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葬在這個位置。”


    說完,我又問了李傳喜的意見。


    李傳喜麵不改色,說:“還挺會選地方,這個位置雖然算不得風水寶地,但給她是夠用了。”


    之後,他又問張立誌這塊地方是誰家的,畢竟不能占了別人家地方。


    張立誌說:“這一片都是我家的山地,由於地勢高常年幹旱,種地都不夠費心的,便常年荒廢在這裏。”


    在那個年代,死人幾乎都埋在自家地裏麵,也不會有人阻攔,這樣也方便祭奠。


    不像現在的城鎮,死個人都沒地方埋,還需要買公墓,而且還是有期限的。


    接下來,就是李傳喜的活了。


    安葬也分多種,例如骨灰安葬、棺材安葬。


    雖然這次是衣冠塚安葬,可都是按正規流程走的,李傳喜可謂盡心盡力。


    首先不管是哪種方式,破土畫城必不可少。


    李傳喜先開始破土畫城。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今晨破土,萬事吉倉,金鍬一舉瑞滿山崗,鬼魅凶惡遠走他方,金鍬再舉起場安詳,千秋百事富貴永昌。”


    “一畫天門開、二畫閉地戶、三畫留人門、四畫塞鬼路。”就這樣念出一句,畫出一筆,畫成一個田字。”


    這個破土有舒文形式的,還有一些其它程序,如果有感興趣的,可以看看《陰宅鎮破大全》,就不詳細說明了。


    之後,開始破土,這個由長子先挖第一鍬土放在一邊。留到三天圓墳時,由長子掀起放在墳頂上,壓紙一張或半張。


    可目前局勢看,張立誌三個哥哥都精神不正常了,隻能由他來做這些事。


    隻見幾人合力挖好後,李傳喜叫來張立誌在墓穴內焚燒少量的紙錢,俗稱“暖穴”。


    以表示逝者也有了溫暖的家。


    這時,我拿出提前畫好的紅布,將骨頭包起來,遞給了張立誌。


    他放在箱子裏,又在周圍撒上福蔭土,然後畢恭畢敬的放在了裏麵。


    安置好後,在上邊鋪上金色和銀色的布匹,寓意“鋪金蓋銀”也是保佑來世榮華富貴之意。


    這繁瑣的操作,一樣接著一樣。


    按理說,張立誌母親是病死的,隻是無家可歸才會這樣,其實是可以合葬,可那個不是東西的老頭兒,好像不喜歡她,所以才會這樣折騰。


    在安葬的整個過程中,我並沒有感知到老頭兒的存在,應該也是不愛搭理我們。


    張立誌母親的墳,就在他父親斜下方,比他父親的墳墓矮了一半,死了還要讓他壓半頭。


    這個矮一塊並不是踢腳那種,那是子孫後代才能安葬的位置。


    我們下葬的過程雖然簡單一些,但張立誌的母親一直沒走,看樣子還很滿意。


    安葬過程又過了一會便結束了,李傳喜又念叨了一番。


    “真龍寶穴占的寬,今日埋上紫金棺,先賢留下風水地,墳塋安在臥龍灘,門前常有龍虎衛,雨露滋潤起波瀾,前邊罩住龍須水,後邊靠著虎登山,龍須流水過得好,老虎登山出狀元,亡人西天成佛道,鴻運當頭人世間,日吉時良,入土金安。”


    之後,李傳喜又念了封土護穴的,還念了淨身咒,總之一大堆。


    經過這次的合作,我和他也算混熟了,我笑著說:“李叔,咱有仙兒念這玩意幹啥?”


    他正色的和我說:“你懂啥,我這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再說我家仙兒也不管我,都是咱家你姨在領。”


    看他這樣,我也不打算和他皮了,


    說實話,我還是喜歡和年齡大的交朋友,不論是閱曆還是知識,都能學到不少。


    到現在,所有安葬的儀式算是結束了。


    張立誌他們又燒了很多元寶紙錢,我還特意讓買了一套衣服,當然這些都是李傳喜準備的。


    燒完後,我們一行人往回返,走到縣裏吃了個午飯。


    誰知,吃飯的時候,我竟然被李傳喜看中了。


    他給我夾了一塊帶魚,看著我說:“姑娘,叔有個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叔,咱都一家子,更何況我是你的晚輩,有啥事您直說就是了。”


    “看你這孩子挺聰明的,做我徒弟好不好,我看你是那塊料。”


    他這一句話說完,我差點被魚刺卡住,才認識一上午,就主動要收徒。


    我想了一下回道:“李叔,不是我不想,是這陰陽先生我真做不來,哪有女人當陰陽先生的?”


    “你可別小瞧我,你可以不學陰宅方麵的,可以學易經批八字、陽宅風水布局。我還可以給你介紹活,想拜我為師的人很多,我都沒收,隻是感覺咱爺倆有緣,要不要考慮一下。”


    看他開出這些條件,確實挺誘人,不過我們距離太遠了,要不我還真答應他了。


    然後,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慮,委婉地拒絕了他,看他那樣子還挺失落。


    不過,臨走時互相留了電話,他還送我兩本書,讓我回去好好看,說不懂的地方可以打電話問他。


    其實,我自己在家也會看這類的書籍,我的想法是,可以不用但不能不會。


    回到店裏,也才下午三點多鍾,文姐還在躺著,我沒有打擾他。


    本以為張立誌走了,但他推開門跟了進來。


    我看著他說:“事情都辦完了,就等著找時間去寺廟供牌位了,你還有事?”


    “可我身上還沒有好啊?啥時候能好?”他說完又要給我看,但讓我製止住了。


    這家夥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隨後,我對他說:“你感冒打完針立馬就會好嗎?所以這是同樣的道理,回去吧!不出七天基本就會好。”


    “那真是太好了,這玩意困擾我好多年了,如果真能好,真是太謝謝你了。”他說完這些,又問我他幾個哥哥的事。


    其實,這種問題等於白問,我也不可能給他任何保證。


    那可是多年的實災實病,是腦神經出現了問題,專家都治不好,我一個出馬弟子怎麽可能治好,如果真的能治好,我不成神仙了。


    除非是那種剛魔怔的,興許還有可能。


    我解釋完他便不再多問,打過招呼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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