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找師傅測夢的鄭家姑娘住醫院了,聽說傷得挺嚴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趙大飛低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81章


    “受傷了?”


    文澤才皺起眉頭伸出手掐算了一番, “不該啊,如果照我所說的去做了, 頂多受驚,不會受傷的。”


    “真的這麽準?”


    田秀芬一聽鄭春香受傷,這心便提起來了,這事兒要是弄不好, 很容易砸招牌的。


    文澤才點頭,“卦象顯凶,且牛凶成白, 牛乃蠻之物,象征著匪人或者凶惡之人,她這一劫正是由此而起,若是有男子相伴,惡者見其有護者,便生出三分退意,連三天見都如此,便直接退了.....”


    都說天機不可泄露, 田秀芬連忙打住他,“別說太多了,大飛,你打聽出她是怎麽受傷的嗎?”


    趙大飛聽了剛才文澤才的話便雙眼亮晶晶的, 此時更是亮得出其,“師傅說得都對!那鄭家姑嫂就是被一個惡人傷了的,那惡人之前便犯了流氓罪被關起來了, 這才放出來五天,不過到底是怎麽受傷的還不清楚。”


    秦勇聽見這話上前,“我去他們村打聽打聽,這外麵的人也不清楚情況,話趕話的傳,越傳越邪乎,也不知道真假。”


    文澤才想了想,最後點頭,“路上小心。”


    趙大飛抓了抓臉,看著文澤才,“師傅,這鄭姑娘還能醒嗎?聽說傷得很重。”


    陳雲紅皺起眉頭,“還是秦勇剛才說得對,大飛,這外麵的話還是別聽,等他回來再說吧。”


    也不知道怎麽的,外麵的人知道鄭春香曾經來找文澤才算過,這不,時不時的就來幾個說是算命的,結果話題便扯到鄭春香的身上了。


    “這是客人的**,我不方便告訴大家。”


    文澤才雖然臉上有笑容,但是眼睛裏卻沒有半點笑意。


    識趣的尷尬地笑了笑便走了,不識趣的還會指桑罵槐地說文澤才一頓,趙大飛生氣道,“我師傅又沒算錯!她本來就有這麽一劫!”


    “可聽說文大師給那姑娘支了招啊,怎麽還出事了?大師,你不會是嫌對方拿的錢少,所以故意整人家的吧?”


    說話這人是老巷口的一個老光棍,四十多歲,邋裏邋遢的,一點也不講究不說,還作風不怎麽好,老巷口的人都不怎麽喜歡他,他也嘴賤得很,四處招仇恨。


    文澤才看著他笑道,“你現在一分錢也沒給我,但是我還是要說,你今天必有血光之災。”


    “怎麽,文大師惱羞成怒,要找人打我一頓不是?”


    老光棍嘖了一聲,指了指自己腦袋,“可得往我這裏打,這樣才看得明白,大夥兒才知道我真有血光之災,是不是啊鄉親們?”


    他提高嗓門後,湊過來的人更多了。


    “我可舍不得閑錢找人去打你,”文澤才將竹簽收好,“你受的是天災,不是**。”


    老光棍嗤嗤笑著,露出一口老黃牙,不得不說,真的挺惡心。


    “那老子今兒就看看,老子到底會有什麽天災!大夥兒做個見證啊,要是文大師找人打我,你們可得幫我找警察。”


    說完,便笑眯眯地離開了。


    趙大飛冷哼一聲,“等著看吧,我師傅從沒算錯過!”


    就在這時,秦勇回來了。


    他看了眼鋪子門前圍著的人,清了清嗓子,“大師,為了更清楚鄭姑娘受傷的事實,我特意去他們村子走了一趟。”


    眾人豎起耳朵。


    “那凶手是個剛放出來的流氓,城裏的姑娘不好得手,所以他就在城郊外麵晃悠,鄭家姑娘在他們村是長相比較好的,在村裏有些名氣,加上她最近燙了頭穿了旗袍更是好看,那惡賊就動了心思,想要對她下手,結果前兩天都發現有男子在家。”


    “那惡賊隻有**歲的孩子高,自然打不過鄭家男子,所以不敢動手,最後一天的時候他發現鄭家沒有男子了,所以才動了手,鄭家離村裏的其它住戶遠,姑嫂的驚叫聲沒能把人叫過來,鄭家三嫂被打暈了,鄭姑娘挨了一刀。”


    秦勇的話剛說完,趙大飛便猛拍手,“她咋沒聽我師傅的話呢!”


    “文、文大師說了什麽話啊?”


    圍觀的人好奇問道。


    “我師傅當日跟她叮囑了好幾遍,不能一個人在家,也不能一個人走夜路,在家的時候也必有的男子相伴!這最後一天鄭家隻有她嫂子和她在,那凶手一定覺得有機會,所以動了手。”


    眾人恍然大悟,看向文澤才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敬畏,剛才那幾個跟著老光棍滾著說話的人都給文澤才道了歉,文澤才笑了笑,也不在意,而是看向圍觀的人。


    “你們要是想算命的話,我很歡迎,要是沒有其他事兒,就麻煩各位讓一讓,我這還要做生意呢,算命的也要吃飯。”


    一聽這話,沒一會兒圍著的人便散開了。


    “師傅,這事兒不怪咱們,是鄭家沒信你才出了事。”


    趙大飛給文澤才倒了杯茶。


    “隻希望鄭家姑娘能平安,”文澤才微微一歎,喝了口茶。


    “應該沒事,她傷的地方不致命,不過她也挺勇敢,奪了那賊人的刀,還故意往屋子裏叫人,讓賊人以為屋子裏還有其他人。”


    秦勇的話讓田秀芬和陳雲紅聽著就覺得驚險。


    “要是那人沒被嚇住,真不知道還會出什麽事。”


    “就是啊,而且這青天白日的就這麽囂張,還真可怕,”陳雲紅聽得都不敢一個人在家了。


    趙大飛連忙攬住她的肩膀,“別怕,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陳雲紅臉一紅。


    文澤才和秦勇雙雙重咳一聲,趙大飛笑了笑,牽著陳雲紅回旁邊的鋪子去了。


    下午雙眼通紅的鄭母便和鄭大哥一起過來了。


    “大師,是我的錯,要是我聽了春香的話,遵了您說的規矩,她也不會受這麽大的苦,”說著鄭母又哭了。


    鄭大哥也一臉自責。


    “鄭同誌傷勢怎麽樣?”


