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徐佑都會過來,這次看到徐明月醒過來,盡管努力控製唇角,但是眸底的歡喜卻是無法掩飾的,“月兒。”說完,直接將徐明月按在懷裏。


    黃泉路上走一圈兒,好容易爬過來,被他猛地往懷裏一按,真的是差點兒把她按死回去,想當然徐明月直接給他一個白眼,一本正經的推他,“你輕些,是嫌我太擠了,所以想把我按回閻羅殿?”


    徐佑勾唇一笑,抓起她的手重重一咬,“你現在這幅病懨懨的醜模樣也隻有朕不嫌棄,閻羅殿可是對容貌要求的緊。”


    徐明月微微舒了一口氣,自然而然地問道:“這個取經屋子是什麽地方?”


    “母後的東廂房,平日裏念經的地方。”徐佑抬眼打量這滿屋子的經文。


    “太後?”徐明月並未細想,隻是隨口打趣道,“我可沒你母後那般多彎彎腸子,用經文來助本宮早登極樂……”


    聽到這倒打一耙的話,徐佑不由得對徐明月張開了雙臂,一合手將病懨懨的小人兒一下圈在懷裏,明亮的黃色融化一切風雨。


    以前徐佑就是這般,如今雖說被他的腱子肉鉻的疼,但是對他拿著江山威脅太後的狠勁兒倒是欣賞,所以這次主動摸了摸他的後腦勺表示感謝。


    她這等性情不是那種頑固的堅持,而是知情識趣的溫柔拿捏,這讓徐佑越加癡迷,他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滴水之恩,以身相報,大長公主要為東魏百姓做個表率才是。”


    “哼,胃口倒是真大,千年之恩,都不會以身相報。”徐明月斜睨了他一眼,眸子裏全是氣結,道:“那你宮裏那些都是你滴水之恩的?有點瓜葛,就成了小老婆?”


    徐佑斜睨她一眼,張口咬住她的耳珠,“等你好了,咱們慢慢算賬,‘棍’刑!”


    徐明月一笑,胸口有些微微的疼,可是一睡下就昏昏沉沉的做些奇特的夢。


    徐佑聽著徐明月繪聲繪色的給他學夢裏的事兒,便人忍不住勾唇笑出來,“罷了,朕給你找些樂子。”


    至於夢裏關於龍陸銀的事兒,徐佑明顯是不想讓徐明月提起的,索性直接忍不住笑打趣道:“聽說你的丫鬟曾到朕的藏書閣偷春宮?不如朕給你一頁頁解釋一二?”


    “果然是帝王枕下書叫出來的好‘帝王’。”徐明月看著徐佑唇邊的笑,擰了他一把,輕笑說了一句。


    徐佑笑著攬徐明月入懷。


    徐明月狐疑的打量徐佑,看他一本正經,便認真道:“其實,這次是本宮故意去的鉤弋殿,若從宮裏傳出刺客的事兒,對朝政來說不是笑。這次是雍王沈蛟,想要利用本宮,伏擊你,雍王對東魏江山野心勃勃。”


    徐佑麵不改色,明顯這其中的道道他是知道的,徐佑起身牽著徐明月的手走到一側的巨大沙盤前,手指進行戰術推演,“政治就是安靜的軍事,他能在短時間內埋下伏兵,朕自然要誘敵深入,要不朕如何甕中捉鱉?”說完,手指輕輕撥著行軍路線。


    徐明月在一旁聽了,稍稍頓了一下, 打量他幾眼皺眉道:“你是千年老妖?惡毒的很!”


