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來人一愣,隨即搖頭,“不是,是我們的人從隔壁鎮子過來,說那邊有異樣。”


    “讓他進來說話。”


    沒多久,一個瘦小的周家子弟便進屋了。


    “什麽異樣?”


    “回大哥,永福鎮上出現了很多野術師,看他們的樣子也是有備而來,而且身上也帶著鈴鐺,不過都沒住在一起,而是分散著住,昨天晚上也上了永福鎮邊上的村山頭。”


    周全名猛地起身,臉色發黑,“老四在這邊繼續找,我帶人過去看看!”


    “是。”


    周全名和周清山不愧是親兄弟,他們身上都是自大的屬性。


    “人好像少了。”


    每天晚上都會跟老村長一起出來看情況的文澤才聽見對方這樣說道。


    文澤才看過去,今天又是另外一山頭,鈴鐺聲確實少了許多,亮光也是。


    “小心有詐。"


    說這話的是粱四姐的丈夫,何友民。


    作者有話要說:  抽一個小可愛送一百晉江幣。


    第137章


    這倒是很有可能。


    如果要撤退, 那應該是一起走才對,怎麽會人數減少一半卻依舊在他們周圍的山頭轉悠。


    “他們一定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所以才會慢慢減少人,”老村長覺得何友民說得非常有道理,表情也隨著嘴裏的話變得越發嚴肅。


    文澤才聽得嘴角微抽,要不是他知道怎麽回事,還真會被這兩人的腦回路給帶彎。


    不過這也從側麵說明芭蕉村確實在守什麽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很容易引起別人的窺覬。


    文澤才垂下眼, 要是沒猜錯,這東西和吸引陽泥蟲的是同一樣。


    在原地待了一會兒後,老村長讓何友民去找了幾個青壯年加緊守在村子的入口。


    “澤才啊,你身板弱, 晚上要是聽見什麽動靜也別忙著出頭, 先躲著才是最要緊的。”


    聽著老村長的話, 文澤才覺得有些怪異, 章全留下他的時候說過他身手不錯, 難道老村長年齡大了,所以記性不好?


    文澤才垂下眼, 他總覺得老村長是在提醒自己什麽。


    深夜,文澤才躺在床上依舊能聽見斷斷續續傳來的鈴鐺聲, 正當他想側過身避輕那些聲音的時候,院門推拉的聲音讓他坐起身。


    “輕點兒。”


    這是老村長略帶埋怨的聲音。


    “爹,不是我不輕,是這夜裏太靜, 顯得聲音大,快走吧,”這是何友民的聲音。


    文澤才穿上外衣,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老村長兩人去的方向是在後山,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們才在一塊石板處停下。


    文澤才躲在暗處仔細地觀察著他們。


    何友民將火把遞給老村長,然後彎下身用力地將石板推開,出現在光前的居然是一道門!不是石門,是木門!倒在地上的那種木門!


    “爹,您慢點兒。”


    何友民扶著老村長走進那木門,文澤才順手抓了個小蟲,施術後那小蟲便飛進了木門,那一刻門關上了不說,外麵那道石塊也慢慢地合上了。


    文澤才屏住呼吸,閉上眼,內視線跟著那蟲子飛在兩人的身後。


    這裏麵是個石窟,但是與河陸坡陳家的石地牢是不一樣的,這個像是自然形成的石窟,越往裏麵走越熱,大約十分鍾後,蟲子已經快受不了了。


    文澤才心一動,那蟲子便落在老村長的衣領處。


    “爹,還在呢。”


    將火把放在牆上掛著,何友民趕忙往中間那處散發著灼/熱的石棺走去,老村長聞言鬆了口氣,接著便也過去了。


    蟲子微微垂頭,隨著老村長的彎腰往下看,那石棺開了一條縫,能看見裏麵有一雙腳!


    “幸好、幸.......什麽聲音?!”


    老村長話還沒說完便聽見石棺裏麵發出一陣細碎的聲音。


    何友民趕忙使力將石棺蓋給推開,映入蟲子眼裏的便是一個穿著衣服的....骷髏以及一隻嬰兒手臂大小的蟲子!隻見那蟲子嘴裏還有半截骨頭,正是這具骷髏的!


    “快!快趕走它!”


    老村長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壞了,連聲叫道。


    而隨著老村長這一聲驚叫,也將文澤才寄在蟲子身上的內視給驚了回來,文澤才額頭上布滿汗,可臉上卻帶著笑。


    陽泥蟲找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發紅包,那啥,我知道我今天短小,明天和後天會多更的。


    另外,咳咳咳咳,520們喲!


    第138章


    但是現在陽泥蟲暴露在老村長他們麵前, 文澤才倒是不擔心陽泥蟲, 他更擔心老村長和何友民。


    正當他起身準備去石板那邊時, 石板已經有了動靜, 文澤才重新蹲下身, 看著老村長被何友民一把推出來後,才使勁兒往外爬, 但是他下半身好像被什麽東西拽住了, 所以怎麽爬也爬不出來!


    “友民!”


    老村長活了這麽多年, 即使被剛才那幕嚇了一跳也很快就平靜下來了,他一把抓住何友民的手,“使勁兒啊!”


