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在意我的感受,陛下,我非常理解您所做的一切。”公爵夫人像是明白了什麽,恍然大悟的說,“實際上我還非常高興,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更加成為更加親密的朋友了。”


    陸楠好不容易才沒有讓嘴角抽搐,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隻能聽公爵夫人興高采烈的繼續說下去。


    “我隻是想成為他的妻子,至於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比起那些亂糟糟的女人,我更希望他和陛下保持著友誼。而陛下當然也會認同,由我來做公爵的妻子,總比讓他娶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好,還是說……”


    她仔細的窺探著陸楠的臉色,試探的問:“您有和公爵結婚的打算呢?”


    陸楠真是哭笑不得:“不,我沒有和他結婚的打算。”


    公爵夫人鬆了一口氣:“我也是這麽想的,畢竟大家都覺得您肯定會找個純血的帝國貴族結婚。公爵他可不是高盧人。”


    “嗬嗬。”


    陸楠幹笑,她覺得這對話進行不下去了,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貴族的想法。陸楠再怎麽沒節操,不動已婚人士是她的底線。倘若有一天香檳公爵真的結婚了,她肯定是不會再繼續保持這種奇怪的曖昧關係。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她有點惆悵的想,其實自己也不是那種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對性這個東西也沒什麽非常強烈的需求,總是想找個逞心如意的情人,大概隻是因為她實在是太需要一個可以傾吐煩惱和心事的對象了。


    喝完了下午茶,看著時間也不早了,陸楠又去換了件衣服,便帶著幾個侍從和護衛,到了位於王宮左側地下最深處的地牢。之前說過,這裏與其說是王宮,行政大樓更加確切。所以地牢這種東西並不稀奇。隻是這個地牢麵積並不太大,而且條件還挺好的,除了很黑加稍微潮濕,居然幹淨整潔,沒有任何臭味。陸楠還是第一次踏足於此,簡直都驚呆了。香檳公爵曾經給她描述過王都用來關門關押罪犯的厄底斯堡,說他去過一次,剛進大門就被熏得差點吐了。


    陪同的監獄看守看出了她的疑惑,急忙解釋說:“這裏一般隻是用來暫時關押一些比較重要的犯人,所以我們天天打掃,還裝上了取暖的火爐,非常注意通風,免得那些犯人不小心死了。”


    陸楠點點頭,有些好奇的左顧右盼,這裏雖然位於地下,但是被火把照耀得恍如白晝,大概三十多米長的通道兩邊是二十多個安著石欄杆的監獄。裏麵雖然隻鋪著稻草,但是鋪得非常厚,而且很幹淨,看得出確實經常打掃。陸楠繼位時曾經搞過一次特赦,所以目前地牢裏關著的隻有雇傭兵頭子一個人。


    她慢步走到位於左端最末尾的牢房,看見雇傭兵正被鐐銬拷在牆壁上,雖然不至於被拷打受傷,但顯然也吃了不少苦頭。見到陸楠,他眯著眼睛,一點都沒有流露出求饒之色,反而高高的昂起了頭。陸楠一看就知道這家夥完全沒有反省。


    “看來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示意看守打開牢門,陸楠彎腰提著裙子走了進去,站在距離他一臂開外的位置,冷漠的說。


    雇傭兵不屑的歪了歪頭,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看樣子好像都懶得回答。陸楠想真的收拾他的話當然有各種手段,但是她討厭雇傭兵桀驁的同時,又不想他失去這股氣勢。摸著下巴想了想,陸楠笑了一聲。


    “您覺得我不會真的做什麽,對吧。”


    雇傭兵斜著眼睛瞟了陸楠一眼,那股輕視顯而易見。陸楠見過他身上交錯的疤痕,知道嚴刑拷打對他壓根兒沒用,這人不會因為被折磨就卑躬屈膝,再說陸楠對酷刑也沒興趣。


    但她還是要這隻瘋狗好好的吃個教訓。


    “拿鞭子來。”


