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可疑得很。”


    得知蒙剛已經半個月都沒出過學校門後,蒙義忍不住買了包香煙,一邊順手遞給袁衛國,一邊道。


    袁衛國看了眼手裏的煙,最後劃了根火柴點燃,“不管是不是他,當年給你們換八字運的人一定囑咐過奪了你八字運的人,離大劫越近,就得越小心。”


    “嘖,”抽了半根不到,蒙義便心煩地將香煙熄滅了,他猛地抓了把自己的短毛,“你說我的八字運就那麽好?值得他們不顧大劫也要我的八字運?”


    都說是大劫了,萬一沒挺過去,這輩子不就成了英年早逝


    命都沒了,拿什麽去享受那些好運?


    袁衛國看了他一眼,“如果真是蒙剛,你也說過,他之前一直很倒黴,對他而言,能好運活過這十幾年就已經值了,誰還管能不能挺過去大劫?”


    說句不好聽的,對方也抱著僥幸,指不定把大劫過了呢?那後半生的日子不就順風順水了


    說到底還是一個字,賭。


    蒙義雖然這十幾年運氣背了點,可卻不是笨蛋,袁衛國的話他一下就明白了。


    他看著不遠處的大門,腦子裏突然想起文澤才那句話,他摸了摸下巴,“文大師說讓我切記離蒙剛遠一點,不能太近,你說我要是離他近了點,他會怎麽樣?”


    其實蒙義心裏已經有八成的把握確定那人就是蒙剛了。


    袁衛國聞言低聲回道,“你們是互換了八字運的,要是你們距離近了,超過四個時辰,就會出現反轉的現象。”


    也就是說兩人的運氣會亂成一團,誰也不是誰的八字運,蒙義可能會和蒙剛之前那樣做什麽都會出現血光之災,而蒙剛也很有可能回到以前的狀態。


    但是時間並不會太久,兩人的八字運也不會因此換回來,隻是比較竄亂罷了。


    蒙義眯起雙眼,半晌後才出聲,“蒙剛十歲後,運氣好起來了,身體好起來了,可他卻不再和我玩兒,甚至不出門,開始避著我,沒兩個月他便被我大伯送到了城裏。”


    蒙義的三叔在城裏做了上門女婿,蒙大伯以每個月多少糧票這樣算,將蒙剛送了過去。


    之後蒙剛便極少回村。


    一直到現在。


    “衛國,你會變臉那個法兒嗎?”


    袁衛國換了張臉這事兒蒙義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他是袁衛國放在心裏的好友,所以袁衛國信任對方。


    “我不會。”


    袁衛國有些窘迫。


    蒙義聞言笑了笑,“那倒是可惜了,我還想接近蒙剛試試呢。”


    雖然換不回八字運,可現在“大劫”當前,蒙義嚇唬嚇唬蒙剛也是願意的。


    蒙剛現在確實如驚弓之鳥一般,他時時刻刻記著自己父母的話,隻要聽過了蒙義二十六歲的生辰後,他迎來的好日子便會享受不盡。


    “蒙剛,你真不去嗎?”


    室友們下課後準備出去吃館子,一個人吃分量少不說錢也貴,可大夥兒一起湊錢吃合夥飯,那就不一樣了。


    飯菜多不說,吃喝還盡興,錢也不多。


    一個字,爽~


    蒙剛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此刻正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看書,聞言再次搖了搖頭,“下次吧。”


    下次?


    室友們對視一眼。


    蒙剛可是很久都沒和他們一起出去了,以前可沒這樣。


    隻要說去,都是一起的。


    “是不是沒錢了?”與蒙剛是對床的室友問道。


    他的家庭條件在宿舍算是比較好的,以前蒙剛手裏頭緊,他也借過錢。


    蒙剛向來愛麵子,借錢也是私底下的事兒,現在被人當麵問起,他有些不自在,最後從兜裏拿出兩塊錢遞過去,“我還要看書,不過我不去,錢也跟著你們去,就算我和大夥兒一起樂嗬了。”


    嘖。


    室友們簡直驚呆了。


    這還是那個摳門摳上天的蒙剛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倒黴得很,先是中暑後麵又是涼胃,然後大姨媽接著來了.....


    我一般不痛經,但是一感冒,就會痛,痛成蝦米那種!


    下輩子,我要做個男人。


    此章掉紅包,筆芯


    第115章


    錢是好東西, 而且人不去,還參了一份錢進來, 那更是好得不得了。


    室友們恍恍惚惚地離開後,蒙剛將手裏的書扔在一旁,他這兩天急躁得很,為了能避開所謂的“大劫”數,他事事小心, 每天除了去教室, 就回寢室待著, 也盡量不與人產生衝突。


    可這樣的日子實在是難熬,蒙剛非常煩躁。


    蒙義和袁衛國兩人一張飯桌, 麵前放的菜都是肉, 沒有素。


    隔壁桌正是蒙剛那些室友。


    “你們說蒙剛最近怎麽了?”


