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劉凱的話,他匆匆回頭看下老人扁擔上掛著的水桶,水麵上漂浮著一張人臉,那張人臉還有一雙血紅的眼睛,那張臉轉動眼珠子,視線投在顧西洲等人身上。


    “我去。”


    因為水麵反射光,顧西洲微微眯著眼睛,看向那兩張人臉,那雙血紅的眼睛這死死盯著他們一行人,那兩張人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劉凱壓低聲音問其餘幾人,“看見了嗎?”


    “嗯。”


    “看見了。”


    幾人都小聲回答劉凱的話,接著幾人沒有多說什麽,比起之前世界的人,十分鎮定。


    他們跟著老人走進一棟兩層樓的小屋,還沒進去,他們就聽見屋子內有人正在小聲交談。


    “我去,什麽玩意,我們得先住一晚上才能見到關鍵npc?艸,鬼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一道雄厚的男音忍不住抱怨。


    伏弈然推開門,幾個人陸續走進去,裏麵四人神情淡漠,麵上沒什麽表情,同時顧西洲注意到所有人情緒都很穩定,和之前經曆的世界不同,這些人全都是老手,最少沒有人鬧著回家。


    裏麵的人相互介紹,其中三人是第十一次,還有一人是第十次,大家經曆過的任務世界相差不到,最高的就是司予,第十八次,而最低的則是顧西洲第四次。


    顧西洲明顯能感覺到周圍幾人對司予的態度,又愛又憎,有司予這個經曆過十八次任務世界的人在,意味著這次任務世界難度比他們想象中的難,而司予又是他們不得不依賴的人……


    他見這幾人對司予熱切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


    其中一個脾氣很差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小聲抱怨:“這次是九個人,難度有點大啊。”


    司予聞言,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不太願意和對方交談,他問道另外三人:“有什麽線索嗎?”


    這之中有一個姑娘搖搖頭,“沒有,要明天才能見到村口那個老頭說的村長,現在天也快黑了,我們也不敢出門。”


    司予點點頭,視線落在房子大廳內,就在這時候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敲了敲門走進來,“啊呀,這幾天叫你們到村裏幫忙,真是麻煩你們了,飯菜全都擺放在後院,吃一點早點睡吧,明天的事兒多呢!”


    女人笑著說道。


    “明天有什麽事兒?”伏弈然不放棄試探地問了一句。


    女人臉上帶著笑,卻仿佛沒有聽見伏弈然的問題,隻是對著他們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讓他們去後麵吃飯。


    飯菜就是農家的大碗菜,不過味道還算不錯,顧西洲簡單的吃了一些。


    “我們分一下房間。”司予淡淡道,“你們要自己住一起的,提前說。”


    司予的話音剛落,幾人就立即表態,結果除了伏弈然其他人都是兩人組隊進來的,而這棟樓內有不少空房間。


    伏弈然操著一口男人粗獷的嗓音配上他身上迷你短裙,在場的幾個男人時不時地同時看向他,因為太違和,他本來又是一個人進來,所以沒人主動要求和他睡一間。


    “那個……我能和你們一間嗎?”伏弈然有些別扭地問顧西洲和司予,“我一個人……害怕。”


    他說完這句話,一旁的司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倒是顧西洲見伏弈然可憐巴巴的模樣,微微點頭,“行。”


    “謝謝。”伏弈然聽見顧西洲答應,滿心開心,直接忽略掉旁邊冷臉的司予。


    夜裏到了睡覺的時候,伏弈然一趟子就衝進顧西洲和司予的房間,仿佛生怕兩人丟下他。


    各自到房間後,顧西洲簡單洗漱後就躺在床上準備蒙頭睡覺,司予也已經上床,用了很長時間才洗漱完的伏弈然見兩人各占一張床,低著頭,委屈巴巴地說道:“你們兩個可以睡一張床嗎?我、我……”


    顧西洲:“?”


    司予:“?”


    伏弈然有點委屈道:“雖然我是個男孩子,可是我有一顆女人的心,我冰清玉潔的身體……嗚嗚嗚……”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和我睡一張床,對我負責的話,也……也可以的。”伏弈然對手指jpg.


    顧西洲:“……”


    司予轉頭看向顧西洲:你看看你,答應了個什麽玩意兒!


    顧西洲:我怎麽知道他這麽作妖!


    司予:你來。


    顧西洲:不,我不行……


    兩人經過簡短的眼神交流,最後顧西洲屈服挪窩擠到司予的被窩裏。


    司予沒睡覺,他盯著顧西洲看了一會兒,最後扭過頭背對著他,“睡吧。”


    “好。”


    半夜,顧西洲被人輕輕拍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旁邊的伏弈然,“怎麽?”


    “你看窗子……”伏弈然抓著他的手小聲道。


    顧西洲的視線落在窗戶上,貼著報紙遮擋的窗戶外,朦朦朧朧可以看見幾個人影的輪廓,就在他想要去看一下情況的時候,突然有人抓了他一把。


    “睡覺。”


    是司予的聲音,與此同時司予轉頭看向伏弈然,“你也是。”


    伏弈然無所謂地聳聳肩,“行行行,大佬說的算。”


    第40章 好奇心害死貓


    聽到伏弈然地話,司予淡淡地看他一眼,沒說話拉開被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顧西洲躺下。


    顧西洲盯著窗戶邊的兩個模糊的人影眉峰微皺,不過還是聽司予的話躺下睡覺。


    伏弈然見狀,翻身躺到自己的床上,側身對著窗戶外。


    在被窩裏,顧西洲聽見司予放低聲音:“聽我的話,別去看,好好睡覺,今晚不會有事的。”


    顧西洲點點頭道,“我知道。”


    可能是為了防止顧西洲跑去看外麵的黑影,司予睡覺的時候用一隻手抓著顧西洲的衣角,這次他沒有背對顧西洲睡覺,很快顧西洲就聽到司予平穩的呼吸聲。


    黑暗中,司予閉著雙眸,鴉羽一般的睫毛微卷,墨色的頭發隨意散落。


    顧西洲看了一眼窗戶邊的黑影,但是因為司予抓著他的衣服,他隻好選擇放棄自己的好奇心。


    “不看看嗎?”


