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過去後,安珍發現何母非常年輕,她好奇地問何興誌,可何興誌隻讓她好好孝順何母,別的話什麽也沒說。


    安珍原本也沒想太多,可日子越長,她就發現何家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麽窮,甚至有些富裕,但是這母子兩人都一個德性,喜歡裝窮。


    再加上她總覺得何興誌和何母的之間的關係有些怪怪的,於是便向以前的老鄰居打聽,才知道原來何母壓根不是何興誌的親娘,而是何興誌的姨娘!


    他親爹親娘去世後,已經是寡婦的何母覺得他可憐,所以便帶著他過日子。


    “前幾年我還沒喝草藥,肚子也沒動靜,但那是因為何興誌根本不怎麽和我同房,他總是借口說自己身上有怪病,說晚上有夢遊的情況,指不定會出什麽事情。”


    安珍說著便冷笑一聲,“那時候我傻傻的以為他說的是真的,所以也沒計較,後來我們搬家的時候,我發現他總是幫著那人搬東西不說,還興致勃勃地和對方談論做什麽樣的床才好用,不會晃蕩。”


    “我還以為是做咱們的床,後來他做好搬進那人的房裏後,我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


    秦勇咽了咽口水,“亂/倫?”


    安珍搖頭,“倒是沒這麽大的膽子,可他們非常親密,除了睡一張床,我想能做的都做了,那人也要臉,但是她又嫉妒我和何興誌單獨相處,所以總是挑撥離間。”


    不過就是不挑撥離間,隻要何母勾一勾手指,何興誌便像狗一樣甩著尾巴跑過去了。


    “那草藥沒有問題。”聽到這裏,文澤才想起剛才安珍偷偷給自己看的草藥。


    安珍瞪大眼,“沒有問題?”


    文澤才點頭,“我想對你下手的不是何嬸子,是何興誌。”


    何嬸子和何興誌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結合,但是他們之間病態的感情讓何嬸子迫切想要一個孩子,即使那個孩子是別的女人生出來的,隻要長得像何興誌,她就覺得那是她和何興誌的孩子。


    “那她為什麽不給我錢讓我醫院看病?”


    安珍想不通,她寧願害自己的是何母,也不願意是那個自己喜歡過的何興誌。


    作者有話要說:  愛我


    第86章


    聞言, 文澤才與秦勇對視一眼, 秦勇摸了摸鼻子,輕聲道,“何興誌的娘在管錢嗎?”


    在秦家是秦嬸子管錢的, 不過訂下親後,秦嬸子找秦勇談過,明確地表示隻要有媳婦了,這家就得交給媳婦管。


    安珍一怔,她抬起眼最後搖了搖頭。


    “她不管錢, 管錢的是何興誌, 那人隻管東西, 米糧肉什麽的, 都得放在她的房間裏,平日隻有她拿出來才能吃。”


    管錢的是何興誌,可他和何嬸子都很摳,所以即使手裏有錢也會裝成很窮的樣子。


    “害你的是何興誌,他自然不會拿錢讓你去醫院看病, ”文澤才扯了一根狗尾巴草,“至於何嬸子應該想管錢,但是何興誌不讓她管。”


    兩人的感情是不被世人認可的,何母既然能保持理智不讓何興誌碰她,那就說明她很怕,也沒那個勇氣豁出去和何興誌在一起。


    要是她管錢,何興誌怕的是對方一個不順心跑了, 到時候找人可不好找。


    安珍抽了抽鼻子,“可是他為什麽這樣啊,既然娶了我,又何必害我?”


    “他需要一個擋箭牌罷了,一個掩蓋他們感情的擋箭牌,”文澤才看著瘦巴巴的安珍歎了口氣,“你想怎麽做?”


    這件事不牽扯命術和算術,屬於安珍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而且是個男人,有些地方就是想要怎麽做,作為女人的安珍也不會和他想到一塊兒。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安珍自己說。


    安珍咬住唇,臉上帶著迷茫與糾結,秦勇看得直皺眉,他是個粗漢子,同樣也是個直來直去的漢子,就喜歡坦白人,安珍的做派他看不上眼。


    “你既然能出來找大師,那你就一定有打算,你說說你怎麽打算的?”