    徐佑臉色變的陰沉,眉眼裏都是寒氣冷漠,“從上次長生殿的舞姬,朕便看出那是東胡的旋舞,東胡的舞姬大膽豪放,專擅勾引男人,沈蛟用這樣的女人收買了朕不少的朝臣,朕早就等他入甕。。”


    徐明月搖頭,無奈道:“這個宮裏都是老謀深算的人精,我說你為何留著蘭貴嬪肚子裏的孩子……原來是拿著她們二人做誘餌。”


    徐佑笑眯眯的看著腳步後退的徐明月,“不管怎麽樣,那些算計朕的,朕都會將它們碎屍萬段。”說完輕輕咬住徐明月紅瑩的唇瓣,輕笑道:“不過月兒……你不一樣……”


    徐明月尷尬的輕咳,“別人算計你是算計你的命,本宮對你的情分卻是沒人能比的,雖說本宮稍稍算計你,有愧於你,但……想比其他人 ,本宮卻是向著你這邊的。畢竟蘭貴嬪若是生下你的孩子,太後也會開心不是?”


    徐佑湊近徐明月,薄唇親吻她的鼻尖,一邊喃語道:“當年西秦襄王與白大將軍衛昭聯合,突進南召,如今你與朕結盟生個龍子,這才是真的向著朕。”


    徐明月聽後,卻是掩唇大笑:“皇室之間,哪有真正的偏向,你我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說的這般冠冕堂皇的,本宮若是十五歲怕就真的信了。”


    將遇良才,棋逢對手,徐佑和徐明月你一言我一句,倒是有股子皇室間智力的較量,雖說不見兵刃,但是卻讓雙方覺得酣暢淋漓。


    徐明月看向徐佑,這隻早已經是修煉成精的,謀算遠在她之上,現在說的好,可是敲碎他外麵那層硬殼,裏麵也不過一團薄情的帝王心,帝王之愛能寵能喜歡,但是斷斷不會愛。


    徐佑回頭朝徐明月一笑,隨後卻伸手重重捏住她的喉嚨,鼻哼著嘲諷:“你這種無情的女人,真的是喂不熟的小野貓。”


    徐明月想起纏在身上沒皮沒臉的帝王,忽然恢複了人味兒,當即握了握徐佑的手,將下巴貼在他的胸口,做出一副柔順低伏的模樣。


    徐佑一步向前,雙手抓住她的小臂,粗暴勾住她的下巴,溫熱的薄唇貼在她的唇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徐明月卻主動圈住了他的脖頸,認真道:“日後若是闖禍,本宮就逃亡天涯,斷不會讓你為難。”


    “你……”徐佑搖頭歎氣。


    至於徐明月,倒是眼皮發重,雖說清晨起床挺晚,但是睡意卻有些昏沉,她將腦袋靠在徐佑的肩頭,慢慢低垂下去,不過片刻就聽到清清淡淡的鼾聲。


    徐佑見到她這幅乖順的模樣,倒是端起了平日裏禮數周全的帝王態度,心平氣和的打橫抱起徐明月,耐心的問候了幾句。


    懶得去看徐佑,被他抱在軟榻上歇下,徐明月捂著胸口有氣無力道:“就是胸口疼,渾身像是被抽了筋一般,沒個氣力……咳咳……也睡不好……”


    徐佑聽的震驚,眸底的溫和瞬間變成了陰沉,“沈蛟之流,朕會上門給你討回公道。”


    聽到這裏,徐明月臉上帶著淺淺的笑,閉著眼睛道:“本宮甚是滿意你這股狠勁兒,瞧著舒坦。”


    徐佑站起身來,愉悅的邁步處理朝政去了。


    冬去春來,宮內的桐葉枯了綠,綠了又抽新芽,到了暮春時節,徐明月的身子也好了個九成,她窩在軟榻上,捧著一本新出的話本,睫毛輕顫,輕輕的翻看著,眉眼裏的病容少了幾分,臉兒上也漸漸上了往日的紅潤。


    那一代帝王不理會徐明月踹出去的腳,一邊繼續亂摸,一邊親吻她的唇,隻見看話本的佳人兒一下急了,一口咬向他的唇。


    他吃痛扯手,徐明月身子一扭,一下倒進他懷裏,徐佑抬手輕輕摩挲她的脊背,“朕兩月未曾碰過人……你如今投懷送抱,朕敬謝不敏。”