    司予似乎是睡著了,沒聽見伏弈然的話。


    黑暗中,伏弈然再次從床上下來,漂亮的臉蛋帶著笑,對顧西洲眨了眨眼睛,“你要看嗎?我去把報紙撕了。”


    “不看,”顧西洲感受到背後司予的呼吸,皺眉道,“我睡了。”


    顧西洲說完就閉上眼睛,直接睡了,不一會兒就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旁邊的伏弈然見顧西洲閉眼整個人一愣,站在床邊盯著顧西洲和司予看了片刻,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


    顧西洲從衛生間出來恰好碰上已經穿上女裝的伏弈然,他看伏弈然眼瞼下掛著兩個黑眼圈,問道:“怎麽你昨夜沒睡好?”


    伏弈然擺擺手,一臉的無奈說:“別提了,昨天那兩個人影在我們窗戶邊站了整整一夜,我一直沒敢睡覺。”


    顧西洲詫異地看他一眼,直到吃早飯,顧西洲才發現其餘六人都每個人眼底都掛著黑眼圈。


    “昨天晚上的人影,你們看見了嗎?”劉凱在餐桌前忽然左顧右盼一番,發現為他們做飯的大姐已經走出飯廳,他變低聲說,“那人影就在窗戶邊站了一晚上,嚇得我一晚上動都不敢動!”


    “看見了。”伏弈然指著自己眼眶下的黑眼圈道,“一晚上沒睡,他們兩個睡得倒是挺好的。”


    伏弈然話音一落,周圍的視線同時落在顧西洲和司予的身上,一臉的詫異,顯然再說——你們怎麽睡得著?


    司予並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安靜優雅的吃著早餐,顧西洲也跟著埋頭吃飯。


    “果然是大佬。”伏弈然盯著司予一臉的感歎。


    直到吃過一頓早飯,顧西洲他們才見到村長。


    “真是辛苦你們了,這幾天把你們叫來,實在是沒辦法,祠堂的牌匾腐朽,如果不修繕,恐怕到祭祖的時候會掉下來。”村長十分客氣地對顧西洲他們說道。


    聽了半天顧西洲才算弄明白情況,這個村五天後祭祖,祠堂外麵的牌匾因為連年陰雨還有白蟻的腐蝕,已經不能使用,村子決定出錢請人重新製作一個新的牌匾掛上,而他們就是村裏人請來製作牌匾的木匠。


    “走吧,我這就帶你們去祠堂。”村長說,“每年清明前我們村內都有一次祭祖,祭祖是我們的大事兒,保佑我們風調雨順。”


    說著老人嘿嘿笑了一下,對眾人道:“對了,祠堂是重地,村裏有規矩,外人不能進。”


    顧西洲皺眉開口問了一句,“如果我們進了呢?”


    村長對著顧西洲露出一個笑臉,一雙老眼笑起來仿佛兩朵菊花,滿是皺紋:“你可以試試。”


    回答了顧西洲的問題,村長接著自顧自地重複又說了一遍時限:“五天內必須做好新牌匾。”


    說完,村長雙手背在身後,往外麵走,似乎要給他們帶路,其他人立即站起來,跟著村長的腳步前進,一路上村長叮囑了他們很多遍不要進入祠堂,一遍接著一遍的說也不嫌煩。


    村長帶著他們從村落的大路向前走,一直走到村子最西邊,這附近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沒有任何遮擋物,高一點的樹木都沒有一顆,遠遠地放眼就能看見村長口中的祠堂。


    祠堂周圍光禿禿,屹立在門口的牌匾上寫著‘鄭氏宗祠’四個大字,這塊牌匾上有無數個細小小孔,大約是白蟻啃食後留下的,左邊的一腳缺少一塊,整個牌匾上長滿了黑色的黴,上麵的黑底金字多少有一些暈染。


    而在祠堂旁邊的牆麵上則用一個小小的木牌寫著——宗祠重地,閑人免進,違者後果自負。


    從外麵看,祠堂很大,顧西洲向裏麵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老人指著背後的祠堂道:“就是這裏了,你們盡快做好新牌匾,一定要在五天之內,祭祖之前做好。”


    顧西洲見老人多次提及到祭祖的時限,忍不住問道:“要是五天內沒做好,會怎麽樣?”


    “嗬。”老人對顧西洲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並不回答顧西洲的問題,雙手背在身後,轉而問其他人:“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司予:“哪裏有木頭?”


    老人微笑,指著正前方的一座山道:“那座山上多的是木頭。”


    “自己砍?”


    老人點點頭,“放心,那座山的木頭隨便砍,都是村裏人祖輩種下的。”


    顧西洲第一次進入這樣的世界,這個世界顯然是有一個任務需要玩家完成,當如果不完全則會有處罰,當然在這個任務世界的處罰不用想都知道——死亡。


    “牌匾製作有什麽要求嗎?”顧西洲想到一個問題,他們這些人可不會木工。


    “做好就行。”


    顧西洲皺眉:“什麽樣算是做好?”


    “有牌匾,有字,就算。”


    老人回答完問題沒多久,眾人小聲交談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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