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硯舟在網上看到過她說的度假村,就在橡木村裏,似乎是承包了半個村子沒有人住的老屋子,外表還保持著古樸,裏麵裝修成現代的模樣。這種配套,吸引了不少年輕人過去打卡。畢竟,現代社會壓力太大,總是會讓人時不時有一種逃離都市的衝動。當然,逃離都市的同時,習慣了便捷現代生活的人,也忍受不了鄉野帶來的不便利。這家酒店集團便很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很快把橡木村這個品牌做了起來。薛硯舟的座位在9號車廂,上車的時候,他看了眼門口列車員的胸牌,上麵寫著:蔣梅。進入車廂之後,薛硯舟又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原始的火車車廂。身後的小情侶,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慨。“我靠,這什麽年代的火車啊,也太離譜了吧?這不會是從哪個博物館裏給搞出來的吧?”他女朋友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這是集團為了打造槐門村這個品牌,特地找來的老火車,穿越時空之旅,多浪漫。”“我隻為我的屁股而哀悼……嗷嗷嗷!”“就這裏。”女生揪著他男朋友,找到了他們的位置。恰好在薛硯舟對麵。“啊。”在坐下來,看了對麵的人一眼後,女生猛地放開揪著男朋友手臂的手指,“你,你好。”薛硯舟:“你好。”對麵兩人放好行李之後。開始搭話。“嘿,哥們兒,你也去槐門村啊?”男生看來是個開朗的性格,“我叫歐陽海,這是我女朋友……誒,回神了,你咋一看到帥哥就丟魂呢?”“我叫田甜。”女生自我介紹,“我們是理工的。”薛硯舟:“嗯,我叫薛硯舟,是新大的,”一聽新大兩個字,歐陽海的眼睛蹭地就亮了,“新大啊,哥們兒,前段時間,你們那靈異入侵的事情是真的嗎?”“嗯,是真的。”歐陽海似乎是個恐怖故事愛好者,連聲說道:“說來聽聽,有沒有什麽刺激驚險的故事?”田甜打他:“你夠了啊,你明知道我最怕鬼了。”“,坐火車這麽無聊,聽聽嘛。”薛硯舟笑了笑:“當時一出事,處置中心就清場了,我都是大半個月後才回到學校的,什麽都不知道。”看他這麽說,歐陽海表示非常遺憾,卻也沒能再聽到比網上流傳版本更多的部分。火車坐滿了大半,然後,離開新州東站。老式的綠皮火車,坐起來的確是別有一番風味。自軌道連接處傳來的震動聲,還有規律的轟隆聲,是一種極佳的催眠手段。起碼,薛硯舟是沒多久就睡著了。這趟旅途很長,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到達。剛出發還顯得有點喧鬧的車廂,慢慢安靜下來。即便是硬座車廂不會熄燈,所有人也都睡了過去。搖搖晃晃的火車,特別催眠。一路上睡睡醒醒,有種恍若隔世的地方。直到某一次,薛硯舟覺得停車時間太長,便醒了過來。外麵的燈很亮,這是停靠在哪個大站了?一般來說,隻有在停靠大站的時候,才會如此長時間不動。可是,等他完全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這是一個很小很小的站台。站台狹窄,燈光卻挺亮,明晃晃地,照得人眼花。明明沒有人上車,也沒有人下車。火車卻停了很久都沒有動。車廂裏的人都開始發現異樣,不滿起來。有人喊了一句:“列車員!怎麽回事?這什麽破地方停這麽久?”列車員倒是響應很快,走了過來:“您好旅客,現在列車是臨時停車,請您耐心等待。”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列車依舊沒有開動的意思。不知在等些什麽。坐火車旅行就是如此,即便是漫長的旅途,隻要火車在運行,心情總是要好一些的,可以看看風景,睡睡覺。一旦火車停下來,人就很難睡著。情緒也變得焦躁起來。“列車員!怎麽回事!怎麽還沒動靜!”那位暴躁大哥站起來喊道,“不能開車就讓我下去透透氣!”列車員又來了。“抱歉,旅客,本列車現在為臨時停車,臨時停車不能下車,請稍安勿躁。”薛硯舟皺眉,他覺得眼前這個列車員穿著的製服,似乎和門口檢票的列車員有著些微的不同。鐵路員工的製服都是統一的,深藍色外套,白色襯衫。可是,眼前的這位列車員,製服更像是黑色。不過,她胸口的銘牌上,的確寫著的是“蔣梅”。就在他覺得不對,想起身過去看一看的時候,列車啟動了。轟隆哐哐哐火車慢慢駛離那個小站,脫離極強的燈光後,列車內的燈光又昏暗起來。薛硯舟發現,列車員的製服的確是深藍色的。難道,是因為剛才強烈的燈光導致顏色有些偏差?算了,還是別多想了。就算是招鬼體質,也不至於會這麽倒黴,出門坐個火車都遇上靈異事件。隻是想是這麽想的,薛硯舟卻睡不著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淩晨一點,手機信號滿格。剛才,停靠在那個不知名站台的時候,是午夜十二點?薛硯舟皺眉,拿出手機查了一下路線圖。這班火車是普通快車,一路上停靠不少小地方的站台。可惜,剛才那個小站台的燈光實在是太亮了,晃得他連站台叫什麽名字都沒看清楚。列車繼續向前開,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這條鐵路雖然不算繁忙,在這種淩晨,也遇到了對向開過來的車。“……”不對。薛硯舟站了起來。旁邊軌道上的火車,和他們這一輛,同時開了一分多鍾了,依舊沒有錯開。這分明不是錯車,而是兩列車向著同一個方向開了過去。兩輛列車向著同一個方向運行,這並不奇怪。在一些大站,出現好幾列火車同方向開也不奇怪,但很快各列車都會走上輔道,被導向不同的方向。眼前的情況,明顯不對勁。在這種地方,明明隻有兩條軌道,相向而行。旁邊這一列並行的火車,究竟是從哪裏來的。開著開著,薛硯舟看到對麵火車的燈也亮了起來。兩輛火車的距離很近,速度相近。於是,他似乎能隱約看到對麵火車裏的人。隻是他自己這邊的燈光也亮著,能看到自己倒映在玻璃上。薛硯舟索性貼在玻璃上看了過去。對麵車廂的人也不多,稀稀拉拉沒幾個。靠窗的似乎也是個男性,短發,黑色外套,裏麵是一件黑色帽衫……薛硯舟渾身冰涼起來,整個人都僵硬了。因為,坐在對麵火車裏的人,分明就是他自己。這是……怎麽回事?然後,他看到對麵的自己,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微微低頭,貼在玻璃上看了過來,但是……那個人沒有臉!“……”薛硯舟還來不及反應,卻看著自己這輛列車上了輔道,與對麵的列車錯開開往不同的方向。呼呼呼就算是經曆了不少,薛硯舟依舊因為這詭異的一幕渾身冰涼。如果說此時在遊戲裏的話,他大概是可以看到自己那-1的精神掉到了-2。那是誰?那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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