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康烈?等會兒啊。”


    對麵的人也挺客氣,想來康烈在安雞莊混得還不錯。


    隻不過這莊子的名字讓人聽著不舒服,安雞莊?


    “這莊子以前幹啥的?”


    等文澤才和康烈說了話,斷了電話後,章全嘖了一聲道。


    “咳咳,章叔。”


    文澤才清咳,他懷疑章全開車,這就是證據。


    章全哈哈大笑,然後三人在鎮子上轉悠了一會兒,文澤才還特意買了三張豬皮。


    三個人都是雞皮那就太惹人注意了,一個人醜可以理解,三個人都醜得相同,就怪異了。


    晚上,換上豬皮臉的三人出了門。


    袁衛國摸了自己新上臉的殼子,“回去後還能換回去吧?”


    “可以,到時候你買張好豬皮,我給你換,保證又白又亮,非常有光澤,弟妹見了都會誇你。”


    袁衛國嘴角微抽,“我謝你祖宗。”


    “不客氣。”


    文澤才很矜持地接下了袁衛國的謝意。


    第136章


    康烈他們再快也得要兩天才能到隔壁鎮子, 所以這兩天文澤才和袁衛國便跟著周家人四處查找陽泥蟲。


    周家這次帶頭的叫周全名,值得一提的是他是周清山的哥哥,周清山就是河陸坡文澤才遇見的那個被周七叔看好的青年才俊。


    周全名的天資不如他弟弟, 周清山現在渾渾噩噩不知所生何處, 還沒回到周家,現在周七叔正是用人之際,他又不放心別人,所以便啟用這些年養在他眼前的周家子弟。


    撇開周清山後,周全名也不是很差, 所以這一次尋找陽泥蟲的分隊中,周全名就成了帶頭的。


    “全哥, 這山頭都翻了好幾遍了, 什麽也沒找到, 咱們要不要去別處看看?”


    一直跟在周全名身邊的高個子有些猶豫地問道。


    周全名聽到這話後冷冷地看向他, 高個子腦袋一縮,不敢再說半個字,轉身繼續和其他人提著小鈴鐺搖晃著。


    陽泥蟲在白天尋不著蹤跡,但是隻要被大太陽照過, 到了夜裏鈴鐺聲會讓它興奮地從地裏爬出來。


    可他們每天晚上都來, 但是半個蟲都沒見過。


    周全名也清楚,若是芭蕉村沒有陽泥蟲,他們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可他心裏總有種感覺,陽泥蟲就在這.......


    “鈴鐺沒有用, 要不就是這裏真沒有陽泥蟲,要不就是陽泥蟲被更好的東西吸引住了。”


    暗處,文澤才輕聲道。


    “沒錯,但是第一個猜測已經被我看見的所排除了,”章全點頭。


    而他之所以會判定芭蕉村有陽泥蟲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發現了陽泥蟲的排泄物,為了不驚動周全名他們,章全已經將那些東西給毀掉了。


    可偏偏這周全名固執得很,一直在翻芭蕉村。


    “能夠吸引陽泥蟲的東西是什麽?”


    袁衛國摸了摸下巴。


    “是至陽的東西,”文澤才摸了點泥嗅了嗅,“這芭蕉村的陽光雖好,但也不至於這麽吸引它,所以這個村子應該有秘密。”


    周全名他們隻顧著搜山,和村民很少接觸,也沒主動去找芭蕉村的村民。


    第二天上午,文澤才和章全出現在芭蕉村的村口。


    芭蕉村有許多芭蕉樹,芭蕉樹渾身都是寶,所以得知能自己做生意後,芭蕉村的村長也多了心思,讓村民好好伺候家裏的芭蕉樹,以求長遠的發展。


    一路進村,他們碰見了不少人,對於麵生的他們,芭蕉村的村民們麵上帶著的不是好奇,而是戒備。


    “這村子一定有秘密。”


    瞧清村民的神色後,章全低聲道。


    文澤才微微頷首,他昨晚上就猜出來了。


    沒等有心的村民詢問,文澤才便主動叫住一人,“請問村長家在哪?”


    找村長的?


    被叫住的村民看了看兩人,也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們找村長做什麽?”


    章全連忙湊上前,“我們是塞堡村的,最近老是聽見你們這邊發出鈴鐺聲,駭人得很,我們村長讓我們來找芭蕉村的村長問問,是不是出事了?”


    塞堡村和芭蕉村也是有淵源的,簡單的來說就是很久以前一起合作抵禦過敵人,即使兩村的人不怎麽走動,但是老交情還是在的。


    聽到章全這樣說後,那村民的臉上頓時揚起笑,周圍注意著他們的村民也紛紛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邊走,”村民也樸實,壓根沒去多想章全他們到底是不是塞堡村的,“說起來我們也不清楚那些人是來幹什麽的,但是他們一沒砍樹,二沒進村禍害莊稼,所以村長讓我們別招惹他們。”


    文澤才與章全對視一眼,很快村民便將他們帶到芭蕉村村長的院子外。


    “村長,塞堡村有人找您!”


