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馬車去撞低階馬車,這就猶如石頭碰雞蛋一樣,會發生什麽不言而喻。


    原本旁觀的其他人都看好戲般地等著糖糖的馬車被撞毀,最不濟也得被撞壞一角。


    可偏偏,最後損毀的卻是那架搶道的華貴馬車,而糖糖的馬車外壁,卻連一絲白痕都沒有。


    這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睛,聰明些的早已察覺出幾分異樣,連忙吩咐自家車夫快些趕路,莫要參和進麻煩中。


    可偏偏,那搶道的華貴馬車之主,是個不甚聰明的蠢貨。


    他的馬車被撞破了個大洞,透過那個洞,還能看到裏頭坐著個呆愣的人影。


    顯然這人也沒想到自己的馬車居然會如此輕易損毀,呆滯片刻,他終於回神,嗷地一聲就跳起來,結果卻不慎撞到了車頂,又哀嚎著倒下了。


    “給……給本少爺問罪,敢撞壞本少爺的馬車,本少爺定要讓他們哭著跪在地上求饒道歉!”


    唰——!


    得到命令,護衛在華貴馬車邊緣的護衛們紛紛亮出長劍,目光不善地標準糖糖的馬車。


    “你們想幹什麽?”


    駕車的長庭已然冷下臉,周身威壓隱隱溢出。


    對方護衛裏有一位大羅金仙鎮守,餘下的全是金仙境。


    而糖糖這邊也就一個大羅金仙、一個金仙,加上她自己一個天仙境,但他們卻絲毫不見慌亂。


    不提糖糖是個能越階挑戰的主兒,便是長庭,一人對付三尊同階強者都不在話下,又怎會在乎對方這點人數?


    雙方氣氛緊張,眼看著矛盾一觸即發,人群中突然闖出一隊士兵。


    “何人在此喧嘩鬧事?”


    他們是陰山城的守城士兵,專門掌管巡邏治安之責。


    說來也是巧合,其實這些士兵們本不會巡邏到城外來,隻是最近城主祖父大壽,還心血來潮地搞了一場隨機宴客,導致近段時間陰山來往人員爭奪,城內魚龍混雜。


    所以為了維護城民安全,這些士兵便被命令擴大巡邏範圍,以免有人鬧事。


    這不,今日就正巧撞上了兩波鬧事者。


    趕到現場,一看是兩架馬車撞了,且華貴馬車的行駛方向明顯是為了強行變道,反觀那樸素馬車卻規規矩矩地擺正車向,這些士兵們也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隻是例行公事,該問的還是得問。


    “發生了何事?如實道來!”為首的士兵厲聲喝道。


    “諸位兵爺,並非吾等特地鬧事,而是這馬車撞壞了我家馬車,還害得我家少主受傷,故而在下等人這才難免激動了些,還望兵爺替我們做主。”


    華貴馬車那邊走出個麵善的中年男子,他姿態溫和客氣地衝著士兵們拱手一禮,娓娓將事情經過道來。


    隻是他所言之語,根本就是胡說八道,顛倒黑白,竟是將所有過錯罪責全都推到了糖糖頭上。


    第一次被人如此冤枉,糖糖氣得不行。


    她小臉緊繃,目光冷冽,顯然是動真怒了。


    見自家主上這副模樣,白萱當即憤而起身,走出馬車,怒聲反駁。


    “你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家馬車強行變道,撞了我家馬車,誰知你家馬車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廢物,輕輕一撞就壞了,可與我們無關,休想賴我們!”


    她特地在‘徒有其表’四字上念重音,為得就是諷刺對方。


    雖說越華貴的馬車一般而言品階越高,質量越好,但也有不少喜愛打腫臉充胖子之人,會特地將馬車外壁裝修得極為華貴。


    至於內裏如何,那就見仁見智了。


    這種事情,不被發現還好,若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揭露出來,那可是及其丟人的。


    顯然,在場不少人都聽出了白萱的言外之意,這其中自然包括那華貴馬車的主人。


    緊閉的車門被猛地推開,從中走出一位身著華麗錦袍的驕縱少年。


    這少年五官普通,身量稍微有點矮胖,唯一稱得上好的就是一身被嬌養出來的細皮嫩肉。


    可惜,這點小優點在其驕縱猥瑣的姿容下,倒是被襯成了油膩,讓人有點惡心。


    “賤奴,睜大你狗眼好好看看,本少爺的車裏可都是稀世珍寶,你怎敢拿那等低劣之物羞辱本少爺,來人給我把她殺了!”


    張口即要人命,這人可當真狠毒。


    得到命令,那些護衛們當即就想動手,特別是那位大羅金仙強者,他的劍刃已然伸到了白萱麵前,卻在半途被人一掌隔開。


    “我看誰敢!”


    長庭麵容肅冷地攔在白萱與主上的馬車身前,一身氣勢再無顧忌地全數湧出,淩厲地向著對方逼迫而去。


    他可是大羅金仙巔峰強者,距離仙將也就隻有一步之遙。


    在如此可怕的威壓之下,不少實力低微之人已然感到胸悶氣短,臉色蒼白,更有甚者,甚至當場暈厥,不省人事。


    本該占據主導的守城士兵們夾在兩方人馬中間,心底叫苦不送,卻仍是得強撐著端起威勢,喝令道:“都住手,難道爾等還想挑釁我陰山城不成?”