    陸楠對看守說,看守一愣,隨即不敢多話,乖乖的遞上腰間的鞭子。


    陸楠接過鞭子在手裏掂了掂,牛皮的鞭子,抽在身上肯定很痛。她示意跟著的人全部出去,牢房裏隻留下了她和吊在牆上的雇傭兵兩個人。


    “這可是女王親自賜予的懲罰,您可得好好品嚐,千萬不要忘了。”


    說著陸楠就甩手一鞭抽在了雇傭兵的身上,她一點都沒手下留情,頓時抽破了他的衣服,在古銅色的皮膚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雇傭兵吃痛不禁身體一顫,他驚訝的瞪著陸楠,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抽下來了。


    陸楠也不廢話,啪啪啪啪直接就來了十幾鞭,打得他身上血肉橫飛。雇傭兵一聲不吭,眼睛裏帶著凶惡的怒火死盯著陸楠,臉上完全沒有痛楚的痕跡。陸楠覺得自己這力氣對他可能就是撓癢的水平。不過這事兒確實很耗費體力,打下來她也氣喘籲籲,累得不要不要。


    跟著的侍從士兵已經看呆了,陸楠丟下鞭子走出來:“弄盆鹽水潑在他身上,好好照顧,別讓他死了。”


    說完她轉身看著還在盯著自己的雇傭兵,嫣然一笑:“您不肯認錯,我隻好天天過來打您一頓,直到您悔改為止。對付不聽話的狗,我隻會這種方法,您好好想想吧。”


    第90章


    活動了一番出了一身大汗,不得不再去換一次衣服,也虧得陸楠現在是女王,不然哪能這麽盡情造作。她的衣服非常多,完全不存在洗的問題,穿個一兩次就直接淘汰。不是因為奢侈,而是現在的染織技術不過關,衣服一下水就會褪色。總不能讓女王穿著被洗褪色的衣服吧。所以除了貴族,大部分平民都常年穿著那種灰不溜秋可以反複洗刷由羊毛或者粗麻織成的衣物。天冷了就加一件外套披肩。和東方不一樣,這裏沒有種植棉花,取代的是畜牧業,到處都是羊毛製品。陸楠就有很多純羊毛的披肩外套,現代大商場四位數起價的東西,在這兒簡直爛大街。


    不過她也有不少純棉和絲綢的衣物,都是從東方運來的,不談本身的價格,光是運費就十分驚人了。其中她最喜歡的是一件真絲製成的藕色睡袍,又滑又柔,是香檳公爵花了大價錢收來討好她的禮物。平時收拾床鋪的時候侍女們都不敢直接碰,害怕自己的手不夠細嫩刮壞了這價值千金的衣服。


    即便是貴族也沒多少能穿得起價值和黃金等位的絲綢,他們平時就穿穿細麻布製成的衣服。最近天氣變冷,大多數人開始加鬥篷。他們的鬥篷肯定不會和平民一樣寒酸,陸楠就看見了各種皮毛,簡直像個皮毛展示大會。她自己也有滿滿一屋子的毛皮鬥篷,從狐狸毛到水貂毛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件基輔大公送來的熊皮大衣。


    反正從這個角度而言,陸楠覺得現代的自己肯定是買不起這麽多真皮真毛的,更置辦不起那塞得滿滿當當的珠寶首飾。當年查理大帝征服歐洲的同時也不知道搶了多少王室領主的金庫,雖然有不少被公主那個敗家老爹揮霍了,剩下的數量依然可觀。陸楠至今都不清楚女王名下的珠寶到底有多少,據說等她加冕皇帝後還有一大批珠寶會劃歸名下。可惜這些東西都打著皇室的印記不好拿出去賣,不然陸楠還真的想賣點來拯救空蕩蕩的國庫。


    最近她開銷不小,實在是捉襟見肘。招募大批雇傭兵就全部出自她的個人財產。公主自己的私產其實已經很豐厚了,但也有點吃不消。作為未來的皇帝陸楠已經看過自己名下的產業,確實驚人,到手的話大概可以供得起這些傭兵的消耗。可她不是還沒正式加冕嘛,所以隻能看看。


