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戊:紮心了……兩人想要找到幕後主使者謝斐,沒有立刻下樓,而是一間客房一間客房的搜尋著。走出房間時,越金突然問道:“你怎麽知道戒指是控製的關鍵?”荊戊:“猜得。他那麽在意,肯定是關鍵物品。”越金:“那你怎麽知道血跡擦幹淨就可以去除控製?”“直覺。”荊戊沒有掩飾,語氣帶著深深的厭惡,一想起當時的戒指到手時那種小蟲子在手裏扭動的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玩意讓我覺得很惡心,很反感,好像是什麽寄生蟲一樣,是活的,我拿到手上時甚至還想往我的手指裏鑽,真是惡心。”荊戊現在想起來,依然是渾身不舒適,本能的厭惡。他說完,看著越金一反常態的沉默,突然明白了。“怎麽,你知道那是什麽東西?”越金回答得很謹慎:“沒見過。”荊戊語氣微揚:“聽說過?”“我不確定,不能誤導你。”越金搖了搖頭,依然態度很謹慎。“等我回去查查資料,確定了再回複你。”看著他滿臉大事不妙的模樣,荊戊明智的選擇了不去追問。反正天也要塌,塌陷之前先得過且過快活一陣子,哪天真塌了再說。再者說,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是一回事。“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靜靜原本的鑽石項鏈,就那顆有白樂遠骨灰的鑽石,裏麵也有那種汙漬。”荊戊突然提起雙胞胎姐妹,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傳出很遠。“比較少,但是有,安安的鑽石上也有。”越金眼神往安全門後一飄,快速收回,配合地說:“是嗎?當時炸的到處都是血跡,我以為是靜靜的血。”“我也不確定。不過我懷疑,白樂遠的複原不是祝福,是詛咒。”荊戊走到了靠近安全門的房間門口,故意壓低聲音,眼神看著門外露出的黑西裝衣角說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詛咒。”“那怎麽辦?這玩意有點不詳,處理不好就容易傳染。”“先找人再說,也不知道安安去了哪裏,我們搜完房間就下二樓看看。”“行。”兩人說著,又進入房間繼續找人。而安全門後,偷聽的人已經悄無聲息離開,去尋找自己想找得人。等荊戊二人再次出來時,門後已經沒了身影。三樓沒有找到謝斐,為了避免下電梯時被堵門突襲,兩人選擇了走樓梯。荊戊沒有休息停頓的意思,他想要快速推平,就是為了尋找謝斐。如果大家都在幻境,謝斐還能往哪裏躲?荊戊越金直奔二樓。二樓走廊裏,斷頭姐弟看到荊戊,攔都沒攔,直接跑了。跑了……荊戊忍不住反思:自己帶給姐弟倆的陰影有這麽大嗎?越金先反應過來:“你忘了嗎,你已經幹掉了掌管二樓的星期二。”“哦哦對。”荊戊鬆了一口氣,“我說我這麽受小孩喜歡,小孩怎麽可能看到我就跑。”越金斜眼:說這話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雖然荊戊依然不知道那個假老太太操控姐弟的方法和道具是什麽,但老太太的衣物和行李箱都在自己手上,回頭可以慢慢尋找。兩人再次快速穿過二樓,直奔一樓。傳說中的星期一,果然不在第一層。推開一樓的安全門時,荊戊心裏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門後絕對不是酒店的一樓大廳,那種溫和地一層一層蕩漾過來的涼意,讓他既熟悉又陌生。當他徹底推開大門,門後果然不是大廳,是一片蒼茫的白色。荊戊下意識往前走,身體穿過一陣空白虛無,看到了密密麻麻白色的亡靈從身邊穿過,從自己身體裏穿過,渾身陷入一陣冰涼刺骨的感覺,連動作都變得緩慢了。他的動作變得輕飄而遲緩,仿佛在水下行走。聲音也變得安靜,逐漸聽不到周圍人的說話聲,世界孤寂的仿佛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他的呼吸變得粘稠,緩慢,眼睛開始發紅,鼻腔耳朵都有不舒適的感覺。