    之前開口問蒙剛是不是缺錢的室友甲吃了一口菜後問道。


    “不知道,反正不正常, ”室友乙快速地扒了口飯。


    “就是, ”背對著袁衛國坐著的室友抬起眼, “就說今兒這事, 擱在以前, 人不僅要一起來,還會讓咱們先墊巴著,等有錢的時候再還給咱們,怎麽也不會人不到,還給了錢。”


    幾個室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真別說,現在想來是越來越奇怪了。


    袁衛國與蒙剛對視一眼,蒙剛低聲道,“不管那人是不是蒙義,我也想捉弄一下他。”


    袁衛國抿了抿唇,問道,“有仇?”


    蒙剛垂下眼,“十歲後,他走之前那兩個月可沒少欺負我。”


    隻不過爹娘怕他把蒙剛打了一頓後又成了以前病懨懨的樣子,所以一直讓他忍著。


    一聽蒙剛這話,袁衛國微微點頭,然後清咳一聲道,“你聽說了嗎?”


    他聲音並不大,但是附近的兩桌都是能聽見的。


    蒙剛先是有些懵,直到看見袁衛國的眼神後,立馬上道,“啥事兒啊?”


    “就是我表哥念的那個大學,河西那邊,你知道吧?”


    “聽你提起過,咋地啦?”


    蒙剛一臉好奇。


    袁衛國歎了口氣,“我表哥他們旁邊的宿舍出人命了!”


    “哎喲!那可是大事兒啊!咋出的?怎麽沒傳出來啊?”蒙剛這一驚一乍的很快便引起了室友甲他們的注意力。


    “我表哥給我寫信說的,當然不能傳出來!傻啊你!”


    袁衛國喝了口酒,斜看著蒙剛。


    室友甲深以為然,這可是關乎學校的事兒,怎麽能大肆張揚呢。


    “哎喲,瞧瞧我這腦子,”蒙剛給了自己一下,故意壓低聲音,“倒是說說啊。”


    因為他的聲音突然變小,後麵室友那桌都不約而同地豎起了耳朵。


    袁衛國的聲音也壓低了,“聽說動手的那個男同學平日裏也不怎麽說話,可心眼小得很,不管室友說誰的話,他都覺得是在內涵自己,所以堆壓起來的怨恨越來越多,最後趁著室友出去吃飯,他一個人在寢室裏準備錘子啥的......”


    室友甲背皮發涼,其他室友的臉色也不好看。


    “你們說,咱們平日裏對蒙剛怎麽樣?”


    室友乙小心翼翼地問道。


    室友甲咽了咽口水,“應該還行吧,反正我沒得罪過他。”


    “你沒得罪過?”室友乙翻了個白眼,“他可不止一次背著你跟我們說你用錢侮辱他。”


    “啥?!”室友甲懵逼了,“我有錢自己花,就這還侮辱他了?”


    袁衛國兩人吃好離開了。


    可他們卻沒膽子回寢室。


    蒙剛久久不見室友們回來後,也餓了,想起藏在箱子底的糕點,他弓著腰,垂著腦袋去勾箱子。


    燈也沒開,這模樣還真有幾分像是拿凶器的!


    室友乙向來是個想啥做啥的人,他二話沒說,直接操起手裏借來的“凶器”給了蒙剛腦袋一下。


    那是個小盒子,可盒子裏麵裝的卻是石頭。


    蒙剛突然被這麽一砸,整個人都蒙了,他剛回過頭,就迎來室友甲狠狠地一個拳頭......


    躲在校門口,看著被室友門抬著往醫院走的蒙剛,蒙義對袁衛國豎起了大拇指,“好家夥,你這招厲害啊,把他給逼出來了。”


    袁衛國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刺激一下他們。”


    誰不惜命啊?特別是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的室友甲乙們,既然對蒙剛沒有防備,也不知道他到底準備了啥東西,最好的自衛方法就是把人送出寢室。


    可最近蒙剛壓根不出寢室門,室友們嘀嘀咕咕了一番後,決定“送”蒙剛一程,大不了每天給他送飯,但絕不會讓對方剩下的一個半月住在寢室。


    大學可以申請換寢室,但是得在每學期開學的時候。


    蒙剛在醫院醒來後,室友甲解釋當時黑燈瞎火的,幾人又喝了點酒,看著有人在翻東西,還以為是小偷兒,所以啥也沒想的就給了他幾下。


    為了表示歉意,這段時間蒙剛的吃喝都由他們承擔,醫藥費也不用他出。


    蒙剛雖然生氣,可也沒再說什麽,因為他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既然是大劫,那肯定會進醫院,倒不如就住在醫院,他就不信了,人都在醫院了還怕什麽。


    “先幫我請一個星期的假,”蒙剛冷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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