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成員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唏噓說:“你們是沒看見當時心軟進來那架勢,一劍捅三個,兩刀穿五個,凶得跟老婆被人殺了一樣。”說到這,他十分懷疑:“你們真沒殺花間的人?”如來和另一個元老:“……”誰特麽沒事會去惹這煞星!“……不是說榜一不愛摻和這些事兒嗎,怎麽今天突然改性了?”“那以後隨便開紅殺個人還得看是不是花間的?草,太憋屈了吧……”野火成員怨聲連連,如來臉色不太好看。其實很早之前,野火就被花間突襲過一次駐地,導火索是一件攜帶紫詞條“回春”的核心材料。為了這件材料,哭號帶人截殺了花間元老翩翩藏不住五次,材料沒能爆出來不說,整個勢力駐地被上門報仇的花間管理層踏平。但即使是那種情況下,花間帶隊的人也隻有榜二一座橋與榜七一曲舞,從始至終,心軟都沒露過一次麵。後來野火重組,繼續幹起殺人放火的老本行,沒動過花間高層,隻劫殺他們的普通成員,對此花間管理層毫無反應於他們而言,除了自己圈子裏的人,其他成員的死活並無所謂。得益於這種漠然的態度,野火在區內目空一切,橫行霸道,除了排行榜靠前的幾人,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放在眼裏。如今心軟卻為了區區幾個普通成員找上門來,這是準備幹什麽?還是說他們殺的人裏真有什麽重要角色?如來百思不解,幹脆不再多想,哭號從溫泉出來後就直接下線,留他一個人處理爛攤子。如今野火的情況實在狼狽,成員中多的是心態不好的人,見狀直接退會了,但如來並不是很在意,敷衍地一條條確認。十幾條退出消息中,忽然蹦出了一條入會申請:[玩家妄天下請求加入勢力,是否同意?]如來瞥了一眼,沒放在心上,點擊確認。駐地裏到處都是需要填補維修的地方,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想想就焦頭爛額。他甚至想著直接把這破公會解散算了,可惜他隻是個元老,沒那個權限。想到這,如來看向勢力列表中最上方的id名。[100級 方士 你娘甜小草][職位 會長]方士少女頭像常年都是灰色,臉龐清秀溫婉,音容宛在。“……甜草,快回遊吧。”如來語氣幽怨,對著屏幕裏的黑白頭像,像小寡婦在舉香上墳。“哭號那個臭弟弟,根本管不了一點事,公會現在成了這個破樣,我看著都煩,你再不回遊我都想退遊了。”他碎碎念了很久,可惜隔著網線,再怎麽樣也傳不到另一個人的耳朵裏。野火會長甜草退遊於今年年初,她退得突然,沒跟任何人解釋原因,甚至沒留下聯係方式。她性格總是如此,來無影去無蹤,消失也是一夜之間的事。對此,最不能接受的不是甜草的親友如來,而是哭號不止。他是甜草的徒弟。第31章 花車遊晚上一壺酒上線,才得知心軟和程傑帶人突襲野火的事。“老子早看野火的人不爽。”程傑嗤笑:“成天蹦,殺了我們不少人,早特麽該報複回去了。”花間內部成員大多也是這個想法,得知心軟突襲野火後,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痛快。尤其是在溫泉被誤殺的兩對結緣玩家,榜一出麵幫忙找回場子,說出來還莫名奇妙有些感動。“有這種熱鬧怎麽不叫我?太不厚道了。”一曲舞剛好也在,不樂意道。她今天實在無聊,翩翩和一座橋去做結緣任務,一壺酒白天也工作沒空,就剩她沒人陪,隻能鬱悶地跑去論道台打pk。程傑隨便扯了個理由:“你不是在打論道台嘛,這個月努努力,把哭號的鴻衣榜一給他搶了,氣死他丫的。”一曲舞心裏這才好受了一點,但依舊沒什麽好氣:“今天的論道台也沒什麽好打的,能打的人都去過七夕了,一點挑戰難度都沒有。”“姐姐,這不是刷分的好時機嗎……”一壺酒對突襲野火這事也並不在意,突了就突了,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最近心軟的舉動越來越反常,讓他隱隱有種事情脫離控製的感覺。問當事人心軟自然是沒用,隻能從程傑處旁敲側擊。[私聊]一壺酒:心軟最近幹嗎?上線時間越來越少,結果今天一上線就給我整了個大的。[私聊]傑傑傑傑:沒幹啥啊,就正常打遊戲,每天起得還挺早,估計在練那小號呢。[私聊]一壺酒:……沒什麽反常的地方?程傑覺得他問這話很奇怪,但也實話實說:[沒有吧?]想了想,又道:[非要說的話,他最近特別好說話,天天請客,我最近夥食老好了。][……]一壺酒:[你不是他好哥們嗎,你不好奇為什麽?][好哥們之間也有隱私啊。]程傑納悶:[再說有什麽可好奇的?他這人莫名其妙的時候多了去了,每件事都想搞清楚,我特麽不得累死。]一壺酒無言以對,隻能換個方向:[要不你看看他小號id,他一個人練小號多費勁,我們幾個大號帶著更快。]程傑語氣坦然:[我也想啊,他不讓。]