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施予來了,肖母眼底的怒意轉化為愧疚:“施予同學對吧?我女兒今天將事情都告訴我了,確實是我們家誤會了你。”施予沒什麽表情,對上肖漓感激的眼神也隻說:“沒事,好好休息。”肖父也知道這一周裏施予擔了多少罵名,他曾經上南中的論壇裏看過,幾乎都是一邊倒地罵他。“給你帶來的困擾我們家都會賠償,之後也會好好澄清,如果還需要什麽你盡管開口。”肖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麵前的人,o班也有很多人給她發信息義憤填膺地罵施予。他現在無論想要什麽補償都是理所應當的,可從施予進門到現在,委屈、怨恨,亦或是清白得證的欣喜,釋然都沒有在他臉上展現。他好像天生情緒很淡,加之眼下的淚痣相襯,莫名有些冷清傲慢。肖漓正看得出神,忽然發現還有一道身影也落在施予身上。她稍抬眼睫,走到裏那位被學生供奉在神壇上的高嶺之花,傳言不會為任何人停留視線的江會長,正看著施予。肖漓心驚了片刻,連忙垂著頭不敢深究會長的眼神裏藏著的是探究好奇……還是來自alpha對omega的另一重深意。施予拒絕了肖家給他的所有物質補償。沒有那場意外落水,他也未必會在這具身體裏蘇醒,肖漓對他來說的確沒有什麽虧欠。肖父施予接了好幾通電話,真誠道:“那你就先回家吧,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施予明白肖家想將恩怨翻篇,準備幫他解決打架的事情。至少這之後也能算無拖無欠,他低聲應好離開病房,找見鍾壇時才發現江承禮已經離開了。但他有些鬱悶,本來還想跟江承禮好好道歉,現在隻能幫鍾壇拿著外套回家。有肖家施壓,今晚的一切賠償都由黃麟負責,鍾壇保住了工作。市心醫院離鍾壇家不遠,南城是臨海城市,路過海邊時鍾壇忽然提議:“要不去灘邊吹吹風?”施予拗不過他:“你小心點,別摔著。”“就包紮得厚實了點兒,其實不嚴重。”鍾壇嘿嘿笑道:“以前初中放學我倆不老在海邊聊天?我罵作業難考試煩,你罵廉家不拿你當人。”“我那時候覺得你蠻懦弱的,明明被那麽欺負了還不敢離家出走,但我剛剛見你踹黃麟的時候又覺得好像誤會你了……施予,你變了。”施予垂眸沒有回答,身後的車道上有車燈一晃而過,他掃見了沙堆裏有東西。“我那時候想,我倆也太命苦了,都是沒爹沒媽,但我又覺得你比我慘點兒,至少沒人欺負我……你在幹嘛呢?”施予從石塊裏摸出一塊圓心的淺藍色石頭,光透過表麵,也算好看。“海玻璃?你撿那玩意兒幹嘛,又不值錢。”鍾壇難以理解。施予說:“傳說,龍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金子寶石誰不喜歡?”鍾壇又瞥了一眼:“但這廢玻璃也不閃啊。”施予放在衣角上抹了抹:“替代品。”“咋了,你想給龍啊?”說完,鍾壇自己都笑了:“不是,葉公好龍這也幾千年前的成語了吧?”施予回頭:“回家了。”“好勒。”鍾壇也不傷春悲秋了:“哥,那破玻璃不扔啊?”“……不扔。”*鍾壇勸施予扔玻璃勸了一路,終於在回家時消停。因為他的小公寓門口大開,廉夫人跟廉子進站在裏麵。廉家的人向來挑剔,嫌棄鍾壇逼仄的小公寓,連收拾得幹淨的沙發都不願意坐。廉夫人半捂著鼻:“可算回來了,來找個人跟請少爺一樣。”鍾壇本能把施予護在身後:“廉夫人,擅闖民宅不是好事。”“闖?”廉夫人冷笑:“你擅自拐帶施予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敢先興師問罪?”廉夫人向來隻當他倆是混在一起的狗,區別是施予是家養的,鍾是野的。養好傷的廉子進站在她身後,目光怨毒地看著施予。那天他的確說話沒有底線,是因為他堅信施予馬上就要被開除,但沒想到那天鬧事之後施予居然裝病去醫院,這兩天校方還詭異地沒了後續。廉子進打聽不到消息,便跟自己的母親一起來想把人押到肖家門口。施予無所謂地笑笑:“廉夫人您不是一直想把我掃地出門麽?我現在這麽做不合您的心意?”廉夫人冷臉:“肖家不是你得罪得起的。我幫你聯係好了二姑那邊的職中,現在搬過去說不定沒人知道你十六歲就對一個omega圖謀不軌。”鍾壇氣笑了:“讓一個在重點高中成績都一騎絕塵的優等生去讀職中?這跟直接把他的未來毀了有什麽區別?”“誰毀他的未來?不是他自己犯賤?區區一個beta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麽貨色,果然賤貨生的……”鍾壇知道施予最提不得的就是父母,惱怒之下抄起掃把:“這是我家,滾出去——”廉夫人沒想到野狗突然發瘋,狼狽地跟廉子進一同被趕出門。廉夫人氣急敗壞:“姓施的,是你自己給臉不要臉!接下來肖家怎麽弄你都跟我們廉家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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