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牧說:“fr人也怕,荷官局機子其實就差那麽點,要能打到開門戰,情況就不一樣了。”荷官局已成定局,解說隨口一提,將注意轉回到當前。大菊走投無路想另辟蹊徑,借著“移形換影”躲血滴子的技能,或可貼身“背刺”,一石二鳥。燕莊不給機會。追擊刺客的過程中,憤怒攢了又掉、掉了又漲,還沒到二階段呢,愣是儲蓄達到2點憤怒!動作真真假假,幾次作勢要“套頭”,逼得刺客抱頭鼠竄。猝不及防,鐵索飛偏、“飛碟”擊中一麵骨牆,被反彈,卻恰恰套準走位小秀一波的刺客!整個過程連一枚毒鏢都沒浪費!解說小小驚詫:“到底是莫莉預判太精準,還是失誤卻誤打誤撞?”另一人笑:“看多莫莉的操作,已經見怪不怪,就算失誤了,我也隻當他是在埋伏筆。”“哈,也對。反正就看結果。”燕莊迅速觀察、並判斷每一處密碼機的情況,遂十分放心,拖著人屍體,往西北走出好一段路;眼看刺客掙紮幅度越來越大了,仿佛下一秒便能掙脫,這才就近選一個絞刑架掛上。解說輕籲了一口氣:“嚇死我,差點以為被掙脫,莫莉真是不慌!”另一人語帶思慮:“為什麽強行拖這麽遠……想掛荒墳穀?怎麽可能!他也沒點‘桀悍’啊?”“或許隻是因為這個絞刑架好守屍?”“已經刷出骷髏潮了。”軒牧道:“俠客得快些貼近,否則,萬一半途遭遇骨民,骷髏海戰術,輕功也不一定能頂!”“能頂倒是能頂,隻怕一耽擱,刺客血線過半啦!”“我明白了!”軒牧忽是頓悟:“收回前言。大菊哪是思路沒扭轉過來呀,分明他想得太清楚了……把屠夫看得太厲害——當然我沒說莫莉不厲害的意思——他心裏做好很快被擊倒的準備,繞骨城盡可能拉開跟中場、荒墳穀的距離,結果這不就避開骷髏潮嗎?荒墳穀、中場跟槐樹坡,屠夫都掛不了,大大減輕隊友救人壓力!”“s1冊儈不是吹的。”藍風也讚,“大菊最近兩個賽季在人榜都是穩前20吧?”血滴子守屍是一刻不能消停。“咻”的飛過去,“嗖”的一下飛過來……畫麵裏,黑乎乎的屠夫不停閃動,來去如煙快到隻能捕捉殘影。就,很神經。解說忍笑:“這場麵有點惡搞。”“沒法。血滴子沒普通刀,守屍這不難為人嗎?對麵的還是俠客,輕功加劍罡,真頭疼!”“難怪莫莉選這掛人,好歹有幾塊破牆跟枯樹,能反複擊打、好保憤怒不斷,這要在骨城,牆一下子就被拆完!”“俠客來了!誒,他咋滿血的?”“光關注監管者跟刺客博弈,沒注意……應該摸箱子摸到的繃帶?”“運氣也太好了,莫莉更難了。”“fr人還是穩,看起來想跟屠夫打拉扯。”雷達感知有人在附近。對麵很小心,沒給視野。不過“風”告知燕莊來人大概的走向。便是毫不猶疑,甩飛索、位移一瞬十米。隔著破窗,居高臨下,可看到猥瑣地苟在下麵的俠客!fr誠實反應也快,血滴子貼近一刹那,果斷用上輕功。一個輕功跳啊跳的,一個唰唰甩鐵索瞬移……畫麵仿佛被10倍20倍加速過!解說也閉嘴,實時直播沒慢放,基本看不清啊!燕莊打出一個精準的毒鏢。板窗附近“飛碟”有效落點不足,憤怒掉剩1點,但也夠了,趁著2s毒鏢,套著對方俠客的腦瓜,即可將其擊倒!倏忽間,猶如動畫被摁住了暫停鍵。血滴子吃到一個“混亂”。瘋狂日牆。俠客緩過勁,衝刺奔向絞刑架。刺客天賦各種牛掰,意外是個脆皮,血掉得太快……這一局大菊沒點“慷慨就義”。解說齊呼:“是居士的‘放生’!”“這一波人類配合打得好哇!”“莫莉大意了沒有防。”居士作為輔助,兩個技能,“放生”針對屠夫,“回向”用給隊友。