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宮門前的軍官瞧見他們那有模有樣的舉動,但是卻掏不出一件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信物後,他隻能一臉遺憾的望著他們開口道。


    “哎,幾位,若是你們不能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那我隻能與你們說一句抱歉了。”


    “畢竟像你們這樣的小把戲每年都會上演幾次,你們拿不出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就必須要快些離開,要不然本官就要把你們當做強闖皇宮的亂黨處置了!”


    說完之後,這位軍官便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尚銳鋒瞧見自己麵前這位麵帶遺憾的軍官,他也隻能無奈的回應道。


    “多謝大人提醒,隻是我真是琉球王子啊。”


    這位軍官聽到尚銳鋒的這句抱怨,他臉色平和的開口道。


    “若無信物,那便恕我不能為你通傳了,若有冤情那就去順天府衙吧。”


    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又停頓一下,語氣變得稍稍低沉。


    “若是你真肯定自己不是騙子,那你還有最後一條路走。”


    尚銳鋒一聽這話,他的眼神稍稍一亮,緊接著便朝著這位軍官行禮道。


    “多謝大人所指明路。”


    說完之後,尚銳鋒便帶著自己的護衛離開此地,他清楚自己沒有證明身份的信物,人家是不會放自己進去的,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而且人家也不是無情之人,他給自己指了一條明路。


    那軍官身邊的軍士望著尚銳鋒一行人離去的背影,他們神色好奇的發問道。


    “老大,你說這人真是琉球國的王子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一國的王子怎麽可能是一副乞丐模樣?”


    這位軍官聽到他們的議論聲,他表情凝重的沉思片刻,隨後他忍不住的歎息一聲。


    “說實話,我覺得他們很可能是,因為我與琉球使團接觸過,他們所說的大周官話就是帶著這樣特殊的琉球口音。”


    “而且這種琉球口音是很難偽裝的,隻是不知這琉球是遭遇了何種劇變?居然使得一國王子落得這般地步。”


    “莫非是有又有歹人發動政變?琉球想要請求我大周出兵鎮壓?”


    這些軍士聽完自家老大的自語,他們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老大是聽出他們的琉球口音了,不得不說,老大還是老大,見多識廣。”


    “嘿嘿,難怪老大今日麵容和善,語氣平和,還為他們指了條明路。”


    這值守皇宮的軍官聽到他們對於自己的評價之後,他那和善的臉色一變,神色嚴肅的瞪了他們一眼。


    “你們的意思是我平時不和善?”


    這些軍士瞧見自家老大的眼神,他們趕忙捂住自己的嘴,低下頭去。


    “當然和善了。”


    不久之後,尚銳鋒一行人也在這位軍官的暗示下來到皇宮外不遠處的登聞鼓前。


    那些值守在此地的軍士瞧見他們那副災民模樣,他們表情不變,但內心卻在默默期待著尚銳鋒他們上前擊鼓。


    他們看守此地數年,甚至是數十年了,可這登聞鼓敲響的次數屈指可數。


    故而他們都在內心一同默念。


    快敲啊,趕緊敲啊,千萬不能慫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第一次不敢敲,那之後就更不敢敲了。


    尚銳鋒望著那些受鼓軍士那期待的眼神,他神情嚴肅的舉起鼓槌,用力的敲擊著登聞鼓。


    “咚咚咚……”


    聽到這個聲音,這些受鼓的軍士表情都舒展開,舒服了。


    厚重的鼓聲將周邊官員,百姓都吸引過來。


    大周登聞鼓製度是由六科給事中輪值,因為六科給事中都有各自的公務,所以六科給事中對於登聞鼓一事並不上心。


    導致之前那些敲擊登聞鼓伸冤的百姓無法伸冤,隻能在登聞鼓前自殘,博得其他人的眼球,才有機會伸冤。


    如此一來,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故而大周皇帝才選擇增設錦衣衛“守鼓官”一職,他保證對於登聞鼓的值班管理,並且嚴懲負責值班看管登聞鼓卻懈怠的官員。


    負責管理登聞鼓的錦衣衛守鼓官嶽嘯梓聽到這個鼓聲,他原本輕鬆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登聞鼓怎麽響了?”


    “隻希望不是什麽要命的大事吧。”


    感慨兩句後,嶽嘯梓立馬放下手中文書,轉頭看向自己身邊正在為自己斟茶的小吏吩咐道。


    “今日負責當值登聞鼓的給事中是哪位?”


    “速去將這名擊鼓之人請到給事中那裏去。”


    這位小吏瞧見嶽嘯梓那嚴肅的眼神,他急忙放下手中茶壺,神色緊張,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回嶽大人話,今日當值的是刑部給事中狄浩南狄大人。”


    守鼓官一聽這位小吏的回話,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


    “這家夥又借機懈怠是吧?真的就覺得這登聞鼓無人敢來敲是吧?”


    “如今登聞鼓一響,他卻瀆職不在,真是活夠了。”


    自己作為守鼓官,自然要追究那刑部給事中狄浩南的責任,但是也要等接見完這位擊鼓人再說。


    不久之後,嶽嘯梓親自走出門去,將門外擊鼓的尚銳鋒接入院內。


    在距離登聞鼓遠處的一間小酒樓內,那掌櫃的聽到登聞鼓後,他立馬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小廝吩咐道。


    “如今登聞鼓再響,速將此消息傳給公公。”


    那小廝聽到自家掌櫃的安排,他原本精明市儈的嘴臉立馬變得嚴肅,一本正經的點頭答應下來。


    “小的明白。”


    嶽嘯梓瞧見尚銳鋒一行人那副乞丐模樣,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鄙夷,全程麵色和藹的命人為他取來吃食,熱茶。


    此刻的他心中越發覺得這些人就是難民,越發覺得事情大發了。


    等到尚銳鋒一行人稍作休息之後,嶽嘯梓才語氣柔和的望著為首的尚銳鋒開口問道。


    “不知閣下來自何地?因何原因擊響登聞鼓啊?可是在家鄉遭遇到不平之事了?”


    “是不是你們的知縣,知府貪汙腐敗?或者是他們的孩子橫行鄉裏,魚肉百姓?亦或者是這些官員自己搜刮民脂民膏?”


    “還是說治下遭遇大災無人賑災,致使你們家鄉受難了?”


    “你放心,既然你已經敲響登聞鼓了,就盡管說,我會全部記下交由陛下。”


    “陛下知道情況之後,肯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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