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局長再給我一次機會。”梁月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保證再也不敢了,我也可以回族裏老實待著關禁閉,隻要殷局長繞我一命就成。”殷乾見嚇也嚇得差不多了,便道:“下不為例。”梁月這才鬆了口氣,慶幸自己認錯態度良好沒有死鴨子嘴硬。精怪要想修煉本就需要天地靈氣,但如今這靈氣稀薄妖族式微,殷乾自然知道妖族修煉愈加困難,平日多有幫襯。靈氣不足,有些妖便轉而將目標轉移到人的精氣上。就跟人既吃五穀雜糧又吃蔬果魚肉一樣,隻要不鬧出人命,在不影響普通人的情況下吸取精氣,殷乾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雲城的小妖懂的也懂,一直小心翼翼,很少有不要命的去專門惹精怪局。“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吧。”時玉澤說道。見殷乾點頭,時玉澤拉起餘青鬆的手:“跟我走。”“不。”餘青鬆想把自己手抽出來,但是沒成功,隻好道,“我跟你走做什麽,我要跟我大哥混。”時玉澤看許成蔭,餘青鬆也看許成蔭,一個不滿,一個求助。許成蔭調停:“小餘的事他自己做決定,既然他不願意跟你走,那麽鬼呢你不能帶走,不過有話倒是敞開了說比較好。”殷乾衝餘青鬆揚了揚下巴,也出聲說道:“他是個例外,因執念未消且生死簿上顯示日後還有機緣所以暫時未能投胎入輪回,不過這是遲早的事,或許明天就入輪回也說不定,有話還是早點說為妙。”殷乾說罷對梁月道:“出去了,別杵在這。”其餘人貼心地出了審訊室,留下空間給那兩人。許成蔭問梁月:“時玉澤之前就是讓你化成小餘的臉?”梁月雖然之前未見過許成蔭,但是見他出現在精怪局,殷局長對他的態度也不一般,因此自然是實話實說,態度恭敬,不敢有絲毫欺瞞,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倒出來:“是,但是時玉澤隻讓我對他用那張臉自欺欺人,多餘的關於那個人的信息他一點也沒跟我透露,不過每當我用那張臉他看我的眼神……”梁月找了個詞:“就很複雜,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那種,我就猜是不是他的白月光,我每次這樣說他也不反駁,那應該就是白月光吧。但怎麽說呢,總覺得跟普通的白月光又不一樣。”梁月瞧殷乾沒再問她問題來了,現在也沒她事了,便卑微發問:“我可以滾了嗎?”殷乾:“滾吧。”“好嘞。”梁月興高采烈地滾了,不過剛從“精怪警局”逃脫,很快,她就見識到了人類社會警察的險惡。也不知道哪個龜孫舉報她吸/毒。而精怪局這邊,這總歸是餘青鬆和時玉澤之間的糾葛,其他人也管不著,殷乾讓霍禪喊來年華。自從年華和玄途一起玩遊戲並且將其帶飛之後,玄途就一直纏著年華一起玩,十分玩物喪誌。霍禪跑到兩人所在的辦公室,手扶著門框探進去半個身子:“土貓,過來。”年華頭也不抬:“不過來。”“老大叫你。”年華退了遊戲放下手機動作一氣嗬成:“來了!”玄途不樂意了:“打完這把再走。”“要是我被老大惡意克扣工資了你賠我我就繼續打完這把。”玄途:“……算了你去吧。”他的工錢已經被殷扒皮克扣到不知道幾百年後了,這鳳凰簡直喪心病狂。而且就算現在是半個龍王也沒用,現在的人別說童男童女了,就算是牛羊也壓根不給龍王上貢。總而言之,就是別的沒有,垃圾給你往海裏倒一堆。玄途覺著就算現在那些龍沒死絕,這龍王多半也當得不舒服。玄途這個半個“東海龍王”越想越覺得自己上當了。那邊年華屁顛屁顛地來了,殷乾把他拎到許成蔭身邊:“聞聞,有沒有什麽味道?”年華對著許成蔭嗅了嗅,遲疑道:“洗……洗衣液?”殷乾:“還有呢?”“傻狗的味道。當然,最重的還是您的味道。”殷乾:“……”殷乾:“有妖氣嗎?”“沒有。”年華“嘶”了一聲,“奇怪啊,我是真沒聞到妖氣,看起來也是個普通人,但是前幾天我怎麽就著了你的替身術了呢?”許成蔭任他看,還挺無辜——他是真不記得了。殷乾猜測道:“要是妖氣被佛氣掩蓋了呢?你再仔細聞聞。”“我真聞不出了。”年華搖搖頭,不過他覺得殷乾說的有道理,“沒準還真有可能被佛氣蓋住了,那些佛門修行的妖怪妖氣都不強。但也不對,要想完全蓋住妖氣,那得是什麽級別的妖怪中的老和尚。”霍禪:“就他那一舉一動不經意露出來的佛性,點根蠟燭都佛光普照的,雖然不是和尚,但是我看境界也不低。”“這不應該你最擅長嘛。”年華撞霍禪肩膀,頗有挑釁的意思,“你以前誓要跟孫大聖看齊,不是去寺裏修行了幾十年。依你看,許先生是怎麽個情況?”霍禪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我哪知道。”他自知悟性不夠,不是向佛的那塊料,修行了幾十年便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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