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他把尾音拖長, 有種全心全意的認真,方起州嗯了一聲, 而小虎有些難為情地想將腳從他的手掌桎梏中抽出來。


    方起州俯下身去, 他跪在小虎分開的雙腿間,當他彎腰時,是非常親密的姿勢。小虎有點兒像發呆一般, 瞪大眼睛望著他,背部在床上磨蹭, 製造出類似稻草垛的簌簌聲。


    方起州這時輕輕把手觸到他的內褲邊緣,小虎打了個戰栗, 明知故問一般,囁嚅道:“你幹嘛……脫我衣服。”


    “你不知道原因嗎。”他停了下來。小虎的內褲已經被他脫了一半了,在屁股上緊巴巴的, 但是在大腿上時,就變得鬆垮垮起來。方起州覺得這種緊身內褲不利於發育, 可是小虎喜歡這種材質, 喜歡鮮豔的顏色, 曾經他在內褲店盯著一條彩虹色的內褲看了許久, 跟自己說“我覺得這個好漂亮啊”。方起州試圖說服自己,小虎是對的, 可他怎麽也不能理解這種品位。但他最後, 還是給小虎買了彩虹內褲,心想著罷了罷了,還不是穿給自己看的, 多看看就能接受了。


    小虎目光開始躲閃,但是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沒關係。”方起州的嘴角迎著燈光一般,揚了一下,接著他幹脆利落地把小虎的內褲扔到了床邊,雜亂無章地和別的東西蜷縮在一起。接著方起州一手壓著他的大腿,俯身去親他。


    小虎在他的手掌摩挲下起了雞皮疙瘩,並且微微發抖,聲音軟了,“哎,我們……可以洗完,再……再忙嗎?”誠然他還是對這個“忙”字有些稀裏糊塗的,可方叔叔這樣,他似乎能猜到些什麽,他又要吃小弟弟了,方叔叔總喜歡這樣。


    他上網查過,可是查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是叫人眼花繚亂的病毒廣告。那些東西叫他看得麵紅耳赤,心裏很心虛,急忙忙給關了。可是他不知道,方起州會看他的曆史記錄,也知道他試圖去了解這方麵的東西。


    方起州整個人已經壓了上去,唇貼著他的嘴角,聲音略帶笑意,“別擔心,忙不了多久的。”


    他沒想過要做到最後一步,按照小虎的定力,最多三分鍾就軟了,完事了還要誇張地在他懷裏大喘氣十分鍾,久久回不了神。


    他有的是耐心,方起州一麵輕聲哄著他,一麵慢條斯理地在他的臉頰上落下細碎而綿密的吻,而小虎已然是一副大喘氣的模樣,方起州的手慢騰騰地向下滑時,他的耳朵就應景地紅透了。而方叔叔還不是吻那麽簡單,小虎會感覺到他輕輕地在咬自己,每咬一下,自己就悶哼一聲。小虎鬧不明白是為什麽,因為他常常自己吃手指也不會……也不會有這種感覺的。他懊惱地偏過腦袋,使得大半張臉都貼自己的頭發,而頭發鋪散在枕頭。


    隨著吻愈發向下,貼到胸前,小虎手指和腳趾都不可控地牢牢抓著床單,對方叔叔的行為發出質問,他聲音帶著哭腔:“我……我又沒有奶,你吸,什麽啊。”他忍不住用手抱著方叔叔的腦袋,然後推開他,實在是太難受了,他那麽咬著那裏時,小虎真覺得有什麽東西要被叔叔給嘬出來了。


    方起州聽見他的質問也不免一愣,他頓了下來,看向小虎微微發紅的眼眶,這是動情的表現,可他無知得有些引人發笑的問題……真的不是在勾引嗎?方起州有些懷疑,可小虎那的的確確是在控訴的眼神告訴他,小虎是真的無知。方起州撐在他上方,以拇指和食指輕撚被他咬得色澤豔麗得幾乎像大自然的有毒植物般的乳珠。嘴裏不著調地回答他:“是沒有……不過很甜。”


    小虎半信半疑,“甜……嗎?”


    “真的,”方起州用他慣常的,使人信服的聲音,告訴他:“不然你試試我的。”


    “不……我不試了!”小虎相當堅定地拒絕了,隻不過眼睛裏還有猶疑,真的是甜的嗎?他低頭看了一眼,口水的痕跡很明顯,很亮……還反光,看起來倒真的是……不難吃的模樣。


    方起州聲音裏的笑意愈發明顯,“真的不試試嗎?”