四肢逐漸變得虛弱,渾身使不上力氣,也找不到著力點。他仿佛在空中飄,又仿佛在水裏漂。荊戊所有的情感仿佛離他而去,自己漸漸被那些透明的亡靈同化,變成了麻木沒有知覺的亡靈。他感覺自己大腦的思緒也漸漸變得遲緩,仿佛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荊戊的身體開始下墜,下墜……耳邊有了空靈的歌唱聲傳來,那是直達靈魂的歌聲,在輕輕地說“睡吧,睡吧,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荊戊閉上了眼睛,神情變得安詳,身體的溫度越來越冰冷。突然水聲嘩啦一聲重重地響起,伴隨著響亮的“啪啪”聲。仿佛是虎鯨性質來了隨手拍飛一隻海豚,尾巴健碩有力,拍擊力度響亮而清脆。一隻手用力抓住荊戊的手,把他猛地往上拽!那隻手冰冷而熟悉,有力而溫柔,讓荊戊覺得心裏頓時有了依靠。是誰?越金來了嗎?他們剛剛一起進入的安全門,難道越金比自己先脫困,還有力氣來救人?明明被救,荊戊心裏卻有點不爽。因為特殊的無限流遊戲經曆,他一向認為自己並不比任何人差,怎麽可能還需要人救,怎麽可能還比越金自救的幔!荊戊憋足了一口氣,不甘心,憤怒,各種情緒湧來,身體漸漸有了力量。他浮出水麵,猛地一個大喘氣。終於活過來了。他,出水了。荊戊濕漉漉地站在水中,看到了一片迷蒙的霧氣中,有一團耀眼的白光。本能告訴他,那團白光就是剛剛救了自己的“人”。明明岸就在咫尺,荊戊卻沒有上岸。一種奇怪的衝動讓荊戊朝那團白光走過去。他劃過冰冷的河水,踹開水下想要抓住他的亡靈,一步步,走到了白光麵前。白光沒有離開,靜靜地等待在原處,仿佛是故意等待著荊戊來尋找,來發現。終於,等到了。在那束刺眼的白色光團中,荊戊看到了那熟悉的人影。是他自己。笑得異常溫柔的自己。穿著白底藍條紋的病號服,蒼白而消瘦的自己。這是什麽時候的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又為什麽會救了他自己?荊戊一瞬間腦海裏有了許多疑問,但是嘴裏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白光裏的荊戊對著他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大腦,又指了指荊戊的大腦,突然伸出手,在荊戊的心口處輕輕一按一陣暖流湧遍荊戊的全身,讓他昏昏欲睡。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白光裏的荊戊有沒有對自己說什麽話,卻最終沒能敵過困意,直接昏睡了過去。這一覺短暫而突然,荊戊心裏掛著事,猛地直接驚醒。等他身體回暖,視線裏出現一抹光亮,仿佛是黑暗中的燭光,在引導他回魂。終於,他看清了眼前的實物。又是會議室。又是七樓。這一次,隻有謝斐一個人的身影,正背對著荊戊,在跟誰打電話:“我已經找到了收容這本書的方法,這一次,爭取順利把書帶走。”“出了點意外,給我時間,我解決意外後很快就可以把書帶回去。”“其他的都不如這本書重要,有了它,我們可以順利放牧下一批詭異物。”“真的,我已經找到方法了,再給我點時間!”荊戊衣服是幹燥的,但是皮膚濕漉漉,詭異地出了滿身冷汗,明明是大夏天,卻凍得渾身哆嗦。聽著謝斐廢話了半天,荊戊都累了。“說了半天,到底是什麽方法你倒是說啊!”謝斐一驚,立刻掛斷了電話,回頭看到是荊戊嚇得幾個退步:“你竟然找到了這裏!”“狗頭是什麽意思?”荊戊仗著衣服沒濕,假裝自己隻是累出了汗,悠閑地坐在原位翹起了二郎腿,衝謝斐的公文包抬了抬下巴。“你們是單身狗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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