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是楊永勝第一次被女同誌表白,他覺得對方真是大膽極了,也幸好對方找了個偏僻的地兒,周圍也沒行人,所以楊永勝抓了抓腦袋。


    “我見她一直低垂著頭,也不好意思說得太大聲,所以便湊過去小聲的回絕了,說我有對象了,結果.....”


    結果剛湊近對方,還沒開口,就聽見身後一聲爆吼,隨即腰就被人踹了一腳,整個人撲倒在地,撞傷了腦袋。


    “我真冤。”


    對象不信自己,現在鬧脾氣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取得原諒。


    說著,楊永勝便深深地歎了口氣。


    “不必擔心,不出三天就好。”


    文澤才的話給了楊永勝一顆定心丸似的,不過他也不是傻子,三天來該獻殷勤的時候獻殷勤,該賠小心的時候賠小心,三天後文澤才便看見兩人又熱好如初了。


    “事情搞定了,咱們兩清了。”


    周衛國第一次來文澤才他們家,卻說完這句話便走了。


    文澤才摸了摸鼻子,對身旁的田秀芬道,“這人還真不好交流。”


    又到了周末,文澤才與趙大飛又一起出了攤。


    一個上午過去,就收了三塊錢。


    趙大飛歎了口氣,“師傅,看來咱們這生意還真不景氣,瞧瞧師娘她們那成衣店,都開張才多久,就賺了不少錢。”


    文澤才瞪了眼沒出息的趙大飛,“我們這生意景色得很!”


    話音剛落便有一青年麵帶猶豫地過來了,“你這算命準不準?”


    文澤才一腳踢開趙大飛,然後掛出招牌笑容,“當然是準的,你想算什麽?”


    青年撓了撓腦袋,最後一屁股坐下了,“我啊,想算算我還能活多久。”


    趙大飛一愣,文澤才卻什麽也沒問,而是看著他的麵相,“你鼻梁上方有側痣,且這痣極黑,這是病難痣,你一出生便病難繁多,前不久應該還生了一場大病。”


    青年咽了咽口水,臉上的震驚之色絲毫沒掩飾,“我確實如大師所說,一出生不是生病就是受傷,前不久我腰痛,去醫院一看,說什麽我身體裏麵有石頭,要是不做手術,就會時不時的痛。”


    腎結石?


    文澤才聽明白了,他看著對方接續道,“你雖然是病難之相,可你命中有貴人相扶,所以壽命雖然不是很長,但也能活到五六十歲。”


    “五六十歲?”


    青年嘖了一聲,“那也不短了!”


    趙大飛聞言忍不住想笑,但是一想到對方是客人,於是趕忙正了正臉色。


    “可我什麽時候才能遇見我的貴人呢?”


    青年想了想後又問道。


    趙大飛連忙插話,“這位同誌,你現在可是問的第二個卦了。”


    意思是得加一塊錢。


    青年哈哈大笑,從兜裏拿出兩塊錢遞過去,趙大飛連忙接過手,閃到文澤才身後做背景板了。


    文澤才指了指那青年的耳朵,“耳內有吉痣,且位置上下適中,你的貴人正是你未來的妻子。”


    未來的妻子?


    青年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確實還未結婚。


    “國祥啊,你在幹嘛?”


    一個挎著菜籃子的婦人皺著眉頭走過來看著那青年問道。


    富國慶連忙起身,“媽,我在算命呢,這位大師算得很準,您也試試?”


    富母連忙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打量了一番文澤才,這麽年輕就出來騙錢,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想著,富母便準備把富國慶拉走。


    “這位嬸子慢走,”文澤才皺眉叫道,富國慶連忙拉住富母。


    “嬸子最近還是別去水源多的地方比較好,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富國慶一驚,正要追問的時候就被富母一把拉到身後,隻見他媽雙手叉腰,一臉惡相:“不堪設想?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有血光之災啊?!”


    文澤才眨了眨眼,“是啊。”


    “噗嗤。”


    富國慶沒忍住捂嘴大笑。


    富母氣急,一把就把兒子拉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教訓富國慶,“你怎麽能信那些江湖騙子的話呢!”


    “媽,我覺得他說得挺準的。”


    “閉嘴!快去取衣服,明兒還得去你姑婆家祝壽呢!”


    看著母子二人離去的背影,趙大飛將錢放進兜裏,“師傅,那大嬸還挺凶。”


    文澤才卻眉頭緊皺,那嬸子怕是要出事。


    可他已經出言提醒,信不信就看對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天簡直氣炸,被相親真不是個好事兒!!!!抽十個小可愛送一百晉江幣!!!!!!!!!!!


    第59章


    由於曉曉的學校有一個校外活動, 雖然是周末,但文澤才他們下午收攤也早, 所以正好有時間去接曉曉, 文澤才讓趙大飛拿著東西回鋪子,自己往學校那邊去接人。


    結果他站在校門口看著其他小朋友都被人接走了, 曉曉卻還沒出來,文澤才撓了撓腦袋, 走進了學校。


    一般來說,學校現在沒走的都是留下來打掃衛生的, 可到了曉曉的教室,文澤才卻發現隻有她一個人幹活。


    看著曉曉髒髒的小臉, 以及吃力搬著桌子的模樣,文澤才皺起眉頭直接推門進去, “曉曉,怎麽隻有你一個人打掃衛生?”


    以前他也見過曉曉留下, 可都是幾個小朋友一起的,今兒卻隻有曉曉一個人。


    曉曉聽見文澤才的聲音後不是高興,而是驚慌,她手一鬆,結果沒注意桌子腿便壓在了她的腳上!


