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晴笑的滲人:“說說看,我和張驚雷有哪點事?事先說明了,我這人脾氣不太好,你們也都聽說過我的傳聞,我囂張跋扈不講道理還力氣大,你要是說不出讓我滿意的解釋,可要小心你的腦袋。”安哲這時候出場了,沒有人注意他是怎麽到的展台上,他笑眯眯的對秦初晴說道:“秦仙君不要這麽粗暴嘛,這裏麵有誤會對不對,好好說就行了,誤會解開了大家還是一界的道友對不對?”溫衡快要笑死了:“我從來不知道貓貓和安哲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麽好玩。”蓮無殤道:“要是我們兩個暴露了身份上去更好玩。”眾人的目光落到了安哲身上,安哲笑吟吟的揮揮手:“嗨,諸位道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安哲。本界的執界仙尊安哲,很高興見到大家。”安哲!安哲竟然到靜安界來了!是了,安哲先前在祥安界露過麵,而且還在秦初晴的府邸前麵露過麵。魏維原本想著,等趕跑了張驚雷之後,他還要代表靜安界的人去祥安界拜見這兩人,沒想到他們兩竟然提前上來了。魏維他們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安哲慢悠悠的坐在了中間,他手中拿著一個留影石:“說起來啊,我這裏有證明驚雷劍仙清白的證據。就讓我們來看看吧?”留影石播放的時候需要提前往後麵翻,安哲搗鼓了一陣,隻見眼前出現了一道靈光。靈光中出現了安嘉鶴的臉,安嘉鶴在抽抽,沒一會兒就斷氣了。安哲嘀咕著:“哎呀,我沒用過這個留影石,我試試往前翻啊。”溫衡疑惑的問蓮無殤:“留影石哪裏來的?不會把安嘉鶴死的時候都錄下來了吧?”蓮無殤道:“我錄下來的,本來以為能從安嘉鶴的話中分析出蛛絲馬跡出來,沒想到剛拿出來他就死了。昨天我問驚雷要了他的留影石,把這段畫麵放到了他的留影石中。”溫衡不解:“嗯?為什麽要用驚雷的留影石?”蓮無殤微笑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安哲抱歉的說道:“對不住啊,這不是我的留影石,用起來有點不順手。讓我們往後麵調一調~”留影石中突然出現了魏維和邱禮還有台上幾個老板的臉,張驚雷的聲音傳來:“安家的東西我都不要,你們隨意處理。隻有一個要求,安嘉鶴讓我帶走,我需要問他一點事。如果諸位有事情要問他,你們可以先問。”畫麵中邱禮笑嗬嗬的說道:“驚雷劍仙一劍破安家結界,您辛苦了。您盡管帶走安嘉鶴,話說,安家的這些寶貝您真的不要嗎?”留影石中出現了山一般的靈石堆和靈寶,張驚雷淡定的聲音傳來:“不了,我用不著。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把安嘉鶴帶走了。”先前魏維他們放的留影石的內容隻是截取出來的!真正的內容竟然還有這麽多!安哲撓撓頭:“嗯?這真是意想不到啊。安家還有這麽多靈石和寶貝留下來呢?”眾人沉默了,無數的神識落在了台上這些老板的臉上,邱禮麵色一陣紅一陣白:“張驚雷!你竟敢暗算我們!”張驚雷道:“我們宗門有不成文規定,商議事情的時候必須留著記錄,當日後出現分歧的時候有據可循。我沒想到這麽快就用到它。”台下的修士憤怒的吼道:“魏維!你們怎麽好意思吞了那麽多寶貝!”“原來把我們當傻子戲弄哪!”“難怪要處心積慮把驚雷劍仙趕走,原來吞了安家財產還要吞我們的財產!好黑的心啊!”449之前義憤填膺指責張驚雷的人一麵倒的指責起了台上的那些商鋪老板,張驚雷坐在椅子上看著這樣的場麵隻覺得很搞笑。眼看在場的人快要失控,安哲清清嗓子:“大家稍安勿躁不要激動,我想這裏麵有誤會,不要著急,坐下來慢慢說。”台下有人對安哲說道:“安哲仙尊,這事求您為我們做主啊!”