    出乎陸楠的預想,這個時候居然已經出現了類似公證處的機構,而且銀行已經出現,雖然功能和業務還不像以後那麽豐富,但已經是種很普遍的現象。隻是現在的銀行基本都是私人開辦的,性質有點類似錢莊,陸楠手裏的債券就是由幾家最大的銀行聯合擔保發行,跟目前的錢幣一樣當成了等價物在市場上流通。香檳公爵的家族產業裏就有銀行,隻是陸楠也沒詳細問過他這方麵的事情,反正問了也沒用,香檳公爵又不可能拱手相讓。


    而那些等待陸楠去繼承的產業就暫時托管在這幾家銀行手上,估計銀行背後的主人正在趁機大肆占便宜,陸楠也無可奈何,隻能自我安慰說總比托管在她的兩個叔叔手上好,那恐怕是必須打一仗才能要回來的問題了。據說有兩家銀行的主人和教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不得不讓陸楠懷疑,教廷遲遲拖著自己不肯舉行加冕儀式,恐怕也在背後撈了不少好處。幾家銀行主人都是顯赫的大貴族,不是陸楠可以輕易得罪的那種,不然她早就上門去討債了。


    香檳公爵安慰過她不必擔心,沒有誰敢真的侵吞皇帝的產業,最多隻敢在裏麵撈點好處,到時候陸楠一紙詔令,他們還不是得乖乖如數奉還。這家夥卻從來不肯提自己有沒有趁機搜刮,陸楠裝糊塗不說,他更是樂得裝傻到底。


    “陛下,您看這個發冠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幫她換衣服的侍女露易絲小心的捧著一個由白銀和鑽石打造的發冠,讚美的說。


    “確實很美,就請您幫我帶上吧。”


    陸楠稍微低下頭,讓露易絲將發冠插進她盤好的頭發裏麵。她自己早就麻木了,畢竟名下的首飾太多,反而失去了珍奇的感覺。倒是露易絲雙目有神的左看右看,一臉的欣賞陶醉,好像陸楠就是她心目中的女神似的。


    那位叫做露易絲的小姐以飛一般的速度回家收拾好了行李,都不願意在家裏多呆一天,下午就趕回了王宮,開始正式上崗。她對陸楠又熱情又恭敬,總是趁著陸楠不注意的時候用閃亮的眼睛偷偷盯著她看,看得陸楠全身發毛。她心想這姑娘要是被誰派來的探子,是不是表現得也太顯眼了?但是也有可能她故意裝出這種毫無心機的模樣來降低陸楠的防備。不過也無所謂,陸楠不會給她太多機會刺探自己秘密。


    “您是打算現在用餐呢,還是稍後再說?”


    露易絲收拾妥當後,看了下外麵的天色,急忙問。陸楠剛剛才經曆了劇烈運動,肚子早就餓了,便隨意的點點頭:“就現在吧。”


    露易絲就像是得到了十萬火急的命令,提著裙子風風火火的就跑了,沒過幾分鍾她就端著一個大托盤回來,由於托盤裏東西很多,她累得氣喘籲籲,額角也冒出了汗水。


    “我把您的晚餐端來了,陛下!”


    她歡樂的說,把餐盤在桌子上放下。看來她已經提前被告誡提醒過,所以很乖巧的退後,站到距離桌子半米之外的地方,瞪著一雙大眼睛,滿是好奇的看著阿裏他們幾個按照慣例檢查食物。陸楠坐在一邊,注意到這姑娘的視線不斷徘徊在桌子和自己的臉上,明顯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但是她又不敢多嘴,在那裏就差抓耳撓腮了。陸楠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位小姐是個性格活潑得有點過頭的人,也不知道被選來當她的貼身侍女到底是禍是福。


    不過考慮到現在身邊的拉比和賽莉西亞都不是喜歡說話的人,就當活躍氣氛好了,隻要她老老實實別惹事別企圖不良,陸楠不在意身邊有個活潑的姑娘。


    奴隸們快速的檢查完了食物,乖順無聲的退到一邊,陸楠看著那些千篇一律的東西,興趣缺缺的隨便吃了點,感覺不餓了就把手裏的餐具放回了桌上。


    “可以收拾下去了。”