    安珍咽了咽口水,“我一直以為害我的是他姨娘,可現在卻成了他,我腦子實在是太亂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你不想離婚?你還想和那種人住在一起?”


    秦勇瞪大眼,臉上對全是對安珍的不可思議。


    安珍急忙擺手,“不,我沒有這麽想,我隻是不知道怎麽做,”說著她又捂住臉哭了。


    文澤才有些頭疼,他將安珍扶起來,然後看著她的眼睛道,“你麵前隻有兩條路,第一和以前一樣,過著那種有丈夫和沒丈夫一樣的日子,一輩子活在痛苦中;第二離婚。”


    離魂......


    安珍有想過和他們一起死,卻沒想過離婚。


    她看著文澤才,“離婚後,我該怎麽過?”


    “離婚可以分到一半的財產,所以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拿回你應有的財產,這些年你沒少給他們當牛做馬,那是你應得的,而且何興誌這麽傷害你......你甚至可以得到另外的補償。”


    見她情緒穩定下來了,文澤才也鬆了口氣,也幸好上個月頒發了婚姻的新律法,其中對離婚這一塊重點化了。


    安珍沉默了半晌,最後眼中閃過堅定之色,“我知道他把錢藏在哪裏,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鑰匙在他身上,我夠不著。”


    “你不用親自出馬,”文澤才笑道,“你那個後娘是個貪財的,利用一把分她點錢,她能把何家攪得不得安寧。”


    他隻是提點了安珍一番,安珍已經不再是那個傻姑娘了,她知道怎麽做。


    回到何家後,文澤才借口有事要辦,便和何母他們告了別。


    見他和秦勇走了後,何母才露出笑,“兩個大男人要是留下來沒有兩三斤米是打發不了的。”


    正在一旁打磨木料的何興誌聞言笑道,“你啊,就是這麽會過日子。”


    何母臉一紅,清咳道,“我去讓安珍熬藥喝,早點有孩子也早點了卻我的心事。”


    何興誌臉一沉,他也不管安珍在灶房,一把將何母拉到一旁,“你就這麽想要我和她生孩子?”


    何母一臉驚慌地推開他,“大白天的,注意點兒!”


    何興誌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我隻想要你,我不喜歡她,也不願意她給我生孩子!”


    “胡說什麽呢!”何母自知與他的感情就很對不起姐姐姐夫了,要是再因為她斷了何家的根,她死了後怎麽見他們!


    “你必須有一個孩子,”何母見他雙眼裏全是痛苦,最後也軟了心,“隻要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大人....管她做什麽.....”


    這話讓何興誌恍然大悟,而靠在裏麵牆上偷聽的安珍卻一臉煞白。


    “怎麽樣了?”


    田秀芬遞給他一杯茶,坐在他身旁問道。


    文澤才歎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安珍那個婆家的經簡直不叫經了,我能做的就是給她做幕後推手。”


    幫助對方離婚,再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


    田秀芬聽完後隻覺得想吐,她連忙拿過文澤才麵前的茶灌了幾口下去,“怎麽、怎麽會有這種人!”


    文澤才給她順了順心口,“放心吧,他們不會如願的。”


    安珍也不知道和她後娘王春秀怎麽說的,反正達成了交易後,對方便三天兩頭去何家,白吃白喝就算了,還老是盯著何母和何興誌看,何興誌沒去理會對方,可心裏有鬼的何母卻寢食難安。


    時間長了,何母憔悴了不說,對何興誌也不怎麽上心,王春秀見時候差不多了,便故意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問道,“親家,咱們做了這麽多年的親家,我昨兒個才知道原來你不是興誌的親娘啊!”


    何母嚇一跳,她緊緊地攥住自己的手,扯著嘴角,“是嗎?我以為當年媒人提過呢,再說我是他的姨娘,都有娘字嘛。”


    “是嗎?”


