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王子尚銳鋒聽到盧德才的話語,他激動的朝著他點點頭答謝道。


    “多謝您,您真是一位善人。”


    “您放心,您這些炊餅我們不白吃,我今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接著,他們便狼吞虎咽的將這些炊餅吃下。


    那位男子瞧見他們那激動的模樣,他並明白,這些人是真的遭難了。


    畢竟他對這些炊餅做了手腳,不是特別餓的人,是吃不下去的。


    “好了,你們慢慢吃,千萬別噎著。”


    “若是不夠便去我那炊餅店,管夠,若是你們沒處去,可以去我炊餅店謀一份差事。”


    其實,盧德才說這話也是有點私心的,若是這些人真有什麽背景,那自己將炊餅店的位置告訴他們,暗示他們可以去炊餅店報答自己。


    若是他們沒有背景,那很可能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來炊餅店尋找自己,然後在炊餅店謀一份差事。


    而這些報恩人士幹起活來是最拚命的,很多時候一個人能夠幹兩個人的活。


    盧德才此話一出,他身邊那些其他店鋪的老板都笑了起來,一個個望著盧德才打趣道。


    “德才,你這是又幫助乞丐啊?你家娘子怎麽說你的,你都忘記了?”


    “就是,你家娘子讓你多存些銀子給你兒子娶媳婦,你倒好,瞧見這些難民,就迫不及待的把這些銀子撒出去。”


    “老盧,你那老好人的性格還是要改改,若是再這樣下去,你家炊餅店肯定會被你幹垮的。”


    盧德才瞧見這些街坊鄰居如同看熱鬧一般的表情,他並未停下施舍的舉動,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回答道。


    “哈哈哈,這有啥,我那娘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對於救助災民一事,我娘子比我還要上心呢。”


    “畢竟我們當年就是這麽過來的,遇到了,能幫則幫,要是人太多了,我們也幫不過來。”


    “再說了,李太白不是說了嗎?千金散盡還複來,錢是賺不完的。”


    一旁的尚銳鋒聽完盧德才的這番話,他急忙放下手中炊餅,將嘴中的炊餅吞咽幹淨之後,他神色恭敬的朝著盧德才行了一禮。


    “先生今日大恩,在下銘記於心。”


    “他日必報!”


    隨後,尚銳鋒他們吃完炊餅,再進行略微休整,他們便徑直朝著皇宮走去。


    尚銳鋒一行人的這個舉動瞬間引得不少看熱鬧的百姓主動跟隨。


    別看他們是身處天子腳下的百姓,可他們的娛樂項目也同樣有限,如今有熱鬧看,大家自然想去瞧瞧。


    “這個方向可是皇宮的方向,莫非這些人是要告禦狀了?”


    “難不成真是工部的那些大人貪墨了修築河工的工錢,致使這些災民的家鄉遭災,無處可去,所以隻能來京城告禦狀?”


    “我滴乖乖啊,真的好久都沒見有人敢告禦狀了,今兒個還真是開眼了。”


    他們這些人身處天子腳下,錦衣衛遍布全城,加上當今聖上賢明,所以對他們來說,告禦狀,殺狗官這種戲碼,基本上隻存在於茶館說書先生口中。


    而要發生告禦狀一事的消息也迅速在百姓之中傳播開來。


    尚銳鋒一行人還未來到皇宮之外,那值守皇宮的軍士就發現了他們的身影。


    畢竟他們一身都是破破爛爛的,而且身邊還跟著這麽多看熱鬧的百姓,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那些值守皇宮的軍士也盯著尚銳鋒一行人開始議論起來。


    “這些人是幹什麽的?”


    “不知道,但是看這模樣,估計是哪個地方的難民,恐怕是來告禦狀的。”


    值守皇宮的軍官聽到他們的議論,他轉頭瞪了他一眼,然後低聲訓誡道。


    “這個時候,別亂說話,要不然被那些大人聽到了,你們就算是不死也要被扒層皮。”


    當尚銳鋒一行人走到皇宮近前,這些值守皇宮的軍士就主動上前將尚銳鋒一行人給攔下來了。


    為首的值守皇宮的軍官神色嚴肅的凝視著尚銳鋒,抬起右手,厲聲質問道。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若有冤情可去順天府衙告狀。”


    尚銳鋒聽到這位軍官的質問,他神色著急的開口解釋道。


    “這位官爺你好,我是琉球國的王子,我有要事求見大周皇帝陛下,還請將軍代為通傳!”


    這位值守皇宮的軍官聽完尚銳鋒的解釋,他一臉狐疑的看了尚銳鋒一眼,接著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尚銳鋒一番後,他心中暗道。


    琉球國的王子?


    哪有一國王子是一副災民模樣的?該不會是扯謊的吧?


    不過能夠做到如今的位置,他自然不可能以貌取人。


    故而這位軍官神色嚴肅的望著尚銳鋒搖頭回應道。


    “抱歉,前來進貢的番邦使臣名單裏,並沒有琉球王子這號人物。”


    “所以我並不能確定你身份的真假,所以我不能幫你。”


    尚銳鋒一聽這位軍官的回答,他神色著急的上前兩步,繼續解釋道。


    “可是我……”


    這位軍官瞧見尚銳鋒那著急的眼神,他便繼續回應道。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大周鴻臚寺的官員將琉球朝貢人員名單弄錯了,這種事情也是有先例的。”


    “隻不過你如今空口無憑,可有信物能夠證明你是琉球國的王子?”


    “若是你能拿出證明,證明你是琉球王子,那本官可代你通傳陛下。”


    尚銳鋒聽到這位軍官的追問,他立馬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此言有理。”


    隨後,他就神色著急的翻找著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陣翻找無果後,他急忙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那些護衛出言問道。


    “你們可瞧見了本王子身上的那塊印璽了?本王子記得我們當時靠岸的時候,我都拿出來確認過的。”


    “你們瞧瞧,是不是我不小心放到你們身上了?”


    尚銳鋒身邊的這些護衛聽到他那急切的問話。


    他們也表情凝重的在自己身上翻找起來。


    片刻後,他們神色無奈的看著尚銳鋒搖頭回應道。


    “王子,真是抱歉,我這裏沒有。”


    “王子,我這裏也沒有,該不會是遺漏在路邊了吧?”


    尚銳鋒瞧見所有人都沒有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後,他的麵容變得沮喪。


    難道是天意讓我無法繼承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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