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中一點點膨脹起酸澀的委屈。眼角洇著淚紅,水霧下忽然凝聚出一點清亮的水意,被下眼睫毛好好地托著,珍珠水晶一樣美麗。他悲傷地向前走著。“你們這樣太過分了,我還沒有休息……”他感覺脊背涼涼的,風攜裹著毛毛雨水衝刷飄灑下去,嫩脂牛乳般熒熒晃晃,肌理好似都露在外麵似的,雪白綺麗的勾著誰的色心。係統短促地打斷他,【向前跑!】岑清也在同時察覺到了危險。或者說,他終於聽到了,在落在水窪與青石板磚上的啪嗒雨聲中,夾著一點微末的、平穩的腳步聲。“d-a、d-a”就跟在他的身後。慢條斯理地……以狩獵的姿態,高高在上地跟蹤他。心髒一時擂鼓般的跳動起來,胸腔都被震得發麻,岑清一個字都沒敢多說,腦海空白的瞬間,他還在努力做出向外奔跑的姿勢。他本來進入的地點就不遠,目前已經走到了小巷出口。還有不到五米,他就能衝出去甚至能轉身,在斑斕的街道燈光下看清身後在黑暗中跟著他的是誰!時間仿佛變得很慢。岑清腳步加快,在不知道後麵的人想幹什麽的情況下,他隻能飛快逃開。一著急,他的行動姿勢就有些歪,好像腳踩的鞋子也不太平齊,但岑清才剛上腳走了兩步,生命威脅安全在前,腦子一時間也考慮不到那麽遠的事情。但就在他即將進入燈紅柳綠的燈光下時一隻手臂攔著他的腰,強硬地將岑清拖扯回了黑暗之中!......作者有話說:嗯嗯,節奏還可以!第177章 2 被連環殺人魔塞進行李箱中色(塞入中)小腹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被鋼管猛然壓過。岑清幾乎產生了想要嘔吐的幻覺。眼前絢麗的燈火昏花一瞬,脊背撞上身後人堅硬的胸膛,鉗著腰部的手臂巨大的力氣將他的身體懸空。他被身材高大的跟蹤者直接貫到了身後的牆上。雨夜的寒意撲麵而來。“呼…嗚…!”岑清嗚咽著溢出沉悶的痛呼,精致漂亮的麵容還未完全落在燈光之下,轉瞬間又被藏入了黑暗,淺色的眼睛赫然睜大,瞳仁在眼眶中惶恐戰栗。纖長黑細的睫毛輕輕顫。紅唇在雪白瑩潤的麵頰膚色上抖動,眉心中輕皺的姿態將少年的稠麗與弱小昭顯地淋漓盡致。小巷的出口近在眼前。在晦暗不明的黑暗中,一個身材高大、看不清任何麵容的影子,將岑清視線中的光亮緩緩遮住,壓迫感直逼麵門。這一切隻發生在短短兩秒之內,岑清直接懵了。他甚至隻來得及感受自己腹部上那陣火辣辣的、像是被打了一拳的疼痛感,抿緊了紅唇,眼眶濕軟地半合起,水光輕轉盈聚,將睫毛根部都濡濕了。“嗚……”他強撐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卻還是因為痛意一直延伸到大腦皮層,臉色微微發白,疼得渾身輕抖著嗚咽出聲。他將臉頰半垂下,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路邊一輛車行駛而過,燈光將小巷內照得微明一瞬,那截纖細、羸弱的脖頸白的像雪。好像輕輕一掐就會斷掉。而眼前的黑影,或者說這位陌生的男人,除了從鼻腔中哼出的平緩、沉穩、沒有分毫急促的喘息之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雨還在下。岑清痛的有些迷糊,卻覺得好冷。雨水陰冷、寒意沿著脖頸向他的身體肌膚內滲透,那個人的手臂很硬,好像穿著長長的雨衣,衣擺在小腿處上微動。總之像個冰坨子,哪怕他將岑清按在了牆麵和自己懷中,也無法分出來一絲溫暖。