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炮灰npc美貌值爆表 作者:援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唐望水聽著木板不斷被擊打的聲音,有些無聊得打了個哈欠。“你乖乖的,等會兒就把你放出來。”隨之而來的是關門聲。俞嘉禾被關在了最大的那間屋子裏。唐望水看著呆愣著站在屋子裏的人,眉目間多了幾分暴虐:“你們不知道流程嗎?”人偶早已麻木的雙眼多出幾分恐懼。“給他打扮好,這可是河神想要的祭品。”唐望水坐到了凳子上:“這個周期我們能不能平安度過,就看這次祭祀成不成功了。”一個穿著粗布的女人跪在地上,從一個破爛的箱子裏取出化妝品。她似乎對於這一套流程很熟悉,直接掰著俞嘉禾的臉在他臉色化著。她是唐家村唯一一個化妝師,喜事喪事她都去。她常年帶著兩個化妝箱,一為活人化妝,一為死人化妝。可惜她死後給活人化妝的那個化妝箱便丟失了。俞嘉禾被女人塗上過分慘白的油彩,之後是正紅的油彩點在嘴唇。油彩、白油、調色板……女人的手在化妝箱裏劃拉了一下。另一個高大的女人則正在俞嘉禾後麵,用一把小小的梳子梳著他的頭發。俞嘉禾原本是短發,此刻頭發卻垂到小腿。下麵的頭發又髒又亂,全部打結,似乎是接上去的,發質還不太好。但梳頭的女人似乎梳頭技術很好,她嘴裏念念有詞:“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字與字之間的停頓幾乎一樣,機械死板,讓人不寒而栗。待頭發梳順,她就用精心焊製的發簪把所有頭發挽起來。等到妝發完畢,馬上有人把紅色的喜服拿了過去。俞嘉禾身上被脫得隻餘一件單衣,她們很輕鬆地就把喜服給他套了上去。最後是一張紅蓋頭。院子裏熱鬧非凡,相比於唐霜意他們之前參加的那場,這場的規模要大很多。不過人少了一些,比如唐數和唐明河就沒來。俞嘉禾完全是被人架著走出來的,他一左一右兩個人。他出來時,院子裏發出了熱烈的掌聲。桌上全是空碗,還不斷有人拖著空盤往桌上放。賓客們恍若未覺,不斷用筷子從空盤裏夾起並放入嘴中,看起來詭異又奇怪。沒有新郎,隻有一個簡易的祭台,俞嘉禾身邊的兩人逼著他跪下,對著祭台磕了三個頭。俞嘉禾被提著後領拉起來時,頭上血流如注,但他沒有絲毫要清醒過來的意思。禮成,又是一陣掌聲。唐望水站到了他的身邊,兩個幹瘦的青年抬著一個紅色的棺材上來。俞嘉禾被放置到裏麵,入殮師還站在他身邊不斷調整著他的儀態。手交疊而放,身形筆直。陳江月趴在隔壁的屋簷上,望著下方這荒誕的一幕。他本來是跟在唐望水那群人的後麵,遠遠墜著。但在跟著轉悠了一個小時還在林子裏時,他意識到了一點不對。他轉身回去,祠堂裏已經沒了唐霜意的身影。後麵憑借著手上偽裝成手表的羅盤,勉強回了村。唐望水家中格外熱鬧,裏麵敲鑼打鼓,嗩呐、笛、簫俱上,像是在辦喜事。他循聲而去,站在一旁的屋簷上看完了整場怪誕的婚禮。一直跟著俞嘉禾的灰色雀鳥在上次大家一起去探查時,跟著俞嘉禾一起失蹤,這次又出現了。它目標明確地飛過來,停在陳江月的肩上,用喙輕輕啄了啄陳江月的肩膀。陳江月微微放下心,雀鳥還在……他的心稍稍放下,這群鬼怪選中俞嘉禾,算是他們運氣不好。俞嘉禾曾經獲得過一個特別厲害的道具,他可以把自己的靈魂切分出去一部分化成分身,他把那縷靈魂化作了雀鳥。雀鳥不死,俞嘉禾就不會死,他隨時可以借著雀鳥複生。他之前那麽擔心,是因為雀鳥也失蹤了,現在雀鳥無事,他的擔憂也不必了。唐望水走在最前麵,兩個男人抬著棺材跟在後麵,樂隊吹奏著喜慶的歌曲。賓客保持著同樣幅度的微笑走在最後。陳江月那天跟著唐明河從那條路走過,這樣過去……終點就是河流。剛剛熱鬧非凡的院子一下子冷清下來。雀鳥啄了啄陳江月的手,等到陳江月看向它,它就往院子裏飛去。陳江月挑了挑眉,雀鳥雖然隻有俞嘉禾一縷靈魂,靈智不太高,但做的判斷常常是對的,他大致看了下,院子裏一人都沒有。趁著這個機會,陳江月跟著雀鳥進去。雀鳥剛剛在枝頭看見唐望水讓人抬著箱子進了雜物間,那個箱子有著他熟悉的氣味。雀鳥最後停在了雜物間前麵,陳江月跟著停下來。