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麵對這種壓迫感受最直接的就是薛宥秉,還有五族幾位實力非常不錯的族長和長老。  巫崎艱難的跪在地上,自從三十幾歲做了蠱族的大長老之後,他再沒這麽狼狽過了,聯想到剛剛薛義博說到的‘養分’之類的事情,巫崎現在有個非常不好的猜測。  “老二!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做了什麽?想要靠歪門邪道趁機吞掉五族嗎?”  無視巫崎的鬼喊鬼叫,薛義博隻直直的走向此刻也狼狽的跪在地上的薛宥秉,“怎麽樣?這感覺如何?這裏可是我為你精心準備的最後的藏身之地,是不是已經覺得身上的力量在慢慢的被抽空?嗯?”  看也不看二長老現在那張得意的臉,薛宥秉滴著汗拚命地想抵抗住身體裏對那種威亞的畏懼,他現在雖然知道自己就正在麵對預警裏有可能危及生命的關頭,但他還是想試一試,他回來五族不是要認命而是要抗命的。  似乎很是享受的看著薛宥秉臉上不斷滴下來的汗珠,薛義博笑眯眯的先是圍著薛宥秉轉了幾圈。  等到他看夠了薛宥秉垂死掙紮的樣子,就背著手在整個大比會場轉了起來,其實剛剛他摔碎的東西,是一個裝有遠古異獸氣息的瓶子。  這個瓶子能保存異獸氣息的力量,甚至是根據時間的長短來增強裏麵氣息所含的能量,現在這股異獸氣息已經進化成了精氣,它常年不見天日,這次被放了出來,身下還布著一個和它相輔相成的陣法,就自然更是猖獗不已。  不過這種不斷增強威壓壓迫薛宥秉他們的行為也隻是一種本能,畢竟這瓶子裏的的東西也隻是一團精氣,它實力強悍卻不可能進化出意識,所以這就讓作為精氣主人的薛義博更加方便了。  看著周圍實力強一些的人全都匍匐在地,實力一般的普通人都渾身酸軟無力,薛義博就越來越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神。  不過就算是真的神薛宥秉都見過,這個腦子有毛病的老頭他還真不放在眼裏,所以在終於把手挪動了一段距離之後的薛宥秉,用盡渾身的力氣將手腕上最嫩的那一塊肉撞向了一塊尖銳的石頭。  而在他的血流出來那一瞬間,五族大比的會場周圍,響起了非常緊密的一段‘簌簌簌’的聲音,聽著這種聲響就讓人不自覺的渾身發麻,而等到他們真的也看清了到底是什麽發出這種聲音的時候,癱在地上的眾人也更加瑟瑟發抖了。  因為會場周圍密密麻麻的爬出來了很多蟲子,這些蟲子的目標很明確,它們就是衝著薛宥秉的血來的,但是目標相同就意味著周圍所有同行的生物都是對手,所以像是疊羅漢一樣癱在地上的這些群眾就看到了一幕足以當做是終身陰影的場景。  那就是這些或醜或惡心的蟲子一路跑,一路互相殘殺,它們東咬一口、西咬一口,一邊路過這些‘羅漢’一邊在它們路過的地方留下濕漉漉的、各種顏色的血液或□□。  “嘔!”  不知道是誰帶頭幹嘔了一聲,但是緊接著會場上的幹嘔聲就越來越多,而薛義博見周圍出現了這麽普通蟲子和蠱蟲就知道一定是薛宥秉的血大量的流了出來。  快速的跑到薛宥秉身邊,薛義博在見到幾乎流了滿地的鮮血不斷地被腳下的土地吸收著的時候,他笑了,“原來還有這種辦法?這陣法隻能自主的按照規律來吸取強者的力量,但沒想到通過放血也可以?你引來這麽多蟲子有什麽用?就算造出了蠱王也解不了你現在的困境,更何況你的血流出來了隻會加快你死亡的速度,而且我還要謝謝你,那些警察來的速度太快,我給你們這些實力不錯的人都放了血,就能更快的離開這裏了,對不對?”  得意的看著薛宥秉,二長老薛義博隻覺得現在自己渾身舒暢,但是薛宥秉的嗤笑聲卻打斷了他的美好暢想。  “你想走?怎麽走?我就是死也會拉著你做墊背的!”  