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走多遠,過了練兵用的校場,再過一片綠蔭,就到了少帥辦公的地方。


    李二虎指了指門,示意她自己進去。


    “你不通報嗎?”


    李二虎笑嘻嘻地擺了擺手,“不用,不用。”


    蘇雪桐半信半疑,走到了門邊,先探了半邊身子進去。


    司铖一年裏喝醉的次數,就和女人大姨媽一樣,頂多一月一次。


    他長期呆在營所,辦公與住宿皆在一起,隻在兩處隔著一個書櫥做成的屏風。


    他有午時小憩的習慣,李二虎出去之後,他躺在了行軍床上。


    蘇雪桐見屋子裏沒有人,輕輕地走了進去,越過書櫃,瞧見司铖緊閉著眼睛,正在睡覺。


    她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許,漫步上前。


    司铖本就沒有睡著,屋子裏響起輕微腳步聲的時間,他就聞見了一道若有若無的熟悉味道。


    緊跟著,那味道越貼越近,一絲絲的鑽進了他的鼻子裏,擾的他心癢難耐。


    他一勾手,就攬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再一旋,就勾著那人到了床裏。


    行軍床躺他一人都顯小,這時多加了一人,他迫著她,緊緊與之貼在一起。


    蘇雪桐就看不上那些遇到點什麽事,都大驚小怪的。


    可剛剛,她差點就叫出了聲音,就是現在一顆心還在怦怦亂跳。


    她的麵前是堵白牆,身後是司铖那個變態過分堅硬的胸膛。


    她回想了片刻,想起來小變態打小就慣會假裝。


    蘇雪桐有些氣惱地說:“大白天,你睡什麽覺?”


    司铖的喉頭滾動了幾下,對著她的後頸窩呼了口氣,“昨晚上沒睡好。”


    其實蘇雪桐昨晚上也沒睡好,想想司家那個龍潭虎穴,她怕自己真的氣死了司老太太,那好歹也是條人命不是!


    再說了,因為他,她都已經造了一個殺孽。


    那王半仙可是至今都沒人知道是死是活。


    蘇雪桐一想到次,心裏頭就貓爪似的難受。


    背後的人又不出聲兒了,她嗯哼一聲,先起範兒。


    可話還沒出口,司铖的爪子就搭在了她的臉上,一根粗糙的手指摁在了她的嘴邊,“眯一會。”


    蘇雪桐抿住了嘴唇,那根手指巍然不動。她又噘了噘嘴,那根手指還是巍然不動。


    一來一回幾次,蘇雪桐才想起來,媽蛋,別變態以為自己在親他的手。


    身後的變態並沒有動靜,呼吸聲均勻。


    蘇雪桐挺無聊的,也閉上了眼睛。


    再一睜開眼睛,蘇雪桐的臉前不再是白牆一堵,而是肉牆一麵。


    她的臉緊緊地貼在肉牆的上麵,呼出來的熱氣全部都噴灑在了上麵。


    她疑頓了片刻,隻見司铖的白襯衣大敞開來,自己的兩手一隻抓了一邊。


    蘇雪桐還沒完全睡醒,懵懵地抬起了頭,想跟襯衣的主人解釋清楚,可能是襯衣先動的手,畢竟她剛剛一直神誌不清。


    措不及防,一個濕潤又熱乎乎的吻,狠狠地落在了唇瓣上。


    蘇雪桐的心咵嚓一下,至少得有一秒忘記了跳。


    ——


    變態要是變態起來,一般人真的承受不了。


    蘇雪桐隻知道自己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司铖那個變態咬完了她的嘴,還舔遍了她整張臉,喘著粗氣,像是下一秒,就會把她生吞下去。


    幸好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報告。”


    司铖正在她纖腰上磋磨的手頓了片刻,翻身下床。


    他走到了外間,“有什麽事在門口說。”


    “報告少帥,督軍來電,通知少帥,這月二十五號秋高氣爽,是個好日子。”


    “知道了,下去。”


    蘇雪桐一聽,從行軍床上翻坐了起來,不用她掰手指,她也知道二十五號距今,不過還有十天的時間。


    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發絲,拿手搓了把還泛著他氣息的臉頰,跟著出去。


    四目相對了一下。


    蘇雪桐還是那個沒有出息的,她瞥過了眼睛,想說的話,因著剛剛的吻,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麽出口了。


    倒是司铖問她:“來了怎麽不進門?”


