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興奮道:“恭喜吳道友,正是雨水!!”溫衡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愧是無殤,這都能知道。接下來的謎麵都比較簡單了,有猜上古神獸的,謎底分別是饕餮、白澤和混沌,也有猜靈植靈寶的,蓮無殤含蓄了一點,猜夠了十道題之後他就退居二線看別人搶了,反正他已經是第一了,百萬獎金穩了。325猜字謎這種事情對蓮無殤沒壓力,他在台上其他人的羨慕嫉妒的眼神中大大方方的領走了百萬獎金。蓮無殤下了展台,溫衡立刻熱情的給了蓮無殤一個擁抱:“無殤,你真是太棒了!”蓮無殤淡定的說道:“我也是連蒙帶猜。”這種敷衍的謙虛真的太可愛了,溫衡恨不得將將他抱起來狠狠親親。拿了獎金,溫衡心情舒暢,他大手一揮:“走,去買東西去!”話音一落他就被蓮無殤止住了:“你還要買什麽?還是省省吧。”被管製的溫衡隻能絕望的表示,身上有靈石卻不讓買買買的日子太難受了。蓮無殤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靈石放在溫衡手心中:“好了,去買買買吧。”溫衡:……這日子沒法過了。溫衡和蓮無殤他們轉身就走,灰衣人急急的追出來的時候卻不見了三人的身影。灰衣人遺憾的歎了一聲:“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拿了錢就走,真是有失風骨。”按照常理,不是應該和文淵閣的老板客套客套說說話,認識認識麽?拿錢轉身就走,文淵閣的這群幕後大佬都有一種微妙的被人白嫖了的感覺。那天晚上青色的蓮燈掛在了溫衡和蓮無殤的床頭,隻要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青色的華光落下,青蓮的花瓣徐徐張開閉合。溫衡側頭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蓮無殤,他給蓮無殤掖了掖背角,然後閉上了眼睛繼續熟睡。正月十六的早上,溫衡睡了個大懶覺,他醒來的時候葛純風已經走掉了。等他和蓮無殤趕到比賽場地的時候,賽場中一片嘩然,大家都很震驚的樣子。溫衡隨口問旁邊的修士:“這位道友,發生什麽事了?”那人指著漫天的劫雲:“你瞎嗎?!你看不到嗎?!這是劫雲啊!煉器的劫雲!”溫衡這才注意到天空,他就說今天出門就覺得天色不好,陰沉沉的。原來這麽厚的都是劫雲嗎?難怪他睡不醒,都怪劫雲擋住了太陽啊。這劫雲聚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明明出門的時候還沒這麽可怕。蓮無殤道:“這應該是純風即將練出來的東西引來了劫雲。不知道這次他會煉製出什麽法器。”旁邊那修士接口道:“這種規格的法器,最起碼是神器!”他激動的罵了一句髒話:“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厚的雲!”比起這個,溫衡更想問這群人:“雷劫就要劈下來了,你們不避開嗎?”剛坐下來的溫衡表示他要走,他不湊這個熱鬧了。被雷劈過無數次的溫衡決定馬上就走,他拉著蓮無殤趕緊離開,旁邊的修士還滿臉不解:“怎麽剛來就走?你們不要見證神器誕生嗎?”溫衡哼哼著:“有什麽好見證的,再好也就是鍋鏟和炒勺。”孽徒,都不給他做個法寶,他這個做師尊的還要像老牛一樣吭哧吭哧拉車,就不知道做一頭不要吃草的牛來代替他嗎?剛回到板車中,天就完全黑下來了,那是一種看不到光的黑暗,就像是夏季大暴雨快要來臨之前的黑。溫衡扒在窗口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煉器的時候落下的雷隻會砸在煉器爐和裏麵的靈寶身上吧?不會砸到旁邊的人身上吧?”蓮無殤道:“你又不是沒有被雷劈過,怎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怎麽會不被劈到呢?沒聽人說麽,別人渡劫的時候要離得遠一點,雷劫這東西任性著呢。溫衡擔憂著:“要不我去給純風擋一擋雷?”說著他走出了板車,討飯棍在地上輕輕的一放,無數的根係湧動鑽到了地下。根係快速向著古月樓的方向而去,等根係來到古月樓的時候,第一道雷劫已經落下。第一道累就砸穿了古月樓的結界落在了比賽台上,頓時平台上就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坑,平台上麵沒有煉製完成的煉丹爐煉器爐都滾到了坑裏,賽台上一片狼藉。好在那些煉器的修士見情況不妙及時的撤了,現在古月台上隻有葛純風一個人在認真的盯著丹火。煉器到了最重要的時刻,他一點都不能分神,煉器爐中的東西還差最後一點火候。葛純風要等最大的雷劫劈來的時候將煉器爐送到雷劫下,讓雷劫幫他做完最後一步。他之前煉製乾坤鍋的時候有過經驗,這次做隻會更加順暢。眼看第二道雷劫要往葛純風身上劈,溫衡眼疾手快的祭出了道木根係接住了雷劫。“哎喲”站在小板車外麵的溫衡齜牙咧嘴,為什麽他都離得那麽遠了,這雷劫還能傳到他身上來?葛純風眼神眯了眯,他平靜的在等待時機。終於當頭頂的電光開始湧動,四麵八方的雷光從邊緣聚集向雷劫中心的時候,葛純風操控著靈氣讓煉器爐飛到了空中,電光火石之間,雷劫打到了煉器爐上,隻聽一聲巨大的爆裂聲傳來,第一城都抖了抖。