說完這個,薛宥秉就又用力的在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口子,而隨著他的血流的越來越多,周圍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在急速的便小著……第215章   察覺到薛宥秉是真的不怕身下的陣法不斷吸食他血液中的力量之後,薛義博才發覺不對,可等到他再去觀察周圍的蟲子的時候,卻已經遲了。因為在距離劃破薛宥秉手腕的那塊石頭半米左右的位置,一隻金燦燦的肉蟲子正慢悠悠但卻一點都不含糊的啃吃著它身邊的王蠱。  一般來說,區分蠱蟲從來不能靠固定的外表,畢竟世界上的蟲子千奇百怪,而養蠱的過程就是要不斷地用藥、用毒、甚至是用蟲、用血。因著這繁瑣又不太固定的喂養過程,蠱蟲最後成長的結果也就多了很多種可能,所以為了方便給蠱蟲定級別,蠱師永遠都是以蠱蟲成長過程中食用掉的同類來作區分的。  一隻王蠱它在長成的過程當中,至少要殺掉兩萬隻以上的蟲類,而這樣的蠱蟲身上往往會出現一點或一部分顏色特別絢麗的位置。  現在被啃得隻剩下半邊身子的那隻王蠱他的身上就有一部分亮粉色,但不管它怎麽厲害最後還是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吃掉了。  所以這隻渾身上下都金閃閃的蟲子是什麽級別,這樣的蠱蟲薛義博從來都沒有見過。  呆愣愣的看著這隻胖蟲子悠閑的啃完了口糧,薛義博很反常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這麽繼續看著它又晃晃悠悠的爬上了那塊沾滿了薛宥秉血液的石頭。  又這麽過了十幾分鍾,會場內所有癱在地上的人都眼睜睜的看著薛義博就這麽在呆站在薛宥秉身邊安靜了呆了這麽久,也隻有靠的近的人才能看到薛宥秉身邊那隻亮的晃眼的蟲子,同時也越來越恐懼那隻蟲子,畢竟整個會場曾經都爬滿了的蟲子都被它一個咽到肚子裏……  看著那隻已經把石頭上的血全都吸光,並且金光裏還時不時閃過一絲暗紅色蠱蟲薛宥秉心裏很滿意。  它吸了自己的血就代表已經完成了最後一步的成長,現在就看它會不會選擇認主了,隻要這隻蟲子認下了自己,那眼下的情況就還有的解。  “吸了我的血就等同受了我的恩惠,你不用跟我裝聽不明白,我知道到了你這種程度的蟲,是懂我的意思的,所以如果以後你還想有源源不斷的血喝的話,那就幫我把陣心毀掉,那個比試台東南角柱子下應該有類似玉石的東西,弄碎它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是不是?”  蠕動著身體又往薛宥秉身邊湊了湊,那隻肉肉的足有一指半寬、十公分長的蟲子微微的抬起身子的前半段,用它頭頂上一雙黑黝黝的大豆眼覷了覷薛宥秉。然後又像是在思考了什麽的樣子,那隻蠱蟲又看了看天空中那團異獸精氣所在的位置,最後它爬上了薛宥秉受傷了的手臂,慢慢的把他兩處傷口都處理的幹幹淨淨。  當然,這個幹幹淨淨當然不是說這隻蟲子還點亮了什麽醫療技能,隻不過薛宥秉現在是真的不再往外淌血、手臂也麻麻的,不怎麽疼了……  知道這蠱蟲肯定是已經完成了屬於它特有的認主儀式,薛宥秉也就放下了他剛剛還懸著的心。  因為這種級別的蠱蟲他隻是在沈小阮觀裏的古書上看到過,他不知道給它機會成長起來到底有什麽後果,但是隻看現在的狀況,薛宥秉自己也沒有什麽別的選擇,能活下去就是他現在最大的訴求了。  晃悠著一身的肉去了薛宥秉為它指定的地方,那隻蠱蟲在走出了距離這邊將近十幾米的距離之後,薛義博終於從呆滯的狀態中稍稍的恢複了一些神智。  瞧著這二長老還有些恍惚的樣子,薛宥秉猜這隻蟲大約還有精準致幻的能力,隻不過這能力現在還有使用距離。  “怎……怎麽回事?”  用力的捶了捶頭,薛義博下意識的往薛宥秉手邊的那塊石頭上看,等到他回想起來這裏原本應該有一隻金顏色的蠱蟲之後,薛義博才道了一聲,“糟!”  等他回身想要看那隻蟲子到底跑到了哪裏去了的時候,陣法內陣心周圍他布置的機關就給了他有生物接近陣心的反饋。  “畜生!想毀了我的陣法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說完這句話,薛義博就對著天空中的那團異獸精氣喊了一聲‘動手’,而隨著這兩個字的話音一落,薛宥秉和在場的不少實力不錯的五族族人就都吐了好大一口血出來。  感受著身體裏慢慢流失掉的力氣,薛宥秉覺得在這個他精神都已經開始恍惚了的時候他好像聽到了沈小阮的聲音。  他在喊自己的名字,是幻覺吧?真好,這個時候還能聽到他的聲音,死得不孤單了……第216章   躺在冰涼涼的地上,薛宥秉聽著幾聲忽遠忽近的‘薛哥’和‘老大’,一心隻覺得自己這是出現了幻覺快要不行了。  但是神智還清醒些的人卻都看到了會場外烏泱泱的跑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三個嘴裏還不停地喊著什麽‘哥’啊、‘老大’的……  看著不知是因為什麽突然吐了好多血在地上的薛宥秉臉色蒼白的倒了下去,沈阮的腿都軟了一下。  也正是因為這一踉蹌,沈阮反倒是落在了徐臻跟辰曦的後麵,等徐臻率先一步進入了大比會場的範圍,跟在後麵的沈阮和辰曦還有方警官他們就看到徐臻也突然摔跪在地上跟著吐了好大一口血。  “都別過來!”雙手撐在地上費力的喊出了這一局,徐臻喘了好幾口氣之後才斷斷續續的跟後麵的人喊道:“這裏……有問題,壓得人難受的很,你們……都先別靠近!”  被接連的狀況弄得有點發懵,沈阮還是在辰曦不管不顧的就想上前去扶徐臻的時候才終於找回了些神智。  “辰哥等等!這裏……布了個邪陣!”  拉住了辰曦,沈阮也終於從薛宥秉被重傷的衝擊裏找回了些理智,現在他就是薛宥秉唯一有可能保住性命活下去的指望,所以他不能亂。  既然心神不能跟著亂下去,那沈阮就強迫自己分析起了眼下的情況,其實從他眼睛裏看到的東西來看,現在整個會場除了一個看上去滿臉奸相的老頭是站著的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和薛宥秉差不多,不是吐血、暈倒,就是癱倒在地。  所以很明顯,壞人隻可能是這個老頭。  至於除了這幾樣所有人都看得到的情況之外,沈阮眼裏自然還看到了不少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那就是整個會場上方存在感最不可忽略的那一團看似是某種動物的霧氣。  其實在沈阮的眼裏看是霧氣,但那異獸的精氣本質上除了威亞驚人之外慢慢的也在凝實。  雖說在神智上它不可能有什麽進步了,但是通過薛義博布下的這個專取他人生命力、力量的邪陣,這異獸的精氣已經開始慢慢變化了。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剛剛陣內的人都還隻是能感受到威亞並看不到它的實體,但現在有的人已經隱隱約約的能看到空中正攢動著一團白霧,雖然他們看到的霧氣一團模模糊糊、時有時無的,但是在沈阮眼裏這東西整個來看已經很清楚了。  “虎身蛇尾……這是隻虎蛟,似虎非虎、似蛟非蛟,怎麽?現在你還當自己有機會能化身成龍不成?”  皺著眉毛,沈阮在確定了這陣法的功效和異獸的品種之後就絲毫不準備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意了。  