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修長的五指骨節分明有力,直接拽住了岑清的腳踝,將人向後一扯“啊……”岑清很小的驚呼一聲,一下子跌在柔軟的床被中。嗓音發緊幾乎聽不清叫出了什麽,隻是如濕漉漉的棉花一般,任人搓圓捏扁地溢出悶哼。完全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扯了回來。兩條本來平行的腿因為受力原因微微分開,身下壓著一同被拽回來棉絮一樣柔軟的被子,裙子半掀上去,綿白色的腿肉輕輕顫著,像是蕩漾的白浪。岑清懵了一瞬。等他反應過來,咬緊了下唇,感到麵頰一陣熱血上湧。他竟然被……那樣輕易的拉了回去!拽著他的力道蠻橫霸道,岑清蹬著腳踝想要甩開男人的手,卻發現埃爾維斯的力道完全是剛剛好的力度他甩不開,卻正好不疼。身後的人,慢條斯理地、像一個真正的紳士那般,將岑清身上短到離譜,實際上已經什麽都遮不住的蓬鬆裙擺蓋到了屁股上。緊接著腰間一緊。岑清被攬入了高大男人的懷中。他被輕柔的力道,克製地掐著臉頰,向上抬起對上了男人晦暗的雙眼。霧靄藍的瞳色猩紅褪去,隻剩疏離溫和的性征。男人輕輕笑著,“小貓,多住一段時間不好麽?我很需要你,你是這麽的漂亮、誘惑你和她們都不同,我對你的情感,可比你想象中要深厚的多。”他用慵懶華麗的語調,敘述著浪漫的深情。這次,他將指腹移開的時候,岑清的臉頰隻微微顯現了一點點摸出來的淡紅色。……盡管岑清不相信埃爾維斯有多深情在經曆了男人幾次的變臉之後,岑清也終於明白了,這個家夥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緒瘋子。他能一邊笑盈盈的和你說話,一邊把你的腰掐出青色的指痕。明明上一秒還在他的鎖骨上輕輕落下一個吻,下一秒就在口中說出具有格外濃烈情感的、想要將人吞吃腹中的饑渴且淫蕩的詞語。“我的天使,我的繆斯,張開腿讓我好好聞一聞”這完全就是一個色魔啊。岑清掙紮不過,被掰開腿叫人好好的親了親,舔了舔,吃了吃……濕軟著眼角,看著那顆俊美的腦袋埋頭在身下,發絲蹭著他的大腿。蹭出一片片紅痕。……不過,除了在床上……當然也有沙發上、地毯上,一切可以被埃爾維斯突然將少年抱起來弄的地方。在剩下的時候。岑清也逐漸摸清了這個偏激殺人犯的性格,於是青澀中,又有那麽一點點嫻熟的頤氣指使。他似乎被殺人犯喜歡上了。這樣想著的清清,托著腮,看著正在親吻自己腳尖的男人,往回收了收腳踝。果然被攥得一動不動。他向前,腳尖本來抵在了男人的唇邊,然後往上抬了抬,碰到了有些硬.挺的鼻梁上。“……變態嗎?”他不解似的小聲嘀咕,“怎麽不躲。”埃爾維斯巍然不動,忽然仰首親吻他的腳心。在那密布著毛細血管的嬌嫩足底,從裏麵透出著粉肉的甜香,仿佛隻豔媚的骨頭縫裏鑽出來的,直抵心口。埃爾維斯眼神癡迷,啞聲輕喃,“甜的……”岑清指尖一顫。腳趾蜷縮著想要收回來,卻無濟於事。男人猩紅的舌尖克製著試探在唇邊,卻最終不敢舔上去,因為少年會說,“舔了腳不準親我。”恐懼逐漸消弭。縈繞在埃爾維斯四周的,似乎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獨屬於情.色意味的欲求,就好像頭一次墮入愛河的人,從未品味過這種放蕩的滋味,以至於狠狠壓製著其他的欲望。岑清不是很理解,但好在,他很能適應這種生活。害怕之餘,岑清還敢嬌氣的試探男人,指使他做這做那。也一一被溫柔回應。他被囚禁在這個房間,卻過著還算精致舒適的生活。就這麽過了好幾天。終於有一天,岑清從男人手中得到了一個收音機。