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初醒地又對湯米說道:“遙遠的東方,大清帝國!”


    湯米:“是的!”


    納特:“你是一淘金的?”


    湯米:“是的!”


    納特有些不大高興了:“你隻會是‘是的’‘是的’嗎?”


    湯米:“不是的!”


    納特一聽,臉上又掛出了一絲笑意:“你真幽默。那你找到金子了嗎?”


    湯米:“我隻看到了戰爭。”納特一下大笑了起來。


    一會,納特收起了剛才的笑臉變得嚴肅起來:“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湯米豪爽地回答到:“將軍請講。”


    納特:“你是一名戰俘,而我們俘虜了你,你應該很恨我們才對,至很沮喪。為什麽還對我的每一個問題都很爽快地的回答了?”


    湯米斬釘截鐵地回答到:“因為你們善待俘虜。”


    納特臉上又掛上了幾絲疑惑:“善待俘虜?”


    湯米:“是的!”


    納特:“就這麽簡單?”


    湯米從容地點點頭。


    納特:“為什麽?”


    湯米:“因為據我所知,你們從不殘忍地對待每一個俘虜。”


    納特:“那你就不怕你成為第一個被執行槍決的戰俘?”


    湯米:“不怕,因為,因為我相信你們。”眼睛直盯盯地看著納特,確未顯露一絲慌亂與恐懼。


    “那在你們那裏是怎樣對待俘虜的。”納特又接著說,“我是指,大清。”


    湯米想了想,有些遲疑地說道:“在我們那裏,戰俘都會被砍頭。”


    納特顯得有幾分嶼:“砍頭?噢!我的上帝,那太殘忍了。”


    湯米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納特又開問了:“你會功夫?”


    湯米:“是的,將軍。我自小練習。”


    納特:“來!給我表演看看,快。”


    湯米:“我辦不到將軍!因為功夫不是用來表演的,而且我隻是一名戰俘,沒資格炫耀。”


    納特顯得有些不高興了:“好吧!先帶他們下去。願我的上帝保佑你吧。”


    湯米和傑克,還有其他十幾個戰俘就這樣被押進了戰俘營裏。


    二、


    剛被押進戰俘營裏時,之前被抓的那些個個白皮膚的戰俘,都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尤其盯著他那長長的辯子,隻因大家都挨於同為命運,因此不好意思說出來。


    “開飯了,開飯了啊。”幾個士兵提著幾個大桶過來了,裏麵裝的是剛開鍋的玉米粥。


    湯米對傑克說:“是我害了你,讓你也給住進來了。”


    傑克趕緊說道:“不,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你不早已經逃脫了不是嗎。”


    湯米:“我的傑克兄弟,你真的是太客氣了。”


    傑克:“什麽,我怎麽沒聽懂?”傑克沒聽懂“客氣”一詞是什麽意思。


    湯米又補充到:“我是說,在我故鄉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於同年同月同日死。”


    傑克:“好浪漫的話。”


    湯米:“不,這不是用來形容一對男女之間感情的,而比喻兩個或者多個朋友,兄弟,摯友間的誓言。”


    傑克:“你們那裏的朋友兄弟之間的感情完全不能用友誼來形容。”


    湯米:“喔,那用什麽來形容?”


    “老虎與狐狸。”湯米大笑,傑克又接著解釋說:“互助又不纏綿。你覺得我的形容還可以嗎?”


    湯米笑咪咪地點著頭,覺得沒必要爭論什麽,隻能默默不語。


    這時,當分發玉米粥到其中一個美國大兵時,不客氣地說:“怎麽又是粥,天天吃這個,你們該不會是想把我們給吃死吧,還要不要人活,總得有個麵包什麽的吧!”


    一送飯的南方士兵不冷不熱地說道:“噢,我的兄弟,現在可是在打仗,陣地上都快斷糧了,有的吃已經很錯了,更何況是你們。”言語聽似乎也能夠聽出這個士兵心中也有些抱怨。


    那個北方大兵仰著頭舉起手:“我抗議,抗議!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戰俘。”


    那個南方士兵又說話了:“你們還是忍忍吧,這幾天戰事吃緊,糧食供應不上。你們也嘣操心,老規矩,過不了兩天,你們就會重獲自由的。”


    北方士兵:“噢!我的上帝,那你們為什麽不現在就放了我們,我受夠了,我討厭這裏?”看來這位老兄已經被關了一段時間了。


    “你可真幽默,我的兄弟。”南方士兵,“現在放了你們,你能保證你們在出去以後,不會跑回你們以前的部隊嗎?提著槍又朝我們撲來,那我們不是自找麻煩嗎。不過你們也大可放心,戰事一起,誰還有功夫管你們,一場戰役之後準放你們回去。”一聽便知這個士兵接待俘虜都總結出經驗來了。


    這個北方士兵很不耐煩地乘了一碗,試著喝了一小口,“呸”地一下吐了出來,沒有吭聲。


    另一個北方士兵又說道:“噢你可別糟蹋了,這可是上帝賜予我們這些可憐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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