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日,是葉軒墨正式到達寧波就任寧波同知的兩月整。


    同時也是葉軒墨提前定好抽取治下各縣巡視的日子。


    葉軒墨看著府衙之中的四位通判開口道。


    “各位同僚,莫要緊張,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聽到葉軒墨的話後,楊思興與羅誌國兩位已經投誠的通判非常輕鬆的站在原地看著其他兩位通判。


    在官場之中,站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本朝官場就有一句話說得好,站隊站的好,大計沒煩惱。


    隨後,葉軒墨轉頭看向羅誌國開口道。


    “勞煩羅別駕將簽筒拿來吧。”


    羅誌國聽到葉軒墨的吩咐,便將提前準備好的簽筒遞了過去。


    葉軒墨接過簽筒,便將這簽筒朝著其他幾位通判遞去,便開口問道。


    “各位同僚可要檢查一番?”


    瞧見葉軒墨這舉動,其他人自然是趕緊推辭道。


    “不必了。”


    葉軒墨瞧見他們拒絕之後,便也不再勉強,反正也隻是與他們客氣客氣。


    隨後,葉軒墨便將手伸入簽筒,從裏麵抽出一支竹簽,上麵正寫著象山縣的縣名。


    “象山縣,既然如此,各位同僚,我們將第一站便放在象山縣可好?”


    一聽是象山縣後,另外兩位通判都高興的點點頭,象山縣是羅誌國主要分管負責的縣。


    “下官無異議。”


    “下官也沒意見,隻是不知羅別駕?”


    羅誌國瞧見他們將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之後,他微微躬身答道。


    “抽簽此舉公平公正,下官也無異議。”


    隨後,羅誌國將簽筒拿走之後,取出剩下的三隻竹簽,隻見上麵同樣寫著象山縣三字,將三隻竹簽銷毀後。


    羅誌國接著就將寫有其他三縣名字的竹簽放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後,羅誌國給了葉軒墨一個眼神。


    得知羅誌國全部處理好之後,葉軒墨便微笑著開口道。


    “羅別駕,那就勞煩你陪同本官走一趟象山縣了。”


    “其他幾位同僚,本官不在府城的這些日子,府城就請各位同僚多多費心了。”


    幾位通判聽到葉軒墨開口後,他們都興奮的朝著葉軒墨行禮。


    “下官明白。”


    等葉軒墨一走,他們就又可以輕鬆一段時間了。


    當葉軒墨回家取行李的時候,楊秀姣麵容惆悵的拿著葉軒墨的衣物走了過來。


    並且有些擔心的注視著葉軒墨開口問道。


    “非要現在去嗎?若是這些白蓮教的人在路上埋伏怎麽辦?”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你應該是懂的吧?”


    葉軒墨瞧見楊秀姣那眼神,溫柔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掌,語氣故作輕鬆的解釋道。


    “白蓮教都這麽久沒有暴露行蹤了,我認為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他們已經撤出寧波府了,第二種就是暗中蟄伏,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主動出擊。”


    “那現在是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呢?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是,夫人你想啊,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這些白蓮教一直潛伏著不露麵,為夫寢食難安,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何不主動出擊試探一番,再說了,這一次為夫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楊秀姣凝望著葉軒墨那自信的眼神,她這才稍稍滿意的答應下來。


    “哎,我就知道我勸不住你。”


    葉軒墨觀察到楊秀姣這般模樣,非常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


    “夫人,別擔心,而且此事是我在白蓮教之事出現前就已經說好了的。”


    “若是不去,那為夫豈不是失信於大家?為夫辛辛苦苦樹立的威信不就做了無用功?”


    二人聊了許久,楊秀姣才戀戀不舍的將葉軒墨送至府門口。


    當葉軒墨才走出府門口幾步,就有一位葉家子弟上前將葉軒墨攔住了。


    “子義,阮指揮同知派人來請你去府城駐地一趟,說是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與你商議。”


    葉軒墨聽到這位葉家子弟的話語,他便朝著府內的楊秀姣揮手示意。


    馬不停蹄的趕到府城駐地,葉軒墨就被寧波衛軍士引了進去。


    進入駐地最大的軍帳後,葉軒墨便看到阮永元身邊坐著一位非常陌生的軍官。


    原本正在閑聊二人瞧見葉軒墨進來之後,都不約而同的站起身迎接葉軒墨。


    來到葉軒墨麵前,阮永元作為中間人便立馬朝著葉軒墨介紹起自己身邊這位。


    “葉司馬,這位是昌國衛指揮同知邢國富。”


    一聽到阮永元介紹自己,刑國富便朝著葉軒墨行禮微笑道。


    “葉司馬,久仰大名!”


    葉軒墨聽完阮永元的介紹,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昌國衛的信息,


    昌國衛位置在象山縣境內,是寧波防備倭寇的一大強衛,同樣也是四大海防名衛之一。


    此時,葉軒墨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畢竟一衛的指揮同知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到自己,應該是因為上一次自己給寧波衛請功的緣故吧。


    腦海中雖然思緒萬千,但也隻不過是彈指一瞬間罷了。


    “邢同知客氣了。”


    各方落座後,刑國富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葉司馬,我老邢是個粗人,我這指揮同知的位置是我家一代代殺倭寇攢出來的,我爺爺是從千戶殺到衛鎮撫,傳給我父親,我父親殺到指揮僉事傳給我。”


    “到了我手中,我殺了二十年,殺到指揮同知。”


    “所以我不喜歡和他們一樣彎彎繞繞的,我老邢就問你一句話,我昌國衛是不是寧波府內的衛所?”


    葉軒墨瞧見邢國富直接單刀直入後,他就有些糾結了。


    這模樣八成是有什麽戰績想要自己給他報上去。


    雖說都是寧波府的衛所不假,但是寧波衛是自己手上的,是親兒子,可這昌國衛不是啊。


    雖然陛下確實給了自己節製其他四衛的權力,可是那隻是口頭承諾,沒有正式的密詔啊。


    但人家既然上門了,那自己也隻好微笑著回應道。


    “邢同知這是何意?臨山衛、觀海衛 、定海衛和昌國衛四衛歸屬寧波府,是太祖時期定下的,難道邢同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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