    何友民的另一隻手抓著石板側, 咬牙不斷使勁兒也沒法掙紮起來, 他腦門上布滿汗水, 聲音微顫, “爹, 您快走,那怪蟲子在咬我的腳,您快走!”


    老村長一愣, 轉身就拿了幾個石頭準備往何友民身下砸,結果還沒扔呢, 就聽何友民哀嚎不已, 他渾身顫抖,“友民你抓住我,爹拉你上來!”


    他這麽瘦巴巴的, 何友民就是再想活命,也不願意把老丈人拉下火坑。


    “快抓住我啊!”


    眼看著何友民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往地下移,老村長連忙又上前一些,想要去抓住對方,何友民急忙搖頭,正要說話卻因為看見老村長身後的人後噤了聲。


    一隻手從老村長的側邊伸出,快而準地抓住何友民的兩隻胳膊,一用力就將人帶蟲的拉上地!


    何友民大腿以下的部位被一隻圓盤似的大蟲嘴含在嘴裏,在夜光的照射下顯得可怖極了,偏偏那陽泥蟲雖然嘴變大了,但是身子卻隻有拳頭大小,也為這場景多增加了幾分詭異。


    何友民使勁兒彈腿,但是那陽泥蟲卻不動彈,一隻巴著他的雙腿沒放,老村長正要上去幫忙就被文澤才拉住了,“姥爺,您身上有刀嗎?”


    這倒是提醒了老村長,他急忙指向石板旁邊,“那下麵埋著柴刀!”


    文澤才趕忙順著老村長的話將柴刀扒拉出來,可他並沒有拿著刀去砍陽泥蟲,而是挽起衣袖,劃了自己一刀!


    鮮血滴答滴答地順著手臂往下流,陽泥蟲身子抖了抖那雙小眼睛往文澤才這邊瞅,文澤才慢慢蹲下身,手握成拳頭微微用力,血流得更多了。


    老村長和何友民嚇一跳,隻見文澤才用沒有受傷的手拿出一張黃紙,嘴裏念念有詞,何友民隻感覺腿一鬆,那怪物的嘴便從自己腿上離開了,而後那個大腦袋縮成最初看見的大小。


    看著恢複到原貌的陽泥蟲屁顛顛地嗅著血味過來,文澤才將手放在地上,看著陽泥蟲順著他的手爬上手臂,然後埋首在傷口的位置猛吸著血。


    “澤、澤才?”


    老村長扶起何友民後,看見這一幕顫聲叫道。


    不過一會兒,文澤才的臉色便有些發白了,他淺淺地吸了口氣,也不去打擾吸血的陽泥蟲,另一隻手拿著黃骨漿紙逼近它,在對方喝得打嗝的瞬間蓋在了它的身上!


    “嗤嗤哧!!”


    老村長兩人直聽得那怪蟲一陣怪叫,然後便看見文澤才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一條細紅繩將那怪蟲栓在了那黃紙裏。


    明明就是一張紙,而且那怪蟲也在掙紮,但就是出不來,紙也沒破。


    “我們先回去吧。”


    何友民看了眼文澤才蒼白的臉和還在流血的手臂,最後道。


    老村長張了張嘴,最後點了點頭。


    不過走之前,他還是和何友民將石板蓋回原來的位置。


    等回到老村長家後,何友民換了條褲子來到堂屋,此時老村長正在給文澤才包紮手臂。


    而文澤才帶回來的那個怪蟲子連著那黃紙被放在一個透明的罐子裏。


    “這是什麽東西?”


    何友民看了眼自己沒受傷的腿,指著罐子裏的陽泥蟲問道。


    剛才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怪蟲咬住自己的感覺,原本以為自己這雙腿要廢,不想一點傷口都沒有。


    “這種蟲嘴裏沒有牙齒,它和蛇的消化係有些相似,喜歡將獵物吞進嘴裏後再消化,不過,”文澤才疑惑地看向何友民,“它不會吃人,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陽泥蟲是有意識的,它除了對帶“陽”的食物有喜好外,其它都不怎麽感興趣,何友民又不是陽男,就算是陽男,陽泥蟲也不會帶著血肉吃他。


    何友民聽見文澤才的話後臉微微發黑,“我看見它在啃噬我們老祖宗的屍骨,就把它擰起來然後掐住它的脖子將屍骨吐出來後把它扔到角落......”


    結果那屍骨還沒被何友民放進石棺裏,那蟲便突然腦袋變大,衝著他們就衝了過來,何友民二話沒說,拉著老村長就往出口跑,之後便是文澤才看見的那一幕。


    文澤才聞言哭笑不得,“難怪。”


    陽泥蟲最護食,何友民從它的嘴裏奪走食物,自然成了它泄憤的對象,不管想不想吃,反正不會讓何友民好過。


    老村長看了眼何友民的腿,側過頭,“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文澤才手臂已經包好了,“您傍晚時讓我注意不管外麵有什麽動靜都別出來,可我不放心,所以當聽見有人開院門的時候,我便趕忙跟了過去,結果到了半路上才發現是你們.....”


    至於為什麽在發現是他們後還跟上時,那就隻能用好奇兩個字表示了。


    老村長和何友民聞言都不知道說什麽比較好。


    “不管怎麽說,剛才要不是你,我們就完了,”老村長不是不想深究,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刨根問底又如何呢?他想知道的隻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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