    露易絲一臉的不讚同,擔憂的不停偷瞄陸楠,顯然覺得她吃得太少了。幸好這姑娘還沒有傻到敢擅自多話,嘟著嘴把餐具收拾好,打算端走。陸楠見狀便阻止了她。


    “您也還沒吃晚餐吧,叫其他人來收拾,去吃飯吧,別餓壞了自己。”


    隻是隨意的一句話就讓露易絲的臉上煥發了光彩,她的眼睛裏都要閃出星星了,一副被感動得快哭的表情,激動的點點頭,就帶著無比幸福的笑容一路蹦出了房間。陸楠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類型的姑娘,不免感到有點無語。根據她的了解,這個姑娘的出身不好也不壞,父親是個伯爵,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兒。估計她和家人的關係很融洽,而且深受寵愛,所以才變成這種無憂無慮的樣子。隻是把這種性格的女兒送進王宮,她的父母真的不擔心嗎?


    吃完飯之後陸楠暫時也找不到什麽事情,下著雨沒法去散步,她便找了一本書打算看看。在翻開書頁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手心,傳來的微微刺痛讓她皺起了眉。仔細一看才發現,下午的一頓鞭打,估計雇傭兵倒沒怎麽樣,她自己反而把手心磨出了水泡。


    “啊,沒勁透了。”


    沒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嬌嫩,陸楠看著現在身邊沒人,都被她趕出去了,便合身一撲倒在床上,無聊的滾來滾去。想到雇傭兵那不馴服的性子,就讓她牙癢癢的,恨不得真的直接抽死完事。可是她現在手裏能派上用場的人就那麽幾個,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了。她憋著誰也沒告訴為什麽要召集那麽多雇傭兵,香檳公爵還以為她這是打算要收編他們,私下告誡了一番說別胡思亂想,那些雇傭兵不可能像帝國士兵那樣服從。而且他們大多都是異族人,陸楠真的敢正式收編他們的話,教會第一個就不可能答應。


    陸楠當然沒那麽傻,她沒打算在這些跟流氓強盜差不多的雇傭兵身上浪費太多精力,殘酷一點的說,她隻是把他們當成了一次性的消耗品。不過假如裏麵有可以培養一下的人才,也不是不可以挑選出來重點調教一下。隻是這個數目絕對不可以太多,否則宮廷裏其他貴族肯定就坐不住了。


    陸楠的盤算,是讓這聚集起來接近兩萬人的雇傭兵去攻打距離洛林最近的一個異教徒領主。哪怕不是正規軍也沒有大規模作戰的經驗,這麽多人去打一個最多湊得出千把人的小部落總該沒問題吧。那個小部落雖然沒什麽資源,更談不上有什麽巨大威脅,但占據的地方可不算小。陸楠想要打下它後,將所有土地都獻給教會,以此來刷一波教會的好感。


    最近十來年教會的聲勢大不如前,在和異教徒作戰的方麵更是拿不出任何有價值一吹的功績。倘若陸楠打著獻土的名義給教會送去一份起碼看著很光鮮的大禮,他們肯定會非常高興。畢竟沒有哪個領主會傻乎乎的自己花錢消耗人力,打下大片土地後反而獻給教會。說著大家都是上帝虔誠的信徒,但距離最後一次對教會獻土也有三十多年了。


    陸楠不可能自己親自帶兵出去打仗,宮廷裏可以帶兵的貴族絕對不可能接下這份差事,而能壓製得住那些雇傭兵的目前也隻有瘋狗一個人。陸楠沒有對他透露過自己的想法,否則他還不借機生事,直接飛天上去。眼看這些雇傭兵越來越多,還鬧出了不少事端,加上他們的消耗可是實打實,陸楠很想立刻動兵。但是沒有打磨掉瘋狗身上的桀驁,她怎麽敢隨便放他出去。下午的時候其實她心裏十分焦急,想要不然來點軟的,好好哄哄瘋狗,讓他趕緊把那些家夥帶出去打完了事。但是,陸楠又明白,除非她隻想用瘋狗這麽一次,她就不能讓步,必須讓他真正的臣服才行。


    “不知道路德維希能不能順利接管東方的軍團,希望那位護教騎士別惹事,給我乖乖回來吧。要不是大部分主力部隊都被調到那裏去和庫曼打仗了,我幹嘛要費那麽多事情去拉攏雇傭兵啊。”


    翻個身盯著床頂,陸楠找不到人可以說話,隻好自言自語。


    “啊,好想不管不顧直接把東方防線給撤銷了,把庫曼人放過來打得教會哭爹喊娘。要不是有我在前方頂著,還輪得到那群傻逼作威作福!希望安東尼快去死,不然我打下地方該送給誰?”