其實心如止水的當了這麽多年的道士,沈阮一直都很少動怒,更別提對什麽人產生多大的恨意、想要取人性命了。  但是現在看著薛宥秉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氣息微弱,沈阮心裏的戾氣就不斷的在湧動。  帶著這股想要撕碎一切的衝動,沈阮抬腳踏入了會場內的陣法,但是很奇怪,就在薛義博滿臉不屑的認為這個小子也和之前那個亂闖進來的愣子一樣會受傷不起的時候,沈阮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到了薛宥秉身邊,先是給他把了個脈,然後又不知道給他嘴裏塞了粒什麽之後,才回頭扶起了徐臻。  等到拽著徐臻把他整個人都拖出了陣法交到了辰曦手上,沈阮才又進了這個陣法。  就這麽看著人家仿若進出自己家門一樣的在他布置的大陣上進進出出,薛義博的脖子都憋紅了,“你!你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有人能違背我陣法內的規則!是不是?是不是剛剛那隻小畜生動了我陣法的核心?它成功了?”  不清楚薛義博神神叨叨的是在說誰是‘小畜生’,沈阮隻是有些故意的道:“你這本事連我堪輿山上的環衛大爺都不如,還談什麽陣法、規則?不如現在你帶著這頭頂上的串兒趕快離開好了,不然最後成了個笑話可又要把老臉放在哪裏呢?”  被沈阮這個‘年輕人’大言不慚的發言給氣得發抖,薛義博的心思在心裏轉了好幾圈才顫著聲音說道:“黃口小兒,你的毛還沒長齊,知道個屁!你以為你不受這陣法影響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天真!”  嘲笑完沈阮的‘見識淺薄’,這個二長老薛義博就一拐杖從地下震起來了一根帶著鎖鏈的石杖。可等到沈阮看清那石杖上的銘文之後,他就鬆了口氣,看來他的計劃是有效的,之前他手裏意外得到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有用的。  隻不過從這一刻開始,他的每一步、每一句話都必須謹慎,因為他和薛宥秉最後能不能活著,真的是在跟閻王爺搶命,不得大意。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接著補,結尾真的好痛苦第217章   “禦獸杵可驅使萬獸死後之魂,但是你確定你要這樣做?你布在這裏的陣法原本隻是為了吸取強者的力量,但是現在,你強行要把這異獸精氣凝練成魂供你驅使,有可能造成整個山穀的崩塌,你確定要把自己的命也填進去?”  被沈阮直接叫出了手裏這根石柱的來曆,薛義博先是驚訝後是狂喜,他以為他遇到了一個跟他一樣喜歡鑽研古法的年輕人,“你認得這石柱上的東西?你看過類似的!是不是?”  不是很在意的又掃了一眼那根帶著鏈子的石柱,沈阮其實是在修仙世界裏見過沈涵、沈揚他們用的禦獸工具,而且在那個世界裏他還看了不少並不涉及沈涵他們宗門秘密的禦獸入門典籍,所以這個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禦獸杵,沈阮也是看了好幾眼才確定下來它的作用的,不過說當然不能這麽跟這個老頭說了。  “這是古法,你強行在靈氣根本不充足的地方啟動這個,會出意外的,你不要一意孤行。”  看得出沈阮臉上的緊張,薛義博很是自得,“你一個小孩子能認出我手裏的東西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你覺得我真的會瘋到做沒有把握的事?