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文的初衷就是膩味了太多女主喊著要自立自強結果全靠男人,最後全篇都在談戀愛,浪費了各種強力設定的文。以及給女主開了各種無敵外掛,上來就是空間係統快穿,千篇一律毫無新意的文。也不是自我吹噓說我寫得就多麽多麽好,起碼,我想寫個真隻靠自己,專心幹事業,不會為了男人死去活來,更沒有空間係統這些外掛的女主角。


    (與此同時,還要蘇要爽,讓男人們為了她死去活來,她毫無波瀾。就是辣麽霸氣如風咩哈哈哈哈。)


    不過無所謂啦,自己寫得開心就好!當然,要是讀者們看得開心我也會更加高興。


    說害怕爛尾害怕坑文什麽的,我知道,自己有黑曆史,所以也不多廢話保證什麽了。行動證明才最有效,不是嗎。(ps:其他坑我會填的)


    心血來潮廢話了一番,嗯……最後祝大家國慶快樂!


    國慶我還是會日更噠!


    第37章


    過了這麽幾天,陸楠對王宮的布局也熟悉了許多,不像一開始那麽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她在隨從們以及護衛的衛兵包圍下,很快就來到了位於王宮前側的大廳。這個大廳可謂一廳多用,反正有什麽正經活動統統在這裏舉行。布置方麵看得出已經很努力,但以陸楠現代人的標準,太過浮誇,一味的追求金碧輝煌,反而顯得很暴發戶。


    然而這就是眼下的主流審美,越是能表現有錢就越好,恨不得把金銀堆滿任意一個看得見的角落。比如說陸楠的王座,就是一個四角鑲金,把手上兩塊碩大金質獅頭的……高背椅子。比起一般的扶手椅,勝在更大,更高,更奢華。陸楠覺得就這風格,還不如搞個鐵王座什麽的更加彰顯王者氣質。但生產力嚴重落後的時代,就不要強求那麽多了。想追求高雅脫俗的品味,大力促進生產發展的同時來一波精神文明建設,努力個五六十年大概可行。


    由於是新王繼承王位後的第一次正式禦前會議,除了樞密院的成員,陸楠領地內凡是有點名號的大小封臣都到了。甚至連教會所屬的幾個教區主教都賞臉出席,讓陸楠有點驚訝。因為教會直轄下的地區主教們一般都很高冷,借著教會的權力都不怎麽理會各個領主。遇到那種勢力弱小的領主,還得反過來被主教們命令。陸楠覺得,也許這是教會向她示好的表示,不管怎麽樣,總是一個好的預兆。這個年代,得罪了教皇和教會,基本上人生就完蛋了。沒有絲毫誇張,就是如此的現實。陸楠可不想去做那個挑戰世界的強者。


    沒有什麽繁瑣的儀式,也不需要下麵的封臣們三叩九跪,隻是簡單的由儀仗隊幾名衛兵吹號示意,司儀官用手中的手杖敲響地麵,念出陸楠頭上一大串頭銜,隨後封臣們鞠躬行禮。陸楠沿著鋪設的地氈穿過人群一路走到上首的王座就坐,大臣們分兩邊站好。因為最近幾天拚命用功加上拉比的幫助,陸楠對國內幾個大領主有了初步的認知,不再像最初那般茫然。她大致看了看,發現他們站位基本還是按照頭銜高低和地位大小排的。樞密院的幾名大臣站在最前的位置,緊跟著就是王室的幾個成員,以及各個公爵。教會的主教們雖然位於公爵的位置之後,卻微妙的和他們保持著一定距離,剩下的就是那些伯爵男爵。陸楠大致數了數,加起來有三四十個左右。其實還有一些封臣,但因為他們不歸陸楠直屬,而是其他她治下領主的封臣,所以就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來參加這個會議了。


    “諸位,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首先發言的果然是弗蘭德斯公爵,他轉身麵向人群,用洪亮卻不失威嚴的聲音說。隨後他第一個開始了自己的訴述,大概內容是總結了加冕儀式的情況,還有為即將舉行的前圖爾大公葬禮做了什麽準備,隨後再無二話,點頭示意他說完了。


