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連心啊,可見喬大嫂其實很恨喬老大,文澤才的話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即使要她斷一根手指,她也是願意的。


    喬大嫂走了後,文澤才拿著東西去了袁家找章全,他覺得用上輩子的頭疼術對待喬老大實在太仁慈了,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找章全。


    章全沒想到文澤才會讓自己給別人下術,不過他信文澤才的人品,二話沒說便拿進了屋子......


    已經過了吃飯的點兒,可自己那個懶婆娘還沒送飯過來,喬老大的臉色隨著肚子的叫聲越來越難看。


    半個小時後,忙完家裏喬老大布置的活兒才慌慌張張趕過來喬大嫂一進鋪子便對上喬老大陰沉的臉。


    她咽了咽口水,顫抖地將飯盒放在桌上,“吃、吃飯了。”


    “都餓死了,還吃個屁!”


    喬老大猛地一拍桌子,隨即開始挽起衣袖,麵色猙獰地往她這邊走來。


    喬大嫂雙眼瞪大,幾乎是尖叫道,“這是在外麵!”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誇我!


    第85章


    喬大嫂的話讓喬老大的腳步微微一頓, 可瞧見旁邊老板娘那來不及縮回去的腦袋時, 他一直以來堅持在外不打人的“習慣”突然崩塌了, 反正都被人看見了!他還在乎個屁!


    見喬老大居然沒停手,而是表情更加猙獰地往她這邊過來,喬大嫂連忙蹲在地上用雙手死死地抱住了自己, 雙眼緊閉著。


    可好一會兒都沒有拳頭落在身上, 喬大嫂小心地抬起頭, 隻見喬老大正一手撫住胸口,一手撐在桌子上,臉上全是痛苦。


    喬大嫂咽了咽口水,“你、你怎麽了?”


    喬老大一聽她的聲音更氣了, 剛要忍著心口的絞痛過來打她時,卻在抬腳時便痛得在地上打滾!


    喬老大的痛叫聲把周圍的人都引過來了,剛才偷看的老板娘一把將喬大嫂拉到自己的身後, 低聲說了句,“管他個屁!”


    然後眯起雙眼看向地上打滾的喬老大,也不上去幫忙,就這麽看著, 其他人也不敢去碰, 隻能問著。


    “喬老大你咋地啦?”


    “是不是哪裏痛啊?”


    “當然是痛了, 你看他抓著胸口.....咿, 怎麽又抓腦袋又抓胸口?”


    “笨,當然是腦袋疼,胸口也疼了!”


    圍觀人的說話聲讓喬老大心裏更煩躁, 可越煩躁他的腦袋和心口就越痛,短短幾分鍾,他居然疼暈過去了!


    “咋辦啊?送醫院吧?”


    被嚇住的路人道。


    “不用了,謝謝大夥兒關心,李大哥,請你幫我把他扶到那邊的小床上吧。”


    埋著頭不知道想什麽的喬大嫂突然從那老板娘的身後出來道。


    那李大哥正是老板娘倒插門的丈夫。


    “都散了吧,指不定是老毛病,這去醫院多貴啊,他把媳婦打得掉了幾個孩子也不見送去醫院,我看啊就是報應!”


    老板娘一邊大聲說一邊衝著圍觀的人揮手,等人走了後,她才拉著喬大嫂,“這人不能太慣著,他要是打你,你也拿著刀和他對著幹!他就是殺了你也得坐牢!”


    “哎喲,你說得這麽是什麽話喲!”李大哥生怕喬大嫂真聽了媳婦的話和喬老大拿著刀幹架出事,趕忙把她拉走了。


    “本來就是!你要是讓老娘不好過,老娘也讓你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


    老板娘越說越大聲,就連對麵的田秀芬她們都聽見了。


    剛才鋪子裏這麽大的動靜,她們也是看見了的,可趙大飛聽了文澤才的吩咐,攔著田秀芬和陳雲紅不讓她們過去。


    “看樣子,是成了?”


    田秀芬有些緊張地看向趙大飛,趙大飛抓了抓腦袋,“應該是成了吧。”


    不然怎麽會好端端地倒在地上大叫。


    喬大嫂坐在小床邊,眼睛盯著喬老大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麽,大概十幾分鍾後,喬老大醒了。


    他一睜眼就看見喬大嫂那張臉,氣不打一處來,“死婆娘,給老子哎喲哎喲......”


    剛舉起手,喬老大便痛叫起來。


    “好痛好痛啊!”


    喬大嫂也不敢露出破綻,於是小心問道,“是哪裏痛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腦袋痛還有心口也痛!啊啊啊太疼了!”


    疼了十幾分鍾,喬老大整個人仿佛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狼狽。


    文澤才站在裁縫店的門口,與剛回過頭拿東西的喬大嫂對上視線,文澤才微微一笑,進了田秀芬的鋪子。


    喬大嫂看見他的笑後,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按住了心口,成了......


