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那你可要得罪本家人了。”


    周衛國冷哼一聲,“這不用你管,”說完又看了他一眼,“別以為那人是個窩囊廢就小看他,他爹是尚陽周家的掌權人,手段不是你我能敵得上的。”


    說完,便離開了。


    文澤才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也回去上課了。


    傍晚文澤才回鋪子的時候,發現鋪子是關著的,他皺起眉頭,去旁邊的鋪子打聽。


    “就在不久前,一對老夫婦過來找你媳婦,我看見你媳婦孩子還有另外兩個人往村子那邊走了。”


    一對老夫婦?


    文澤才連忙往家走。


    文母滿眼挑剔地將田秀芬打量一番,瘦巴巴的,身上沒二兩肉不說,生下來的孩子也瘦巴巴的。


    文父冷著臉一直坐著,也沒說話,田秀芬抱著曉曉坐在一旁,陳雲紅和趙大飛在做晚飯。


    “澤才回了城也沒到家看看,是你讓他這麽做的?”


    文母壓住火氣,問道。


    田秀芬平靜地回著,“這個,您應該問文澤勇才對。”


    文母的火氣隨著這句話頓時冒出來了,“什麽文澤勇!那是你小叔!沒大沒小,真是個火柴丫頭!”


    曉曉嚇一跳,轉身將臉靠在田秀芬的懷裏。


    聽見聲音的趙大飛連忙起身來到堂屋,田秀芬讓他別頂嘴,轉頭笑看著文父文母,“按理說,我是文澤勇的大嫂,我叫他名字是天經地義的,這沒大沒的可不是這個。”


    “你、你強詞奪理!他爸,你說句話啊!”


    文父聞言皺起眉頭,“你怎麽能對長輩這麽說話!沒規矩!”


    “我們師母就是再沒規矩,也不會和女人鑽小樹林,還是結了婚的人,嘖嘖,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教出來的。”


    趙大飛嘲諷道。


    文父文母頓時震驚了,他們對視一眼,文父指著趙大飛顫抖道,“你從哪裏聽到這些的?!”


    “這還用聽?”趙大飛指了指外麵,“咱們這幾個村子都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


    第58章


    文父捂住胸口, 隻覺得全身發冷,腦子一片空白, 正要過去拉著趙大飛說話卻覺得雙腿一軟, 接著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他爸!”


    文母趕忙跑過去將人扶起來,趙大飛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 田秀芬則是將曉曉抱得更緊,文母見此大罵道, “有你這麽做媳婦的嗎?你公公摔在地上你連扶都不扶!”


    田秀芬抿了抿唇,曉曉偷偷看了她一眼, 見文母麵目猙獰,嚇得她趕忙縮回田秀芬的懷裏。


    “公公?我記得你們已經與我斷絕關係了, 我媳婦哪裏來的公公呢?”


    見文澤才回來,曉曉立馬從田秀芬的懷裏跑出來, 伸出小胳膊緊緊地抱住他的大腿。


    文澤才趕忙彎腰將人抱起,然後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想爹了?”


    曉曉也沒說話,而是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田秀芬起身笑看著他,“餓了吧?”


    “師傅,飯菜馬上就好,”趙大飛也笑著。


    文澤才將曉曉放下交給田秀芬, 示意他們先過去,自己與文家夫婦說話。


    文母紅著眼睛看著文澤才,“瘦了,臉頰上的肉都沒多少了。”


    文父則冷哼一聲, 坐下身便背對著他。


    文澤才將書袋放在桌上,也坐下身看著他們,“說正事吧,兩位突然上門來,是因為文澤勇的事?”


    文母一愣,她猶豫地看了眼文父,在得不到文父的眼色後,隻能幹巴巴地回著,“這是什麽話,你考上大學也不回來看看我和你爸,要不是人家翠翠說,我們還不知道你在回城了。”


    翠翠?那個宋翠翠?


    文澤才皺起眉頭,關於趙愛國冒充自己給宋翠翠送信這件事在對方被邱隊長帶走後,文澤才便請田隊長給自己寫下的解釋信蓋了村裏的印章。


    一是解釋自己這邊的情況,二是有村裏的印章在,也能證明自己確實清白,對宋翠翠絕對沒有那種心思,對方一直未回信,他和田秀芬還覺得是女同誌害臊。


    “她怎麽知道我回城了?再說,”文澤才抬眼看著兩人,“文澤勇不是早就知道我回城了嗎?不然也不會設計害我。”


    “設計害你?什麽意思?”