    陸楠覺得還挺新鮮,不需要那麽多無用的禮節和廢話,而且大臣們發言不需要單獨站出來,直接就在原地,還很自然的掏出寫好的稿子照著念,有點她當初工作會議的意思。


    弗蘭德斯公爵確實也沒什麽可說的,他是外務大臣,現在沒什麽外交上的事務。這又不是現代,換個女王,周邊八方還要禮節性發個賀電。陸楠的兩位叔叔,也就是帝國的另外兩名國王全程裝死,仿佛不知道這事。教皇大人一般不會輕易給領主寫信,陸楠主動給他寫信抱大腿還差不多。按道理說新女王的其他親戚總該表示一下吧。但現在陸楠的親戚們都站在下麵,沒必要浪費墨水。於是陸楠不禁又想到了原身公主的母族。最起碼公主的母族也該來人或者寫信祝賀一番拉拉關係啊。所以說公主的母親方麵確實大有問題。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讓人聽著就難受的咳嗽拉回了陸楠有點飄遠的思緒,接下來發言的就是財務大臣上勃良第公爵,西若思.德.勃良第。這位公爵沒有七十也得六十七八,以這個世界的標準他已經算得上高壽。他大概是肺上有什麽毛病,一直哼哼嗤嗤,喘個不停,時不時胸腔裏還發出破風箱一般的喘息聲。陸楠見他年老體衰,趕緊示意侍從搬個椅子過來。


    “謝、謝謝。”


    老公爵顫顫巍巍的道了謝,慢吞吞的坐下,用布滿斑點幹枯的手在懷裏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卷紙,眯縫著眼看了半天,含混不清的念了起來。


    “根據計算,現在的預算……咳咳,咳咳咳咳……超支嚴重……”


    短短一句話他就喘了起碼三分鍾,不過周圍的人好像早已習以為常,走神的走神,聊天的聊天,沒一個在聽。陸楠無奈隻好打斷老公爵,示意他不用說了,換個人來讀。在場的傳令官急忙接過老公爵手裏的紙,照本宣科的念了下去。而老公爵自己則是掏出一塊手帕,擦著臉上的虛汗,重新坐下,一副累得不行馬上就要斷氣的樣子。


    因為早就看過相關的文件記錄,陸楠對傳令官念著的內容心知肚明,反正就是哭窮,沒錢。她頗有債多不愁的意思,臉上做出認真的表情裝作在聽,心裏也在開小差。根據她的了解,這位老公爵坐上財務大臣的位置已經接近二十年,大概的風格就是能混便混,可以糊弄就糊弄。指望他認真做事不可能,他永遠隻會抱怨哭訴沒錢,卻不會考慮一下如何節儉開支以及增加收入的問題。至於他為什麽能在財務大臣的位置上呆這麽久,大概因為他的領地在洛林占據了不小的地盤。而且下勃良第公爵和他來自一個家族,現任的下勃良第公爵是他的侄孫。這裏的標準可不是什麽用人唯賢,誰的家族勢力大,誰就能在朝堂上占據更高的職位。連安茹公爵都不敢在這位行將就木的老頭身上打主意,而是對準了實力相對較小的香檳公爵,由此可見,勃良第家族有多麽強盛。據說老公爵幾年前就這幅病弱不堪隨時會蒙主召喚的樣子,直到現在,他看起來沒有好轉,但也沒有惡化。陸楠惡意的揣測也許再過幾年他依舊會如此堅挺的苟延殘息,就是死活占著位置不讓。


    傳令官念完文件足足花去了接近一個小時,在此期間下麵就跟沒有班主任的晚自習教室一樣鬧哄哄。除了少數生性孤僻或者不愛和人說話的人,剩下的都在各說各話,聊得很愉快。陸楠對這種可以在禦前隨便聊天的習慣簡直無語。但她又不能嗬斥,誰叫人家風俗就是這樣,對國王根本沒有那種所謂“天子威嚴不可冒犯”的觀念。她隻好看了一眼身邊的司儀官,司儀官再次敲擊手杖,才讓那種嗡嗡嗡的聲音停了下來。