    王春秀挑了挑眉,那雙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何母,“哎喲,你哪裏像四十出頭的人啊,這和安珍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姐姐呢!你說你這麽年輕,我要是個男人,還天天和你待在一個屋簷下,嘖嘖,不心動那是假的。”


    這話都說得這麽露骨了,何母再聽不出來對方知道些什麽,那她就白活了,可即使心裏慌地一筆,麵上卻不顯,反而一臉憤怒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誌興也算是我一把屎把尿養大的,我們雖然不是親母子卻勝似親母子!你這話說得不對當,要是被喜歡說閑話的聽去了,不是要把糞往咱們何家潑嗎?!”


    “親家啊,我知道你對安珍有意見,你也看不上她這個女娃子,可再怎麽著也是安家的閨女,你做後娘也不能做成這樣!有些話張口就來,受傷的可不隻是我一個人。”


    何母越說越氣,最後就差起身指著王春秀的鼻子罵了。


    王春秀紋絲不動,被罵了這麽大半天,居然沒生氣,臉上還帶著笑,“哎喲,我就一句玩笑話,你咋反應這麽大呢?難不成我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


    何母見她油鹽不進,更氣了,她指著大門,“你給我出去!”


    “哎喲!你趕我走?”王春秀猛地起身,跑了。


    這人跑得太快,何母一時之間居然沒反應過來,她還沒鬆口氣人走了,就聽見王春秀在院子門口大哭著。


    “喪良心喲!我雖然是做後娘的,可也是心疼安珍的,過來坐一坐被她婆婆指著鼻子罵不說,還要趕我走!讓我滾!大家都給我評評理,這到底是什麽親家!”


    何母整個人一打晃,臉色蒼白。


    接著她便聽見附近有名的碎嘴婆子招呼王春秀,安珍也回來了,正問她咋回事。


    “還不是我嘴巴多,我說你啊真年輕,我要是個男人.....”


    “夠了!”何母跑出來捂住王春秀的嘴,她看著圍觀的幾個嬸子扯了扯嘴角,“是我的錯,親家,我錯了,咱們進屋吧。”


    王春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被捂住的嘴巴。


    何母也不鬆開,她瞧見王春秀眼裏的威脅後顫抖著嘴皮子,“安珍,瞧你娘這瘦巴巴的樣兒,今天晚上殺隻雞燉給她吃吧。”


    安珍垂下眼,“哎。”


    自那後,王春秀幹脆不走了,就住在他們家,吃他們的,喝他們的,甚至還伸手向何母要錢。


    何母不給,她往作勢要出去擺談,何母心虛,隻能拿錢塞。


    很快她身上便沒有錢了,偏偏要買東西,所以半夜便去找何興誌要。


    黑夜裏,何興誌也不放她走,而是將她按在牆壁上,“給了她多少錢?”


    何母一愣,最後也反應過來,對方知道王春秀威脅自己的事,“前前後後有二十塊。”


    何興誌嗤笑一聲,掐住她的腰,壓著嗓子,“她這麽有底氣在咋們家住著,一定是知道了什麽,看模樣安珍還不知道,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何母咽了咽口水,有些著急和心慌,“那、那怎麽辦啊!”


    她可聽說王春秀也是個碎嘴的。


    何興誌伸出手在她脖子上輕輕一掐,“一不做二不休,你明兒帶她去護城河那邊,走小路,到時候就說她失足落水。”


    這是要殺人啊!


    何母渾身顫抖,最後想起自己的名聲,什麽也沒說了。


    第二天,何母將王春秀騙出了門,安珍站在院子門口看著何興誌拿著鋤頭跟在後麵。


    直到看不見人影了,秦勇才從柴房出來,“大師說得沒錯,他們果然選擇了殺人滅口。”


    安珍簡直不敢想,要是自己不去找文澤才,而是一個人對上他們母子,隻怕當天晚上就會被打死......


    有秦勇以及王春秀幫著安珍,文澤才便回到鋪子上該做什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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