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微微眯眼睛,輕輕地、慢慢地向我靠近過來,我瞧著他的神色,一時亂了心神,任由他這隻老狐狸靠近過來。卻是在吻上我前一刻,口間低喃了句:“你來試試?”


    我早已愣住了,全然顧不得思考他所說的“試試”指的究竟是什麽。


    他靠近時很是輕緩,卻是親上來時,我才發覺他方才的溫柔皆是偽裝,此刻整個人仿佛猛然變成了一頭貪婪又凶狠的猛獸一般。


    我早已意亂,隻想靠得他更近一些。


    他的大手,在我身上不住地遊走,片刻便將我的衣裳解開了,那雙手早已去和寒氣,此刻竟似火一般。


    (此處是晉江掃黃回車鍵)


    不知同他糾纏了多久,他整個人幾乎趴在我身上,卻是隔著薄薄的中衣,我猛然感覺到身下有東西頂著。


    我自然知曉那是什麽,一把猛地將他推開了,呼吸間早已失了衡,此刻忍不住喘息著,攫取著周圍並不多的空氣。耳邊卻是回響著自己方才忍不住嚶嚀的聲音,麵上瞬時便跟著滾燙了起來。


    他亦是回了神,輕輕喘息著,一隻大手緩緩地從我胸前的小白兔上拿開,另一隻手則是緩緩地從我背後抽了出來。


    我忍不住低頭,悄悄將臉埋進了被子裏,整張臉幾乎要熱炸了。


    哪知他的大手卻又伸了過來,在我胸口摸索了片刻,好在隻是為了將我鬆散的衣襟係好。


    他輕舒一口氣,笑了笑,又湊了過來,將我緊緊地抱住。


    “明日便會有官差來督辦你們離京的事情了,此去南塢,我大約是送不了你的,但是我會叫齊洌跟著你的,齊六也會帶著人跟你去南塢,負責你們的安全,令牌地契和身契有許多,都在齊洌手裏,明日他會帶了給你,裏頭的事情他差不多知曉,你若有什麽不懂的且問他便可。”


    我在被子中悶悶的低聲嗯了一聲,便算是回答了。


    隻願你一切順遂,我在心中暗暗道。


    齊淵離開時,剛入醜時,外頭的雨還是淅淅瀝瀝地未停,我獨自躺在床榻上,卻有一種悵然若失之感。


    心中忍不住的擔憂,卻始終就輕舒了一口氣,他會順利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雖然是半船戲,但我本人寫的是真的不太滿意的,因為第一人稱實在是太羞恥了,真的,太,羞恥了。以後果然還是寫點第三人稱的車吧……


    第75章 第74章


    今晨我因著昨天夜裏休的晚了些,著實是起不來身。


    剛入得辰時,孫嬤嬤便來叫我,我雖醒了,卻實在是不願起身,便推說身子不爽。我就這般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的巳時末了。卻是起了身,剛被珍兒把我這一身收拾整齊了,齊淵便急匆匆的衝進了我屋裏頭,有些急道:“阿容呢?”


    “怎麽了?”我猛然回頭瞧他,簪子上流蘇下的墜子跟著擺動得有些大了,登時便撞疼了我的眼睛。


    我下意識的將眼睛捂住,他也兩步到了我跟前,黃慌忙道:“怎麽了?我聽說你今日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同父皇那裏說上一聲,叫你留些日子養好了再走?”


    我登時便笑了出聲,“不用不用,我不過是昨天夜裏睡得晚了些,今晨不願早起罷了。”


    他這才長舒一口氣。


    “你不是說你今日大約無暇來送我?怎的又來了?”我將手從眼旁拿開,疑惑道。


    他卻猛地蹙了眉,伸手輕撫著我眼睛那處撞紅了的地方,“怎的這般不小心,瞧把眼睛撞得,紅了一片。”


    “還不是因著你猛然進來?”我噘了嘴,瞧著他道。


    “好好好,是我的錯,你沒事便好,我手中還有些要務,便先去了。你放心,到南塢一路上的吃食齊冽皆準備著,馬車坐累了便叫齊冽尋著大些的客棧休息便好,不必替我省錢。”他說完這些,又傾身向我,在我耳邊低聲道:“過些日子我會往南塢去一趟的。”


    我輕輕點了頭,道:“好,你且去忙你的吧。”


    卻是午時齊冽便來了,他倒是幹脆,竟是將一個望月樓的大廚給請了來給坐今日午間的飯食。


    湘兒本來心裏便高興著,一問才知,不隻是今日,這廚子往後便一直跟著了,這回湘兒可當真是高興地合不攏嘴。


    *


    過了午時,原本官家合該今日一早便派了人來催促,卻是到現在也未見人影,我們卻也不敢再多逗留了。便由父親和齊冽指揮著,發了銀錢和身契,散了一批家丁,而後便將家當全部裝了車。