    “淨說不正經的!”突然湧上的欲.望和看過的話本橋段混在一起,抬手抽掉腰間的束帶,抬手捧住他的臉。


    徐佑原本是溫和與徐明月說笑,見狀立時眼底著了火,轉頭睥睨徐明月一眼,大掌一下撕碎了她的羅衫。


    “要再過三日,我今兒來了小日子……”雖說她也是有些克製不住情緒,但終究這等小日子還是乖覺地很,不會像是那些情.色男女一般荒唐的沒個節製。


    可是,徐佑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徐明月異常慌亂,雙手緊緊抓住他,長長的指甲重重的掐進他賁起的肌肉裏,血紅的印子一層層映在脊背上,皎潔的月光穿窗入戶,稀稀疏疏的落在她柔膩的身上,她羞赫扯過錦被,瑟縮了瑟縮身子。


    徐佑卻粗喘著舔舐她發絲兒下小巧的耳珠,她細嫩的小手也不受控製被他一把拉下……


    第43章 043 ...


    皇後慢慢搓揉著後頸, 端莊的聲音微微有些暗啞, “若大長公主真的被煙熏昏迷在鉤弋殿, 她那些忠心的要死要死的奴才豈會不知道?如今……本宮倒是覺得……這事兒有問題。”


    皇後百思不得其解,便差人在百花苑舉辦一場家宴, 魏嬪眨巴眨巴眼,轉身向皇後行禮,“皇後姐姐,臣妾——?t?x獨家整理?——想著要不咱們比賽對弈吧,評選出頭三甲,賞賜最好的宮釵?”


    皇後正中下懷的點點頭,“大長公主最擅長對弈,雖說被煙霧嗆了身子, 但是長悶在淩霜宮也不好,今兒個大家熱鬧,去, 把咱們大長公主請來, 給咱們大長公主寬寬心。”


    魏嬪聽到這裏, 手腳微微一陣冰涼, 忙放下茶盞站起,溫和道:“皇後姐姐有所不知,大長公主身子骨不好, 被煙嗆了,傷肺傷的嚴重,現在不宜吹風, 要不,還是咱們一起玩兒,免得惹了什麽禍患不是?”


    哪有什麽禍患?不過是煙嗆了,怎麽會這般嚴重?夏皇後心中暗罵,臉麵上卻是端莊大方的笑著道:“本宮是她的皇嫂,出了這事兒本宮也合蓋去探訪,你們且玩著兒,本宮去看看,免得涼了明月的心。”說完,也不看著急走過來的魏嬪,直接轉身去了永壽宮。


    她原本是打算去淩霜宮的,可是探口風最好的地方,挑來挑去還是永壽宮那位,再者那位老人家可是最不喜徐明月的,若是低伏著身子指不定能套出些什麽來。


    “隻可憐明月也是個命苦的,她母後都等不及瞧見她出嫁外,就著急忙慌的去了……”說著完太後捋了捋袖子,眸底像是瑩著一抹惋惜似的。


    黃手走過去,上輕輕給太後捶背,詢問道:“現在明月可是好些了麽?”


    “好多了,真是委屈她了。”在太後眼裏,皇後那些彎彎腸子,她自然是看的清的。雖說她平日裏愛麵子,但是性情卻是耿直的,壞就是壞沒必要遮遮掩掩,皇後這等兜圈子偽善的行為,她現在瞧著有些厭煩了。


    夏皇後一直在等太後的話,可是太後似乎熱情不怎麽高,隻是說了一句,便沒有繼續在說的態勢,夏皇後便隻能按捺下性子,想著暫且按兵不動。


    “蘭貴嬪如何了?怎的聽說月仙殿那邊總是乒乒乓乓的?”太後睨了皇後一眼,端起清茶抿了一口。


    皇後為難的看了太後一眼,支支吾吾道:“臣妾實在不知如何說這話,前陣子清風觀的道士來宮裏……瞧見蘭貴嬪,說是她肚子中的孩子是個……是個江山妖物,斷斷不能讓這妖物入宮門。”皇後臉上似有為難。


    若非夏氏當年過於端莊大方,太後是斷不會正眼瞧她的,可自打進宮以後,那點兒端莊全部化成了折騰宮妃的惡毒,太後微微皺眉,掌心拍在桌上,斥責道:“哀家瞧著你這正妻快成了花瓶了,沒個腦子!道士說你的斐兒是個妖物,你也要滅了他?!娶妻娶賢,宜室宜家,你這樣沒個腦子怕是要禍害江山!”


