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一邊掙紮,一邊指向一旁已經在看熱鬧的宋傑雷。


    宋傑雷一聽艾文這話後,他微微一愣,沒有狀師的他可不打算摻和這件事情,畢竟他沒有功名在身。


    別說是葉軒墨了,就連旁邊這些官差都能對自己不利。


    可是,當他看到人群之中的某個人後,他就知道自己要硬著頭皮上了。


    他一臉緊張的朝著葉軒墨行禮開口道。


    “回稟葉大人,林翠此人確實是我們從林德柱手中買來的。”


    “應該不會構成強擄民女之罪吧?再說了,我們把她來買做妾,那就不算是奸汙了吧?”


    “還有,既然林翠是我們買來的妾,那就算是我們打斷她的手又如何?隻要不是打死她,應該就沒事吧?”


    對於他這種有妾室的人來說,他還真的專門研究過這方麵的大周律。


    《大周律》規定其夫毆妻,非折傷,勿論;至折傷以上,減凡人二等。


    須妻自告乃坐。先行審問夫、婦,如願離異者,斷罪離異;不願離異者,驗罪收贖。至死者,絞。


    毆傷妾至折傷以上,減毆傷妻二等。至死者,杖一百,徒三年。


    妻毆傷妾,與夫毆妻罪同。亦須妾自告乃坐。


    也就是說,丈夫毆打妻子,如果不是重傷,不用處理。如果是重傷以上,要比普通人鬥毆罪減二等


    。毆打妻子致死者,絞刑。丈夫打傷妾室,罪行比打傷妻子減輕兩個等級判決。丈夫打死妾室,打一百板子,發配三年。


    妻子打傷妾室,參考丈夫毆打妻子的例子判決。


    所以他們隻是打斷了林翠的雙手,按照《大周律》來說,此事算不得什麽。


    葉軒墨聽到這話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非常憤怒的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開口道。


    “買來的?那府衙戶房之中為何沒有記載?戶房為何沒找到文書留檔?”


    “還有,此事你為何如此清楚,莫非你就是當日強擄林翠的共犯之一?”


    宋傑雷一聽葉軒墨這話,他整個人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


    “草民一時胡言亂語,還請葉大人放過草民!”


    一邊說,宋傑雷一邊轉頭看向府衙的戶房主事,可是他卻發現此時的戶房主事已經換人了。


    現在他才想起來,在葉軒墨來到府衙站穩腳跟之後,葉軒墨就已經替換了三班六房,將這些人全部安插成了自己人。


    故而,宋傑雷有些驚訝的看著葉軒墨自言自語道。


    “葉大人早在一個多月前就開始布局今日?”


    “葉大人其實早就想對紅毛番動手?”


    葉軒墨一聽宋傑雷那自言自語的話後,他嚴肅的拍了拍驚堂木。


    “大堂之上豈容你指手畫腳?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本官不與你計較,若是再有下次,莫怪本官對你用刑!”


    葉軒墨瞧見宋傑雷那眼神,他自然猜到了宋傑雷的心中所想。


    隻是此事還真不是宋傑雷想的那樣,此事還真不是自己派人做的手腳,而是前任府衙戶房主事自己留下的漏洞。


    在那位戶房主事眼裏,他認為要不要寫買賣文書都可以。


    畢竟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會離開府衙戶房,也不會想到居然有人真的會查這些事情。


    他沒想到在寧波地界,真的會有官員向寧波當地的家族動手。


    其他手持水火棍的官差瞧見葉軒墨的暗示,便舉起手中水火棍錘向地麵。


    “威武~!”


    宋傑雷瞧見這一幕後,他就不再開口了。


    他沒有功名在身,葉軒墨隻要想對付他,那他就逃不了,畢竟宋家人的身份威脅不了他。


    葉軒墨瞧見宋傑雷徹底無話可說之後,他才轉頭看向艾文開口問道。


    “艾文,你還有什麽要辯解的嗎?若是沒有,那公審就繼續了!”


    艾文聽到葉軒墨的詢問,他垂頭喪氣的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瞧見他們這幅模樣後,葉軒墨便不再與他們客氣。


    將一條條罪狀加在這一夥紅毛番的身上。


    經過三個多時辰的公審,才算結束。


    葉軒墨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開口道。


    “罪犯艾文,犯奸淫婦女罪、教唆傷人罪、強擄民女罪……等十四罪,本應判其斬立決。”


    “但念其為異族番邦之人,待本官請示陛下後在做決定!”


    “罪犯馬丁,犯奸淫幼女罪、惡意傷人致人重傷罪、強擄民女罪……等十一罪,待本官請示陛下後問斬!”


    “罪犯羅伊,犯故意殺人罪、惡意傷人致人重傷罪、強擄民女罪……等十一罪,待本官請示陛下後問斬!”


    “……”


    “罪犯貝爾,犯惡意傷人致人重傷罪七次,判流放三千裏!”


    “其餘未抓到的罪犯,本官會發放海捕文書,一定會將他們緝拿歸案,還百姓一個公道!”


    說完之後,葉軒墨拿起手中驚堂木重重一拍。


    “來人,將這些罪犯按照各自受刑程度壓入不同大牢!”


    葉軒墨話音剛落,府衙內的官差便主動走出領命。


    “卑職領命!”


    隨後他們便將這些紅毛番分門別類的帶入牢房。


    此時,這些受害者聽到葉軒墨的審判,他們一個個都激動的朝著葉軒墨跪下。


    他們沒想到葉軒墨真的會給這些紅毛番判死刑,他們還以為會與之前那些府老爺一般,小懲大誡就完事了。


    “草民多謝青天大老爺為草民主持公道!”


    “草民跪謝葉青天為草民做主!”


    “嗚嗚嗚,翠兒,你可以安息了,青天大老爺為你做主了!這些惡人終於要付出代價了!”


    “草民願為葉青天立生祠,世世代代供奉葉青天!”


    此言一出,其他百姓也立馬附和道。


    “草民願為青天大老爺立生祠,修生廟!”


    生祠是古代信仰民俗之一,是指為活著的人修建的祠廟。


    除了這些受害人之外,那些前來觀看公審的百姓也紛紛朝著葉軒墨行禮。


    葉軒墨今日的舉動讓他們明白,他會為大家秉公審理每一件案件,不會偏袒任何人。


    “有青天大老爺在,我們今後再也不用被這些人欺負了!”


    葉軒墨看著大堂上跪倒在自己麵前的這些百姓,他的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隻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卻能夠被百姓如此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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