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比武繼續到了晚上,擂主終落在一位紫衣俠士手中。白日裏觀戰一天後準備休息。可我半夜睡不大著,起身上個茅廁。夜路昏暗,我走走停停,不遠處依稀聽見有刀劍相交之聲,想是那些江湖俠客正在切磋,我繼續往前,正待望見茅廁燈火之際,突覺背後一涼,有個東西抵在腰處。“脫衣服。”???老子不動聲色舉起雙手,正待轉身拆招,哪知背後被什麽東西連撞兩下,整個人便靜靜定在了那裏。“叫你脫你不脫,那我就勉為其難了。”說著便覺有什麽東西從腰後劃開腰帶,衣服立馬鬆散開來。我心裏咯噔一聲,冷汗直冒,隻得開聲告饒:“好漢饒命,有話好好說!”那聲音輕輕一笑,我便感覺有團熱氣伴著酒味噴到耳根,低啞綿長:“你不動,我讓你舒服……”這聲音耳熟,似在哪裏聽過。正待想著便覺整個人被撲倒在地,胸口衣襟嘶啦一聲被撕開,緩緩撫上一隻手掌,我愣住,整個人又被翻轉過來,我一定睛,那人麵貌映入眼簾是白日裏那個紅衣少年!赤陽宮……采功大法……老子的汗毛豎起來,失聲喊道:“慢著!”他眼色似是微醉,隻抬了抬,嘴唇停在我胸口:“怎的?”“你是要采我的內力?”“不錯。”我倒抽一口涼氣,勉強鎮定:“我的內力根本無幾,你采個什麽?”他抬眼望住我,突然輕輕一笑。我還沒搞明白,他突然猛地在我脖頸處一啃,我哎喲一聲,隻聽他含含糊糊道:“王延……王延……”我知他喝醉,可這與我又有何幹?老子氣的直罵娘,可這畜生竟在我身上又親又摸,半路還越發把那“王延”二字喊得清楚,老子破口大罵他搞錯對象,可他不聽,竟還輕輕呻吟起來……我急的直跳腳,哪知讓人跳腳的還在後麵,隻覺身下褲帶一鬆,褻褲被剝去一半,老子心想這下完蛋,也顧不得那些,更大聲了些喊叫。正待這火燒眉毛的時刻,不知哪裏飛出一把長劍直朝這邊刺來!那赤陽宮弟子眨眼便從我身上撤開,退出好幾尺。我正待愣神之際,又覺背後被什麽東西連撞兩下,穴道頓時被解,老子趕緊從地上爬起,穿好衣物。不遠處樹林,緩緩走出一位白衫人物,此時他披頭散發,麵上毫無半分血色:“李少俠當真厲害得緊,方才剛采完我的,現又有精力去采別人。”那紅衣少年聞言眯了眯眼,估計是酒醒了,愣愣站在了那裏。跟著愣在那裏的還有老子,這個白衣人,不就是白日裏在台上吐血暈厥的那位少俠麽?“你來做什麽?”那白衣人冷笑道:“怎麽?剛采完就不認人了?”那紅衣少年聞言一笑:“是又怎樣?”“我留在這裏是為了殺你,”白衣人頓了頓,一抬劍身:“我定要殺了你。”紅衣少年聞言一愣,換上一臉似笑非笑,一步一步走過去:“你要殺我?你舍得?”那白衣少俠聞言一滯,正要說話,空中突然寒光一閃,飛出個人來。我見來人大喜,不禁上前道:“若言!”蘇若言打量老子渾身鬆鬆垮垮,提起劍直指他們二人,伸手將我攬於身後:“怎麽回事?”那紅衣少年望住蘇若言兩眼一亮,唰地一聲抽出佩劍:“你讓我好等!”蘇若言不解,皺眉道:“等我?”那紅衣少年也不知酒醒了沒,隻勾著嘴角道:“我今日看你許久,鶴立雞群你可曉得?我不才,不會說那些討喜的虛話。”蘇若言聞言臉色一凜:“什麽意思?”“……你長得好看,更緊要的是……你身上那把,可是失傳許久的映雪刀?白日裏中場休息,你為這位小兄弟削水果時被我瞧見。”說著將我一指。老子訕訕咳嗽一聲,摸摸鼻子。蘇若言很快會過那人話中之意,盯著他道:“不錯,我身上也有映雪殘篇。”他頓了頓:“我知道,你也有。”“甚好!”那紅衣少年一聽“映雪殘篇”四個字兩眼一亮:“擇日不如撞日,你我現在就比試比試,若是誰輸了,便交出手中映雪殘篇,並且……要供對方采功修煉。”蘇若言聞言麵色一變,他紅衣少年在他身旁踱了個圈:“少俠可要想好,憑你這般相貌,我可愛的緊,日日夜夜怕都是采不夠的。”蘇若言聞言忍不住露出嫌惡之色,頓了一頓,冷冷笑了出來:“那也得等你贏了我再說。”二人找了處空地準備交手,我與那白衣人站在旁處觀戰。白天那紅衣少年表現非同小可,又加之有映雪心經裏的功夫加持,想到這裏,我不禁為蘇若言捏上一把汗。結果出乎意料,十幾招下來,那紅衣少年竟漸漸落入下風。他招式越發虛燥脫漏,最後一刺,竟撲了個空。“你什麽意思?!”他突然收招立在原地,狠狠盯著蘇若言道。蘇若言麵上水波不興,也不答話,隻繼續攻了回來。那少年躲開攻勢又吼道:“比武便是拿出十分的功夫,你這般隻用三成內力,豈不玷辱對手?!”說著便又是一連套古怪招式直刺過來蘇若言接招冷笑道:“玷辱?我可不知你這般無恥之徒也懂什麽是玷辱!”說著劍身一偏,隻見空中數道寒光閃爍,那劍尖瞬息間不知變了多少路數,最後堪堪停在紅衣少年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