煉器爐炸了,天空中出現了兩柄靈器,就是看它們的樣子有些奇特,看著不像靈劍之類的,倒是像鏟子和圓錘?這是什麽法器嗎?被耀眼的雷光炸得睜不開雙眼的人們還在頑強的用神識窺探著天空中的神器,葛純風揣著手看著天空,這種強度的鍋鏟才能配得上他的乾坤鍋啊。雷劫來得快,落下九十九道雷之後,天道按照慣例灑下了七色靈光。此時古月樓周圍已經成了廢墟,鳥巢一樣的觀禮台被砸得破破爛爛,有些來不及逃竄的修士中招被埋在了下麵。在廢墟的正中央,葛純風還差最後一道工序,他小心的尋了地上一段被雷劈斷的道木根係,用靈氣將樹根切成小段,然後做成了鍋鏟和炒勺上麵的把手。一頓搗鼓之後,葛純風舉起了手:“好了。”可是沒人來檢查葛純風煉製出來的東西了,第一城城市爭霸賽的大佬們好幾個被雷劈暈過去了。溫衡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他覺得二十層的城市爭霸賽今後應該不會開了。溫衡灰頭土臉的回到小板車上:“又被雷劈了,我覺得道木應該改名叫雷擊木。”這些年他給弟子還有朋友們擋的雷劫無數,道木被劈了千千萬。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溫衡就要愧疚了:“唯獨無殤,你幫我守陣守了那麽多次,而你上次晉級我卻不在你身邊。”蓮無殤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麽。”他趕緊扶著溫衡躺下:“你別說話了,你都冒煙了。”溫衡哼哼著:“天道跟我有仇,逮到機會就劈我。”說起來溫衡覺得哪裏怪怪的,從他到了二十一層就有這種感覺,今天伸出樹根的時候他才發現了哪裏怪怪的。溫衡彈坐而起:“無殤,我知道哪裏有問題了!二十一層和二十層,我都沒看到道木!”他的樹根都快布滿二十層的大地了,可是他到現在都沒發現道木的蹤跡。難道念古仙尊治下和懸空十八島一樣靠著陣法浮在空中?為什麽沒看到道木?亦或是像離陌仙尊治下,四界是靠四象陣固定在道木之上的?他不僅沒看到支撐二十一層和二十層天的道木,就連轉頭都能看到的道木主幹都看不到了。溫衡不能理解啊,按道理說越往上界,道木的狀態不是越完整麽?蓮無殤道:“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你越來越往上走,道木總要想辦法保護自己。”這麽說也有道理,若是讓溫衡一眼就看穿了,道木也就不是道木了。溫衡又緩緩的躺下:“也是,道木說不定看不到我心情還好一點呢。”葛純風過了半日回來了,他身後跟著左安。葛純風一進溫衡的臥室就對著溫衡行了個禮:“多謝師尊為我守陣。”躺床上的溫衡:“都是小事,現在情況怎麽樣了?”葛純風道:“隻有我一人把東西練出來了,其他的都失敗了,因此第一城還是第一城,其他城市的名字維持原樣。方才我對左安說了,讓他取消爭霸賽,這簡直是傻子想出來的辦法。”如此的野蠻又凶殘,左安的腦袋上都是被葛純風敲出來的包。溫衡問道:“比起這個,你毀了古月樓,他們沒讓你賠錢嗎?”左安說道:“他可是我師尊,我怎會讓他賠錢。”溫衡和葛純風看向左安,葛純風慢悠悠的說道:“古月樓果然是你的產業,你先前還說不知道。”左安連連作揖:“師尊息怒我錯了我錯了!”他已經很慘了,一百年一度的比賽沒看過癮,這次連古月樓的總部都被毀了。要不是丹青子派出了宗門修士幫他收拾殘局,他是古月樓幕後老板的身份已經傳得全界都知道了。根據上界的條例,執界仙尊不能有自己的私產來著。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這年頭沒點自己的產業活不下去啊。看著左安的滿頭包,溫衡道:“你被打的不冤。”葛純風道:“我先前還在想古月樓是申屠大師的產業,看來能讓優勝者見申屠大師也是你騙我的了?”左安道:“不不,能見申屠大師也是真的。我好歹是二十層的執界仙尊,申屠大師還是會給我這個麵子的。”左安討好的對著葛純風笑道:“師尊,明天我們就去見申屠大師。不過在見申屠大師之前,徒兒想要去找個場子。”葛純風看向左安:“需要我做什麽?”左安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頰:“我和十九層的執界仙尊有點不對付……想讓師尊為弟子出個氣,削死那個龜孫兒!”第二天一早眾人坐著左安的鸞車飛到了十九層,執界仙尊就是好啊,有鸞車能飛過傳送陣,都不用自己走的。一出傳送陣,溫衡看著十九層的風景:“十九層真熱鬧啊,這是十九層第一城?”左安道:“這是第二城,執界仙尊府就在這裏。”溫衡問道:“你和十九層的執界仙尊有什麽過節?”左安哼了一聲:“上次他在申屠大師的府邸裏麵瞅我!我問他:你瞅啥?他竟然不理我!!”眾人頭上垂下黑線,這個理由真的值得拖家帶口來幹仗嗎?左安也太熊了吧?人家不理他就來打架找場子?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當場就打起來了麽?還帶事後報複呢?左安哼哼著:“我也知道我這樣不對,可是我隻要一想到他,我就難受。”葛純風靜靜的看向左安:“你哪裏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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