    “醫生說再伸進去一寸,就沒救了,現在隻要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麽事了,”說是沒事,但是傷的地方是肚子,鄭母很擔心以後會不會影響鄭春香生孩子。


    聽到對方沒有生命危險,文澤才等人也鬆了口氣。


    送走鄭母他們後,文澤才招了招手,“關門,今天不算了。”


    趙大飛連忙照做。


    晚上文家燒好飯菜,請鍾然和袁老頭過來吃。


    袁老一來就問起鄭家的事兒,他也聽說了。


    趙大飛連忙手舞足蹈地給對方描述了一番,聽完後,鍾然對文澤才豎起大拇指,“文大哥真牛!”


    “過講了,”文澤才謙虛了一下,“現在的治安沒有以前那麽好,你們在家都謹慎一些,要是有什麽陌生人過來,都留個心眼。”


    鍾然點頭,“放心吧。”


    翌日,文澤才比趙大飛後來鋪子上,鋪子已經有不少人了,他們都看著腦袋上包著紗布的老光棍。


    “你可別把傷賴在我師傅頭上,昨兒我們關了鋪子就回家了,一直沒出來過,”趙大飛一臉警惕地看著老光棍,秦勇那張黑乎乎的臉也沉著,看著有些嚇人。


    老光棍臉上堆滿笑,“我哪會做這種事,我是來為昨天說的那些混賬話道歉的。”


    “文大師來了!”


    文澤才走進鋪子,“道歉?”


    老光棍連忙過去,“是啊,昨天是我嘴賤,大師您也別往心裏去啊。”


    說起來他還真他娘的倒黴,晚上吃完飯去上茅廁,還沒出來,茅房上麵的木頭便掉了一根下來,正砸在他的腦門上,負了傷。


    “好說好說,”文澤才笑眯眯的,“以後算卦可得要錢了,昨兒我看你麵善,所以免費給你算的。”


    麵善?


    老光棍一聽咽了咽口水,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塊錢遞過去,“我現在就想算。”


    “算什麽?”


    文澤才坐下,眼睛往門外圍著的人身上一掃,那些人便跑開了。


    老光棍看了眼秦勇和趙大飛,最後厚著臉皮道,“我和西街那個寡婦有戲嗎?”


    文澤才笑眯眯地吐出一句話,“沒戲,你好安安心心做個光棍吧。”


    老光棍幾乎是哭著從鋪子裏離開的。


    鍾叔離開了十天便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這是我的好兄弟,叫孟忠國,他想找人看墳地,所以我就帶著他回來了。”


    “請坐,”文澤才笑道,秦勇很自覺地去泡茶了。


    現在趙大飛隻管學相術,雜活兒都被秦勇給包了。


    “小兄弟這麽年輕啊,”孟忠國滿臉驚訝,“我在路上聽老鍾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和咱們的歲數差不多呢,真是沒想到。”


    “這叫英雄出少年,”鍾叔一臉得意,好像文澤才是他兒子似的。


    “這話沒說錯,還真是,”孟忠國顯然很信任鍾叔,所以他並沒有因為文澤才的年齡而發出質疑,而是將自己來的目的說了。


    “我們孟家往上七代的老祖宗一直到四十歲都沒有孩子,後來他聽了一個算命師的話,將他父親母親的墳換了位置,第二年便得了個大胖小子,那算命師說咱們孟家子嗣稀少,得多做善事,從那以後咱們孟家便代傳代的做善事。”


    孟忠國說完又歎了口氣,“可即便如此,咱們孟家往上幾代人也都是單傳,到了我這裏後,更沒有影,我都四十二了,我媳婦也三十八了,還沒有孩子,我想當年老祖宗既然能找算命師看墳地,那我也想試試,所以一聽老鍾說文大師會算,我就跟著找過來了。”


    文澤才點頭,他看了看孟忠國的麵相,“你子孫宮飽滿,應該是多子多孫才是。”


    這人的麵相還真有些像夏正國。


    而且比夏正國更好一些。


    孟忠國聞言並沒有大吃一驚,而是露出一絲苦笑,“可不,給我算命的人都說過這話,我也帶他們去看了看祖輩的墳地,可都說看不出什麽問題。”


    鍾叔聽到這話看向文澤才,“我在想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術?”


    文澤才仔細看了看孟忠國的眼瞼,舌苔,甚至還取了精血出來看,最後搖頭,“沒有,應該是墳地上出了問題,我得去看看才能知道。”


    孟忠國的家離聊城不遠,不過還是得坐兩個小時的火車才行,袁衛國還沒回來,這來回三天就行了,文澤才也不著急。


    “帶兩件就行了,這日頭大,白天穿一件,晚上換洗,第二天早上就幹了,”文澤才本來要自己收拾的,可田秀芬不樂意,非要自己來。


    “說是不遠,可一想到一去就是三天,我還真擔心。”


    田秀芬將衣服裝進布袋裏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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