似乎因為太過疼痛,道具產生了相應的防禦機製。岑清感覺到自己好像要睡過去一樣,腹部不疼了,腦海陷入一瞬明滅的昏沉中。他感覺到有冰涼的指腹,沿著脖頸緩緩觸上了他的脈搏。鎖骨內側與脖頸相間的肌膚柔軟、溫膩,雨水從天空中降下,落入這個黑暗狹窄的小巷,卻幸運般滑入美人的鎖骨窩內,被體溫暖的溫熱,濕淋淋地反射出迷蒙雪豔的水光。順著凹凸平滑的肌理,淌入輕紗一般的鏤空領口中。冰冷的手指像是也被那柔軟的觸感所意動,在脈搏處停留片刻,緩慢移開。像是抬弄小狗的腦袋一般。亦或者是撫摸昂貴的東方瓷器、易碎的宮殿水晶。指尖劃過脖頸前方精致的喉結,捏著少年的下巴,抬起。似乎是仔細端詳了一陣,滿意地鬆開手指。岑清的腦袋失力垂落,而男人並未有什麽表示,他像是看不到岑清已經失去意識一般,又捏上他的脖頸。這下,岑清真的沉浸在昏睡之中了。但在臨昏睡之前,他還是感覺到自己被男人橫抱了起來,而他像是一根軟趴趴的麵條一般,哪怕男人此時將他沉了江,恐怕都不會有半點反應。…………濕黏、溫暖。甚至感到一股悶熱……隻是有些擠。不、不是有些擠,是擠過頭了。岑清難受地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黑暗,頭部有些充-血,岑清眼前一陣發暈,他動了動自己的指尖,才發現自己的姿勢有些不對勁。他的手臂被扭到了背後,好像還被什麽東西捆著,手腕被勒得麻痛,岑清眼中的水霧無意識地聚在眼眶,幾乎要落下淚來。他猜手腕一定紅了。指尖輕輕勾劃著,觸摸到的卻不是空氣,而是逼仄空間內壓著他手腕和指節的植物毛絨。植物毛絨外,觸感繃得很硬,像是某種皮質的物品。岑清有點迷茫,又想動一動膝蓋,卻發現他的雙腿竟然被蜷縮起來,就在自己的身前。他……他這是在哪裏?……直播間光屏似乎被調了亮度,才顯示出來。【老婆再等等,馬上就能出來了哦。】【哎呀,真壞呢,把我老婆綁成這樣……】【寶貝原來這麽軟啊……】【真惡劣,都不知道給我老婆擦擦雨水,就要帶回家了。】【色坯吧……剛才做了那麽變態的事,又要帶回家隨便親是不是?】剛剛淋了雨水,冰涼的體溫因為被帶著植絨的皮質包裹升高,不再那麽寒冷。但他實在是渾身酸軟沒勁,想動一下,又因為這逼仄的空間實在小,根本活動不開,不僅僅是手臂發麻,雙腿也有些血流不暢。“好麻……”岑清看著直播間的溫柔安慰,實在忍不住,抿著嘴唇,眼圈悄悄紅起來。委屈地哼出聲。直播間自然又是一陣噓寒問暖,隻是語言大多流於表麵。一個一個都色死了,安慰完就在那裏說舔舔腿根什麽的。岑清氣得眼圈更紅了,賭氣不再看了。他安靜下來。似乎聽到旁邊有車輛行駛過身邊的聲音,喧囂混亂的人聲,旁邊甚至有人距離他極近的、腳踩過地麵的積水,濺起水珠跳躍的聲音。而這些聲音,卻都好像隔著一層膜一般聽不真切。……什麽呀。是誰把他綁成這樣啊?到底被塞進了什麽裏麵啊……!他看不見,自己此時正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被塞進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中,行走在街上。因為腦袋不是保持直立在上的高度,所以會有點頭暈腦脹,但塞他的人已經盡力保持他維持一個不算太痛苦的姿勢了。而在岑清昏迷的時候,在跟蹤他的男人擺弄岑清姿勢的時候,這些直播間的觀眾顧客們則性奮地在留言,絲毫不是岑清麵前那收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