    弗蘭德斯公爵還裝模作樣的問陸楠:“陛下對財務有何看法,我們都熱切盼望隨著陛下的繼位,可以想出扭轉財務赤字的好主意。”


    陸楠皮笑肉不笑:“嗯,我也這麽想。”


    沒人真的要去研究赤字問題,反正赤字永遠在那裏。但即便國庫窮得叮當響,也不影響各位領主老爺們吃喝玩樂。這一點不分中外倒是沒什麽不同。所以這就跟以往一樣,走個過場。以後該怎麽辦還是怎麽辦。陸楠看著下麵一群人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中惱火,她這幾天私下想出了不少辦法,從開闊殖民地到對外通商。但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她選擇了沉默。


    隨後輪到軍務大臣富瓦伯爵發言,在一堆公爵裏他是唯一一個伯爵頭銜,也是唯一一個長相和職務看上去比較匹配的人。前麵曾經說過,這位勒丁先生身材魁梧,一眼望去,他比其他人足足高出兩個頭,起碼得有一米九以上。雖然他也穿著整齊的禮服,但依然可以看到隱藏在衣服下壯實的肌肉。他的胳膊跟一般人的大腿一樣,而他的大腿簡直比陸楠的腰還粗。再配上他滿臉毛茸茸的絡腮胡和豎立的眉毛,總有種他是不是走錯了地方的感覺。


    實際上這位伯爵祖上乃是有名的海盜,說起他的曾祖父“紅鯊”的事跡,至今還是嚇唬小孩子的最佳恐怖故事。不過這位大名鼎鼎的海盜卻倒黴的撞上了歌蘭大帝,最後被收為小弟,跟隨大帝戎馬一生,最後在攻打某個城堡的時候光榮戰死。大帝建立帝國後,冊封他的兒子為伯爵,還把富瓦這塊異常肥美近鄰大海的土地劃分給了他。


    大概是繼承了來自祖父好戰殘暴的血統,富瓦伯爵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天主和國王,他誰都敢鬥上一鬥。按理說這樣性格的人不應該身居高位,但即便是現在,海盜依舊是一個困擾各位領主的難題。由於洛林海岸線綿長,而且諸多內陸河流與大海相接,無數海盜把這裏當做倉庫,動不動就順流而下瘋狂劫掠一番。對付海盜隻有富瓦伯爵經驗豐富,而且也隻有他的領地裏有一支戰鬥力強大的海軍。於是他能占據軍務大臣的位置便可以理解了。


    富瓦伯爵上來就把幾位樞密院的大人們臭罵了一通,抱怨說總是要他幫忙驅趕海盜,卻不肯付出一個銀幣。現在正是漲水季節,海盜簡直跟瘋了一樣到處都是,再這樣下去他就直接把艦隊拉回去閉門不出,幾位大人的城堡隨便怎樣都不關他的事。最後他還語氣不善的告訴陸楠,臨近他領地的異教徒們最近異動頻頻,恐怕又想過來劫掠,如果不想遭受巨大損失,還請女王陛下早日派兵剿滅。


    對此陸楠隻能苦笑,安慰伯爵說:“我會盡早安排,不過在此之前還請您密切注意,及時向我匯報他們的最新動向。”


    伯爵嘟嘟囔囔,並不太滿意這個回答,幸好他還對女王有那麽一點敬意,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


    這對陸楠來說無疑是個壞消息,她看過地圖,洛林的位置位於帝國最右邊,緊靠著無數個信奉各種奇怪神明的部落國。他們的生活習慣以及風土人情都和這些信奉天主的國家截然不同。由於教會宣稱凡不信奉天主之人皆為敵寇,對他們發動戰爭不需要任何理由。所以很多領主經常去偷襲血洗一些弱小的部落,當做討好教會和自我揚名的手段。而這些部落也不甘坐以待斃,聯合起來結為同盟,還時不時集結人馬跑過來燒殺搶掠。於是仇恨越來越深,根本沒有了化解的可能。