埃爾維斯從商場為他購買的新款,拆封的時候,岑清還聞到了一股子老式的塑料味,皺著鼻尖讓男人快點開窗通風。埃爾維斯縱容他,縱容到樂意岑清得知外界的新鮮事物。當然……岑清認為這全是他昨晚的功勞。係統敬佩道:【做的不錯。】岑清眉梢微揚,“你的誇獎還可以更熱情一點嗎?”怎麽說的幹巴巴的。係統沉默了一瞬,似乎在考慮進修版本怎麽說。【嗯……昨晚,做的非常好你認真讓埃爾維斯品嚐了草莓味道的水兒】岑清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閉、閉嘴吧!”他惱羞成怒,“你怎麽不看看我都快成他的媽媽了……埃爾維斯總讓我穿裙子……我犧牲了非常大的!”岑清為了從埃爾維斯手裏要東西可不簡單。他發現埃爾維斯似乎有很奇怪的戀母情結。說是“奇怪”,是因為他似乎恨自己的母親,但是,當岑清穿著小裙子出現在他眼前,他的目光會變得十分難以描述,在陰鬱中夾雜著狂熱、愛情……以及濡慕。岑清被他的眼神帶著走,渾身發麻的怪異感受中,下意識的,就會去碰他的頭發。在這種被向下拉一層輩分的意味中。埃爾維斯並無一絲不適,隻是下嘴更狠了。還會在夜晚臨睡前,輕喚“小貓”的時候,重音在“貓”上,像是十幾年前一位瘦骨嶙峋的孩子,抱緊唯一肯救贖自己的浮木。係統:【他絕對愛你。】對此,岑清表示好累、好困擾。他被太多人愛得癡狂了。作者有話說:收音機get,馬上進入劇情……第193章 18 今天這個裙子怎麽不透?收音機的外形很流暢,上著黑亮的漆,扭帽是紅色的,據說是市場最暢銷的一款,因為設計足夠引人奪目,是時下最興盛的,紳士們送給心儀女士的豪華小禮物。纖白的指尖輕輕撫摸上去,觸手生涼。正上方的那排按鍵,每一個都印著不同的標記,岑清根據直覺按住了開機的按鈕,裝好了電池的機器發出“呲呲”的噪音。兩秒後,外界的第一句聲音響在安靜的空間中。是一首歌曲,悠揚的,女士的腔調。岑清後退了兩步,向後一坐,頗有些百無聊賴地斜斜趴在柔軟的抱枕上,他轉過頭去看拉開的窗簾外,秀麗的林地在花園外延伸向遠方,翁綠色的樹木內影影綽綽的、渺小的、冒著閣樓尖端的建築是別人的房子。小鎮多雨,潮濕的草尖青翠欲滴,岑清一看就知道昨晚又下雨了。音樂尾聲又高又柔,哄得岑清昏昏欲睡。這可不行,他才剛醒沒多久……雖然他是下午才蘇醒,可是淩晨的埃爾維斯作弄的太過分了,岑清也不想睡不好覺。所以他把埃爾維斯踢走了,在男人冒著雨回來,給了億個吻後。“我不想聽這個了。”過了一會兒,在係統看到他垂覆的眼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淺淺的陰影時,岑清忽然說。係統的目光落在他那顆隨著臉頰軟肉輕輕顫了一下的小痣上,它在睫毛陰影的邊緣,豔的奪目。似乎被埃爾維斯越舔越紅了。係統還以為他要睡著了,忽然聽到小主播哼哼著軟聲說了句什麽,一時沒反應過來。岑清掀起眼睫,那層薄軟的透明蝶翼陰影一下子移到了清潤的眼眸水光中,他蹙起了眉尖,那張被嬌養了許多天的麵孔抬起來。“係統?”【……我在,你要聽什麽?】係統還是有幫清清調音樂的能力的,它控製著收音機的程序,將裏麵所有能接到的頻率都轉化出來,等待岑清說一個感興趣的詞語,就調過去。這叫舔狗ai版本的大數據推薦。岑清安靜下來,他其實也不知道要聽什麽。他被關在這裏數不清幾天了,可能有一個星期,也可能沒有,岑清懶得去記這個在他發現自己可能暫時死不了之後,不愛動腦子的少年就懶惰了起來。他畢竟是習慣被伺候的,況且現在已經逐漸對埃爾維斯降下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