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沉浸在族內五個長老恭敬地眼神當中無法自拔,蠱族的族長在一臉滿足又得意的享受完目光洗禮之後,又把他那張中年油膩的臉轉向了台上,現在已經是今天上午的最後一場比試了。  工族對戰醫族,題目是什麽、選手是誰、過程結果怎麽樣…這些都已經進不到蠱族族長的眼睛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會兒他被請上台之後要做的發言。  這麽多年了,每次五族大比第一輪比試結束後登台‘裝模作樣’的都一定是醫族族長許繼翰那個老東西,現在蠱族這兩年風頭強勁,也終於有他薛柏能站在許繼翰腦袋頂上的一天了,真是想想都讓人心情愉悅呀!  “族長……族長?”  被坐在一旁的大長老巫崎輕輕推了一下肩膀,薛柏晃過神來看向對方,“嗯?怎麽了?”  巫崎:“族長,大比的主持人在邀請您登台。”  聽到是這個事情,薛柏就立馬把臉上茫然的表情收了回去,換上了一直以來他自己以為是‘最精明’、‘最帥氣’那副嘴臉,壓著步子走上了大比的比試台。  “咳咳,其實要我說,非請我上來做什麽呢?今天蠱族能有這樣的成績都是僥幸而已,這些年我們在實力上雖然有所提升,但也還都隻是皮毛,不像是其他族的那些小夥子都是紮紮實實的,其實今天的這份演講啊,我覺得還是應該由許繼翰前輩、許族長來講,他的經驗老道、資曆深厚都是我等所不能比的!”  突然被台上的薛柏拖下了水,許繼翰臉上沒有什麽,但心裏卻是冷笑了一聲。  他知道薛柏這是小人得誌,想著在這種場合能給自己點兒難堪,畢竟以往醫族一直都是排在五族第一的,大比上的講話也往往都是自己在做,但這一次這個講話是蜜糖還是□□,許繼翰覺得薛柏馬上就會有很深刻的體會,所以……  “薛族長太客氣了,誰都知道蠱族實力頗強,這一次貴族的參賽者能有這樣一個好的開頭,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所以這講話還是薛族長繼續的好。”  聽著許繼翰難得的誇獎,薛柏很自然的認為,這是醫族認輸了、在向自己這個一族之長低頭、示好的表現。所以許繼翰這麽說了,薛柏也就借著梯子很自然的準備繼續他的炫耀。  但就在他從蠱族的實力進步說到蠱族內族人的生活和建設之後,人群裏突然有一個聽上去很陰鬱的女聲響了起來。  “薛族長說你蠱族育蠱、役蟲的實力來自於族人辛勤的學習和鑽研?那我想問是哪一部分的族人?又是如何鑽研的呢?”  看著從觀眾最後麵站著的人群中突然緩緩走出來的女生,薛柏有些不悅,不過這不悅並不因為他認識這個女人,而是因為他覺得其他四族看不慣蠱族出風頭,所以特地叫人出來搗亂。  “這位姑娘,你是哪一族的年輕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們蠱族的學習鑽研方式我想是沒有必要公開的吧?我們苦心……”  “沒有必要公開?是不敢公開吧?”  被這姑娘一臉憤怒的盯著,薛柏再蠢也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了,但他來不及說話,那姑娘就已經把他最怕聽到的東西給喊了出來,“你們肆意拘禁族內血脈優秀的女孩兒做機器,強迫她們跟被綁來的外族人結合生下孩子,你也覺得這樣的鑽研沒法公開吧?說你們是畜生都是高看你們了!”  一臉絳紫色的盯著那個台下的黃毛丫頭,薛柏不知道她是真的從蠱族裏跑出來的當事人,還是被有心人安排出來攻擊蠱族的普通人。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在麵對這麽多驚疑不定的五族族人的情況下,薛柏知道他是咬死都不能承認這件事情的,不然蠱族的下場一定會非常難看。  “小姑娘,我不知道你說這一番話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薛柏今天可以用人格發誓,我們蠱族沒有進行任何損害族人利益的事情,所以你這汙蔑式控告我可是萬萬不敢接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又沒寫完啊~~~~好生氣~~~寫寫就要停下來想一想~~~~好想開新坑啊~~~~~第206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比試台下的觀眾都愣住了,大家麵麵相覷都不太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麽。  “這姑娘剛剛說的什麽意思?她說她們是什麽機器?”  “生育機器……”  “不能吧?咱們五族雖然各自為政,但是不與外界過多接觸不是老祖宗的規矩嗎?”  聽到有人說起這個,一些腦子清楚的人就說了:“這規矩你也不看是多少年前的了!說句不敬祖先的話,當年咱們祖輩躲到這裏是為了留下僅有的那一絲血脈的,不與外人多接觸就是為了掩蓋行蹤,但是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看咱們現在用的電器、生活用品不都是族裏到外麵采辦的嗎?更何況你看現在咱們這裏的孩子……說實話也真是都不好養大……”  被難得的一個明白人點清了現狀,周圍的那些觀眾的臉上也都露出了苦意,想來大多數人家中或是親戚家中都已那麽一兩個夭折的孩子,但即便他們再明白封閉村落繁衍的久了下一代會越來越難將養,可他們也知道與外族通婚第一是要五族放開管理,第二就是要本著自願的原則,但是他們聽著那姑娘的意思,蠱族現在是囚禁了一群姑娘和外族人啊……這,未免也太不人道了……  當下薛柏見台下的五族族人都有些表情不太好,他就知道事情要壞,畢竟這種高層帶頭違規還傷及了普通人家的利益的事情,大家都是願意先相信再求證的,所以他馬上用眼神示意一個他安排在觀眾席裏的手下,讓他幫大家換一個關注點。  “蠱族這事要是真的那就很可惡,但是這姑娘隻有一麵之詞啊,萬一是誰派她來搗亂的,那咱們豈不是被當傻子似的耍了?”  聽到了不少類似於這樣的聲音,站在台下人群外的那個姑娘臉上就露出了一種不屑的表情,“看來薛大族長安排出去的托兒還真是不少,怪不得今天圈著我們的那塊地方看守都弱了很多!”  被這女人點破了自己的安排,薛柏很是惱怒,但他再沒腦子都知道事情到這裏就不能再發展下去了,可就在他示意周圍的人去按住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就又開口了。  “薛大族長別急這示意手下處理我,我這兒還有不少東西應該都是大家會感興趣的,就像剛剛您其中一位手下混在人群中說的那樣,我現在空口無憑,大家即便聽了也是半信半疑,但是這件事細想想就能有好多辦法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第一,就是您給我們圈的牢房,我想現在如果有人願意求證,那他們一定找得到並且震驚於裏麵被困的人的數量。第二,那就是那些被帶走了家人的家庭,雖然蠱族最開始給大家的說辭都是選取下一任聖女並加以培訓,但是其實到後來這些家庭一部分人還是猜得到這並不是好事情,但沒有辦法蠱族給不在乎女兒的家庭許以重利,至於在乎女兒的家庭則用家人安全做要挾,所以基本上這些年都沒有人聽過這類事情,就是因為沒人能把知道的東西說出口,但是現在,如果有人能保證被圈禁的姑娘的安全,那我覺得應該有不少人都願意出來說話。第三點證據,就是我手裏握著一份蠱族的巫醫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的血脈人體實驗記錄,這上麵記載了這些罪惡的開始與發展,現在我願意把它交給五族其餘的各位族長,我隻是希望族長們可以救一救這些姑娘,因為現在對於她們來說自由都已經是奢望,死似乎都比這樣屈辱的活著更有吸引力!”  聽完台下這姑娘的講述,醫族和除蠱族外的其餘三族族長和長老都站了起來,雖然他們事先都知道這些安排,但再聽一遍還是不免心痛和難過,也許死死守著先祖定下的規矩是他們錯了。  現在有了這個改正錯誤的契機,他們就必須要牢牢抓住,雖然他們參與這件事的初衷或許不純粹,但是現在他們心裏想的都是一樣的,就是給這些被害得很慘的姑娘一個公正。  許繼翰:“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麽,我也不會特意去問,但是我和其他的族長和長老向你保證,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一定會給這件事一個交代,給五族內所有的人一個交代!”  聽了許繼翰的說辭,薛柏眼裏的火幾乎都快噴出來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去反駁許繼翰,因為現在對方站的才是正義的那一方,所以他隻能把矛頭對準那個丫頭。  “姑娘,你說的什麽實驗記錄裏記得都是什麽你能跟我說一說嗎?畢竟你說的事情在我來看都是天方夜譚,並且除了選拔聖女的事情,幾乎所有其他的我也都是第一次聽說,所以也許你跟我講講這個實驗記錄,我能跟大家解釋一下,不然就這麽定我蠱族的罪未免太草率了,誰知道之後派去的調查人員跟我蠱族有沒有仇呢?”  被薛柏無恥的辯駁惡心的不行,但現在對於台下的這位姑娘來說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她把試驗記錄裏涉及到的薛宥秉的事說了出來,但當薛柏聽了薛宥秉當年是如何被蠱族喂毒養血、又抽血試驗的之後反倒笑了出來,“姑娘,可能你不知道,你剛剛說的這位前蠱族少族長今天也在現場,所以大家要不要聽聽他的說法,也許從這位更明確的當事人嘴裏說出來的事實會和這位姑娘的不一樣呢?”  說完這句話,薛柏就仔仔細細的環視了大比的會場一周,直到他在會場的東南方看到了那個當年還是孩子模樣的薛宥秉,“哦,小薛你在那裏呀!我之前還叫大長老找你想給你送張這裏的前排座位票呢!不過現在你也看到了,大比出了意外,這裏有位姑娘說你當年受盡了族裏的迫害,你說這是真的嗎?當年你真的是被逼離開的嗎?我覺得你義父一定不同意這種說法,你說呢?”  聽到薛柏這麽問,會場裏的所有人都齊齊的轉頭,把眼睛放到了薛柏盯著的那個方向,那裏也的的確確站著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冷麵小哥,但聽到了薛柏的問題,這位小哥抱著手臂卻一直都沒有回應。  “誒!這位年輕人,你真的是當年蠱族的少族長?那剛剛會場上那位姑娘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被真正的圍觀群眾問到了這個問題,薛宥秉抿著嘴很想說出實話,但他知道薛柏是在拿他的義父,也就是客叔威脅他。  而且之前他那個便宜弟弟薛遠似乎也把如意算盤打到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一八剁手,大家都買了嗎?錢兜子都還安好嗎?反正我是準備吃土了……第207章   幾方勢力在這場五族大比上相互角逐:蠱族的族長、長老想要考血脈試驗的成果占據五族第一,獲得更多的資源,同時也想這件事永遠不見天光;而其餘的四族聯合起來,就是要瓜分蠱族的一切利益,順便再為所有被迫害的姑娘討回公道。  至於之前薛宥秉在會場內碰到的薛遠、薛念兩兄弟則更賊一點,他們作為蠱族的新一代、也是這場實驗裏曾經的受害者,直接把目標瞄準了接手創傷過後的蠱族。  想起薛遠跟他說的話,薛宥秉總覺得這是一個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人。他之前跟著在後勤區‘偶遇’到的薛念提前見了薛遠一麵,那個時候這個便宜弟弟是這麽告訴薛宥秉的……  “不破不立,蠱族現在已經從根子上爛掉了,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試驗是為了蠱族的下一代更好的發展,但是他們忘了,他們現在手裏麵每天備受屈辱活著的就是當下蠱族的下一代,其實理由又哪有那麽冠冕堂皇呢!這些人不過是想靠提高實力在多活幾年罷了,現在蠱族的那個薛柏也不過是別人手裏的一把槍而已……長老們年紀大了,就總想著走歪門邪道獲得些不屬他們的日子,其實這個實驗最初不過源於老祖宗書上留下的一句‘雜血遇強狩,壽齊比川山’,其實要我說,與其一直寄希望於研究一句意義莫名、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倒不如多做做善事,好求老天爺讓他們下輩子能多活幾年呢!可這些長老大約也是都瘋了,他們搞不清這句話的意思,就把注意放到了‘雜血’上,而之後聖女剩下的你則更是巧合的讓他們以為找到了對的方向,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族裏‘參與聖女繼任選拔’的姑娘死了多少?他們不肯罷手,我就隻能借用外力強迫他們停下……所以這次我用計要你回來,就是想你幫我個忙。”  薛宥秉:“我?薛先生誌向遠大,什麽人都能利用也都用的很好,還有什麽是要我幫的?