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沒有真正經曆過靈異入侵事件的人來說,這種時刻,總是好奇大於恐懼的。歐陽海就是如此,他整個人都精神了,連聲追問:“說來聽聽?”“霧,外麵都起霧了。”薛硯舟說。田甜聽完,下意識就想撩開窗簾去看外麵。薛硯舟按住窗簾:“你最好別再看外麵了,這站台不正常,我懷疑站台上的燈光有問題。”這個時候,火車又慢慢停了下來,薛硯舟起身。歐陽海:“誒,你去哪?”薛硯舟:“我想下去看看,你們別動。”說完,他拉起兜帽,遮住眉眼,走向了連接處。這火車反複停靠在同一個站台,隻能想辦法下去看看,不然找不到突破口,遲早要被這列火車帶到不知名的可怕地方去。路過那位暴躁大哥的時候,他多看了一眼,發現對方還是很專注的看著窗外。白茫茫的燈光,肆無忌憚地照在他的臉上。如此刺目的光線,暴躁大哥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麽呆呆地看著外麵。薛硯舟走到連接處的時候,身上已經籠罩上了薄薄的霧氣,這樣,不會引起列車員的注意。他悄悄靠近,伸手開鎖。一切順利。火車門被打開了。就在薛硯舟準備下車的時候,砰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蔣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她臉上沒有表情,目光也沒有聚焦在某個地方。看來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她抬手,動作利落地再次把門鎖上。薛硯舟已經閃身到一旁,看著蔣梅的動作皺眉。看來,這扇門不能打開。一打開的話,就會被列車員發現。無法下車。薛硯舟回到座位上。過了片刻,火車又慢慢啟動,第三次離開了那個燈火通明的站台。等到外麵已經不亮的時候,田甜拉開窗簾,想看外麵是不是真的起霧了。“……為什麽對麵還有一趟火車!”她忽然驚叫。之前的幾次,田甜和歐陽海分明是看不到對麵有列車的。這次怎麽能看到了?薛硯舟問:“對麵的火車上有什麽?”“啊,裏麵黑乎乎一片,應該是沒開燈,看不清。”薛硯舟聞言,湊過去看,卻看見對麵的列車燈火通明的。車廂裏還是那個和自己同樣衣服同樣發型的“人”,隻是這一次,他不在獨自一人坐在車廂中。“他”的對麵,出現了兩個“人“。而那兩“人”,一男一女,男性發型服飾和歐陽海一樣,女性則是和田甜一樣。對麵的“薛硯舟”也轉臉,看了過來。“!”它的五官,越來越明顯了,已經完全出現了鼻子。薛硯舟猛地站起來,走到對麵。果然,在另一邊同樣有一趟火車。隻是,從這邊的窗戶看過去,他看不到自己和歐陽海他們。這邊窗戶看到的,是暴躁大哥。“它”轉過來,同樣穿著花襯衣,隻是,它有臉。或者說,有五官。對上薛硯舟的視線時,它,笑了。“!”剛才那位暴躁大哥,一直在看這輛火車?薛硯舟下意識轉身,卻看到暴躁大哥不見了。人,去哪裏了?難道到對麵的列車裏去了?對麵列車的暴躁大哥有臉,這邊的人就消失了。火車第一次離開站台的時候,隻有薛硯舟可以看到多出來的那輛車;這是第三次,其餘人都看到了另一輛火車。這是不是和精神有關?薛硯舟想起自己的特殊體質,和的遊戲裏獨一無一的“-1”點精神。看來,那個站台果然是有問題。每經過一次,這車廂裏原本正常的人,就變得不正常起來。“各位旅客朋友,你們好,現本列車有盒飯提供,有沒有旅客朋友需要盒飯的?”列車員再次推著小餐車出現,同樣的異香再次充斥著整個車廂。再怎麽沒經曆過靈異入侵事件,對這種事情不敏感,田甜和歐陽海也反應過來。這真的是見鬼了。歐陽海額角流下一滴冷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不對,沒牆,那叫鬼打車?”“你胡說八道什麽!”田甜語氣很凶,身體卻很誠實,抖著嘴唇抱住了歐陽海的手臂。“怎,怎麽辦?小舟?”兩人期盼的眼神,投向在場唯一有經驗的人。薛硯舟比了個手勢:“先別說話,就當這列車員是正常的。”“我,我做不到啊?”田甜都快哭了。“你好,旅客,現在為您發放盒飯。”列車員再次走了過來,他戴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聲音卻和剛才的列車員有些不一樣。薛硯舟的視線,落在他的製服上。在白色的燈光下,製服是純然的黑色,胸口銘牌上寫著三個字。“黃大正”。黃大正?可是剛才推小餐車過來送餐的列車員不是叫王銘嗎?薛硯舟猛地抬頭,恰好對上列車員的眼睛。眼前的列車員,分明是剛才還坐在另一旁的旅客,那個暴躁花襯衫大哥?田甜和歐陽海也發現了,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祝您用餐愉快。”黃大正把盒飯遞過來。薛硯舟接過三份盒飯,點頭:“謝謝。”直到黃大正推車餐車的身影消失,歐陽海才敢抬頭,小聲說道:“不愧是經曆過的,就是不一樣。我們現在怎麽辦?”薛硯舟起身:“你們在這待著,把窗簾拉好,不要看外麵,不要和列車員對話,冷靜一點。對了,有衣服的話把自己裹嚴實一點,下次停車不要被光照到了。”田甜:“還有下次?嗚,不要啊。”薛硯舟:“你們不要亂動,這是最好的辦法。”這時,黃大正已經從十號車廂調轉方向,走了過來。薛硯舟起身,跟著黃大正身後走了過去。走過八號車廂,那些阿姨倒是的神態自若地在吃盒飯,對於一切異狀都接受良好。薛硯舟看著黃大正穿過餐車,進了前方的貨物車廂。沒有人攔他。薛硯舟停了一下,隨後跟了上去。他開了“隱身”,然後去推開貨車的門。身後,又有門打開。這一次,從列車員休息室出現列車員是王銘,之前給他們送餐的列車員。薛硯舟趁著這個空隙,閃身進了休息室。一分鍾後,在外麵沒有發現端倪的王銘返回列車員休息室。狹窄的休息室內,隻有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桌子。薛硯舟手指微微一彈,一點火星落在了王銘的頸後。果然,火慢慢燒了起來,雖然不大,卻也把他頸後灼燒出一片黑色。確認完畢,這個王銘是倀鬼。那麽,薛硯舟就無需擔心太多。他手指一動,匕首就落在掌心。王銘完全沒有發現列車員休息室裏多了一個人,它在小桌子前,打開筆記本,低頭開始寫些什麽。匕首悄無聲息地自它後頸劃過,應聲而入。王銘的頭斷了,隻餘下薄薄一層皮膚連著,卻沒有血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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