    院門很快便被打開了,出現在文澤才他們眼前的是一個老頭兒,老頭兒戴著一老花鏡,上下打量著文澤才他們,“你們是塞堡村哪家的?看著挺眼生。”


    “老村長,我們是塞堡村羅家的,我是羅長遠的三兒子,這是我兒子,這次是聽我們村長的話,來找您的。”


    章全說得有模有樣,老村長也笑了,“原來是長遠家的啊,進來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沒進常見,慢慢的就眼生了。”


    說著便請他們進院子,而帶路的那個村民則離開了。


    老村長年齡至少有六十多歲了,這麽年老的村長還是很少見的,不過剛才那村民說過,他們這老村長其實沒管事了,管事的是隊長,但是大夥兒更信服老村長,老村長就像是紮在他們芭蕉村的根,不管什麽事兒隻要他還在,村民們的心就是穩住的。


    “這一個多月他們一直在我們芭蕉村的山頭轉悠,看他們的樣子並不像普通農家人,所以我一直約束著村民,不讓他們接觸。”


    老村長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文澤才,文澤才麵不改色,“他們應該在找什麽東西,不然不會一直翻山越嶺。”


    “是啊,”老村長收回視線,低喃著,“他們在找什麽東西呢?”


    章全瞪了文澤才一眼,清咳一聲,“不管他們找什麽,隻要不是心懷不軌的,對村子沒有傷害的人都沒關係,我們這些老百姓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其他的半點不想沾惹。”


    老村長聞言抬起頭,“你們村長看得也開透,但是有些東西就怕我們守不住。”


    文澤才微微睜眼。


    芭蕉村在守什麽東西?


    “他們不進村子還好,要是進了村就難說了。”


    過了會後,老村長又道。


    章全與文澤才對視一眼,明白了老村長的意思,章全伸出手拍了拍文澤才的肩膀,“老村長放心,我們塞堡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澤才,你現在村裏住下,我回村裏跟村長說一聲,一旦有什麽動靜,你發煙,我們立馬趕過來。”


    “是。”


    文澤才嘴角一抽,應道。


    老村長笑眯眯地看著文澤才,“我的小外孫兒和你差不多大,也叫澤才,他在外麵念書,還沒回來呢。”


    這是讓他假扮老村長的外孫啊。


    “姥爺,這些日子要叨擾了。”


    文澤才很上道,老村長很滿意。


    送章全出村子的時候,文澤才低聲問道,“你真要去塞堡村?”


    “那是當然,”章全點頭,臉上布滿正色,“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一件事。”


    “什麽事?”


    文澤才嘴角微抽。


    “我有一個幹爹,正是羅長遠,所以我剛才並沒有對老村長撒謊,你暫時在村裏住下,康烈那邊有衛國接著,我會隨時注意周全名的動向,到時候給你聯係。”


    說完,章全便毫無留戀地走了。


    文澤才看著對方瀟灑的背影,隻覺得腦瓜子有點疼。


    幹爹?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幹爹?


    以前的老丈人還差不多!


    就這樣,文澤才在老村長家住下了。


    老村長家裏的人並不多,隻有他和自己的老伴兒住在一起,兩人一生有五個女兒,都嫁出去了,其中最近的一個嫁在本村,排行老四。


    粱四姐得知“外甥”來了後趕忙回來幫忙做飯,對文澤才輕輕熱熱的,好似他真是自己的親外甥。


    吃了晚飯後,粱四姐收拾好也回去了。


    而老村長則是帶著文澤才在村裏轉悠,他一口一個外孫,村裏人不管怎麽想的,麵上都覺得文澤才就是老村長的親外孫,從這點上可以看出,老村長的領頭能力真的很強。


    “看見了嗎?”


    爬到小山坡處,老村長指著對麵的山頭低聲道。


    隨風傳來的鈴鐺聲,如星光點點的火把光,在對麵山上不斷地起伏著,老遠看去還真有些詭異。


    “鎮長也知道的,但是他沒出麵,”過了一會兒後,老村長又道。


    文澤才點頭,以周家的能力確實可以讓一個鎮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姥爺,我們村有幾個入口?”


    老村長側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早晚都是有人守夜的,我雖然老了,但是有些事卻能看明白。”


    又看了一會兒後,文澤才和老村長便回去了。


    他住在廂房的位置,幹淨的床單被褥顯示著老村長一家的熱情,文澤才嘴角微勾,閉上眼。


    幾天後。


    “大哥。”


    周全名睜開眼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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