    陸楠當然不會失了智的把土地獻給那個和自己作對的安東尼,如果一切順利,她肯定是要送給新上任的教皇羅馬裏奧。一來是為他壯大聲勢,二來也是想借此更加緊密的拉近關係。陸楠已經認識到在這個世界想要施展拳腳,沒有教會在背後撐腰絕對行不通。那麽當然就隻剩下一個選擇,和教會結成牢不可破的利益聯盟,共同進退。


    “不知道那個跑丟的神父回來沒有,千萬別死在外麵,不然就不好交差了。”


    想到教會,想到羅馬裏奧,陸楠忽然想到了那個叫什麽來著的神父,心煩的錘了一下枕頭。


    “都是安茹的錯!連個人都看不好!活著有什麽用,怎麽不趕緊去死!”


    想到神父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安茹公爵,陸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做事太囂張得罪了富瓦伯爵,不然隨便找他幫個忙,借他的私兵一用,陸楠哪裏用得著繞個巨大的圈子還要去搞傭兵。可能因為祖上是海盜的關係,富瓦伯爵跟連頭發絲都帶著貴族做派的安茹公爵非常合不來。也正是如此,其實算是保皇一派的富瓦伯爵才遲遲保持中立,不肯公開站在陸楠一邊。隻能說有得必有失,畢竟沒有安茹公爵的話,單憑其他幾個人,又不能壓製住弗蘭德斯公爵。


    早上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安茹公爵居然還穩坐不動,看來他是真的要上天了。陸楠咬著牙,琢磨著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做掉算了。雖然可能帶來一係列不良後果,但是可以換來富瓦伯爵好像也不虧。至於弗蘭德斯公爵,相信她能拉到上勃良第伯爵的支持的話,也蹦躂不了多久。


    就在陸楠思索著怎麽才能快速隱秘弄死安茹公爵的時候,賽莉西亞怯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陛下,安茹公爵進宮求見了……您要見他嗎?”


    想到一半的暗殺計劃戛然而止,陸楠翻身而起,清清嗓子以穩重的聲音說:“讓他去書房等候召見。”


    作者有話要說:


    對婚姻忠誠確實是女主作為現代人的觀念,但是為啥就不行呢。難道因為周圍的人都亂搞,所以自己也要同流合汙的一起亂搞嗎。


    那個時代因為種種原因才導致上層階級的婚姻大多數不是出於自願而是為了利益,所以夫妻雙方才各玩各的,就跟我們古代包辦婚姻導致了大量悲劇一樣。是落後愚昧的習俗。


    所以呢?女主就得毫無違和感的全盤接受也歡快的一起跳進臭水坑啦?


    不會真的有人覺得這種混亂無節操的現象很好很棒棒很值得歌頌吧?


    最後,有沒有真做過,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分辨,明顯得就像黑暗裏的禿頭。作為一個已婚人士,在此不想詳細探討,還請各位也別瞎開車,免得又被舉報……


    第91章


    沒想到安茹公爵會在這個時候忽然進宮,陸楠這才後悔自己居然沒有放幾個探子在安茹公爵身邊,果然是半路出家當女王沒想到那方麵去。她決心亡羊補牢,如果今天晚上他還能活著出宮,一定立刻安排人手。


    立刻換一身正式的衣服以氣勢占據上風看來是來不及了,陸楠隻能飛快的整理好頭發,再找了塊巨大的披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板著一張臉無比肅穆的去了書房。估計接下來的談話場麵恐怕不會太好看,陸楠一進去就直接叫退了周圍的侍從,隻留下了他們兩個人。她還特地囑咐了外麵的守衛一句別離房門太近,免得被聽到他們的爭執。哪怕心裏盤算著怎麽收拾安茹公爵,現在陸楠可不想傳出她跟安茹公爵正式翻臉的傳言。


