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格命理和鳳格命理者,這兩種人宛如磁石兩極相斥,除非這個龍格命理者是‘飛龍在天’兼‘紫薇化龍’的真命天子,否則兩人絕對無法並存共生,甚至這兩種人遲早會走上相抗一途,分出勝負。


    柳園婆婆聞得荊貫日的疑惑,道:“他日信兒是否會和宇項對立相抗,這不是你我所能推測……但是不管如何,我們都要記得提醒信兒,要是非不得以和宇項對立相抗,千萬要退避三舍,不可硬攖其鋒。”


    項羽興起不知未來和究竟自己是誰的蕭索意念後,毅然向韓信告辭。韓信挽留不住他,隻好進入屋內告知荊貫日和柳園婆婆項羽要走的事。如今三人同行來到柳樹下。


    項羽忙不迭起身拱手,堅決語氣道:“晚輩叨擾兩位前輩多時,在此向前輩告辭。”


    荊貫日早先從鬼穀老道的作為中,誤以為項羽是天下亂終的勝利者,因此要韓信親近,裨利韓信‘藏鳳’天時人合出世時的發展,誰知在柳園婆婆看過項羽後,認為項羽隻是扭轉關鍵‘潛龍勿用’之形。兩人聽出項羽去意甚堅,互視一眼後,默契知道多留無益。


    荊貫日道:“既然如此,隻有祝宇少俠一路順風。”


    柳園婆婆溫暖笑道:“老身看出少俠乃人中龍鳳,絕非池中之物,他日龍騰九天之時,還望多關照老身。”


    項羽連忙避身謙道:“宇項不敢。”


    旁邊韓信插口道:“就讓我送宇少離開吧。”


    項羽拜別荊貫日和柳園婆婆,隨著韓信走在離去路上。此時韓信的心思想法複雜,低頭不語。項羽牽著駿馬也是無言。


    若真依柳園婆婆所說,兩人的龍鳳命格相剋不容,終是無法相近,這樣的結果也是必然。


    兩人在柳樹林中七轉八折,終見前方多線天光現出。


    項羽遙望道:“快到出口了吧。”


    韓信道:“是快到了。”


    項羽行步中惺惺相惜道:“此行能認識韓兄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如今終於知道天下有人,非我宇項獨能。”


    韓信能夠了解這話意思,他向來自負,若非見過項羽,也認為天下惟己獨能,無人能比。韓信想到這裏,心中喟然長嘆。他忽然興起一個想法,毅然下定一個無法改變的決定。


    心意已決,韓信忽然倏地停步,淡淡笑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韓信就在此跟宇少道別。”


    項羽停馬立身道:“就這樣吧,宇項期待他日再和韓兄相見的一日。”


    兩人拱手後,各自轉身離去。


    就此一別,他日項羽和韓信這兩個潛龍、藏鳳二次相見時,其際遇更是天上人間的差距。那時潛龍已經飛天,藏鳳卻依然不得天時人合,以致僅能龜藏不出。生命運合的轉換,著實難以堪破論定。


    第十一章 虞姬來兮


    “虞姬……虞姬……你也等等我……”


    張良在客棧中失去虞姬的蹤影,匆忙結帳後趕出來尋找,好不容易在梅林邊看到前方虞姬的身影,苦苦追逐過來,並且大聲呼喚。


    “張良啊……你這又是何苦……”


    虞姬聞聲止步,看著後方趕過來的張良,蛾眉顰蹙,搖頭說道。


    “不是說好兩人同行的嗎?”張良來到虞姬身邊。


    “雖有說好同行,可沒有說同行的終點。”虞姬淡淡神色語氣,別有所指道:“更何況,我們同行下來,彼此步調不一,何不早早分手,免得同行的調子越來越亂,唱到最後不可收拾。”


    “這!”張良聽出虞姬話中深意,一時無語。


    “你這個六國公子,就連我師傅也讚揚的連橫家。”虞姬暗示道:“你不去做你該做的事,老跟在我身邊幹嘛?”


    “我的連橫遊說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張良嘆聲道:“現在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既然還欠東風。”虞姬嫣然淡笑道:“那你還不趕快去借東風。”


    “春天不來,東風不到。”張良口才便給,這話難不倒他,道:“時機未到,想借也無從借起。”


    “誰說無從借起?”虞姬不解道:“楚域項門不是請你過去?”


    “這事我還在考慮。”張良沉吟道。


    “楚域項門從沼澤大出滅了晶寒樓,站穩楚域,項門接下來必然高張反秦義幟,天下江湖各方勢力也必然順勢揭竿並起。”虞姬道:“這不就遂了你連橫反秦的東風嗎?”


    “你有所不知。”張良道:“齊域荊門也邀我過去,這兩邊到底要去哪裏,我還在考慮。”


    “原來有這麽多人搶著邀你。”虞姬粲然笑道。


    “從我在博浪沙刺殺秦始皇開始。”張良侃侃而言道:“加上我這幾年倡言連橫起事反秦,總算小有薄名。”


    “你也太客氣。”虞姬溫柔道:“六國公子的封號,豈能用小有薄名四字輕輕帶過。”


    張良自信語氣謙抑說道:“不敢,你過獎了。”。


    虞姬詢問道:“話說兩邊邀你,到底你會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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