五族是我的根,我要統一五族、給它光明的未來是誰都不能阻擋的,所以不論是腳下的陣法、空中的異獸還是我手裏的石杵都隻會汲取強者的力量和生命,而且你怎知我這石杵必定要用靈氣啟動,大道不存,這世上哪裏還來得靈氣?”  說完這些薛義博也不再廢話,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著年歲不大的小娃娃心眼兒不少,他跟自己這東扯西扯的擺明就是在拖延時間,自己願意就跟他多費兩句話,自己現在不想再耽擱下去,那就直接將陣法、石杵和異獸之間的連接點打通就好。  所以不等沈阮再做出什麽反應,薛義博手上的石杵就緩緩的亮起了淡黃色的暖光,但是就如薛義博這個人外表上看起來十分正派、寬厚一樣,這石杵上的讓人感覺十分舒適的光芒也都是掩飾。  等到這淡黃色的暖光散去,整個會場上連同著薛義博手裏的那根石杵就都閃起了血紅色不詳的暗光。  同時隨著陣法和石杵的同時作用,會場上的人似乎都更萎靡了,而天空上一直漂浮著的那隻異獸精氣則是完全凝聚出了肉眼可見的身形,雖然不一定是實體,但是看會場外的那些軍人和警察也都開始麵色發白、雙腿不穩,沈阮就知道這虎蛟的威壓是更強了。  “哈哈哈哈……等我的這隻寶貝徹底凝出了魂體,然後吃掉五族的這些天之驕子,那我就當之無愧是五族的首領了,到時候你們這些外族人也都沒辦法在奈我和!”  感受著胸口悶悶的感覺,看著越來越紅的石杵和頭頂上張牙舞爪的那隻虎蛟,沈阮知道自己要動手的時候到了。  背過手在身後輕輕點開了係統背包,沈阮試著將自己一直放在背包第一格的那個委托人贈品握在了手裏。  雖然自己一直以來都不太確定這東西是什麽、到底有什麽用,但是他知道送這東西的那個人本體是什麽,所以他不信區區一隻虎蛟的精氣還能壓過真正的龍了不成?  直接開了手裏這隻玉瓶的塞子,沈阮就直接抬頭去看,果然那隻虎蛟在他拿出瓶子的那一瞬間就伏下了身子,等到瓶子被直接打開,那虎蛟更是怕得直接在空中抖了起來,甚至還十分人性化的朝沈阮低下了頭,‘哼哼’的低叫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作為驅使者,薛義博感受到了虎蛟從心底裏的畏懼和屈服,按理說這隻虎蛟被關了這麽久,神智應該早就消散幹淨了,現在它突然懂得了懼怕開始違抗驅使者的命令,那必定是因為來自血脈和本能中的臣服讓它做出了這樣的行為,所以薛義博很疑惑,這個小子手裏拿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你到底做了什麽?你說!”  不理會薛義博的跳腳,沈阮不敢大意的直接將玉瓶拋向了空中,他現在是暫時押製住了虎蛟,但是陣法的威脅還並沒有解決,所以沈阮隻能用最快的速度先把虎蛟解決掉,然後再強製薛義博解開陣法,不然他把之前那兩位委托人送給自己的這份‘氣運’拿出來就沒有任何作用。  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被拋到空中之後就懸浮不動了的玉瓶,沈阮一直緊繃著自己的神經,直到他聽到了那聲和當年他在做第二個任務時聽到的龍吟一模一樣的聲音,他才真正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任務:傳說中的魚  任務者:沈阮  任務過程:任務者順利找到了被仇恨束縛的龍族遺孤,幫他重歸了神位……  所以當年那一份被稱作是‘氣運’的禮物當中,還包含了那位龍族的一份保護,現在這隻虎蛟的囂張就已經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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