    現在又要遇到這樣的情況,陸楠手裏沒多少可用的士兵軍隊,其他有私兵的領主她又指使不動,看來又隻能依靠安茹公爵。想到這裏她不禁看了一眼安茹公爵,隻見他麵無表情,和往常一樣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陸楠不禁心中歎了口氣,隨即她又看了一眼香檳公爵,出乎意料,這人居然也一臉嚴肅,神情莊嚴。不知道是不是在擔心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因為馬上就輪到他發言了。


    第38章


    盡管世人宣稱不能以貌取人,但現實非常殘酷,不管過去還是現在,不論世界哪個角落,這依舊是個看臉的世界。長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是比那些普普通通的路人臉占據優勢,而相貌醜陋的人打從出生就是直接困難模式開局。當然了,心靈美倒也不算泛泛之談。再漂亮英俊的人,哪怕初次見麵能靠長相獲得大量好感,然而頭腦空空,語言乏味,人品卑劣,最後肯定隻能收獲加倍的唾棄。


    摯愛的配偶,真心的友人,這樣的存在想必不會太多人將長相放在第一位。維係好感與感情的,必然是心靈的共鳴,情感的共通,以及,那些玄之又玄,所謂靈魂的契合。


    可是性格人品這種東西,很難從第一次見麵就能發現,決定最初印象好感的,無疑還是長相以及身材。除非真的愚蠢猥瑣到一定境界,美麗的人依舊比醜陋的人占便宜。當然世界上也存在相貌不行但氣質風度頭腦足以使人忘記這一切的人。可惜這樣的人太少了。


    扯了這麽多,隻是想說,香檳公爵無疑就是那種長得特別好看,但其他方麵似乎不怎麽樣的類型。根據陸楠對他的了解,他除了特別熱衷於搞女人,好像並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地方。此人在這方麵還算有點風度,並不喜歡用粗暴強迫的手段來逼迫不願意的女人就範。當然了,以他的身家地位還有相貌,基本不存在睡不到的女人。再加上這可不是什麽文明且法律健全的社會,領主和貴族對一般平民具有絕對的權威。據說在一些偏遠地方,竟然還存在著領主初夜權這種東西。所以香檳公爵可謂所向披靡,從無敗績。


    可能是因為太順利,所以隨著他年齡增長,就越發的荒唐。陸楠並沒有聽人詳細講解過香檳公爵私下搞的那些“私人聚會”,不過從侍女們說起這事兒時緋紅的臉蛋還有咯咯的笑聲推斷,肯定是那種不可描述的場景。根據侍女們的說法,香檳公爵喜新厭舊是出了名的快,前一秒還柔情似水愛語綿綿,後一刻忽然就翻臉不認冷若冰霜。被他甩過的女人排起來能環繞王宮十圈。隻是被他拋棄的女人居然很少有恨他的,大多數女性反而對他苦苦哀求刻意討好,希望可以和他愛火重燃。


    “據說還有不少平民的女性因為這件事自殺呢,仁慈的天主在上,這樣也太過悲慘了。”


    一位伯爵小姐就在陸楠麵前感歎過。


    “說到這個,您大概還不知道西若敏斯特公爵夫人的故事吧。她因為和香檳公爵攪合在一起,活活氣死了自己的丈夫,還被父親斷絕了關係。然而她還是一點都不後悔,從遙遠的東邊一路追著公爵過來,找準任何機會糾纏公爵不放。簡直已經成為一個著名的笑話了。”