    走之前,我同著父親母親最後瞧了一眼這地方,父親輕歎了一聲,便扶著母親一起上了馬車。


    父親自然是同母親一輛馬車,隻帶了張嬤嬤在裏頭照料著。


    我則是上了一輛緊跟在後頭的馬車,一上馬車便隻覺得裏頭甚是寬敞,於是我便索性將珍兒、湘兒和孫嬤嬤一同叫了上來。


    這馬車的外頭一眼瞧著很是樸素,卻是裏頭的物件皆是不凡且十分舒適。


    車底鋪著一層厚厚軟軟的毛毯,上頭還蓋著一層薄薄的席子,夏日裏頭用著正合適。兩側的坐沿上頭鋪著的墊子亦是蘇緞麵料的。


    湘兒顯得很是興奮,神神秘秘的瞧著我道:“姑娘,我給你瞧個東西。”


    “好。”我亦是有幾分好奇。


    她將馬車右邊的位置騰了出來,在一處不起眼的鈕上輕輕一按,夾層中登時便彈出一張木板來,湘兒將木板放平了架在兩側的坐沿上,這才看出是張桌子。


    珍兒和孫嬤嬤皆是稀罕極了,皆是伸手細細撫摸著,孫嬤嬤更是連連道:“這下就算我們姑娘不願出去,也能有處用飯的地方了,如此當真是極方便的。”


    *


    一大隊人馬出了京,就這般浩浩蕩蕩、晃晃悠悠地行了兩日。卻是到了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方圓十裏都沒有能宿的地方,所幸齊冽幹淨利落的指揮了人,尋了一處平坦的地方,紮起了帳篷。


    帳篷圍做一圈,一旁還生起了篝火。張嬤嬤跟著父親母親在帳子裏頭擺了桌椅,大約是在喝茶敘話。


    我則是同珍兒湘兒搬了椅子出來坐,瞧著這周圍綠油油的一片,隻覺心情舒爽。孫嬤嬤瞧見齊家派來的幾個個丫鬟婆子正在一旁幫著廚子收拾吃食,便連忙跟了過去幫忙,也是虧了孫嬤嬤,這時才知道那望月樓帶來的廚子姓劉。


    我瞧著他們一群人在篝火旁有說有笑的,確實很快便將飯食備好了。


    隻是,我越瞧這場景越是覺得有些過於熟悉,叫我忍不住地害怕了。


    我回想起來了,且極清楚。上一世,我同阿杏和李管家往南塢去,大約就是在這附近,遇了襲。


    彼時幾乎是生死一線,萬般無奈之下,李管家隻得讓我不要管他們,趕緊獨自脫身了,跑去幫他們搬救兵。


    也正是這麽個時候,宮裏頭發生了一件大事,李異將軍被太子的人殺死在宮裏頭,隨後又將此事嫁禍給皇後一黨。


    我越想越覺得害怕,哪知剛要起身,想要跟齊冽說叫他們小心些,卻是已經遲了。


    就立在不遠處的齊冽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冷亮的長劍,他對著周圍的護衛喝到:“臨行前,咱們郡王說了,凡是企圖侵害者,殺無赦。”


    “是!”


    周圍的護衛幾乎同時立起身來,瞬時應聲,緊接著便齊刷刷的將兵器亮了出來。


    湘兒亦是盯著周圍,不知從何處掏出兩把短劍,反手握在胸前,整個人護在我跟前。


    齊六同湘兒遞了個眼神,便往父親母親的帳中去了,將父親母親帶了出來,護在他身後。


    原本周圍靜悄悄的,珍兒心中疑惑,還忍不住開口低聲嘀咕了句:“這哪裏像是有什麽人啊?這般靜悄悄的……”


    卻是湘兒並未回頭,目光仍是警惕地盯著四周,低聲答道:“就是因為太安靜了才奇怪,這大夏天的,四周草木又那麽多,竟連一聲蟲鳴都沒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況且篝火燒的那般大,從方才起,你可有再瞧見過一隻蛾子?”


    珍兒登時便白了一張臉,望了望篝火處,當真沒什麽蠅蟲飛舞,便有些木楞地點了點頭。


    湘兒對著不遠處的草叢輕哼了一聲,出聲提醒道:“姑娘,你們可要萬萬小心,切記躲在我身後,看來,他們來的人還不少呢。”


    湘兒的話音剛落,一時竟從暗處跳出來幾十個歹徒來,母親雖然有齊六護著,卻仍是慌極了,輕呼一聲,便立不住了,連忙抓住了父親的衣襟,幸虧有張嬤嬤和父親在一旁扶著,才勉強能站住。


    “殺!”


