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唐霜意下意識想把腳收回來,卻被唐明河抓住腳腕。他的腳趾無意識的蜷了蜷。唐明河歎了一口氣,唐霜意在這兒呆了幾天,就受傷了幾天,膝蓋上的傷口痂正在脫落,腳就又出了事。唐霜意現在屬於一個很奇怪的狀態,非生非死,在他意識到這個村子都是鬼怪之前,他會一直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存活。“明河哥,你說,我姐姐她不願意嫁給那個男人,為什麽家裏要逼她呢?”唐霜意的聲音似乎有點迷茫,其實他知道答案,隻不過再問一遍。唐霜意腳心的血跡滴到唐明河的手上。潤濕的感覺……唐明河掩去眼底的食欲,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嚐嚐血液的欲/望。他不知道那一批又一批的闖關者從何而來,但他開始思考是否能把唐霜意送出去。或許唐霜意本來就屬於這群人。這個副本在第二次變異,他的神智似乎更加不清明了。“唐明河,要不那天我替嫁吧!到時候大家注意力都在婚禮,讓姐姐跑出去求救怎麽樣?”唐霜意眼底一派天真,他似乎並沒有想到這樣做的結局。唐明河聞言大腦恍惚了一瞬,手重了一點。“嘶”唐霜意手指抓緊了凳子,指尖發白。生理性的眼淚從他眼中奪眶而出,看起來可憐極了。唐明河分明有些慌張,他一向不擅長應對哭起來的唐霜意。每每唐霜意哭起來,哪怕是他有理,他都自覺理虧,更別說這次是他的錯。他略顯無措地看著唐霜意,但還是硬著心腸拒絕:“不行。”這不是第一次,唐霜意之前也是這麽想,看看他們如今的下場,也可以知道那個計劃有多失敗。他側過頭,不去看唐霜意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怕自己一時心軟,又答應這麽離譜的要求。“求你了。”唐霜意眨了眨眼,聲音軟下來,手指緊緊扯著唐明河的袖子。“你就幫我一下。”唐霜意瞪著他那雙大眼睛:“我一個人肯定不成功。”“你可以找陳江月他們。”唐明河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多醋、多陰陽怪氣,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現在根本沒有這個立場。唐霜意看著唐明河的樣子,他很會利用自己優勢地哄騙唐明河:“我隻放心你。”他雖然天真,但他一向直覺很準,這也是他之前任務從不失敗的原因。他好像能感知別人對他的好與不好。陳江月無疑待他很好,但他總覺得那些好有所求,但唐明河不同,唐明河似乎是無所求。再加上陳江月是被這個村子的村民強行扣押在這裏。唐明河心裏仍舊不讚同,但他實在不想拒絕唐霜意,便想拖著,不過也想用這事謀點福利:“那我這幾日就跟著你住,這樣我們可以商量一下怎麽做。”唐霜意猶豫了一下,他隱隱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白日人多不好說,你和陳江月住一起,萬一哪天不小心被他察覺了。”“他也不會說出去。”唐霜意補上一句,雖然他覺得陳江月對他的好不是無所求,但他覺得陳江月也不是會把這種事兒到處說的人。唐明河一時被他哽住:“那你還要我幫你?”唐霜意立馬裝乖:“還是得靠你。”唐明河看起來在這個村子裏還是屬於比較厲害的,按照那天唐望水說的,唐明河可是村長的侄子。“那我過兩日和他說。”“現在。”唐明河一點也不想看到陳江月繼續和唐霜意同住一屋,那天晚上他進唐霜意屋子,他可記得陳江月的手腳一點兒也不老實。唐霜意盯著他的目光:“那也行。”或許是和唐明河說了一會兒話,他心裏剛剛的恐懼散了不少,後知後覺感知到了腳上的疼痛他臉色一白,卻強撐著起來,臉上疼得發汗,還沒有好的頭疼更加嚴重,站起來都恍惚了一瞬。唐明河立馬扶住他,唐霜意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到唐明河身上。“陳江月!”唐霜意本來是想走過去,但腳心的疼痛不斷傳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動。“我給你另找個住處,我這幾天和明河哥住。”