    從那以後,但凡喬老大有打人的念頭或者是心頭煩躁時,都會疼得大叫,他拿著錢去醫院也沒檢查出來,時間久了,他便發現自己疼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越來越痛。


    文澤才去鋪子上看他,故意道,“你這是怪哉,不是病,切記要修身養性,不可暴躁,不然疼的時間會拉長,疼感也越來越重,我曾經看過一本書,裏麵那人三十歲開始痛,到四十歲的時候,一疼就能疼兩天,而且死也死不了,實在是可憐。”


    喬老大是個惜命的,特別是他還沒有孩子,所以聽了文澤才的話後,便一直細聲細氣地說話,也不再為小事暴躁,對待喬大嫂就是不高興也不敢有打人的念頭,就連罵都不敢罵。


    喬大嫂的日子好了起來,即使她已經對喬大哥沒有任何感情,可她依舊願意守著這個丈夫,這個家。


    “這是什麽?”


    文澤才接過田秀芬遞過來的圓團。


    “是喬大嫂給的謝禮,她身上沒有錢,又不想欠咱們,這個東西說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


    祖上傳下來的?


    文澤才仔細地看了看,沒門頭,最後拿著那東西去找章全,畢竟術是對方下的,這謝禮也應該拿給他。


    結果章全一見那東西便直擺手,“這可不是我能用的,你給我我也沒用啊。”


    “這是什麽?”


    袁衛國拿起來看了看,“看樣子是木頭做的,可這質感不怎麽像啊。”


    鍾叔爺湊過來,“這倒是個古怪的玩意兒,誰家祖上會有這種東西。”


    章全卻嗤笑,“真是沒見識。”


    眾人看向他,鍾然笑眯眯地給他端上茶,“幹爹,您就別買關子了。”


    章全頓時揚起笑,美滋滋地喝了口茶,然後看著文澤才他們解釋著,“這個東西叫囫圇卦,是算命師用的,用的料很難找,那種樹現在已經絕跡了,你們說,這東西稀不稀罕?”


    “這麽說倒是稀罕,”文澤才拿過囫圇卦,“我曾經聽我爺爺說起過這東西,比起龜殼,這囫圇卦算得更精確。”


    說著,文澤才便按照記憶裏文爺爺所說的辦法用手在囫圇卦團的正中間敲了敲,眾人隻聽一聲脆響,文澤才手裏的囫圇卦便成了兩半,都是月牙形狀的,放在桌上一看,還真是卦樣。


    章全看向文澤才的目光又多了幾分佩服,“我正想著你會這麽開這個呢。”


    “是不是等著我求你?”


    文澤才挑眉,章全哈哈大笑,喝茶掩飾自己計謀沒得逞的失望。


    “拿去。”


    袁衛國看著麵前被文澤才推過來的囫圇卦,“這麽好的東西,你隨手就給我了?”


    文澤才輕笑,“我有金錢還有羅盤就夠了,這東西我用得少。”


    袁衛國也不客氣,收下了。


    “對了,你還有黃骨漿紙嗎?”


    “還有些,你要?”


    “十張。”


    “成,跟我過去拿。”


    文澤才起身,袁叔問道,“不吃飯啊?”


    “吃了的,我媳婦做的,”文澤才一臉驕傲,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了。


    章全冷哼一聲,衝一旁的鍾叔和袁叔道,“這小子在鄙視咱們沒媳婦呢!”


    鍾叔扶住額,“章大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是啊,”袁叔笑眯眯地點頭。


    章全哎喲一聲,指著旁邊的院子笑道,“袁老哥,你這是心裏有底,不和我們同流合汙啊!”


    鍾叔和鍾然憋笑,袁叔趕忙解釋,院子裏一片笑聲。


    “你拿這個做什麽?”


    文澤才數出十張遞給袁衛國,袁衛國揣進兜裏,“我也得討生活啊。”


    文澤才抬手摸了摸下巴,有些欣慰地看著袁衛國,“真是長大了啊。”


    袁衛國一腳踢過去,文澤才靈活地閃開,趙大飛哎喲一聲抱住腿,“你們這叫殃及池魚!”


    袁衛國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文澤才在後麵叫道,“可別來老巷子,小心我搶你生意!”


    “滾!”


    袁衛國可沒和以前那樣擺攤做生意,他是接的私活兒,到處跑的那種,給人看風水,算八字等等,至於家裏,有鍾叔和章全在,他盡管放心。


    離開學還是半個月,文澤才偶爾會拿出上學期的書看看,趙大飛則是守著曉曉以及阿南做作業。


    今天是袁叔的生日,所以他們關鋪子關得早,全都往袁家去了。


    袁叔穿著鍾然做的新衣服,臉上的胡子也刮得十分幹淨,甚至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了發膠將頭發弄成了類似大背頭的發型,看著雖然有些怪,但是比起以往的袁叔來說精神多了。


    “袁叔,生辰快樂!”


    文澤才笑眯眯地拉著袁叔的手道,田秀芬也將一個紅包雙手拿著遞給袁叔。


    袁叔也不客氣,接過紅包後讓他們趕忙進院子坐。


    今兒來的人都是袁叔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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