    安茹公爵破天荒的沒有和以往一樣坐著等她,靜靜的站在窗前,頭發和肩膀都被雨水浸濕了。這並不奇怪,因為東方的雨傘還沒有流傳到這邊,遇到下雨最多隻能用鬥篷遮擋。陸楠漫不經心的一邊想著也許自己應該提前把雨傘弄出來回饋一下民眾,一邊保持著沉默來到了他的麵前。


    看到她穿著即將就寢的衣服,安茹公爵原本陰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雖然眉頭緊皺,他還是對陸楠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陸楠心裏稍微鬆了口氣,看來他的反應比自己預期的要好得多,起碼沒有上來就直接開撕。哪怕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能和平的協商解決當然最好不過。


    既然安茹公爵隱晦的表示出了讓步,陸楠不想端著無謂的架子把氣氛弄糟。她稍微放緩了表情,語氣輕柔的說:“您應該明白,我為什麽那樣做的理由。”


    安茹公爵直起身體,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像是苦笑的痕跡:“是的,陛下,我非常明白,但我也不明白。”


    “哦,那麽您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呢。”


    攏了攏滑到肩膀的披肩,陸楠在椅子上坐下,示意安茹公爵也坐。但他卻直挺挺硬邦邦的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是要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這句話應該反過來問您,尊敬的陛下。”


    安茹公爵的語氣裏終究還是帶上了他慣有的那種諷刺,居高臨下,傲慢得不可一世,讓人聽到後隻會產生對他的厭惡。一開始陸楠就是被這種態度氣得跳腳,哪怕現在已經習慣了,知道他其實並沒有刻意針對誰,但心裏也不見得多麽的舒服。


    “老實說,您的行為並不讓我感到驚訝,雖然我看似狂妄,但並沒有真的失去理性,沒有一個帝王會允許臣子長期壓製在自己的頭上。如果您不那麽做,我反而會質疑起您是否真的有資格肩負起一個帝國的重擔。”


    說著出乎陸楠意料的話,安茹公爵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不過當您真的那麽做的時候,我偏偏又感到了無比的失望,這是不是很可笑。”


    “失望?您在失望什麽?覺得我辜負了您的信任嗎?”


    挑起一邊眉毛,陸楠不無諷刺的說。她本以為安茹公爵會矢口否認,沒想到他猶豫了一下,一反常態,坦率的回答道:“是的。”


    不等陸楠說話,他就直視著陸楠的眼睛,嚴肅的說:“我和陛下已經相處了接近四個月,雖然在一些私事上意見分歧,但是我自信公務方麵卻合作得非常愉快。沒錯,我承認,一開始我確實對陛下抱著深深的偏見,哪怕現在我也無意收回自己曾經對陛下說過的一些無禮的話。然而陛下既然不是那種毫無頭腦言語乏味的無聊女子,當然應該明白我的為人。我不是為自己吹噓,也不是想為自己辯解。您應該相信我不會做出任何對陛下,乃至對整個帝國有妨礙的事情。哪怕您再給予我更多的權力,我也可以無愧於心的說,我,愛德華.若夫瓦魯,絕不是個心懷不軌的陰謀家。”


    還是第一次聽安茹公爵一口氣說了那麽多話,陸楠頗有點吃驚。不過她更吃驚的是,平時安茹安茹的叫慣了,印象裏也把這個名字跟眼前總是冷著臉不好親近的男人劃上了等號。此時她才意識到安茹隻是他的頭銜,他的本名可不叫這個。比起那個一板一眼,動不動就冷嘲熱諷說話難聽的大臣,現在這個滔滔不絕語氣裏還帶著點委屈的男人,忽然顯得真實接近了一點。陸楠其實根本沒有想過去了解安茹公爵,甚至連他叫什麽都懶得去記。她隻是把安茹公爵當做一個好用的工具,至於工具的想法她毫不在意。她設想過無數種安茹公爵可能有的反應,卻偏偏沒有現在的這一種。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安茹公爵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麽不近人情,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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