設定其是蠱毒傳人(好像哪裏不對),因而“放生”的是“五毒”。蜈蚣咬中,讓監管者“迷惑”,壁虎“混亂”,毒蛇“暈眩”,蠍子“遲鈍”,蟾蜍“癲狂”;前四於監管者是debuff,持續作用1秒,“癲狂”則不然,可激發屠夫凶性,移速/抽刀反倒提高20%效率。每局可“放生”五回,求生者自己也無法確定放生的是啥,倒黴催的放五次蟾蜍也不是不可能的,因而,單看技能十分牛皮的居士,遠不如音樂天女吃香。“回向”跟“放生”伴生。比如當前,血滴子被壁虎咬個正著,居士“放生”成功得到功德,指定“回向”給俠客,俠客得一個衝刺!從板窗到絞刑架約20米,俠客的氣力值僅剩一點點,加上這個衝刺,恰恰夠到絞刑架,甚至有空暇刷一波血線。燕莊很快作出反應。不過1秒混亂,血滴子果斷打出“飛碟”。適才的憤怒被壁虎一口吞吃。隻能用最快手速、大腦都來不及判斷的一息間,瞬時“秒準”幾個落點。俠客上手卡著血線,這頭血滴子秒速儲到1點憤怒,同時被“飛碟”鐵索拉著,距離逼近約十米了!解說歎息:“莫莉反應很快,可是來不……”局勢在呼吸間風雲變幻!解說開頭提到“莫莉”的刹那,血滴子直直飛出鐵索。周身伴著一陣金光。“鳥籠”險險套中俠客的頭。“當”的是一聲“會心一擊”!!“及……哈?”解說目瞪口呆!轉折太快,所有人茫然了。原本嗡嗡有些雜音的觀眾席,一時間陷入死寂。鏡頭在觀眾間一掃而過,直播畫麵仿佛滿屏寫著: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看什麽?燕莊無心在意觀眾咋想的,他操控著血滴子借鐵索的拉力落點在俠客跟前。不自覺長舒了一口氣。手上動作絲毫沒鬆懈,快速轉拉著視角——2號、4號機被開,柳林8號機在他無暇顧忌的時候被偷掉;5號機應當被碰過,但修的不會太多;6號、7號機正搖晃著,兩台機離這兒快大半張圖了,無法判斷具體推進多少,算算時間,隻要盜墓賊沒一次性消耗完道具,兩台機的進度加起來應該不到50%。主動權仍掌握在他手中。刺客血線過半!居士體弱,自帶移速-15%,等其跑過來救人,刺客早飛啦!隻待看盜墓賊……“發!生!了!什!麽!”一直努力維持著解說包袱的軒牧突然爆發:“隔著那麽遠,十萬八千裏,血滴子咋打出的暴擊!玩我呢!”藍風也是激動:“閃現啊!是閃現!你們敢信?像血滴子這樣位移的屠夫,有人不帶插眼、不帶傳送、不帶金身,哪怕帶混亂也好啊……他、他、他居然帶閃現!”軒牧掉轉“槍口”:“不是你剛說的嗎藍風,追擊屠夫得多沒自信才帶閃現!”藍風挽尊:“我特指僵童……有些追擊流帶閃現效果更好,血滴子,呃,血滴子沒普通刀,帶、帶個閃現玩玩?”軒牧平複著語氣:“可莫莉帶了!還打出了效果!”藍風道:“嗯,我們冷靜一下,琢磨琢磨,來複盤……”吃過壁虎的混亂,血滴子盡管以最快速度攢到1點憤怒,可就算“飛碟”直線飛絞刑架,距離也是不夠的。同時超出毒鏢的打擊範圍。最不巧的是,血滴子位置到絞刑架的路上,有一墩矮土堆,正常得再飛個兩到三次鐵索,才可錯開障礙,拉近距離。多費上1到2秒或許。顏山廳人類同樣算清楚屠夫的走位;俠客有恃無恐,多摸了兩下絞刑架,沒第一時間將人救下……誰想,燕莊一個玩血滴子的屠夫,在枯骨城這樣不算小的地圖,在有刺客、俠客、居士的局裏,既不上傳送、也不用金身,帶的是最最不可能的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