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飛幾乎是三步一回頭地離開。


    畢長林他們到了文澤才的跟前後,看著趙大飛的背影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一見趙大飛臉上的擔憂,他們便能猜出來。


    “沒什麽大礙,已經休養了半個多月了,”文澤才笑了笑,“走吧,看看上學期都有誰掛了科。”


    話音剛落,汪軍濤便嚎叫道,“一定有我!”


    有一科得開學的時候才知道成績。


    第一節 課下了後,四人再次聚首。


    汪軍濤耷拉著腦袋,“我要補考。”


    畢長林臉上帶著得意,“我過了。”


    楊永勝輕咳一聲,看了眼文澤才後將他推到汪軍濤的身邊,自己則是站在畢長林的身邊。


    畢長林與汪軍濤見此瞪大眼,紛紛看向文澤才,“你也掛了?”


    文澤才摸了摸鼻子,“啊,掛了。”


    “文同學!趙導師讓你去他辦公室找他!”


    一個傳話的同學找到文澤才說道。


    “我馬上過去,謝謝了。”


    “不用不用。”


    文澤才看了眼辦公大樓,“我過去了,你們....”


    “我們和你一起去,”畢長林連忙道,見文澤才看過來後,立馬掩住自己的幸災樂禍,“隻在外麵聽,不進去。”


    汪軍濤和楊永勝連忙點頭。


    文澤才可是第一次掛科,他們得好好聽聽那個暴躁導師怎麽罵文澤才。


    趙導師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此刻他正將文澤才那張試卷放在桌上,“看看,你怎麽搞的?這麽簡單的題都會錯!”


    文澤才也覺得納悶,雖然趙導師這門是他選修的,可對他來說確實挺簡單,怎麽會掛科呢。


    他將視線放在那張卷子上,這一看就驚訝了,“導師,這不是我的卷子。”


    正好文澤才手裏還有第一堂課班長發下來的其它試卷,他將試卷放在桌上,一手指著一張,“我的字可比這張試卷上麵的字好看多了。”


    趙導師一愣,他連忙拿過來對比看,還真是,“這事兒得查,我就說你上課時也認真,所有的實驗你也做得不錯,怎麽會考成這樣!這事兒我來查!”


    他也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拿著那張假冒的試卷便去找當初報他課的那本名冊,上麵有每個人的簽名,能對比字跡。


    文澤才在名單中看見了潘春梅。


    “老師,你看她的字。”


    文澤才指著潘春梅的字,她有個習慣,喜歡落筆後勾一下,那個春和梅字的偏旁與那張試卷上的“文澤才”都帶著勾。


    第96章


    趙導師一愣, 他將文澤才那張試卷拿過來與潘春梅的字跡對比了一下,還真是有些相似。


    想了想後,趙導師將上學期考試的那疊試卷拿出來,翻找潘春梅的試卷, 結果沒找到。


    文澤才見此道, “這試卷上除了名字以外都不是漢字,她隻需要一個名字就行了,至於我的那張試卷,應該已經被潘同學毀掉了。”


    潘春梅想的是讓他掛科,畢竟她不認為導師有這麽多的時間去一一查看卷子的書寫情況, 隻需要看名字看成績就行了。


    趙導師咬牙,“這試卷是我讓班長收上來的。”


    文澤才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 趙導師抬起頭看向他,“放心, 這件事我會查得明明白白, 該怎麽交代就怎麽交代。”


    “謝謝導師。”


    文澤才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畢長林幾人都有些恍惚,“這麽說你沒掛科啊?”


    文澤才輕笑, “這就得看調查出來的結果了。”


    “那肯定是你沒掛科!”


    楊永勝一臉肯定。


    汪軍濤捂住臉,很是羞愧,“就隻有我掛了......”


    趙導師的辦事效率非常快, 第二天文澤才去學校的時候趙導師正在校門口等他。


    “文同學,確實是潘春梅和班長調走了你的試卷,潘春梅寧願自己沒成績, 也要讓你掛科,說是給你添堵,”說到這裏,趙導師看了文澤才一眼,“真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是怎麽回事,私怨再大,也不能拿成績開玩笑!”


    文澤才清咳一聲,“我什麽也沒做。”


    趙導師笑了笑,“雖然這事兒你是無辜的,可你的試卷也找不著了,為了你的學業,我重新給你出一張試卷,現在就去我辦公室做。”


    說著,便率先走在文澤才的前麵,示意他跟上。


    這個結果文澤才也是猜到了的,他呼出一口氣,跟著趙導師回辦公室寫完試卷後,才回到自己係上的教室繼續上課。


    “潘春梅呢?”