    皇後心裏一驚,哭著跪伏在地上,


    太後一陣憋悶,也不讓她起身,隻忍不住那股憋氣,怒道:“宣太醫!把那個亂說混帳話的道士杖斃!”


    太後坐在正座兒上,睨了地上跪著的太醫一眼,威嚴道:“蘭貴嬪的子嗣如何?”


    “微臣有罪,請太後娘娘懲罰。”太醫連忙朝著太後一拜,“先前倒是沒什麽問題,可是近些日子蘭貴嬪似乎心神不寧,開了方子也不見效,怕是有什麽心病………母體動蕩則子體滑,照這個狀況怕是要小產。”


    太後抬手捂著胸口,眸底翻沉著滔天劇痛,過了好半晌才深深地吸氣,沉沉道:“蘭貴嬪母子的安穩係於你手,她們母子有事,你也同她們一去了便是。”


    太醫嚇的發抖,隻是不住的磕頭,“太後娘娘恕罪,微臣必定用盡畢生所學,竭力救治蘭娘娘。”


    皇後有點失落,見到太後這般袒護蘭貴嬪,忽然眼前一黑,氣的差點兒暈厥在永壽宮。


    太後望著窗外高朗的雲,忽然歎了一口氣,招呼容嬤嬤扶著她去內殿休息去了。


    皇後也僵直唇一笑,耐心道:“臣妾告退。”


    “這宮裏讓太後弄的烏煙瘴氣。”太後歪在軟榻上,閉著眼深深地歎氣。


    “也是蘭貴嬪……”容嬤嬤重新坐到床沿,取出銀針細細的給太後針灸,“蘭貴嬪諸事爭強好勝,這等手段在宮裏是不適合的……在宮裏溫文爾雅、淡泊不爭才是護住子嗣的首要原則,蘭貴嬪太張揚了。”


    容嬤嬤瞧著太後微微皺起的眉,便低低道:“上次她錯穿舞姬的衣裳,身上的淬的鳳纏,根本就沒清幹淨,她怕疼一直嗬斥針灸驅毒的醫女,現在雖說懷了身孕,可鳳纏的毒早就滲透進了孩子體內,便是能生下來,也斷斷活不過三歲……”


    聽到這裏,太後無奈的歎口氣,宮裏的勝敗不過是命運的捉弄,蘭貴嬪是囂張自滅啊。


    “兒臣給母後請安。”剛上完朝的徐佑一臉清逸禮數周全的給太後請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麽乖順的少年。


    太後朝著容嬤嬤揮揮手,隨後起身坐在徐佑的跟前,“蘭貴嬪胎位不穩,你那皇後還專門找來道士悱惻她懷的是禍害江山的妖物。宮裏這個地方,有點兒風吹草動,就會引來朝野議論紛紛,佑兒你該多道蘭貴嬪那裏坐坐。”


    徐佑捏起桌案上的一串佛珠,一雙眼睛平靜而淡漠,明明撚著佛珠,但是心裏卻無一絲一毫的慈悲。


    太後歎氣,“尋常人也就算了,可是她肚子裏的是你的子嗣,在皇家,子嗣還重於天。你便是往河田裏播撒了禾苗,也合蓋去除除草澆澆水,你倒好,這些日子,你可曾去過月仙殿?!”


    徐佑淡然飲茶,臉上依舊淡漠。


    “子嗣是一輩子的指望,你若實在不滿意,今個兒給哀家一句準話兒,你選擇哪家的小姐,隻要能生下子嗣,哀家答應你一切條件,包括鳳位!”


    聽到這裏,一臉冷漠的徐佑笑的歡暢了,“朕還年輕,總要選擇些知情識趣的女人,要不生下的孩子也是蠢鈍愚鈍,如此,倒還不如不許她們進門……”


    太後盯著貌似出神的徐佑,突然質問道:“或者你是為了東廂那個女人?!她可是前朝的公主,生下子嗣,那便是前朝的種!”