一壺酒:“……”他不讓你就不會偷偷的看嗎!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程傑摘下耳機,轉頭告訴阮辛臣:“一壺酒問你最近在幹嘛?”阮辛臣正在收拾行李,頭也不抬地回答:“在練小號。”程傑就知道他要這麽說,繼續轉述道:“他還想問你小號叫什麽。”“別管他。”阮辛臣的語氣平淡無波瀾,將電腦也收進背包裏,關好行李箱放在一邊。程傑看著他的動作,故作不舍:“你真要搬出去住啊?那哥們以後豈不是隻能一個人孤獨地吃食堂了。”大四可以申請校外留宿,阮辛臣的申請書已經批準了下來,鄰近開學,寢室裏的另兩個室友馬上返校,他想在此之前搬出去。阮辛臣瞥他一眼:“我租的套二,你可以來。”程傑確實有點心動,但想了想還是悻悻然道:“算了,你租那地方離院樓有點遠,我早上起不來,有空我去找你。”阮辛臣不置可否,算作是默認。收拾完後臨近十一點,阮辛臣洗完澡準備休息,點開手機,收到一條特別關心消息。江:[晚安,早點休息。]阮辛臣垂眸看著屏幕,打字回複[晚安],息屏後將手機放在枕邊,闔上眼睛。第二天一早,程傑難得起了個大早,送阮辛臣離開校區。他所租的地方在對岸一處靠河住宅區內,周邊環境安靜,綠化不錯,最主要的是,房東允許養貓。“養貓好啊,我們小區樓下就有幾隻小野貓,一個一個的,都可乖了。”房東是個慈眉可親的中年婦人,約莫四五十歲,左看右瞧,見他倆兩手空空,“你們今天沒帶過來嗎?”“一會兒去接。”阮辛臣回答。阮辛臣家裏人下半年準備出國旅行,家裏的暹羅無人照看,擔子便落在了他身上。聞言房東太太有些遺憾,將鑰匙交給阮辛臣,隨後又將平時的居住事宜和繳費渠道交代了一遍,最後將人拉進物業群內。她熱情地解釋說:“咱這兒租房的學生特別多,崇大的最多,說不定你哪天出門還能碰見同學呢。”阮辛臣點頭道謝。房東太太走後,程傑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吃個飯再去接貓?”阮辛臣用手機給人發了一條消息,隨後才道:“走吧。”商城裏,江惟正陪秦宇深入學采購,離開學報到隻剩下一周的時間,一些日常用品需要提前置辦。手機震了震,江惟掏出來看了一眼。阮:[早上有些事情,可能下午上線。]江惟淺笑,打字回複:[我上午也有事,不著急。]對麵回複的很快:[嗯。]回到家接近正午,吃完午飯收拾完已經是下午一點半。江惟靠著床看書,窗外暖光明媚,他沒看一會兒就開始犯困,幹脆合上書倒頭睡覺。再醒來時,江惟望著頭頂的天花板,還有些惺忪茫然。江惟不習慣午睡,午睡醒後總有一股空虛孤獨的負麵情緒,好似外界與他隔了層紗布,連陽光也變得不再溫和。哪怕現在屋子裏不止自己一個人,秦宇深與他隻隔了一道牆,但這種陰鬱的感受依舊強烈。他在床上平躺了許久,直到桌上的手機嗡響,才木然地爬了起來。阮:[事情忙完了嗎?]看著軟軟發來的消息,江惟清醒了一些。[嗯。]他緩慢地回複:[現在上號做任務嗎?]對麵頓了一下,發來一張正在登陸中的進度條截圖,頓時江惟神魂歸位,坐在桌前開機輸密碼登陸遊戲,半秒都不多耽擱。他剛進遊戲,就收到了軟軟的組隊申請。鴻蘿傳送過來時,江惟剛好帶上耳機,看了眼時間,微微鬆口氣,好在沒讓人等太久。昨日野火因花間的製裁被迫蟄伏了起來,沒了這個禍害,整個區的氛圍都平靜祥和了許多。暨都城內車馬駢闐,處處可見成雙而行的結緣玩家,大部分是俠侶情緣,像軟江二人這樣的師徒關係都是少數。江惟混在其中總覺得不自在,但軟軟似乎並未多想,依舊與他站的很近。江惟盯著今天的任務麵板,歎了口氣:“怎麽又是宅邸拜訪,策劃就沒考慮過沒房玩家的感受嗎?”今天的任務和昨天差不多,三個遊玩任務一個互動拜訪,遊玩點位換了幾個,但都好解決,最難受的隻有宅邸拜訪。他倆昨天的任務就隻做了一半,今天再漏一個,之後很難說會不會碰見更刁鑽的任務,再這麽下去,拿到的積分恐怕連一個材料盲盒都換不了。軟軟冷靜道:[我去買地契,現造一個。]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江惟扶額,問:[靈石夠嗎?不夠我這裏有。][夠。]軟軟清點了一下背包,加上昨天奇遇撿到的錢袋,剛好一百萬靈石出頭,夠拍下一塊最低階的洞天寶地。兩人在npc處拿到了地契,傳送進空曠的宅邸裏,準備開墾靈田。軟軟對著宅邸麵板,陷入沉默。[靈田開墾需要宅邸等級達到2級。]除了砍樹做櫃子,對生活玩法同樣一無所知的江惟:“……”於是兩人又跑去大地圖砍樹,吭哧吭哧扛著木材回來瞎做了幾個家具,一通忙碌下,宅邸等級終於升到2級,成功開墾靈田。軟軟用剩餘的靈石買了一袋白菜種子,播種下地後,一葦渡江拎壺澆水,田地裏終於蹦出兩片來之不易的小綠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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