    “哇!”


    疼痛讓曉曉哭出聲, 文澤才趕忙將桌子移開,然後將曉曉抱在膝上,伸出脫下她的鞋,發現沒什麽問題後才讓曉曉自己站好。


    “你今天情緒不對勁, 自己說。”


    文澤才在對待孩子的某一方麵是很嚴厲的。


    曉曉委屈巴巴地擦了擦眼淚,“今天在郊外活動的時候,老師讓我們介紹自己爸爸是做什麽的,我說您是算命的,結果老師說您是騙子,我頂了嘴,老師不高興,其他小朋友後麵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玩兒了。”


    “剛才其實還有四個人和我一塊兒掃地的,後來他們湊到一塊兒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就都走了。”


    說完,曉曉哭得更大聲,“爹,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不會頂嘴了。”


    文澤才深深地吸了口氣,曉曉剛來時教他們的老師也不知道怎麽的,被學校調走了,現在這位老師剛來幾天。


    在校外活動讓孩子們介紹自己父親的職位,這老師......


    文澤才將曉曉抱在懷裏安撫著,“曉曉沒有錯,這是老師的錯,而且爹也不是騙子,你說得對,你掃哪個地方?”


    曉曉見他沒生氣,便連忙露出笑臉指了指麵前這一行位置,“我掃這邊。”


    “爹和你一起打掃,至於其他地兒,”文澤才掃了一眼,“咱們不掃。”


    將曉曉帶回家後,文澤才將情況給田秀芬說了,田秀芬氣急,“那老師我知道的,之前去接曉曉的時候就有家長說那老師勢力得很,還說最近要調座位,把家庭情況好一些的調到最前麵,差一點的往後排,我隻當他們說閑話,沒想到還真是!”


    趙大飛聽到這趕忙從兜裏拿出兩顆糖奔著外麵正在做作業的曉曉去了。


    陳雲紅皺起眉頭,擔憂道,“這人敢這麽囂張,一定是有人撐腰,不能小看。”


    文澤才的手指輕敲著桌麵,看來不管什麽年代,垃圾都不會少,“這事兒我看著辦,周一我送她去學校。”


    到了周一,文澤才將曉曉送到了教室門口,卻沒有離開,而是等到了他們的班主任,柳老師。


    柳老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教師,長得有些俊,桃花眼,一看就是花色相,文澤才微微挑眉,當著班裏所有人的麵指了指柳老師的臉,“柳老師,看你紅光麵滿,今日一定有大喜事,隻不過樂極生悲,紅光下是黑氣,你不出兩個小時,必有血光之災。”


    柳老師先是瞧見文澤才後覺得這家長氣質這麽好,家庭條件一定不差,正想著是哪個學生的家長時便聽見這一段話。


    他臉色青黑,“你是文同學的家長?”


    “正是,”文澤才指著曉曉昨兒打掃那行,“昨天我家曉曉一個人打掃教室,我不能忍,所以她平時打掃哪個地兒,我就讓她打掃的哪個地兒,至於你說我是騙子的事兒。”


    文澤才低笑,旁邊幾個教室的老師也探出腦袋瞧著他們,於是文澤才提高聲音,“就如剛才我所說的為證似乎少了點,所以我不要你的算命錢,再給你算幾條,明天你犯火,會有火光之災,後天你犯凶,不管做什麽都會倒黴,要是不幸那下場還真不好說。”


    幾個老師聽得津津有味,可柳老師卻氣得心口起伏加大,“胡言亂語!”


    “為了公平,也為了你不把以後的事兒推在我閨女身上,”文澤才將曉曉叫出來,“我閨女就不在你的班級上課了,我看隔壁的左老師就挺不錯,左老師您和這個班的進度差不多,我閨女就交給您了,校長那邊我去說,您盡管收下。”


    左老師四十多歲,是個非常正直的老師,他早就看柳老師不順眼了,再有文澤才這話,想也沒想便把孩子收下了。


    將曉曉送進左老師的教室後,文澤才也不理會氣急敗壞的柳老師,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


    托楊永勝的福,這校長是楊永勝家的親戚,也知道一些文澤才的事,聽了他的話後二話沒說便給了一張證明,“待會兒我交給左老師,你先去忙吧。”


    這個點兒大學也快上課了。


    文澤才感謝後便離開了學校。


    再說這邊看著文澤才離開的柳老師,憋著氣進教室看著曉曉原來坐的位置空出來更來氣,他一把將手裏的書拍在桌子上。


    下麵的小朋友大氣都不敢出,特別是昨天孤立了曉曉,衛生也沒打掃的幾個更覺得害怕,他們雖然不懂文澤才剛才所說的話,可那什麽“凶”和“血”他們也能明白是不好的事兒。


    “都愣著做什麽?翻開書!”


    柳老師咬牙瞪著下麵的學生大聲道。


    第一節 課下了後,柳老師還沒出教室門,便有老師過來大聲道,“柳老師,我剛才在辦公室看見優秀老師名單了,你排第一!”


    柳老師雙眼一亮,而出來的左老師一聽這話臉都黑了,上周明明是他排第一,這柳老師......


    “是嗎?我何德何能啊,”柳老師一邊往外走,一邊滿嘴謙虛,結果也不知怎麽的左腳絆住右腳整個人直接撲倒在地,嘴巴正好撞在門框上,磕掉了兩顆大門牙.....


    滿耳柳老師痛叫聲的左老師隻記得文澤才剛才說的不出兩個小時便有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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