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朋偉還大聲嚷嚷:“我看這圍牆也沒啥大毛病,大概就這麽回事兒。


    你回頭跟孫廠長言語一聲,讓之前蓋牆的人來收拾收拾就行。我那邊還有點事兒,得去市場再逛逛。”


    黑子說:“那行,你忙你的去吧。”


    說話間,周朋偉就把紙條塞黑子手裏了。


    周朋偉轉身走後,黑子在圍牆邊上溜達了一會兒,就直奔李澤辦公室。


    黑子到了李澤辦公室門口,抬手“當當當”敲門。


    聽到裏麵有動靜,就推門進去了。


    李澤一看黑子那嚴肅的模樣,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周朋偉那邊肯定出事兒了。


    他趕緊關好門,小聲問:“咋滴了,黑子?朋偉跟你說啥了?”


    黑子回答:“他啥也沒跟我說,就寫了張紙條。”


    “我尋思可能是有些事兒不方便嘮,”


    “而且我感覺陳華那小子來咱山泉村肯定不是自己來的,肯定準備老充分了,肯定準備老充分了,還帶了不少人。”


    “我跟朋偉往圍牆走的時候,他老是左瞅右看的,我就明白他是擔心周圍有人盯著呢。”


    說著,黑子就把紙條遞給李澤。


    李澤也沒多問,接過紙條就看。


    這一看,李澤驚得瞪大了眼睛,皺著眉頭嘟囔。


    “哎呀媽呀,梁景生咋跟喬德成攪和到一塊兒去了呢?也不知道梁永海知不知道這事兒?”


    黑子一聽李澤這話,也懵了,眼睛睜得老大。


    他在從市場到辦公室這一路,一直擔心被陳華的人瞧見,所以沒敢看紙條。


    這時候聽李澤這麽一說,好奇心“嗖”地就上來了,伸著脖子就想看。


    李澤瞅他那樣兒,就把紙條遞給他,說:“你瞅瞅這上麵寫的啥。”


    黑子接過紙條一瞧,也嚇了一跳,嘴裏念叨著:“梁景生不是跟著梁永海搞旅遊策劃呢嗎?咋尋思的跟喬德成混一塊兒了呢?”


    李澤歎了口氣,說:“瞅這架勢,喬德成挺有兩下子啊。”


    他倆正說著,門口傳來敲門聲。


    李澤和黑子對視了一眼。


    黑子說:“我去開門。”


    李澤擺擺手說:“先別著急開。你該忙啥忙啥去,到時候聽周朋偉安排就行。”


    黑子點點頭說:“行嘞。”


    說完就去開門,一看是張鐸站在門口。


    兩人打了聲招呼,黑子便離開了辦公室。


    張鐸走進屋裏,對李澤說道:“李總,省城那邊的人不知咋回事,今兒個中午都跑到縣裏去了。”


    李澤略一思索,開口道:“這指定是陳華那小子安排的,沒成想他還有兩下子。”


    張鐸揣測著說:“難不成是陳期年在背後給他使勁兒?”


    李澤輕輕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篤定:“陳期年那老家夥現在自身都難保,估計沒那閑心管他孫子的事兒。”


    張鐸似懂非懂地接話:“李總的意思是,陳華為了扳倒您,把渾身解數都使出來了?”


    李澤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洞察一切的神情。


    “一開始我也以為陳華有點能耐,要麽靠他那張巧嘴,要麽靠他爺爺陳期年的那些老關係,能拉攏些人幫他。”


    “可看了周朋偉給我寫的紙條,我算是明白了,這陳華其實啥也不是。”


    “要沒梁景生在背後給他撐腰,他哪能這麽張狂。”


    “梁永海的經濟實力和人脈那可老厲害了。”


    “梁永海這老小子,雖說一門心思培養他閨女梁顏玉,可實際上這年月,重男輕女的想法根深蒂固。”


    “他又是南方人,心裏就認定繼承家業的得是兒子,那是相當固執。”


    “就算他不說,我也能瞧出來,啥事都讓梁顏玉衝在前頭,把兒子護得嚴嚴實實的,看似偏心兒子,實則是害了他。”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多管閑事。”


    說到這兒,李澤微微皺起眉頭,心裏犯起了嘀咕。


    梁景生這小子,因為之前被自己揍過,怕是懷恨在心,如今和喬德成、陳華攪在一起,要對付自己。


    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一旦自己對喬德成和陳華動手,梁景生肯定得被牽連。


    到時候自己和梁永海的關係指定得掰,梁顏玉在山泉村大旺林場搞的旅遊建設也得泡湯,這對整個山泉村的產業鏈打擊可不小。


    得想法子讓梁景生從這趟渾水裏退出來,可這事兒還不能告訴張鐸,告訴他也白搭,他成天就跟著梁顏玉轉。


    要是張鐸知道了,肯定第一時間跑去告訴梁顏玉。


    讓梁顏玉出麵解決,不一定能有啥好果子吃。


    說不定梁永海還得因為閨女對付兒子大發雷霆,到最後肯定得向著兒子。


    所以啊,這事兒還得自己找梁永海說。


    正想著,張鐸瞧見李澤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問道:“李總,這事兒咋安排才妥當呢?”