    “我……我還是,”小虎吞咽了下口水,掙紮道:“我還是不試了,萬一,我不小心……咬下來怎麽辦。”


    方起州頓了頓,隨後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頂,“傻瓜。”而小虎也不反駁這句他最討厭的話之一,反倒眯起眼,像隻貓那樣享受方叔叔溫柔的手掌,這裏麵有股單純的信賴在,叫人不由自主微笑,隻覺得氣氛溫馨得融不進外物。


    他像往常那樣,吻遍小虎蜷縮著,隨後被自己逐漸打開的身體全部,尤其關照他冰冷的腳,小虎略微掙紮就被他強製又溫柔的手段給拖下深沼。固然小虎很好誘騙,方起州單方麵地替他解決問題,導致自己難受,他也沒法騙他。方起州在等,等某一天小虎自己明白了,自己自願地,把他交到自己手上。


    小虎到最後,已經癱軟地縮成一團了,全然沒有半分要洗澡的心思或氣力。方起州自己的事還沒解決,就必須得先把他照顧好了,才輪到解決自己的需求,而他蜷得像隻蝦,也有種罕見的、本能的欲望,在他皮膚下麵寧靜地泛著波瀾。方起州在浴缸裏放了水,他不怎麽用浴缸,但是有定期打理,雖說不大,但是泡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方起州攔腰將他抱著放進水裏,小虎因為是第一次在方叔叔家裏泡澡,所以立馬又精神了起來,從蝦子狀態張開了身軀。而方起州曲著腿,認命地坐在浴缸裏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小虎一會兒看他一眼,一會兒又將沐浴露擠在手心裏,他搓了許許多多的泡泡,多到覆蓋整個水麵,也覆蓋了方起州在水底下上下劇烈起伏的動作。


    好容易折騰完,方起州身體舒坦了些,兩人衝得幹幹淨淨,蒸了十分鍾桑拿,裹著浴巾出了浴室。


    吹幹頭發,方起州下樓接了杯熱水,上樓時小虎已經抓著被子規規矩矩地躺好了。方起州看了他一會兒,隨後從櫃子裏拿了什麽東西,白色的,小指甲蓋一般大的藥片。他撩開被子,小虎一動不動地望著他。


    方起州皺眉看著這顆藥片,有些猶豫。


    小虎卻會錯了意,“我要吃藥嗎?”雖然他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生病,但方叔叔拿著藥,似乎要給自己服用的模樣,叫他不得不多想了起來。


    方起州搖頭,“不是吃。”


    “那是什麽?”


    方起州頓了頓,這藥其實是用於開發男性後庭的,對身體無害,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使後穴更適合性交。晚上睡覺前塞到後麵,兩個月一個周期,一個周期就能有神奇的“自來水”效果。這是衛斯理自作主張,他擔憂小虎吃不消,也擔心小州隻顧忍耐,所以費了些功夫才弄來的。


    方起州原本也沒想著要用的,隻不過兩人現在這情況,著實憋屈,方起州思前想後,還是留著了。


    小虎見方叔叔沒動,打了個哈欠,要去蓋上被子。


    “等等,”方起州抓住了他的手,一邊阻攔他,慢慢脫下他的褲子,而小虎以為他又要那樣了,繃緊了腿。方起州在他緊張的視線裏,手遛進他的臀縫,嘴裏叫他:“放鬆……放鬆……”接著趁其不備,將藥片塞了進去,並且用手指把它塞到了很裏麵的位置,然後飛快退出了,小虎臉上滿是驚慌失措,他還沒反應過來,就這麽一進一出,異物就放了進去。


    小虎極其不適應地扭了幾下,“藥……”


    方起州關了燈,“等一下就化了,對身體好的。”


    “噢……”小虎覺得很難受,但是沒問,隻強忍著那股異物感。方起州徐徐拍著他的背,以安撫他有些僵的身體。


    過了許久,他在黑暗裏,略微朝方叔叔這邊動了動,弄出溫暖的噪音來。方起州能看見他睜著眼,又眨了眨,像是陷入了思考。


    海潮聲撲向黑漆漆的窗戶,露台的植物慢悠悠地散發出它們與夜色中特有的香氣。


    “方叔叔……?”小虎特別小聲地喊他,似乎在確認他睡著沒有。因為方起州不動,呼吸也均勻,小虎也不知道他睡著沒有。


    方起州用鼻音嗯了一聲。


    小虎又動了動,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腦袋往被子裏縮。


    想問什麽,但他又停頓了,不知道該不該問,上下嘴唇打著架,猶豫起來。方起州靠近他,說話時熱氣撲到他臉上,“想說什麽?”


    小虎垂下頭,又動了幾下,方起州注意到他似乎在吃手指。


    每次小虎焦慮,就會這樣。


    “我們……剛剛,那樣……是不是,”他一字一頓,回想起在網上看到的字眼,有種天然的羞赧,不知怎麽就渾身熱了起來,“是不是叫……做愛。”


    方起州呼吸一停。


    “誰跟你說的?”


    小虎有些心虛起來,長睫毛垂下來,變成了發呆的模樣,“網上……網上說,兩個人互相喜歡的人,不穿衣服,就是……”


    方起州攬著小虎的後背,“差不多吧,別想了,睡了。”


    “噢……”小虎沒得到準確的答案,有些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


    方起州卻是想著……很奇怪地,小虎對這些好奇心很重,但是卻從未踏破過禁區,那這是代表他該適當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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