    也有其他貴族家的夫人神神秘秘的對陸楠說起這樣的傳言。


    陸楠對此半信半疑,這倒不是她相信香檳公爵的人品。假如按照傳言那樣,陸楠覺得他早就腎衰而死。再不濟也要得上點梅毒花柳。而且吧,早就說過這是個不怎麽注意清潔衛生的時代,滿口蛀牙渾身汗臭這種事情太常見了。不說那些平民礙於條件愈發糟糕的個人清潔水平,就連貴族夫人小姐們,大多數也就那樣。畢竟這裏又沒有熱水器自來水,洗澡洗頭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不小心染上風寒還有可能直接一命嗚呼。陸楠不止一次的在那些小姐夫人的身上發現積攢的黑泥汙垢,嗅到透過濃厚香水味兒的酸臭,以及,讓人無法忽視,看著就糟心的滿嘴爛牙。


    所以陸楠才那麽努力的保持口腔清潔,就是生怕有一天自己也淪落如此啊!


    陸楠覺得,就香檳公爵那種把自己洗刷得幹幹淨淨的花樣男子作風,這樣的女人恐怕下不去嘴。這一點從他生疏糟糕的接吻技巧得到了充分的論證。可見傳言有多誇張,他本人搞不好並不是那樣。不是經常有這樣的設定嗎,看起來放蕩不羈的風流公子,其實暗地裏隱藏很深,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於是陸楠對於香檳公爵接下來的發言,還挺期待的。可惜這種期待隻維持了不到一秒,隨即宣告破碎——這貨不是裝傻而是真的完全不上心啊!


    “公爵大人,請您詳細說明一下關於王宮修繕的相關事宜,我覺得太籠統,有很多地方都讓人懷疑有問題。”


    “公爵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王宮的一切開支不是都應該由您負責統計好,再把賬本交給財務大臣複核的嗎。為什麽直到現在都沒有看見賬本的影子,難道您根本就沒有做好應該的記錄?”


    “我聽說王宮的采買管事是公爵您的心腹,他還打著您的名義在外麵大肆和商人勾結,從中獲取財務,請問這件事是真是假,請您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回複好嗎,公爵大人。”


    和陸楠想的一樣,雖然香檳公爵拿著事先寫好的稿子照著念看起來還有模有樣,但很快就有人跳出來質疑其中存在的問題。其實這些問題並不是很難,隻要香檳公爵稍微對自己經手的事情注意一點,至少也可以回答出點什麽,而不是啞口無言,一副“你在說什麽我完全不懂”的表情。


    這場麵太尷尬了,陸楠簡直都看不下去,她用一隻手捂住了臉,心裏默默想:“早就看出來香檳公爵是個二世祖,雖然有點小心機,估計都用在怎麽揣摩人心和泡女人這種旁門左道上了。可是既然知道會被安茹公爵找借口攻擊,好歹也臨陣磨槍努力一下,不要表現得太難看啊。這種不忍直視的表現,我想拉偏架扶植一下都不好找借口。這人是不是覺得已經獲得我的承諾所以萬事大吉,可以盡情造作了?”


    其實陸楠有想過這樣拙劣的表現是不是香檳公爵的演技,比如說想以此來降低自己的威脅度,讓安茹公爵和陸楠覺得他是個笨蛋什麽的。可是這麽做意義何在啊?他不那麽表演也已經是知名的蠢貨了,要不是這樣安茹公爵怎麽會決定拿他開刀?他怎麽不去動上勃良第公爵和富瓦伯爵?


    時至如今,陸楠早就不再對這些大臣領主一無所知。阿爾根高家族原本就不是什麽積累豐厚的老牌貴族,完全是靠著祖上攀上歌蘭大帝這顆大樹,溜須拍馬起的家。香檳公爵的父親倒還真有點本事,活著時候做了不少讓當時的皇帝讚許有加的工作,算得上寵臣。而且他很會做人,上層階級對他風評頗佳,還在幾位重要權臣和領主那裏博取了好感。隻可惜他英年早逝,不到三十五歲就死於傷寒。借著皇帝的寵愛以及廣泛的人脈,當時還不到二十歲的香檳公爵才能在父親死後混進樞密院,當了個排位最靠後的政務大臣。聽起來很荒唐可笑對吧,可這就是不折不扣的事實。反正政務大臣手裏沒多少實權,更多是個名號。所以香檳公爵才輕輕鬆鬆的混了好幾年。


