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大小策淩敦多布都笑著稱善:“大王子果然心細如發,聰慧過人。竟從這等末節中,推測出清廷狀況。若這些屬實,屬於汗國的機會就來了啊!”


    關於這點,策妄阿拉布坦也是認同的。


    但事關重大,也不能因為一些推測就貿然出兵啊。


    探,再探。


    如果屬實就發兵,打清廷一個措手不及。


    把丟失的喀爾喀蒙古搶回來!


    接到消息的康熙冷笑:“挺好,你們這回可以本色演出了。”


    有被內涵到的諸皇子訕訕,趕緊爭相表態。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對對對,現在咱們守望相助,齊心合力,再沒有任何勾心鬥角了。”


    “是極,是極。”


    “汗阿瑪明鑒,如今兒子們都已經洗心革麵,痛改前非。一心一意圍繞在以您跟太子為核心的大清周邊,能文的輔助,善戰的進攻。各展其才,為大清發展鞠躬盡瘁……”


    見此,康熙才滿意頷首:“朕剛剛不過說笑,但爾等能有如此態度,朕心中也是頗為歡喜。”


    “父子同心,其利斷金。若爾等能一直這般,區區準噶爾又有何懼哉?”


    一心想當名副其實大將軍王,結果隻撈了個貝勒的十四阿哥趕緊請纓:“兒子不才,願意率軍蕩平賊寇,收複西域,讓準噶爾汗國成為曆史!”


    須臾間就被搶了先的大阿哥也火速跪下,表示自己也願意為馬前卒。


    且表現自己之外,還不忘拉踩兄弟。


    直言十四弟再怎麽壯誌雄心,也免不了年輕經驗少,不如他……


    老成持重四個字還沒說出來,十四就急眼了:“不如大哥你什麽?不如你任性妄為、自以為是,生生放跑了噶爾丹嗎?”


    嘶~


    這簡直是罵人揭短,打人打臉。


    一句話就徹底點燃了大阿哥的怒火:“豎子敢爾!”


    就在這乾清宮昭仁殿,當著康熙的麵,哥倆就拳來腳往地幹了起來。


    其餘人等都懵了好麽?


    反應過來後趕緊上前拉架,結果卻被康熙冷臉喝止:“不許勸,讓他們打!”


    諸皇子無奈奉命,眼瞅著這哥倆從午後打到黃昏也沒分出個勝負來。倒是給彼此留下的記號越來越多,真·鼻青臉腫。


    那叫一個難舍難分。


    等胤祄結束了一天的火器研究與學習,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兵部歸來,就聽著了那哥倆激戰仍在繼續的消息。


    嚇得他什麽疲憊勞累的,都瞬間見了鬼。


    撒丫子往乾清宮跑。


    到了目的地之後,就發現那哥倆人在纏鬥。其餘哥哥們憂心忡忡地看著,卻不敢多說一句。


    因為但凡哪個有絲毫求情跡象,就會遭遇到皇父冷眼攻擊。


    而他家康熙爸爸則負手而立,那臉色,嘖!


    絕對比鍋底還黑。


    比他四哥還冷。


    嚇得胤祄打了個抖:“兒子參見汗阿瑪,給汗阿瑪請安。哈哈,哥哥們都在呀?這是怎麽了,怎麽大哥和十四哥的興致這麽高?”


    諸皇子:!!!


    這是什麽要命的搭話方式?


    你小子,看不出汗阿瑪臉色有多臭,也看不出來那倆有多傷痕累累嗎?


    但是!


    但是,平時不顯,到了真章上,這輔星兒子跟普通兒子之間的差別待遇就有所體現了。


    比如此時此刻,汗阿瑪都快氣到冒煙了,還記得對小十八努力彎了彎唇角:“也就是小十八你體貼,眼看著他們都打成這樣了,還不忘幫他們找補呢。”


    “偏他們兩個不爭氣,嘴上說著兄友弟恭,實際上恨不得給兄弟送終。看看這拳來腳往的,哪有絲毫留手?”


    這話說的,新晉敦郡王十阿哥可就不愛聽了:“他們也不想的吧?”


    “本來也就是十四一時失言,大哥一時激憤。哥倆小小過幾招,切磋切磋而已。結果汗阿瑪您非要他們手底下見真章,誰更厲害,就看誰率軍往攻伐準噶爾。”


    [哈?這……]


    [這種明顯氣話的事兒,大哥跟十四哥也能信麽?那可是準噶爾汗國,數百萬平方公裏,裝備燧發槍跟火炮的準噶爾汗國!]


    [康熙爸爸嘴上再怎麽不以為意,實際上也得謹慎對待的好吧?咋可能從一場打架裏就隨意決定了啊?如果能,那這昭仁殿還不得變成群架現場?]


    越打越疲累,隻靠那麽個萬一撐著的大阿哥錯愕,一個愣神間就中了十四的掃堂腿。


    砰地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十四趕緊欺身而上,將他牢牢壓住。再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家皇父,靜等一個君無戲言。


    結果他老人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直接表示興兵之事可以容後再議,但他們哥倆兄不友,弟不恭,在乾清宮昭仁殿就敢大打出手的錯卻不能不追究。


    看著他們各自掛彩,堪稱傷痕累累的份上,就不杖責了。


    都禁足吧!


    什麽時候認識到自己錯誤,寫出深刻的請罪折子後,什麽時候才恢複上朝。


    大阿哥跟十四臉色雙雙雪白,心不甘情不願地領了旨。


    接下來的幾天,陸續有皇子被罰、被訓斥。太子略勸兩句,還被當廷嘲諷,說他邀買人心。


    嚇得太子當場跪下,各種指天誓地說沒有。


    他隻是聽從汗阿瑪教誨,兄友弟恭。


    結果被嘲諷更甚,素來驕傲的子殿下受不得這個,直接出言頂撞,結果被禁足,罰抄孝經百遍。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流言悄然而起,那陣仗比當年索額圖被下獄時候還大。


    急轉直下到讓胤祄怎麽看,怎麽覺得蹊蹺。


    但同樣的消息傳到準噶爾汗國,策妄阿拉布坦幾人卻沒有絲毫懷疑。


    畢竟固有印象作祟,他們早就認定了康熙對太子充滿了防備與忌憚。父子倆從索額圖身死後矛盾就已經不可調和,芥蒂大著呢!


    而太子地位不穩,其餘皇子就必然蠢蠢欲動,想取而代之的心思壓都壓不住。


    這大阿哥跟十四阿哥都是寵妃所生,也都很受寵愛。


    這不就為了爭寵都大打出手了嗎?


    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兒的噶爾丹策淩笑:“父汗,咱們的機會到了,下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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