    “守衛不讓進。”蘇雪桐把鍋,果斷地推了出去。


    “你沒說你是誰。”


    “那個開汽車的小姐可說了她是誰,不也沒進來嘛!”她還慣會打太極。


    司铖的眼神暗了暗,沉著臉問:“讓你嫁我,就這般不如你意?”


    蘇雪桐鬆了口氣,心說他終於肯問了。


    她開口的時間,沒去看他那雙仿似能看透人心的剔透眼睛。


    先是“昂”了聲,才又委屈巴巴地說:“嫁給你以後,督軍府的床大,可裏頭的事兒特別多。你這裏的事兒倒是少,可床就那麽一丁點,睡不下啊!”


    她說的這個睡覺的問題,寓意可就深了,叫他自己體會去。


    司铖原本是起了點火氣的,一聽她說完,一股子無名的火竄滿了全身,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了直接壓上去的欲|望。


    團子還是太小,她不明白床不僅僅是讓人睡覺的地方。


    司铖揉了揉跳疼的額角,心疼自己。


    看吧,看吧,這就是找個媳婦還未滿十六的悲慘境遇。


    司铖能怎麽辦呢?


    熄火!


    調整呼吸。


    他緩了好久,才說:“事多事少,都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跟著我,我何時讓你吃過虧。”


    這話說的蘇雪桐又糊塗了,她仔細一想,還真的是哎!


    變態至今為止雖然變態,但真的沒讓她吃過虧。


    倒是她,丟人丟了好幾回。


    一回是喝醉,另一回才過去不久,就是那夜的“血染風雲”,她一想起來還隻想去死一死。


    蘇雪桐默然無語了,心裏頭還是反對這門婚事,可一時半會想不出來既能說服司铖,又不讓他記恨的原因。


    於是乎,督軍府要辦的喜事,並沒有因為小股的反對勢力而逾期。


    九月二十五這日,蘇雪桐在譚秀珠的鼻涕和眼淚中,按照原劇情,把自己嫁了出去。


    第24章 變態大佬(24)


    蘇雪桐在鑼鼓聲中, 進了司铖的小院子。


    司铖的院子裏頭還是沒有丫頭,她一個人坐了一會兒, 掀開了大紅的蓋頭。


    屋子還是那間屋子, 不過擺設全都換成了新的,就連她屁股底下的雕花木床, 看起來也和她前些日子睡過一回的不大一樣, 仿似更大了一些, 還有新木的味道。


    雕花的木床前是大紅的幔帳,一陣秋風吹了進來, 幔帳起起伏伏,上麵懸掛著的珠子嘩啦啦作響。


    督軍府今日喜宴,一共擺了八十八桌。


    院子內的八桌,款待的是隆城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院子外的八十桌,無論誰來, 都能討上一杯喜酒喝, 並且好菜好酒管夠。


    另還在營所的門口設了棚子, 開倉放糧,一放就是三日。


    督軍的大手筆,贏得各界的無數讚譽。


    司铖還在敬酒,沒有回來。


    蘇雪桐將手裏的紅蓋頭留在了床上, 她徑直走到桌前, 晃了晃桌子上白綠相間的陶瓷水壺, 掀開了壺蓋, 以手沾水, 在桌子上寫下了幾個名字。


    人沒事幹的時候就愛胡思亂想。


    蘇雪桐閑了十多天,日日想,夜夜思,養養給的信息裏隻有胖嬌花慘死街頭這一句,可也沒說胖嬌花就是司铖親手弄死的啊!


    於是,蘇雪桐便把有可能想要弄死她的人,一一寫在了桌麵上。


    吳靈仙應該是頂想弄死她的,可白月光還掛在遠遠的白木鎮裏,遙不可及。


    況且,上回她試探過司铖,那人聽見白月光結婚的消息時,隻淡淡的一嗯,莫說有心緒的起伏了,就連睫毛都沒有顫動半分。


    那是遠在天邊的,近在眼前……這座宅子裏想要弄死她的人恐怕就是司老太太了。


    有些仇恨來的莫名其妙,司铖母親的事情,還是譚秀珠打蘭馨的嘴裏套出來的。


    譚秀珠用了什麽法子,死活不肯告訴她。


    不過消息的可信性,得有個百分之八|九十罷。


    蘇雪桐原本以為譚秀珠的三觀不是那麽的正確,稍稍有點奇葩。


    但譚秀珠好歹是有理由的,畢竟這天底下就是再大度的女人也忍受不了小三或者私生子。


    而那個司老太太,就很讓人匪夷所思了。


    兒媳婦就是再不滿意,肚子裏可還有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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