陳江月看著站在唐霜意旁邊唐明河,在唐霜意看不見的地方,唐明河的敵意完全不掩飾。他也不想和唐明河這時就對上,他要是現在拒絕估計會真的激怒唐明河,再說,唐霜意也同意了。“那我跟著年讓一起吧。”他一點也不想被分到唐霜意大哥、二哥身邊。而且……跟著年讓一起,還可以看著年讓一點。俞嘉禾聽著那邊的談話,他看到陳江月滿臉低氣壓朝他走來時,又一次想起了陳江月說過的話:我怎麽會喜歡上鬼物?嘖。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字數差了那麽多qaq明天還得趕近五千的稿(淚流滿麵)然後後天入v,我爭取能寫萬字吧第22章 白嫁衣22唐明河還算順利地搬到和唐霜意一起住,雖然他每晚都不得不聽唐霜意做的計劃。在還算平靜地過了兩天後,唐數推門出去時撿到了一遝請帖。是婚禮的邀請函,紅色金邊紙上寫的,沒有新郎新娘的名字。“你別去了,最近你媽媽不是情緒不太好嗎?”唐明河見到請帖後眼神瑟縮了一下,然後從唐數手上抽走了請帖。唐數倒沒有多想,她以為這和之前那場差不多,村民很喜歡用這種方式折磨外來者。不過她也不願意去,她喜歡直接動手,而不是用這種方式。“我也想去!”唐霜意小聲說道,他想去打探一下情況。唐明河眼神飄遠:“也行。”他因為是男性,村裏很多大事不會避著他,他知道這種請帖代表什麽,所以他才不想讓唐數去。雖然他也不太喜歡唐數,但唐數畢竟是唐霜意的姐姐。陳江月他們一邊幫忙打掃著院子裏的衛生,一邊瞄著請帖。“到時候你們一起。”唐明河知道陳江月他們想去河底,這是唯一的機會,或許他也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天早上唐霜意就被外麵的鑼鼓聲吵醒了,幹脆起床。喜堂在唐明河家中,跨進門便一口棺材。唐霜意腳步停了,他心裏隱隱有個猜測,又覺得這個猜測過分瘋狂了。棺材擺在中堂前,周圍是宴請的賓客。今日不知為何,大部分賓客臉上都圍了黑紗,他們靜靜立在棺材的兩側。唐霜意一麵感到不舒服,一麵又好奇,他最終求救似的望向唐明河,他一個人不太敢過去。唐明河陪著他走近了一些,陳江月他們也跟了上來。棺材裏的人穿著一身紅嫁衣。那身嫁衣……雖然衣服有些損傷,但唐霜意依舊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張誌成。那個老教授。不知為何,他會被裝扮成新嫁娘的樣子被迫成親,也不知為何會被折磨成那樣。唐霜意回想起他在那間屋子裏見到的慘狀,心髒都漏跳了一拍,指尖發顫。“沒事兒吧?”唐明河注意到唐霜意的異樣。唐霜意搖頭否認:“沒事兒。”但他的身體反應卻在述說著恐懼。唐霜意想著剛剛看到那抹紅色。棺材裏的人一身大紅嫁衣,臉被紅帕蓋住,手不正常地扭曲。幾乎不用猜,他也覺得就是張誌成。棺材上麵的木板被推過去。唐霜意以為隻有這樣,卻瞧見兩個幹瘦的男人抬了另一架棺材。那抬棺材是蓋住的。陳江月壓低聲音,眼裏是壓不住的憤怒:“冥婚?”來這之前大家就有一點猜測,白嫁衣……這個白字很有可能就是指的白事。年讓短短兩三天,氣色就好了不少。他輕輕擺了擺頭:“不是。”他在進入無限遊戲之前是個被黑衣阿讚收養的孤童。“這是一種邪術。”本身應該是冥婚的儀式,但很顯然,這個村子已經衍生出更多的東西了。“要跟上去看看嗎?”俞嘉禾把唐霜意扯過來,他主要是想帶一個保障。唐霜意也確實想知道這群人到底要做什麽。他看到唐望水走了出來,唐望水不知為何戴了一個前麵戴黑紗的帽子,把唐望水的臉都遮掩得差不多。唐望水站到了隊伍前麵,他附身和身邊的說了什麽。抬棺的人把兩個棺材都打開。另一個棺材裏的人居然還活著!棺材裏的人嘴被膠帶封住,開館的瞬間他幾乎要坐起,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緊接著他身邊的人強行按住了他的手腳。唐霜意可以看見一側的抓痕,上麵帶著血,他幾乎可以想象被封在棺材裏的人是怎麽絕望地掙紮。男人也穿著喜服,不過和張誌成不同,這件不是女式的。他過分的掙紮讓衣服變得皺皺巴巴的,看起來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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