安哲笑道:“這事當然會做主,我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安哲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可是之前坐在台上的那些商賈都趁著剛才的慌亂下了台,就連魏維和邱禮他們也縮在了展台後麵的柱子旁邊。一時之間展台上隻剩下了安哲秦初晴和張驚雷三人。台下有修士叫嚷著:“安哲仙尊,那些渾水摸魚的家夥都跑啦!”安哲笑笑:“放心吧,我已經在文淵閣周圍部下陣法,他們跑不了。再說了,他們跑得了人跑不了廟。”安哲笑道:“先前大家針對安家的清掃活動我是支持的,安家倒行逆施封平安樓讓無數妖修和修士隕落其中,我作為執界仙尊應該帶頭推翻安家。然而因為一些原因,我沒有調用仙兵,多謝大家伸出援手才能這麽快就平息了混亂。”安哲這麽一說之後,眾人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安哲之前一直是安家的庇護傘來著,眾人就是因為忌憚安哲這麽多年才忍了安家,沒想到現在安哲竟然帶頭反起了安家……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貓膩?秦初晴翻了個白眼,她冷聲道:“諸位,我秦初晴脾氣急性子直,我就不和大家說這麽多虛情假意的話了。討伐安家的事原本應該由安哲和我牽頭,現在安家在平安界囂張,這個時候就開始拍賣安家財產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而且,安家的財產被收繳之後都屬於天庭,就算拍賣也應該在安哲和我的見證下拍賣。大家對安家的財產有興趣,也應當等安家完全倒台之後由安哲指示在各界進行拍賣。而不應該在這裏任由幾個商賈老板聯合起來自作主張。稍後散會之後,我和安哲會重新調查安家財產的去向,我們向大家保證,安家的財產每一塊靈石的流向我們都會標得清清楚楚。”溫衡對蓮無殤說道:“貓貓他們是想把安家的財產都吞下來?”蓮無殤淡定的說道:“不止是收下現有的財產,還會讓那幾個牽頭的家族把吃進去的全部吐出來。而且他們栽贓驚雷,驚雷這邊的人不會饒了他們。”溫衡歎了一口氣:“太複雜了。”蓮無殤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我喜歡這種反轉。魏維他們現在一定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們的算盤打得好,卻沒料到驚雷不是單槍匹馬的人。”話雖如此,蓮無殤也知道張驚雷今天遇到的事情對他的影響有多大,一個不小心,張驚雷就會身敗名裂。幸虧安哲和秦初晴在這裏,他們四兩撥千斤,輕而易舉的就粉碎了魏維他們的陰謀,還將他們的心思都攤開來放在了陽光下。張驚雷保全了名聲,安哲他們也得了一筆橫財。安哲又紅著眼眶了:“諸位道友,我身為執界仙尊卻長久以來不管四界的事,雖然我不是安家人,但是安家所作所為和我脫不了幹係。等安家的事情擺平之後,我會上書天帝辭去我執界仙尊的職務。”邢正天戳了戳焦恒賢:“大師該你上場了。”焦恒賢猛然回過神來:“到我了?好。”溫衡他們嘴角抽抽,焦恒賢看戲也看得太入迷了吧?不過不怪他,溫衡也沒反應過來。焦恒賢揚聲道:“此事怎麽能怪安哲仙尊?”說話間,他大步走向展台,等來到展台上的時候,他猛然掀開了頭上的鬥篷。在場的修士們齊刷刷的喊了出來:“焦大師!!”“是焦大師!!”焦恒賢不愧是能開講壇的人,他威嚴的揮揮手:“諸位道友聽老朽一言。”眾人奇跡般的安靜了,溫衡擦擦汗:“這老負鼠有一手啊,不過我怎麽覺得他的本性和表現出來的截然不同呢?”蓮無殤淡定的說道:“膽小是本性,遇事能忽悠是能力,不衝突。”溫衡覺得有道理!