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傳出去,那就是時玉澤從咖啡店一路瘋到瘋到飯店。許成蔭隻好再次提出轉移陣地,殷乾主動提出:“去精怪局吧,我讓霍禪開車來接。”期間餘青鬆一直扒著許成蔭的肩膀不鬆手。“幹嘛還這麽怕。”許成蔭對餘青鬆悄聲道,“我聽他的意思,到現在都還挺喜歡你的。”餘青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哥,他可直了。且不說他曾經在娛樂圈有人盡皆知的兩任女友,這都已經二十年過去了,他隻是放不下我的死罷了。”一直偷聽的時玉澤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許成蔭抽空手機上網看了下,果然已經有人發帖討論時玉澤的精神病了,並且愈來愈烈。而時玉澤這會兒電話和消息提示音不斷,都是來問他關於這件事的,時玉澤被吵得心煩,索性將手機關機。第43章 少年愁 (二)“我怎麽覺著我們兩個跟個犯人似的。”餘青鬆說。殷乾和許成蔭將餘青鬆還有時玉澤帶回精怪局,也沒有讓人坐沙發上和和氣氣地聊,而是將他們帶到審訊室。餘青鬆和時玉澤一邊,其餘人則坐在他們對麵。特意來聽八卦的霍禪端了果盤來,對麵的幾人開始分著吃。餘青鬆:“……”過分了。“羅大哥請我看看你是不是撞邪了,不如我們先來解決這件事。”許成蔭見餘青鬆欲言又止,時玉澤又沒有先開口的模樣,便主動對時玉澤道,“近期有沒有接觸什麽奇怪的人?”“白骨精本身就是一具白骨,他們和畫皮一樣都沒有臉。不過比起畫皮需要披別人的人皮,白骨精則是會幻化成其他人的長相。說到底,本質就是幻術,迷惑他人的表象罷了。”殷乾看向時玉澤,似乎從對方的微表情中洞察了人心。白骨精這種小妖,他們的幻術頂多就騙騙和自己半斤八兩的妖怪,如果遇上殷乾他們,任其怎麽變,在他們眼裏都是一具白骨。時玉澤:“你什麽意思?”“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殷乾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些天生邪氣的小妖修煉想要走捷徑多半會選擇吸食人類的精氣。自打精怪局成立至今,雲城的妖怪不想在精怪局被記上一筆,因此很少鬧出人命,多數偷著吸人精氣都會保持一個能讓人活命的度。”“殷局長。”餘青鬆指了指時玉澤,“你的意思是他被吸了?”霍禪替殷乾回答:“精氣不足,火氣低,所以才看得見你。”“恐怕不止。先前聽時先生問小餘這麽多年去了哪,看來時先生這種狀況持續好幾年了,最近才被人看出不對勁,具體究竟是為什麽恐怕隻有時先生自己知道了。”殷乾說著身體放鬆地向後靠在椅背上:“時先生恐怕心裏門兒清。”時玉澤皺眉,看向殷乾的眼神有一刹那不是很友善。之前羅定軍隻給他介紹了許成蔭一個,他也不知道麵前這個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是直覺不是一般人,不好糊弄。不過他很快又換了一副麵孔,眉頭舒展,又狀若在認真思考:“我前段時間一直高強度拍戲,因為要趕進度,持續一段時間每天隻能睡兩三個小時,應該是身體吃不消狀態不好,羅大哥才會讓我來找你們。”時玉澤接著道:“我先前確實是突然能看見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已經持續好幾年了,因為我家裏人都比較迷信,從小耳濡目染,我便一直以為自己開了天眼。至於你們說的什麽白骨精——”時玉澤聳肩:“我真的不清楚,這玩意兒我隻在西遊記裏見過。說實話,究竟是誰這樣害我我也不清楚。”“這樣啊……霍禪。”殷乾對霍禪道,“去檔案室把雲城登記在冊的所有白骨精資料拿來。”霍禪麻利地起身:“好嘞。”殷乾對時玉澤誠懇道:“雖然這是別人委托成蔭的,但是妖物傷人,多多少少和我們精怪局也有關係,你放心,我們一定把妖物揪出來。”時玉澤扯起嘴角:“那真是辛苦你了。”許成蔭還有些意外,因為之前殷乾叫他基本上都是連名帶姓的叫,這還是第一次叫他“成蔭”。去掉姓難免顯得親昵,許成蔭想著要不要禮尚往來一下,也給殷乾換個稱呼。去掉姓,就叫“乾”?於是殷乾突然用餘光瞥見許成蔭小幅度抖了一下。殷乾:“怎麽了?”許成蔭:“沒事。”就是被自己惡心到了。而餘青鬆從一開始就坐立難安,這會兒已經捂著臉趴桌子上自閉了。時不時看他一眼的時玉澤慌了;“你……你怎麽了?”許成蔭也問:“嗯?怎麽了,該不會是哭了吧。”“太丟人了。”餘青鬆悶悶地說,“這種陳年舊賬就別翻出來了吧,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許成蔭安慰:“沒事,也沒人笑話你,喜歡一個人很正常,沒有錯。”“但是我偷親被發現當場被劈頭蓋臉罵一頓,自己邊哭邊回家路上被闖紅燈的車撞死。”餘青鬆破罐子破摔,放棄掙紮,視線在地麵逡巡,“讓我找條地縫鑽進去吧。”許成蔭:“……”那確實挺慘的。時玉澤僵硬著臉辯解:“那個時侯心思不成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社會風氣又那樣,一時激動就對你說了重話。我聽到你出車禍的時候,我……”餘青鬆打斷他:“好了好了,別說了,我明白的。”“你明白什麽?!你根本一點都不明白……”時玉澤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被進來的霍禪打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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