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典文聽完這位官差的回答,他神色感激的朝著他點點頭答謝道。


    “多謝差爺提醒,這點銀子就當兄弟們的喝茶錢了,你放心,我不是不懂規矩的人。”


    這位官差瞧見左典文那認真的眼神,他思索片刻,最終選擇“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左典文遞過來的一錢銀子。


    “既然老哥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有事隻管招呼。”


    接著,這位官差就將曲召莊的地址告訴了左典文。


    縣衙門口的幾位官差望著左典文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另一位官差主動開口道。


    “老大,你真相信這些人是咱們縣太爺的遠房親戚?”


    那位收了銀子的官差拋了拋手中答道。


    “怎麽可能?還不是為了這點銀子。”


    “再親的關係有銀子親嗎?下衙之後,咱們就喝幾盅。”


    此時的葉軒墨也從左典文口中得知了這些消息。


    聽完左典文的話後,葉軒墨就對這位餘杭知縣越發感興趣了。


    “天一亮就帶著手下的人出去修水渠了?如此一來,我對於這位餘杭知縣就更加好奇了。”


    按照那位官差的指引,一行人來到這曲召莊附近,隨後葉軒墨便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葉典慶安排道。


    “武正,你這打扮正合適,就由你去探探路如何?”


    葉典慶聽到葉軒墨的安排,他二話沒說,立馬點頭答應下來。


    當他來到曲召莊修建水渠的地方後,他就看見一位官員正站在水渠一旁不斷安排著。


    不經意間,他瞅見了路上的葉典慶,上下打量了一下葉典慶之後,他便立馬招呼道。


    “小夥子,你是應征來修水渠的嗎?若是的話,趕緊來拿東西。”


    葉典慶聞言,他一邊點頭,一邊快步走到這位官員的身邊拿工具。


    這些正在勞動的工人瞧見葉典慶的麵容,一位自來熟的大叔就有些好奇的開口道。


    “誒,小夥子,瞧你很麵生啊,第一次來吧?”


    未等葉典慶開口,這位大叔又繼續道。


    “不要緊張,咱們縣太爺人很好的,做事有工錢,還管咱們飯吃。”


    葉典慶瞧見自己身邊這位自來熟的大叔,他便開始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這位大叔瞧見有人願意陪自己聊天之後,他的心情也變得高興起來。


    “沒想到還有人願意陪我這糟老頭子聊天,平時這些人都嫌棄我話太多了,不願意和我聊天。”


    葉典慶在與這位大叔聊天的同時,他還在默默地觀察著這位餘杭知縣的舉動。


    吃飯的時候,這位大叔拍了拍葉典慶的肩膀開口道。


    “小葉,走了,吃飯了。”


    瞧見那位和他們一起吃飯的餘杭知縣,葉典慶忍不住的問道。


    “咱們這位縣太爺也在這裏吃飯嗎?這種夥食人家吃得慣嗎?”


    那位大叔端著一碗紅薯飯,正準備將這些飯菜送到嘴裏,聞言他扒飯的手停了下來,一臉驚訝的看向葉典慶。


    “你小子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咱們這位縣太爺哪次不是和我們吃的一樣的?你小子該不會是有什麽問題吧?”


    此時,周圍的民夫也都疑惑的將目光轉移過來。


    葉典慶見此情形,他趕緊搖頭否認。


    日跌之時,一條通往曲召莊的水渠才算是建造完畢。


    餘杭知縣鄧少儒望著自己麵前的百姓吩咐道。


    “各位曲召莊的鄉親們,這條通往莊子裏的水渠本官已經為你們修好了,你們可要記得,時不時的派人來清淤疏通。”


    曲召莊的百姓聽完鄧少儒的話後,他們都高興的朝著鄧少儒俯下身去。


    “草民謝謝縣太爺,有了這條水渠,我們曲召莊就不怕大旱天了。”


    鄧少儒瞧見這些百姓的舉動,他趕緊帶人將他們攙扶起來。


    “各位鄉親們,你們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咱們的葉青天葉總領吧,若非他下達的新修水利的命令,這水渠恐怕沒機會修。”


    不遠處的左典文幾人聽到鄧少儒這話語後,他們都將目光轉移到葉軒墨的身上。


    而葉軒墨的表情則是有些奇怪,這位餘杭知縣應當還不知道自己來餘杭了吧?難不成是誰暴露了自己?


    一想到這裏,他轉身看向自己身邊這幾位師爺。


    陳萬鬆幾日瞧見葉軒墨那眼神,他們瞬間猜到葉軒墨的意思,立馬搖頭否認。


    “子義,你放心,規矩我們還是懂的,不可能暴露你位置的。”


    葉軒墨瞧見陳萬鬆他們幾人那麵容,他微微點頭,這段時間大家都生活在一起,確實沒有通風報信的時間。


    “如此一來,我對於這位餘杭知縣就更感興趣了。”


    當鄧少儒帶著手下官差離開曲召莊,準備回縣衙的時候,他聽到自己轎子外的官差開口道。


    “老爺,咱們麵前有人攔路,可要搭理?”


    鄧少儒一聽這話,他神色嚴肅的拍了拍轎門,語氣嚴肅的開口道。


    “估計是有冤屈的百姓,得知了本官的位置,想要攔轎伸冤,這種人怎麽能不搭理呢?”


    停轎之後,鄧少儒便從轎中走出。


    瞧見葉軒墨這一行人的打扮,他直接開口道。


    “你們因何攔轎?可是蒙受了什麽冤屈?若要本官為你們做主,都可將訴狀遞來。”


    葉軒墨瞧見鄧少儒那義正言辭的表情,他明白,自己或許真的誤會這位餘杭知縣了。


    一般而言,這些貪官是不會處理攔轎一事的,畢竟這種事情都是吃力不討好的,說不定就會涉及某些職位比自己高的官員。


    所以大家都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接受攔轎訴狀。


    正當鄧少儒疑惑之際,他瞧見葉軒墨從腰間掏出的令牌。


    乍一看,隻瞧見了顏色,沒看清楚具體什麽,故而他還以為是葉軒墨要賄賂自己,趕忙一臉正色的擺手拒絕道。


    “若是你真有冤屈,直接與本官言明便是,不需要給本官送這些黃白之物。”


    “當然,若是你們無理,想借黃白之物賄賂本官,讓本官助你們迫害百姓,那還是省省吧!”


    葉軒墨聽完鄧少儒的回答,他對於鄧少儒就更加滿意了,若非眼前這位真是一位為百姓考慮的好官?


    “鄧知縣,煩請你看清本官所持何物。”


    鄧少儒聽完葉軒墨的話後,他神色驚訝的看了葉軒墨一眼,然後才看向葉軒墨手中的令牌。


    瞧見這塊令牌之後,鄧少儒趕忙朝著葉軒墨行禮。


    “下官餘杭知縣鄧少儒,拜見葉總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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