    可是這種依靠太虛幻,沒有足夠的震懾力和實力,早晚就得被打壓。想必香檳公爵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會來找陸楠,不惜一切也要獲得她的支持。否則他要是被安茹公爵成功打壓,麵臨的就是被趕出樞密院的結局。而這就是阿爾根高家族破敗的開始。


    毫無疑問,這些出來質疑香檳公爵的人,都是安茹公爵一派的人。由於香檳公爵那邊簡直是破綻百出,隨便就能找到攻擊的漏洞,很快香檳公爵就被問得一臉汗水,臉色難看,也顧不上維持自己的一貫風度了。隻怕他也沒想到安茹公爵的攻勢會如此不留情麵吧。好幾次他都望著一副局外人毫無動靜的安茹公爵,眼神凶狠,想必若非顧慮自己的把柄被安茹公爵攥著,他早就對著安茹公爵直接開火了。


    而麵對這樣的局麵,幾位樞密院的大臣都置若未聞,弗蘭德斯公爵專心的看著手上的戒指,上勃良第公爵咳咳喘喘,富瓦伯爵倒是看得很高興,一臉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而幾位來自教會的大佬,以樞機主教,庫拉德.加洛林為首,更是毫不關心,想想香檳公爵平時的作風,教會隻怕是早就巴不得他倒黴。


    因為自從陸楠上位後安茹公爵就默不作聲的接手了王宮一切政務,儼然女王的代言人,所以在場的人對這樣的發展都心知肚明。既然安茹公爵代替香檳公爵的位置是早晚的事情,他們又何必冒出來沒事找事呢。反正政務大臣是誰都輪不到自己。


    香檳公爵實在是撐不下去,視線環繞了大廳一圈,忽然就盯住了陸楠。陸楠心裏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給他一個眼神暗示,這人就理所當然的開了口。


    “陛下,他們這樣無禮的對待我,您為什麽隻是看著?”


    他就差直說“您可要為我做主啊”了。


    這下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大廳忽然變得非常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陸楠臉上。陸楠麵無表情的看著香檳公爵,有點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點弄死他。


    就算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倆有勾結,有這麽直接了當的嗎!


    被眾人一副看好戲的嘴臉弄得心下鬱悶,哪怕陸楠最開始就想好了怎麽保下香檳公爵,依舊一陣惱火。她一瞬間忍不住懷疑,香檳公爵是不是故意這麽幹。雖然沒有指望他可以單靠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可根本沒有抵抗直接就把她拉出來當擋箭牌,這樣的男人也確實夠奇葩了。


    可是陸楠還不得不出來給他站場:“公爵,這裏是禦前會議,我相信諸位都是就事論事,並不存在刻意的無禮。您作為政務大臣,有義務回答他們提出的問題。”


    但是香檳公爵卻更進一步,直接懟到了安茹公爵臉上。


    “陛下,這些人都是安茹公爵一派的,他們是刻意聯合起來攻擊我!”


    頓時四下嘩然,安茹公爵的臉都快陰沉得滴下水了,而陸楠臉上的微笑也稍微破裂了一下。


    “公爵,不要僅憑自己的揣測胡說八道,安茹公爵為什麽要攻擊您,我想你們之間並不存在什麽深仇大恨吧。”


    身為樞密院首席大臣的弗蘭德斯公爵見狀急忙站出來圓場,有些事情大家心裏明白就好,直截了當戳破那張紙,除了徒增尷尬,沒有任何意義。


    香檳公爵冷笑了一聲:“不,閣下,您錯了,我和安茹公爵之間確實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


    弗蘭德斯公爵恰到好處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哦?”


