名狼教徒以在血月夜彼此見麵,共同選擇殺死場上任意一名玩家,他們沒有任何特殊標誌,普通祭司無異。 石像鬼是一特殊狼教徒,他其餘三名狼教徒在夜間見麵,即狼教徒並知曉石像鬼是哪名玩家。 石像鬼在夜晚以選擇場上任何一名玩家,直接查驗起具體份,例如查驗某位玩家,結果為“巫”或“平民”等等。請注意,在其餘三名狼教徒死亡以前,石像鬼沒有殺人能力,所有隊友死後,石像鬼帶刀殺人。 十二祭司之中還有四名平民,平民無特殊技能,白天晨祭以場上其他玩家一同商議,選出這一天的主祭司,在主祭司的帶領下公投出應當被獻祭的玩家。 份講解完畢。 白天,場上存活的所有玩家進行晨祭公投,選定一名作為祭品,剩餘時間各位自支配。 夜晚,□□徒殺人,其餘八名祭司將獻出自己的雙眼交換神之力量,所以在夜晚時所有好人將失去視力,無法看到狼人的行,但限製行自,神官亦如此,但神官們通過聖音的交互使用技能,其中,守墓人跟隨神的指引來到祭品墓地。 當場上狼教徒先全死亡,則好人勝利,如若狼人殺光和獻祭掉全神官或全平民,則邪.教徒獲勝。 獲勝方將全員成為幸存,在前幾輪死亡的玩家複活。 失敗方的已死亡玩家在遊戲結束後宣布死亡,遊戲結束後仍存活在場的失敗方玩家則淘汰死亡。 以上為血月之祭的主要規則,細則將會在玩家觸發時出現。] 聽完大致規則,安無咎大概明白了這遊戲的機製。 沈惕朝他走來,習慣性地攬過他的肩膀,“你看起來嚴肅啊。” 安無咎低說:“我隻是在想,這一次的團隊賽是暗隊,如果把我們到了同的陣營要怎麽辦?” 僅僅是看清局勢的暗隊,且還是一一接連死去的局勢。有能他會在第一晚就死亡,或活下來,眼睜睜看著同伴之一被獻祭被殺害。 這些是他無法控製的局麵。 最壞…… “最壞就是我們在同陣營,是敵對方了。”沈惕笑了笑,語氣輕鬆得怕,“規則允許我們互通份,你如果覺得我們共邊,那就想辦法殺我獻祭我。” 他嬉嬉笑笑,看上去一點在乎輸或贏,一點在乎自己的生死。 “隻要你贏就行了。”沈惕漫經心,音中甚至還帶著點笑意。 他說完,並沒有聽到安無咎的回應。安無咎顯得沉默,一句話說。 盡管他多時候就是這樣安靜的人,但沈惕還是一下子就覺出對,正要繼續說點什麽,忽然被安無咎一把拽住手腕,拉著他穿過石屏後的通道,一路向前,隨便找了房間,推開門,二話說就拽他進去。 沈惕一時間有些沒緩過神,保險起見算先帶上門,下一秒,他就被安無咎逼到門板上。 窗血紅色的月光從窗欞一角投射進來,在安無咎的側頸,房門邊懸掛的油燈將安無咎的臉照亮。 他比剛剛還要嚴肅,還握著沈惕的手腕。 沈惕知道是哪裏說錯話了,他一開始的時候經常說錯話,但現在應該已經如魚得水了。 “我……” “你覺得這樣我會開心嗎?”安無咎搶了先,截斷了他的話。 沈惕皺了皺眉。 安無咎總是沒什麽表情的臉,難得地出現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情緒,“就算是同陣營,我需要你為我犧牲嗎?你覺得你被殺了,我會開心嗎?” 他的瞳孔中映照著兩團暖黃的燈火,亮,人。 沈惕忍住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後摟住他的腰,額頭抵上他的額頭。 “我隻是想要你贏,沒想別的。” 安無咎本來是帶著點氣的,在他聽到沈惕那麽在意自己的生命,用玩笑說出讓安無咎踩著他屍體贏的話,他根本無法接受。 “別生我的氣,好嗎?”沈惕親了親他的鼻梁,又歪了歪頭,在安無咎嘴唇上輕啄了下,“是我說錯話了。” 安無咎實在是舍得生氣,聽了這句,更舍得。 沈惕哪裏有錯,安無咎想,或許沒有幾人能願意為他犧牲。 安無咎鬆了手,垂了垂眼,最終還是抬手摸了摸沈惕的臉頰,“沒有,是我一下子情緒激了。” 昏暗的房間裏,沈惕能感受到安無咎上傳遞來的溫度。這讓他感到安心。安無咎實在是奇怪的人,從沒有人在聖壇關心他人死活,隻有安無咎會要求他以尋死,且拒絕他說任何自我放棄的話。 是他用錯了方式去愛安無咎。 沈惕兩手抱住安無咎,低下頭,抵在安無咎的肩窩,嘴裏還趣。 “你有情緒激的時候啊。” 他的音悶悶的,顯得麵風雪好大。 “我當然會有,我是人。”安無咎抱住他的背,手指能摸到沈惕微微彎腰時凸起的脊椎,這讓他多了幾真實感。 “沈惕,你比我狠心多了。” 沈惕自己是這樣想的。 除了安無咎的命,他其實沒那麽在乎所有人的,包括他自己。 忽然,他又聽見安無咎說:“我已經失去多了,且我甚至記得我失去過,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次。” 他知道沈惕能無法理解,多人無法理解。 安無咎看起來遊刃有餘,運籌帷幄,他實際上就是被一點點抽空地基的高樓,岌岌危,能是明天倒塌,能是後天。 沈惕已經是為數多紮在地基裏支撐他的柱子。 “我能失去你。” 就是在這一刻,沈惕好像聽到了自己心跳的音,一下,一下,以前從未感受過。 他明白原來自己的確是有那麽重要的,明白自己的命的確是拴在安無咎的心上。 “好。” 沈惕側了側頭,嘴唇碰到安無咎溫暖的側頸。 “我聽你的。” 他發現自己還夠,學習得還夠。 有時候麵對安無咎好像就無師自通,但有時候又發現,其實他是詞達意的,就像是努力融入地球的星生物,學得再像,會露餡。 但沈惕想,無論如何,他們是心意相通的,甚至需要碰手指,在他見到安無咎的第一眼,他就能讀懂他。 安無咎注定要是他的。 兩人靜靜地靠了一會兒,像是兩棵相互依纏的樹,在匱乏陽光的地方努力為彼此生長,漸漸地,樹頂的枝椏攀在一起,地底的根糾纏清。 直到安無咎聽見新的腳步,一瞬間警惕起來,這種擁抱姿勢才稍有變。 來聽起來好像是藤堂櫻和鬆浦守梨。 “哎?這扇門上麵是幾號?” “這數字寫得……好像是7,應該是沈先生的房間。” “啊那這就是沈惕住的,是吧?那我是三號,你是十二號,你應該是最裏麵吧,我的房間能是在左邊那走廊。” “那藤堂小姐,我先送你去你的房間。” “真的嗎?謝謝,你真紳士。” 聽見兩人遠去的腳步,沈惕輕笑了一,“你還挺會找的,門牌號看隨便一闖就闖進我房間了,真愧是我……” “要亂說話。”安無咎已經預判到他要說什麽,先阻止了他。 倒是喜歡,隻是覺得太羞恥。 “你喜歡嗎?我看多人喜歡那稱呼,要然我叫你什麽?”沈惕摟著安無咎的腰一步步往後退,“親愛的?寶貝?寶寶?” “你真是……”安無咎正要罵他,突然之間眼前什麽看見了,仿佛被人驟然關了燈,陷入了無邊黑暗之中。 這對,他連血月的紅色月光看見了。 安無咎想到了方才聖壇提出的“獻出雙眼”,心下了然。 還真的是失去了視力了。 但他眼前有一道紅色的線,仿佛是箭頭,指向方才他們所對著的門。 這就是所謂守墓人的墓地指引線? 沈惕沒有給他繼續考的餘地,他的手依舊摟著他的後腰,一步步逼迫他退後,“我真是什麽?” 腳步後退著,安無咎的雙腿猝及防地碰到床,走了會兒神,就直接被沈惕壓到床上。 “沒什麽。” “真的?” 安無咎視力全無,隻能感覺沈惕的手解開了他頸前的鬥篷係帶,長袍的領口寬,寒冷的空氣一觸,又被沈惕的手指拂過,像是起了一層薄薄的電。 大概是因為此刻什麽看見,聽覺和觸覺顯得愈發清晰。沈惕的呼吸就在他的眼前,夾雜著窗呼嘯的風雪。 沈惕一定就對著他的臉,他甚至能感覺到他們的嘴唇在似有若無地摩擦,將吻未吻。 “麵下了好大的雪,好冷的樣子。” 沈惕用最曖昧的姿態說著最尋常的話,指尖在安無咎裸露出來的鎖骨上寫著自己的名字。 “要你今晚留下來吧,兩人的被子應該比較暖和。” “我體溫低,做了你的暖爐。” 安無咎嘴上沒有任他調情的意,手指卻自覺抓住床單,仿佛想要漂浮的黑暗中握住點什麽。 “單單躺著當然行,做點什麽就暖和起來了,是嗎?” 沈惕的手指插.入到安無咎的發絲間,又輕輕刮過他的耳廓,毫無掩飾地撩撥著。 安無咎的心跳得快極了,他想知道為什麽這人以這麽遊刃有餘,好像根本需要這一雙眼睛。 還是他就是狼,就是□□徒。 “說定明天我們其中一就死了……你覺得惜嗎?”沈惕像一條蛇,攀纏住安無咎的心,勾出深埋其中的欲望。 “會嗎?”安無咎願意就這樣被他拿捏,試圖反客為主,於是輕笑了笑,“如果你就是邪.教徒呢?” 沈惕笑了,安無咎失去了雙眼才發現,原來沈惕的笑是帶著點邪氣的。此時此刻他若能看到,這張英俊的麵孔映著血月猩紅色的光,看起來一定非常像殺人狂。 “那是更好嗎?” “先度春宵,再去殺人,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