焦恒賢歎了一聲:“諸位道友,老朽不才正好親眼見證了三界混亂,老朽想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說一說這事。老朽前些日子去了平安樓,沒想到碰到了平安樓封樓事件,老朽我九死一生逃了出來。路遇安哲仙尊,可憐安哲仙尊一直被安家蒙蔽,對安家拍賣妖修的事一無所知。安家長久以來打著安哲仙尊的名號胡作非為,實際上對仙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仙尊他性子軟生性純良,竟然被安家一直蒙蔽至平安樓破之日,哎……安哲仙尊和秦仙君聯合了張劍仙,兩界同時舉事才將現存的安家一網打盡。在此過程中,靜安界的諸位道友捉住了安家的長老安嘉鶴,為了得到安家的情報,仙尊和仙君讓驚雷劍仙將安嘉鶴提到祥安界細細審問。然而沒能問出什麽,安嘉鶴就驚厥致死。這是老朽親眼所見之事,不會作假。安嘉鶴死後,我們還在秦仙君的領地中給他立了一個墳塚。確實不是驚雷劍放跑了他,老朽以人格擔保。”眾人竊竊私語,這次說的又截然不同了,方才還有人罵張驚雷是張狗,現在一個個都點頭誇他了。焦恒賢歎了一聲:“我們來到靜安界就是為了去平安界將安家一網打盡,安家將平安界封印至今,也不知上界有多少商戶要被安家禍害。諸位道友,老朽已經年邁,此事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沒想到安家會如此喪心病狂。多在這裏等待一日,上界的情況就越加麻煩,老朽在此懇求諸位,若是哪位道友能聯係到上界的親友,勞煩他們幫忙一起打開安家的封印,還四界一個清淨!”焦恒賢通篇都沒說魏維他們的事,他說的都是現在對付安家有多緊急和迫切。然而焦恒賢這麽一說要比劈頭蓋臉的痛罵靜安盟的這些攪屎棍效果更要好,修士們義憤填膺,他們一邊痛罵魏維他們做事不厚道,一邊心疼安哲他們不容易。邢正天都看傻了:“……就這樣?這就完了?”蓮無殤道:“有些事不用說的太明白,自然有人會幫忙做。”邢正天表示難以理解:“然後呢?魏維他們會落得什麽下場呢?為什麽不說?”溫衡笑道:“你且看吧。”焦恒賢說了這話之後,張驚雷拱拱手:“驚雷臨危受命,如今靜安界安家大勢已去,驚雷的任務也圓滿了。從現在開始,我辭去靜安盟盟主職務,多謝諸位道友的關照。”說完這話之後,張驚雷從袖中掏出了一方明黃色的玉佩放在了案桌上。他說完就禦劍而去,留下了風中淩亂的眾人。安哲他們對眾人拱拱手:“諸位道友,這段時間我們住在驚雷劍仙的府邸中,若是有事可隨時來找我們。”安哲他們說完之後也禦風而去了,眾人更加淩亂了。幸虧有焦恒賢鎮場:“仙尊和仙君為了安家的事夜不能寐,諸位道友若是能幫忙,請大家務必伸出援手。老朽在此謝謝大家了。”蓮無殤對溫衡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溫衡握住了蓮無殤的手:“嗯,回去吧?對了,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們在城裏逛逛唄?”蓮無殤想了想:“好啊。”邢正天鬱悶的撓撓頭:“這就完了?怎麽和我想的不一樣?”他還以為眾人會把魏維他們給撕了呢,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沒了?他看向溫衡和蓮無殤,這兩人正手牽手悠哉悠哉的,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邢正天鬱悶的歎了一口氣:“我討厭死這群人修了,說話隻做一半,做事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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