    香檳公爵幾步竄到陸楠麵前,用一種隱含炫耀和委屈的口氣說:“因為他嫉妒我,他嫉妒我獲得了陛下的寵愛,他嫉妒我取代了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頓時大廳裏又是一陣喧嘩,陸楠無語的看著香檳公爵,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行行行,有才華,誰給的他這樣的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背景設定在西方,我還是挺注意不要出現一些奇怪的典故,比如心有靈犀穩如泰山高屋建瓴之類,不然就顯得非常奇怪。但難免會有疏忽,讀者們發現的話請告訴我一下,好馬上修改。


    ps:女主視角的描寫和心理活動不算。


    除了重大bug,一般錯別字什麽的……我有檢查啦,但還是會漏掉。還請讀者們多多包涵,等到再多點我一起修改。


    第39章


    作為一個看了不少古裝電視劇的東方人,陸楠實在是不適應這種不嚴肅的禦前風格。想想她見過的皇帝和大臣們朝會,哪裏允許下麵隨便聊天走神,更別說竟然還有大臣公然跳出來擔任妖豔x貨的角色。想想吧,一個相當於戶部尚書的大臣當著所有人宣布“皇上更愛我!戶部侍郎聯合人彈劾是因為嫉妒我奪取了他的寵愛!”


    媽耶,那畫麵太美不敢看。


    接受著下方無數視線血淋淋的洗禮,陸楠好想大喊一聲“來人,把無禮之徒拖出去斬了”,可這也隻是想想。縱觀在場諸位大臣的表情,看熱鬧的居多,排得比較遠的一些小貴族簡直全神貫注的在圍觀,估計要把這一幕牢牢記下,回去後講給親戚好友聽。就連幾位教會的主教都雲淡風輕,不覺得香檳公爵的話有什麽不對。


    哦,也對,這裏女王跟幾個男人有私情都算不上事,沒有情人潔身自好大概還會引起眾人驚訝一番。本來最近就流傳著陸楠和香檳公爵有一腿的傳言,現在這一幕最多隻是證實了流言。不過好歹也是第一次正式禦前會議,女王的新寵公然叫囂舊愛,還是挺稀奇。


    所以此刻所有人都在等待,看新上任的女王如何解決新歡舊愛的矛盾——到底是維護實力強勁日漸崛起的安茹公爵呢,還是庇護俊美瀟灑慣於套取女人歡心的香檳公爵。


    陸楠在心裏無聲的歎了口氣,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她什麽時候對香檳公爵有所謂的寵愛了。可是事到如今,她隻能配合香檳公爵,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安茹公爵打臉然後輸得很難看吧。至於安茹公爵現在什麽表情,陸楠表示她暫時不想知道。


    “夠了,尤裏安,這樣的話私下開玩笑可以,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場合,不要隨口亂說。”


    搶在兩位當事人之前,陸楠趕緊開了口。雖然是斥責的口吻,但不論是親切的稱呼香檳公爵的名字,還是曖昧不明的語氣,都從另一個層麵表明,香檳公爵說的,好像也沒錯。


    聽到陸楠的話,原本還一臉冷漠的安茹公爵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過來,陸楠覺得他的眼裏在biubiu的發射死光,不過她泰然自若。反正按照安茹公爵的性格,也不太可能出來反駁。反駁了到還顯得他心虛,更加證實了香檳公爵所言不虛。


    而香檳公爵聽陸楠這麽說,居然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好像沒想到陸楠會配合自己的表演。這讓陸楠非常好奇,假如她不出言附和,香檳公爵打算怎麽把這場戲演下去呢?但他的反應很快,立刻收斂了所有不恰當的詫異,充滿歉意的對著王座深深鞠躬,無比真誠的說:“對不起,陛下,請原諒我的一時衝動。”


    陸楠輕笑幾聲,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隨即她又對著所有人十分嚴肅的說:“各位,剛才隻是尤裏安的玩笑,請大家不要當真。安茹公爵隻是一名精明能幹的臣子,雖然近來我將很多政務都維托給他,完全出於相信他的才幹。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曖昧,至於嫉妒更是談不上。”


    說著,她和藹的看向安茹公爵:“您說是嗎,閣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千年女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粒米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粒米飯並收藏千年女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