    文澤才看了一圈,發現潘春梅並不在後,側頭低聲問道。


    楊永勝聳了聳肩,“休學了,她自己提出來的,不過這一走怕是回不來了。”


    休學也隻是借口罷了。


    文澤才垂下眼,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潘春梅不得不防。


    潘春梅覺得文澤才就是插在她心裏的一根刺,每當看見文澤才,她就會想起那夜與文澤勇廝混時被抓住的狼狽與不堪。


    她害怕文澤才會把那天的事說出去,害怕同學們議論紛紛,潘春梅每日每夜的失眠,所以當得知文澤才報了趙導師的課後,她也跟著去了。


    在考試結束後,她攔住對自己有好感的班長,找到文澤才的試卷毀了。


    她隻是想報複一下文澤才。


    比起文澤才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她這算什麽?


    “你怎麽來了?”


    文澤勇聽見敲門聲,以為是孩子們回來了,結果卻發現是潘春梅。


    潘春梅瘦了很多,她無助地看著文澤勇,“勇哥,我完了......”


    文澤勇聽完潘春梅的話後,覺得對方真的夠蠢,“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現在找我也沒用,我現在沒工作,身上也沒錢。”


    說著,文澤勇還將自己空空的口袋翻出來示意潘春梅看。


    “十塊錢,我隻要十塊錢,勇哥,”潘春梅一把拉住文澤勇的手,哀求道,“看我跟你一場的份上,就給我十塊錢吧!”


    “你放開!放開!”


    文澤勇一把推開潘春梅,房內傳來文父疑惑的詢問聲,他趕忙將房門掩住,低聲道,“我雖然沒有錢,但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你別再糾纏我了。”


    說完,便把門給關上了。


    潘春梅蒼白的唇微微一張,眼淚跟著掉了下來。


    “失望吧。”


    就在潘春梅失魂落魄地從文家出來時,一道聲音突然從轉角處響起。


    文澤才雙手環胸,靠在牆上。


    潘春梅停住腳,臉上帶著警惕,“你想做什麽?我都休學了!”


    “不是我想做什麽,”文澤才直起身,皺眉看向潘春梅,“是你想做什麽?你和文澤勇攪合在一起設計我在先,毀我試卷在後,你到底想做什麽?”


    “那也是你告訴文家和楊家人我與文澤勇的事!要不是你,我不會被剝光衣服像個畜生一樣被他們那家人看著!”


    潘春梅崩潰極了,她幾乎是猙獰著說完這些話的。


    “是他們剝的嗎?”


    文澤才看著她,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沒有輕視,沒有鄙視,更沒有同情。


    潘春梅一怔,這時候文澤勇的兩個孩子與楊友珍從對麵巷口往上走。


    潘春梅幾乎是瞬間便聽出了楊友珍的聲音。


    等他們走遠後,文澤才又道,“你和文澤勇在一起的時候,有想過楊友珍和他兩個孩子嗎?”


    潘春梅沒說話。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你,文澤勇占了七八成的錯,”文澤才說著便從口袋裏遞過去一張票,“今天晚上的火車,我猜你應該想家了。”


    潘春梅看著那張票,哽咽得說不出半個字,最後她還是接過去了。


    “明年繼續回來念書,到時候我們就不是一個年級了。”


    說完,文澤才便轉身離開了。


    潘春梅蹲在原地哭了許久,才拿著票往火車站走。


    對付潘春梅這種人,用軟的比用硬的厲害,文澤才不是聖男,但是潘春梅雖然有錯,卻不該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錯。


    與其讓她一錯再錯,不如點撥一下。


    “師傅,平城有個叫單大膽的人今兒來鋪子上,說他腦袋疼,疼了好幾年了,看了不少地方都看不出來是啥原因,有人跟他說可能是怪術,今兒他路過老巷口聽人說起您的本事,所以來找您了。”


    趙大飛一邊給文澤才端茶,一邊說起白天的事兒。


    文澤才接過茶,“平城?”


    “是,不過他說了這幾天都住在老巷口的親戚家中,不會離開的,想問問您明兒有沒有空,要是有空,他中午的時候在鋪子上等。”


    中午的時候文澤才下課回鋪子上吃飯,正好有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算命師在七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醉該玩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醉該玩死並收藏算命師在七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