唐霜意還在努力從木箱中出來,他的係統悄悄跑回了任務大廳,擅長給自家宿主走後門係統決定去任務大廳查找一下之前的任務者來這個世界的經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方法。它在搜索框把這次世界的編號輸上去,不到一秒,搜索結果顯示。任務世界【00637】:靈異世界【00136】唐霜意:任務失敗,世界異化【23682】xx:任務失敗,任務者死亡【38927】xx:任務失敗,任務者死亡……【00136】唐霜意:任務進行中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個過渡章,講一下副本的背景~第17章 白嫁衣17“吱嘎”陳江月將門推開。裏麵不斷傳出聲響的木箱吸引了他的注意。斑駁的血跡印在木板上,這是一件受過詛咒的物品。雀鳥停在箱上,用喙輕輕啄了啄箱子。陳江月仍舊有點猶豫,他不知道箱子裏究竟是什麽,如果是被封印的厲鬼,那他們什麽線索都還沒找到,就要開始第二輪逃亡了。“嗚……”被囿於黑暗之中無法擺脫,恐懼壓倒了理智,唐霜意呼喚了幾聲係統,都沒有得到應答。他像是被拋棄了。“嘭。”陳江月上前打開木箱上的鎖,一下就將箱頂掀起來。木板重重砸到地上。“陳,陳江月?”唐霜意嘴唇微微動了動,甚至有點不敢置信。他手腳還有些無力,幾乎是被陳江月從箱子裏抱出來的。“我醒來就在那個黑箱子裏。”唐霜意伸手去抓住陳江月的手,好像這樣能多一點安全感。唐霜意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隨著他睫毛不斷顫動,順著落下來,看起來很是可憐。“不是故意亂跑的……”他小聲解釋,他現在不知道是被關在了哪裏,害怕再次被拋下。被關在箱子裏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雀鳥的身影漸漸變淺,看起來馬上就要消散在這裏。河邊的喜樂也突然停止,那邊的祭祀已經完了。雀鳥從門口飛了出去。“陳江月……”唐霜意的聲音有點顫,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麽陳江月不理他,他抓著陳江月的手用了更大的力,在陳江月手上都留下了痕跡。“我真的不是故意睡過去的,我太困了,睡著就被人綁了。”唐霜意想了想,有點急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出來:“我,我被他們帶下來時,隱約聽到了聲音的,領頭那個唐望水,我記得他的聲音。”唐霜意聽不到陳江月的回應,那點委屈與害怕一瞬湧上來,眼裏止不住發酸,本來就是,他們村子裏的人是壞人,把好好的誌願者強留下來。陳江月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是個拖累,他提出要跟自己假結婚保全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難堪,又不得不這麽做。唐霜意下意識用手指揉著衣角。陳江月本來還在梳理著現在得到的線索,剛剛雀鳥的消散也讓他隱隱意識到了什麽,一下子有點恍惚。但那點搖擺不定的心情在看到唐霜意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時完全轉化成了心疼與自責,像小霜這樣的性格,被關在那種地上,這一路估計怕死了。陳江月想到唐望水又是折騰小霜,又是想把他兄弟當祭品,眼底的恨意都掩藏不住,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找唐望水。唐霜意鬆開手,別扭地說:“你不想理我,就自己走,我還是會幫你,會跟你假結婚……”他說著就想往外跑,他現在的身份估計可以回去和他姐姐告狀,看看能不能讓唐望水付出一點代價。陳江月心裏那點糾結一下被他拋之腦後,副本角色也可以建立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