你算無遺策,其實就算你不找我來說這麽一大堆話,其實也完全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吧?”  像是聽不出來薛宥秉的諷刺,薛遠還是那一副溫溫如玉的樣子,說:“我知道大比上其他四族會嚇死手直接要蠱族再也站不起來,但是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幫我給蠱族留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因為現在你很清楚客叔的命就窩在那幾個長老手裏,逼急了他們你也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到時候你站在他們的那邊配合他們說幾句話,我保證,客叔一定一根頭發都不會少,他老人家是個好人,你總不會看他受苦的,是不是?”  當時被薛遠捏住了死穴,薛宥秉其實想問一句這樣為難一個老人有什麽可得意的,但是當他看清楚薛遠眼睛裏的恨和野心之後,他閉嘴了。他忘了,即便是兄弟、即便是有幾分相似的經曆,但薛遠和他還是不一樣的,他從十幾歲開始就一直生活在外界,他在各個世界見識各種各樣的人,他的心境或許早就盛不下太多的恨和野望了,所以他答應了薛遠的要求。  至於在給了蠱族一絲喘息的機會之後,薛遠要怎麽從那幾個長老手裏奪下族長位置就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了。  所以現在麵對薛柏無恥的威脅,薛宥秉靠在觀眾席上的一根承重柱上頗有幾分痞子風範的說道:“我義父自小就教我要實事求是,所以我自然是會實話實說,但是我很久沒見義父他老人家了,不知薛族長何時見過他老人家?”  明白薛宥秉這是要見到那個老頭才肯老實幫忙,薛柏就給他其中一個屬下一個眼神,沒等幾分鍾,薛宥秉就真的看到客叔被兩個人帶著進了會場,可還不等他仔細觀察客叔到底有沒有受過苦的時候,薛柏再次出聲道:“你看巧不巧,老人家正好就來咱們大比看熱鬧了,現在你總能告訴大家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在說謊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吵架吵得連網都沒上成,所以今天補上第208章   仔細看了台下的那個纖弱的身影一眼,薛宥秉知道這是曾經出現在過趙四清屋子裏的那個女孩兒。  其實當她出現在會場一開口的那一瞬間,薛宥秉就已經認出她來了,而且也是這一瞬間,薛宥秉明白了軒墨和趙魯他們的計策,因為趙四清與他們來說太過重要,所以即便工族族長長女的這個身份更容易取信於群眾,他們也是一萬個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因為他們不知道在趙四清說清楚她這兩年的經曆之後,五族的族人會拿什麽樣的眼光去看她,他們怕趙四清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所以他們選擇了用騙的把趙四清拖住在會場之外。  至於現在代替趙四清出現在這裏的女孩兒夢華,她既然之前能特意提醒趙四清那些補藥的危險,那她一定也不是一個肯認命的人,你看,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她還不寧願毀了自己也要把蠱族的人都拖下水?不過默默地在心裏跟這姑娘道了一句抱歉,薛宥秉還是開口否認了實驗記錄的事情。  “姑娘拿著一本實驗記錄說我曾經在年幼的時候遭受過蠱族數年的虐待,這大概有些誤會,當年我一出生就體弱多病,要不是那時的幾位巫醫長期替我醫治,我想我早就活不成了,所以姑娘這份實驗記錄或許原本記的應該是我的病曆,但現在姑娘明顯被人欺騙了,我並沒有那記錄上寫的那樣被人喂毒、抽血試驗過。”  錯愕的看著薛宥秉,夢華想不明白,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這本記錄裏說的那個人,那他為什麽會幫著壞人說話。  但如果他不是,那工族、醫族那些幫自己逃出來的人為什麽不第一時間揭穿他呢?  有些慌亂的站在原地,夢華幾次想看向工族和醫族的方向尋求幫助,但是她忍住了,她知道一段證詞或是證據當中最忌諱的就是出現謊言,因為這會讓人不禁懷疑其他部分的真實性。  