    這一聲正是齊冽的聲音,我從不知道,他還有這般冷冽的聲音。


    而麵前的這些人,明顯都是練家子,我聽著打鬥間,甚至還有人不停地發號施令。


    這樣一來,便是我這不懂武之人,也能瞧出他們是極有組織的,並非一般的草莽劫匪。


    我雖不是頭一回見這場麵了,卻是心中仍舊不免有幾分慌張,珍兒早已顫抖了起來,眼看就要站立不住了,我連忙伸手一把將她抓住,定定的瞧著她,提醒道:“萬萬不能慌。”


    她瞪大了眼睛,木訥的向我點了點頭,嘴唇已然失了血色。


    我瞧著靠前麵些的歹徒出招甚是狠毒,層層疊疊的人將我們團團圍住,卻是局勢並未像我預想的那般慘烈,反而仿佛是屠殺一般。


    篝火的光映在揮動的兵器上頭,顯得十分斑駁,伴著一聲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音和時不時發出的慘叫聲,甚至不時會有血噴濺出來。


    那些平日裏瞧著十分溫和可親的齊淵派來的護衛,此刻竟仿佛各個都化成了猛獸了一般,毫無保留,直接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和鋒利的爪。


    對著那些殺手們,就連齊冽此刻都分外的凶狠,顯得與平時嘻嘻哈哈的模樣大為不同。


    齊六瞧了一眼戰局,便直接將劍收了起來。朝著我父親和母親做了個請的姿勢,把他們請回帳中,邊走口中還不停寬慰著:“老爺夫人且放心吧,我們從郡王府裏帶來的皆是能以一當十的劍術好手,等閑靠近不得,且都跟著郡王沒十年也有九年了,經驗亦是相當豐富的……”


    那些殺手雖未並未近得我們的身,卻是珍兒隻瞧著那場麵就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可此刻聽了齊六的話,也忍不住道:“我竟是從來不知,這齊六平時瞧著不愛說話,卻是說起話來竟這般有意思……”


    她聲音剛一落,便當真是立不住了,孫嬤嬤早已經立到我們跟前,登時便將珍兒給托住了。


    原本以為會十分激烈的戰局,竟是不到一刻鍾,便解決清了,有幾個傷員,也皆是外傷,他們之中有醫者,直接就地為傷者治療了起來。


    齊冽活捉了幾個殺手,哪知還未審問,他們便皆咬舌自盡了。卻正是因為他們如此決絕,我才更加肯定這些死士的身份。


    齊冽往齊六身邊走了過去,低聲問道:“六哥?你可放信號了。”


    我微微一愣,便開口問道:“什麽信號?”


    “哦,是這樣。”齊冽又往我身邊走了兩步,解釋道:“想必姑娘也猜到了,這群人皆是太子的手下,公子一直想找到他們,卻是不想狡兔三窟,公子每每抓人時都撲個空,如今卻被碰個正著,我同公子報個信兒,公子的人便會來剿滅了此處。”


    我同他說話間,那些護衛便將四周清理了,因著是土地,跟著的婆子丫鬟們便執了掃帚,將地上的血跡直接掃了去。


    “我們這般動作,等齊淵帶人來了,隻怕是那老巢都有可能搬空了,更何況人?”我忍不住繼續問道。


    齊冽卻是尷尬地笑了一聲,有幾分羞赧,湊過來低聲道:“姑娘,其實太子有死侍,我們公子也有,他們一直跟在我們附近,以備不時之需,這信號就是放給他們的。”


    “原是如此。”


    卻是說完了,他又向我跟前湊了湊:“姑娘切勿告訴公子,我這是背著他偷偷同你說的。公子是怕你們知道了,若是這些人暫時離開一會兒,你們會不放心。”


    我輕輕點了點頭,一旁的湘兒卻是指尖劃過刀刃,盯著齊冽道:“嘖嘖,我可是聽見了……”


    哪知竟是將齊冽嚇得連忙往一旁閃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勤奮如我,圍笑.jpg


    第76章 第75章


    餘下的路途,倒算是安全些。卻終究顛簸遙遠,大家都很是勞累。


    第十六日的未時末,一行人終是到了南塢,往宅子處走的路途倒是不遠。


    南塢的宅子在我們到之前,便已經收拾停當了,我將馬車簾子撩開,瞧了一眼大開的朱漆大門,上頭匾額都換了,寫著容府二字。下馬車時,宅中的丫鬟婆子早已經齊整的立在門口。


    門旁柳樹的枝條輕撫著,四周入眼便處處皆是層層疊疊的綠,中間偶有夾雜著各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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