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翼王言釋大義信道 朱


    “師弟,我已大略看過一通,甚覺師叔武學造詣頗深。這本《武學宏觀》乃師叔心血之作,實為:揚武術之雄魂,書武學之精髓。師兄我簡直愛不釋手。”“師兄,若師父知您如此愛慕,定會欣喜十分。”“哪裏。師叔將武學融之於德、義,以德問武,早已跳出習武者隻單打獨鬥的境地。不過......”石達開略顯思慮。“但請師兄指教。”“遠山師弟,不談指教,隻是從我觀之,習武之輩當以‘大義’為先。如今,天下紛亂未定,民眾多望天朝真正實現太平之世。習武可強身,若人人得以強身,則天朝兵士強,再以智謀之士統領天下精銳之師,則攻必取,戰必勝,到時,天下可早定,百姓可安享太平。須知,為戰者糧草先,為戰愈久則百姓愈是艱辛、疲憊,對此,智謀之士不得不慮。正所謂:智為萬眾付,心求天下和;義行民生重,力潛蒼穹間。此為大義之信道。萬民守此信道,則天下必歸一。”“方聽師兄所言,習武者不得忘卻大義信道,師弟心下記住了。”“不錯,若能將書中所言的‘義’字改為‘大義’,則更顯我輩習武之追求,不負天下蒼生之所望。”“遠山定將師兄之言帶往師父,不敢稍忘。”“還有一事。大凡習武初學者都盼有人指點,故可讓師叔於這文字旁註上圖示,以圖釋文,可讓初習者事半功倍。待到那日,本王定將師叔的《武學宏觀》發往軍中將士,以至人手一本,集中練之,以達強兵之效。”遠山聽後,欣喜道:“若果真這般,遠山代師父謝過翼王師兄。”“師弟,不必如此,我也是為天朝著想而已。”石達開看過聶遠山,繼續說道:“是以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處其實,不居其華。遠山師弟,我等行事不可不如此。”“翼王師兄放心,遠山謹記肺腑!”聶遠山稍顯思慮,正待開口時,忽聽有人來報。一侍從進前稟道:“翼王,東王爺遣人傳話,有請翼王過府議事。”


    待侍從退後,遠山請道:“翼王師兄,您有公事在身,不便相擾,師弟告退!”“遠山師弟,切記代我向師叔請拜。往後若得空閑,可隨時來我這邊。”“多謝師兄。”


    聶遠山退出府後,隻聽石達開命道:“傳本王令,開道天王府。”侍從疑惑,道:“王爺,東王有請,並非天王。”石達開笑道:“本王問你,東王府來人可曾說準了相請的時間?”侍從稟道:“這倒不曾。”石達開接著言道:“這便無礙。本王深慮,陸續北伐,關乎天朝前程,此等大事,本王必先奏請天王,待天王示旨後,再去東王府上不遲。”


    翌日,聶遠山拜別朱平等人後,便徑直來至軍師錢江府上。待人通傳後,遠山隨之進了正堂。


    見著錢江,遠山施禮道:“孩兒拜見義父。”錢江忙扶住遠山,笑道:“想必孩兒是來向為父辭行的吧?”“正是,義父。孩兒來天京城中已有多日,上次之事畢竟未了,孩兒還是早些回鄉為妥。”“遠山我兒,處事小心自是應當。他日若得閑時,可要多多來看望義父。”“遠山記下了。義父......”正待聶遠山言詞相別時,錢江忽將他拉至一旁,小聲說道:“我兒回得安慶郡大龍山時,切記前往龍山盤龍洞中。我兒可知此處?”“孩兒知曉。”“嗯。遠山,你我既父子相稱,為父便不再相瞞。其實早在先前,為父去那龍山之地時,久為龍山之靈秀所吸引。忽有一日,為父碰巧來至盤龍洞內,甚覺此處非同一般,乃為吐秀納靈之所在。為父那日小坐於洞內龍生石上,忽地心生一法,何不將我畢生的兵法心得刻於這龍生石下?為父便掀看此石底麵,果然平滑,再看大小,足夠所用。想來,在宇清兄家小住那幾日,為父日日來此,終得成刻。這些年,我也一直想,若哪日能得有緣之人,我便將此告知。今日看來,遠山孩兒便是這有緣之人吶。”“義父,孩兒怎敢......”“我兒不必多說。你去看過之後,用心記牢,以兒之武功修為再加之兵法心得,他日若天國有召,兒必為國之柱樑。”“遠山豈敢稱國之柱樑?兒驚恐不已。”“孩兒,謙讓之德甚好,但報國之心需常記肺腑。遠山啊,行事於小處當萬分細心,於大處則當仁不讓。所謂:膽欲大而心欲細,智欲圓而行欲方。我兒當銘記於心。還有,為父常與翼王談論大義信道,為政者令萬民堅守其所提之信道,則天下必歸於和。試想,為政者切不可自亂,否則,萬民所信必亂,那時,也必失萬民之信,天下會重歸於亂。如今,天王與東王之事,令人不得不慮。我兒要切記,令出一人方得行事一致,也才能所信一致,人心歸一,終至天下歸一。”“孩兒拜謝義父教誨。”“遠山,你我父子,無須多禮,起來說話。對了,今日就回安慶郡嗎?”“孩兒今日動身。”“那好,這回程路上,千萬小心。兒回程路途遙遠,為父便不再耽擱於你,你我父子就此別過。”“遠山萬拜義父!孩兒告退。”


    聶遠山離開天京城後不久,翼王石達開得報,湘軍一部於近日突襲作戰,攻下了不少城池,如今正向安慶城中進發,隻是行軍至赤崗嶺處,遭至陳玉成部阻截,雙方對峙未果。陳玉成恐安慶城有失,故而請求援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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