    “雍王沈蛟聯合宣tangxin王謀逆,從上次蘭貴嬪穿錯舞姬舞服開始,宮裏就安插了不少的人手,這次若非月兒聰慧,朕怕是早就登了極樂。”


    聽到這裏,太後心裏壓抑著說不出話來,殿內的氣氛也沉悶壓抑,她從未想過雍王竟然會聯合藩王,企圖作亂。


    太後頭暈目眩,滿眼發黑,隨後又狐疑的對徐佑道:“你該不會是唐弄哀家,故意那雍王來讓哀家接受徐明月?!”


    徐佑直言不諱的點頭,“朕承認,朕就是要讓她坐上鳳位,永永遠遠!”


    “她根本不在意你,她想要的是複辟西魏的江山。”太後咬牙切齒地攥緊手掌,徐佑能登基是何等的艱辛,當年在戰場上九死一生,滿腔的血差點兒折在疆場,如今要把拚命得到的江山拱手送給一個女人,太後去被氣得不能動彈。


    “朕意已決。”徐佑抿了一口茶。


    聽到此處,太後禁不住冷笑出聲,“你太不了解女人,她是在哄著你,為了複辟江山才不惜用美人計,蛇打七寸,哀家斷不讓這妖女毀了東魏江山,若是犯了界,哀家會親手解決她。”


    徐佑冷漠地勾唇。“你高興就好。”其實,她不是後宮那些隻知道爭風吃醋的女人,她懂得謀算真正有用的東西,選擇別的人付出代價太大,隻有坐在鳳位上,才是守住她父皇江山的最簡潔途徑,雖說宮中生活乏味,但對她曾對先帝許下的承諾來說是充滿誘惑力的。


    太後歎了一口氣,如今自家兒子迷戀那女子迷戀的要命,她隻能耐下性子與他進行勸說,“這是你做出錯誤的決策,日後你會後悔,等她人老珠黃,你也會厭棄,女人不過是帝王生涯中的過客,沒必要在乎。”


    徐佑輕笑出聲,“可朕就是對這過客念念不忘,無法克製的喜歡,非要說人老珠黃,那她在朕心中也是老的最可愛的那個。”


    “這話哀家已經聽膩了。”太後冷笑,“紅顏禍水,你記著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敗筆,哀家管不得你,但是哀家憎惡徐明月,你做的一切,哀家都會係數還到她身上!你給哀家收斂些。”說完氣的轉身進了內殿。


    未央宮,皇後靠在紫檀軟榻上打瞌睡,夏香輕輕的拿著玉錘給她敲腿,“娘娘,聽說前朝的武昭儀給惠妃講了一二百個鬼故事,惠妃睡夢中聽見大殿有人叫她,驚懼之下,懷了五月的男嬰流產……”


    “那是前朝。”皇後微微鬆一口氣,“在這後宮如果每次都是主動出擊,那麽就會消耗大量無謂的力量,而對手卻能以逸待勞!所以本宮打算反其道而行之,靜待蘭貴嬪出招。”


    “可是等待別人出招就會犧牲大,與其花時間應付別人,倒不如直接來個釜底抽薪,把蘭貴嬪最大的籌碼抽掉!”夏香陰著眉眼,沉沉說道。


    四月的天氣,暖融融的日光照過來,卻有股子讓人凜冽的寒意。皇後前陣子剛在太後哪裏吃了癟,正打算修生養息,可對蘭貴嬪肚子裏那塊肉又多少有些畏懼。


    夏香靜靜看著皇後,也不說話,隻是細細的給她揉捏腿。


    顯然,現在朝臣趁後宮無人得寵便偷偷往宮裏送女人,這時趁亂對蘭貴嬪下手,忙亂間也沒人細看,到時渾水摸魚的抽掉蘭貴嬪的王牌,也不會有人察覺,至多是以為宮裏新人嫉妒陷害而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子掌心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秦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秦王並收藏天子掌心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