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今追昔 [本章字數:2791 最新更新時間:2011-09-13 21:0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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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多名孩童猝死以後,關於攝取魂魄的說法在部落裏到處蔓延,除了我,所有人都信以為真。巫師對此的解釋,是小鎮的陰氣太重,山神發怒,要奪走童男童女的靈魂,以警示眾生。巫師指出破解之道,用紅布包上桃樹葉,掛在小孩的前胸,就能起到避邪的作用。這種方法根本不見效,其後又有幾名幼兒暴病身亡,據我猜測,此病類似於感冒並發的腦膜炎。幾個月以來,人心惶惶,後來兒童夭亡的事才告終止,漸漸平息下來,貂蟬的病也神奇地痊癒了。我仔細端詳貂蟬,她已經由一名清純少女,變成優雅的魅力女人。


    最為惹眼的,是貂蟬胸前的秀麗山峰,曲線優美,凹凸有致,體態婀娜,豐潤盈滿,全身洋溢成熟高雅的風韻。貂蟬就恰如一株嬌艷欲滴的花朵,傲然綻放,搖曳多姿。我從前聽村裏的長輩講過,女人的**未經人觸摸之前,如同金子一般珍貴;而金**被摸過以後,就立即貶值了,從金子變為銀子;待女人出嫁,生兒育女,餵養奶水,那對**便更不值錢了。貂蟬跟隨呂布多年,她早已被撫摸無數遍了,可是在我的心目中,她依舊是那個純真的女子。我想起來了,我鄉下老婆不懂得胸部保養,結果**下垂,慘不忍睹。


    黃娟是城市女孩,每天使用精緻合體的文胸,很是曼妙完美,我看著就感到舒服。我還從沒有見過貂蟬脫光後的廬山真麵目,隻能靠自己臆想,她準定也穿戴束胸的內衣,才會如此嫵媚動人。可是,貂蟬始終與我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我的百般殷勤和努力,都化為了泡影。我們現代人愛玩情感遊戲,為了吸引大眾關注,媒體經常爆料出人意外的新聞動向。男男女女,分分合合,今天出雙入對,明天就有可能分手,金童玉女,才子佳人,是外界對他們的嘲諷,還是滿懷期待?我也搞不明白,總之,擺在眼前的現狀就是這樣。


    即便雙雙攜手邁步進駐婚姻圍城,其中許多家庭早已是名存實亡,出軌緋聞,閃婚閃離,視婚戀如兒戲的情形遍地皆是。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生在物慾世界,身不由己,出淤泥而不染,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信你也陷進來試試。亂鬧鬧的年代,古人連命都保不住,還奢求什麽感情,延續後代是當務之急,亂點鴛鴦譜的配對,占據主流位置。再看看我們和平時期,放著好日子不珍惜,就喜歡瞎折騰,我以前常對下屬說:都是吃飽了撐的。我曾經目睹公園相親角的熱鬧景象,人群密密麻麻,我不禁感嘆,剩男剩女何其多哉。


    受傳統觀念影響,剩男並不可怕,何以見得?男人以事業為首要任務,等到出人頭地的那一天,不愁坐擁財富的同時,美女環繞左右。女人則不然了,個人命運總是附屬於未來的夫君,而自身成就另當別論。剩女很無奈,比她們更焦灼不安的是父母,寧缺毋濫,是剩女群體的通用準則,在當前的背景下,實屬尷尬下策。我不會做詩,有時順口胡謅幾句,概括了剩女的心態行動:花枝招展上街頭,待字閨中又如何?剩女現象,是時代進步的徵兆,是女性真正翻身為自己做主的標誌,我沒有危言聳聽,作為剩女,應該驕傲。


    我所回到的封建年代,男尊女卑,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女人卻沒有自主選擇,隻能聽天由命。如今女人的自我意識覺醒,對男權地位構成威脅和挑戰,現在女人獻出初夜貞操由自己掌控。古代的女子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們的後代將貞節視若草芥,一文不值。我留心注意了一下,多數剩女均屬成功女性,心高氣傲,高不成低不就,最後成為大齡未婚女。假如貂蟬生於今天,我料想她也會是剩女中的一員,其實我覺得用聖女更為妥帖準確。貂蟬在喪夫以後,仍然能守身如玉,實屬難能可貴,而今無人能及,怪不得現代男人都有綠帽恐懼症。


    (四十)


    黃娟就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這是確鑿的事實,我神遊三國之後,對此更有一番別樣感觸。我是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男人,雖然長相一般,但是我有大老闆的派頭,也許這正是我俘獲黃娟芳心的原因,更關鍵的是金錢的魔力。外遇,是都市生活的流行病,鄉村也有,是從城市傳染過來的。說實話,我自感對不住元配妻子,然而,我進城以後,兩人的距離在拉大。她一直沒能適應城裏人的習慣,這個家就像雞肋,我倆言語不和,就發生爭端,平息後也如同廢墟。當年我打工,我老婆傾其所有,我才鯉魚跳龍門,一躍而為暴發戶。


    她帶兒子住進大房子,一家人團聚後,她依然改不掉節儉近乎摳門的毛病,向來反對在飯店用餐。我不滿她的舉動,就訓斥她:你給誰節省呀?她倒好,先是默不作聲,隨後露出一嘴黑裏透黃的大板牙,幽幽地低語:我在為自己省。我請鍾點工做家務,她硬是把人家轟出門,親自上陣,將房間打理得纖塵不染,窗明幾淨,她最拿手的絕活,豈肯被他人染指,取而代之?她還有另外的長項,漿洗縫補,整天忙個不停,鄰裏街坊都誇她是賢妻良母。每當這種時候,她就會咧著嘴傻笑,我有一肚子苦水,卻是無處傾訴。


    我在外麵的應酬很多,沒有工夫為家裏的事操心,全權交給她,由她代為管理了。我在花花世界盡情享受人生樂趣,家庭不稱心如意,我就一門心思投入工作中。我身為盤踞房地產行業的土皇上,哪裏有太多的正經事可幹,無非是尋歡作樂。我在夜總會認識了黃娟,她不僅體型苗條妖嬈,而且談吐風趣,我覺得她才是富有情調的妙齡女郎。我已屆中年,閱盡千帆,對男女之情早已淡忘殆盡。遇見黃娟以後,我又開始春心萌動,大有死灰復燃之勢。幾十年的相濡以沫,敵不過一次心動感覺,究竟是男人無情,還是時代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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