    公然挑釁一座城池,其後果極其嚴重,一個弄不好很容易引發兩方勢力的大戰。


    故而一聽此言,不論是糖糖這邊還是驕縱少年那邊,全都停下了對持。


    憑糖糖的家世,她倒是不怕招惹陰山城,但也原本就跟人家無冤無仇的,沒必要憑空增添一個敵人。


    且論敵人,眼前這群對他們惡意滿滿之人才是。


    “抱歉,吾等並非故意鬧事,這是兵爺你們也看到了,這些人姿態囂張,對我們不依不撓,還想打殺奴婢,奴婢為護主而死,死得其所,但若我家主上被傷到,我家仙後,定然不會輕易罷休。”


    白萱這話說得很有技巧,一是為了緩和士兵們的情緒,二是為了讓自己等人站在正義的立場上,三是明晃晃地點名自家身份。


    她頭頂都有仙後了,那自然也有仙帝。


    得罪一尊仙帝的後果……


    即便是陰山城,也得掂量一二。


    當然,白萱此言並非是說給士兵們聽的,而是說給那驕縱少年一夥人與周圍之人聽。


    別以為他們毫無靠山,想看熱鬧也得掂量著點有沒有命能看完。


    果不其然,白萱此言一出,人群裏便悄悄少了不少看熱鬧者,且那些士兵們的態度也不自覺地恭敬了幾分。


    他們雖說無法證實白萱之語是真是假,但有些事情可不能賭。


    贏了沒好處,輸了可就麻煩大了,為了一點小熱鬧,不值得。


    驕縱少年沒注意白萱最後那句話暗含的深意,他隻看到了那群低等士兵的動搖,當即大怒。


    正想命令護衛先取了這賤/人的性命再言其他,就被其身側的中年男子攔住。


    “少主,璿音小姐還在城內等您,莫要再耽誤時間了。”


    中年男子先低語安撫下驕縱少年的情緒,然後又抬手端起一張可親的笑臉,衝著士兵們道:“實在對不住,路窄車多,總免不了磕磕碰碰,今日之事便算我們倒黴,就到此為止吧。”


    不等士兵們回應,他難得強勢地壓著驕縱少年回馬車,又命令護衛們繼續趕車,向著城內進發。


    “你們……”不準走!


    “白萱。”


    白萱得意之下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糖糖突然出聲打斷。


    “是,主上有何吩咐?”


    “入城。”


    “……是。”不甘不願地上了馬車,白萱還一臉意難平。


    長庭則恢複默然神色,他衝著那些士兵們點頭致意,然後就駕駛著馬車進城。


    一場風波消散於無形,在士兵們的指揮下,官道又恢複了原本的井然有序。


    馬車內,白萱時不時地偷瞄糖糖,欲言又止,卻又不敢輕易多嘴。


    她武力高,也足夠機敏,但到底沒怎麽離開過容禦仙帝的仙宮,所以見識淺薄,遇事難免有些不夠沉穩。


    剛才那不依不撓的舉動,脾氣上頭時還沒覺得如何,如今冷靜下來,也知曉是自己衝動了。


    差點沒給主上闖禍。


    白萱有心想認錯,可礙於糖糖不言不語,她也不怎麽敢說話,這才如此表現。


    “想說什麽就直說?”可能也是受不住這寂靜的氛圍,糖糖主動打破沉默。


    “奴婢知錯,還望主上責罰。”白萱跪倒在糖糖麵前,聳拉著腦袋等待懲罰。


    “你何錯之有?”糖糖反問。


    “奴婢不該衝動行事,險些給主上招來禍事,懇請主上原諒。”


    “沒聽懂嗎?我是說:‘你有什麽錯,怎麽需要認罪?’”


    糖糖輕笑一聲,抬手輕拂,白萱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托起身:“你忠心護主,我自該嘉獎你,怎會懲罰?”


    一個小巧的丹藥瓶被送到白萱麵前:“拿去吧。”


    “奴婢多謝主上!”白萱麵上一喜,雙手恭敬地接過丹藥瓶,心底對糖糖越發臣服。


    她端坐起身,終於恢複常態,但是想到那驕縱少年等人對自家主上的汙蔑,仍舊不免氣憤。


    “主上當真就如此輕易放過那些人?”


    “怎麽會,你何時見我大度過?”


    糖糖狡黠一笑,指尖似是出現了一張卡牌,可一晃眼又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


    【叮咚,定向請神卡啟動,天靈靈~地靈靈~惡靈快顯靈。】


    【哈哈哈……我是大衰神,未來的一個月內你就在黴運中沉淪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不知道是之前發表的時候我操作失誤還是jj抽了,導致這一章被複製了兩遍,我發現出現bug後立馬想修改,嚐試了好幾次卻不行,想在標題寫讓大家先別買也改不了,隻能緊急再寫一章補上來,抱歉抱歉抱歉,真的非常抱歉,買過的小天使請再重新看一遍,我會在下一章再提示一遍,以免有人遺漏。


    作者菌會保持雙更,補償之前欠下的更新。


    第72章 綰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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