而且之前薛柏幾次暗示她背後有人指使,如果現在她向工族和醫族求助,那她就等於是把把柄直接送到了蠱族的手裏,她不能這麽做……  與此同時,薛宥秉在按照約定幫薛遠給蠱族留了一息喘息的機會之後,就立刻靠到了客叔身邊,同時他也很清楚,在現場幾方都在思考對策的這一瞬間,他必須帶著客叔盡量遠離蠱族守衛看守的範圍,因為很快,會場上的局麵就會再出現變故,因為趙四清這個女人,不是那麽容易就搞得定的。  “試驗記錄是假的,那我這個工族大小姐總不能也是假的了吧?”  看到突然出現在會場的趙四清,趙魯脫口喊出了一句,“姐?”  可就是在他這句話出口之後,會場上的人都確定了趙四清的身份。  “真的是工族族長那個因為退婚而離家出走的女兒?”  “她怎麽突然回來了?不是說失蹤了找不到了嗎?”  “誒!她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試驗記錄的真假和她的身份有什麽關係?”  “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吧……”  “你想到什麽了?”  聽到底下的議論紛紛,軒墨此時的臉已經是越來越冷了,他怕這些人說出什麽傷人的話再一次揭破趙四清的‘傷口’。  可他才想說些什麽,趙四清就用一句話堵住了他的所有的說辭。  “大家應該很好奇,為什麽我一個傳言中為情離家出走的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大家也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麽我說那本試驗記錄是真是假根本無所謂。因為……我,也是那位姑娘所說的被囚禁的那群人當中的一員!”  眾人震驚的看著趙四清,又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集體看向工族族長和少族長,然後在短暫的靜默當中,群眾沸騰了。  “工族族長之女啊!天呐!蠱族這膽子、這手也太敢伸了吧?”  “別急著下定論啊!說不定工族就是為了坐實蠱族的罪名,才特意叫自家的孩子出來的!”  “別放屁了!一族之長能為了一點點還沒看見的利益就不要臉麵?瘋了吧?誰都知道跟這樣的事扯上關係這姑娘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工族族長怎麽可能這麽坑親女兒?”  是啊,就像是台下的人說的一樣,一旦趙四清開口,以後她在五族的日子都會伴隨著有色眼鏡,但她還是迫不及待的站出來了,就因為她不可能讓那個曾經陪在她身邊的小女孩兒孤立無援、形單影隻……第209章   環視了周圍一圈所有的人,趙四清看到了趙魯又心虛又擔心的樣子,她也看到了軒墨滿眼的心疼,同時再看向兩年多未見的父親,趙四清知道父親雖然能理解她的選擇但卻不代表他不擔心,不然之前林程林長老也不會那麽聽趙魯的話,把自己看得死死的。  可是她沒辦法,她不能像一個冷漠的旁觀者一樣,用自已以為聰明的目光去質疑、或是去憐憫站在台下的夢華。  她是趙四清到那個‘地獄’去之後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子,那個時候自己不懂得低頭、不懂得服軟,是她幾次三番照顧自己,給自己送飯。雖然最後自己逃跑還連累了夢華,但最終她還是願意在蠱族再次打她的主意的時候給她提醒,所以不論怎麽說,她都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夢華一把。  看著夢華驚訝的樣子,趙四清微微的笑了一笑,開始念起了一串名字,“薛梓澄、沐鳳、薛甜、薛玥、趙樂樂、錢賦、史施、嶽樂、薛可人、薛青……剛剛我念出來的26個名字都是這兩年在那個地方先後去世的女子,她們有的比我大、還有幾個比我小,其中四個是因為受辱多年,身體被耗垮最後病逝的;還有七個是因為難產,畢竟蠱族圈著的女孩兒太多了,有的血脈傳承或是本身天賦就不錯,所以因為生下的孩子可能會更優秀所以就會得到更多的照顧,但有一些資質隻是尚可的她們被迫生孩子就是拿命賭,雖然有的時候死了更幹脆一點,但是蠱族對於這些更願意結束生命的人總是更苛刻一點,他們會拿這些姑娘的家人作為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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