    李澤回過神來。


    鎮定地說道:“既然陳華把那些人弄縣裏了,下午估摸就得往咱這兒來。”


    “你就瞅著點,別讓他們瞎折騰出太大動靜。”


    “要是他們鬧得太凶,咱控製不住局麵了,你就麻溜兒給縣裏公安局打電話,讓他們來維持維持治安。”


    “剩下的事兒我來處理。”


    張鐸心裏雖不太明白李澤為啥這麽安排,但還是點了點頭說:“行嘞,李總,那我先去安排了。”


    李澤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張鐸出了辦公室,一邊走一邊撓著頭,心裏總覺著今天這事兒有點別扭,可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兒。


    他腳步不自覺地放慢,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嘴裏嘟囔著:“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呢?”


    李澤在屋裏則繼續來回踱步,表情凝重,心裏頭反複琢磨著應對之策。


    他深知這事兒棘手,一個不小心就得滿盤皆輸,必須得小心翼翼地謀劃。


    想不明白,張鐸皺著眉頭,撓了撓後腦勺,也就沒再多糾結。


    這時候,李澤站在窗邊,眼睛一直盯著張鐸的背影。


    直到看著張鐸走出辦公樓,才緩緩轉身,快步走回辦公桌前。


    一把抄起桌上的電話,手指熟練地按下梁永海的號碼。


    那邊梁永海接得挺快,聲音裏透著疑惑。


    微微皺著眉頭問道:“李澤,你打電話是不是有啥大事兒呀?是不是我閨女那邊,大旺林場景區建設出啥問題了?”


    李澤臉上露出一絲安撫的神情。


    趕忙說道:“梁老板想多了,梁姑娘那邊景區建設可順溜了,幹得相當好呢。我給您打電話是有別的事兒。”


    電話那頭的梁永海一聽李澤那嚴肅的語氣,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心裏直犯嘀咕,不自覺地握緊了聽筒,趕忙說道:“李澤,有啥事你就直說唄。”


    李澤微微頓了頓,眼神變得有些凝重,輕聲問道:“梁老板,你知道你兒子梁景生最近忙啥呢不?”


    就這一句,梁永海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心裏“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急忙問道:“他是不是跑你們那兒去了?”


    李澤無奈地歎了口氣,應道:“還真是。不過現在有個挺嚴重的事兒,我得跟您請教請教。”


    其實不用李澤強調嚴重,梁永海光聽那語氣。


    就知道事兒不簡單,臉上的神情愈發嚴肅,全然沒了以往兩人親近時的熱乎勁兒。


    梁永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


    說道:“李澤,有啥事兒你盡管言語,要是景生那小子又去招惹你,我肯定好好拾掇他,絕不慣著他那臭毛病。”


    李澤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緩緩說道:“梁老板,梁景生倒不是招惹不招惹的事兒。


    咱兩家這關係,他就算來找我麻煩,我也不能跟他計較呀,都跟一家人似的。


    可現在關鍵是,他跟了個老板,我這心裏就怕這孩子吃虧啊。”


    梁永海一聽,急得直跺腳,臉漲得通紅,大聲問道:“跟了誰了?咱梁家這麽多產業他不整,這小子想幹啥呢?”


    李澤趕忙擺了擺手,勸道:“梁老板先別急,景生年輕,沒經曆啥大風大浪呢。


    您和梁姑娘在商界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呀,好多事兒都你們頂著。


    危險的事兒也從不讓他沾邊兒。


    現在既然出問題了,咱上火生氣那都白搭,得趕緊想法子解決才是。”


    梁永海在那頭急得來回踱步,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焦急地喊道:“李澤,你就直說吧,咱這關係,不管是合作還是私交,那都比旁人強太多了呀。”


    李澤咬了咬牙,這才交底。


    “梁老板,我就直說了,梁景生跟了省城一個搞旅遊產業的老板,叫喬德成,您熟不?”


    梁永海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手都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心裏一緊。


    說道:“喬德成啊,我還真熟,之前省城他那倆旅遊產業,策劃還是我們梁氏給做的呢。


    可我真不知道景生咋跟他攪和到一塊兒了。不過李澤,你說我該咋辦呀?”


    李澤一臉嚴肅地分析道:“喬德成啥人,梁老板您比我清楚,我就怕景生跟著他吃虧,您還是勸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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