    文父皺起眉頭。


    文澤才看了眼眼神閃躲的文母,笑道,“這事兒您還是問你媳婦吧,她應該是知道的。”


    文父聞言立馬看向文母,文母尷尬一笑,“澤勇說是誤會,先別說這事兒,澤才啊,當初是我們不對,可那也是在氣頭上說的話,你怎麽還當真了!”


    文澤才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他們,“可不就當真了,而且你們也不是像是說笑話,我要是沒記錯,當初你們逼著我把工作讓給文澤勇,替他下鄉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幾次要和我斷絕關係了,我到了鄉下後不就想通了嗎?”


    “還是斷絕了關係好,這樣我即使回城也沒有身份去指責你們當初做的事,”說完,文澤才還點了點頭,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文父那個工作當初說是傳給原身的,其實是原身靠著自己的努力進了廠,還沒上幾天班,他們家便接到通知要下鄉一個人,兩口子商量半天,終於決定舍棄大兒子,將嘴甜會來事兒的文澤勇留在身邊。


    至於文澤娟,本就是個小姑娘,他們自然不會考慮。


    文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文母臉上強撐的笑也漸漸消失,“你這是在怨恨我和你爸?”


    “那倒沒有,”文澤才搖頭,還沒等文母高興,他又道,“我如今除了嶽父嶽母也沒有其他長輩,何來怨恨之說?”


    “我知道你們今天來是為了什麽,”文澤才放下手,“要是我沒記錯,廠裏幾年一次的評職就要開始,這評職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拿出當年考核通過的證明,當初你們太心急,也沒把考核證明從我這裏拿走,現在聽文澤勇說我回來,所以才拉下麵子找過來吧?”


    文母見他看穿了來意,咬了咬牙,“說到底他還是你親弟弟,你現在都考上大學了,也不怕沒有工作,何必咬著當年的事不放呢?現在大家都在聊城,你們又是兄弟,打好關係,以後有什麽事情也好照應,你說是吧?”


    “我說不是,”文澤才笑著搖頭,在兩人黑漆漆的臉色下道,“他這麽有本事,有心思來設計我,那就一定有心思能重新考核一次,二位不必太擔心,回去吧。”


    當初原身都已經下鄉了,文澤勇還怕他會回來搶走自己的工作,所以才會文家夫婦麵前攛掇他們與原身斷絕關係。


    “你、你這個孽子!”


    文父氣極,起身拿起自己坐的木凳就往文澤才的方向扔了過去!


    文澤才一個閃身就避開了,木凳撞擊在牆上的聲音讓灶房的幾人嚇一跳,趙大飛跑得最快衝到了堂屋,“師傅?”


    “文哥?”


    田秀芬也嚇壞了,後麵跟著陳雲紅以及曉曉。


    文澤才看了眼地上的凳子,然後看向喘著氣的文父,“你這暴脾氣還真是一點也沒改。”


    要說原身的暴力行為,還真是受文家夫婦的影響,不是被他們打,就是看著他們打。


    “大飛,送人。”


    連“客”這一個字,文澤才都覺得說不出口,這兩人算什麽客!


    趙大飛挽起衣袖,衝著文家夫婦冷笑著,“是我把你們送出去,還是我把你們攆出去?”


    “你這種人,還想讀大學,我呸!”


    文母說完這句話便拉著文父離開了。


    “她那話什麽意思?”


    田秀芬連忙來到文澤才的身邊。


    文澤才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趙大飛夫婦連忙抱起曉曉去了灶房,“我記得打小她就喜歡文澤勇,不管文澤勇想要什麽,又或是做了什麽錯事,她都覺得對方有苦衷。”


    總會為對方找各種理由。


    為了防止文家時不時過來找他們的麻煩,文澤才笑眯眯地給他們找了點麻煩。


    自身都難保了,怎麽會有心思來找他們的麻煩呢?


    楊家接到一份匿名信,信上說文家有一個寶貝,是家傳的,很值錢,楊家也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讓文家給楊友珍一個交代。


    首先這文澤勇的錢就得交給楊友珍管,而不是給文母,再者得賠一點錢堵住他們楊家人的嘴,不然文澤勇就得和楊友珍離婚不說,還要把對方的工作弄掉。


    隻要把文澤勇抓在他們楊家手裏,就不怕文家的寶貝弄不到手!


    而已經嫁出去的文澤娟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說文家夫婦原本給她準備了多少彩禮錢,結果被文澤勇占有了,文澤娟可不能忍,她早就有懷疑了,立馬和丈夫商量後,打著包袱回了娘家。


    不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她就一直鬧下去!


    “這個宋翠翠不會是記恨那次的事兒,所以故意跟文家人說你的吧?可她怎麽知道你在哪個大學?”


    田秀芬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咬唇問道。


    文澤才還在看書,聞言放下書,“趙愛國不會那麽快出來,可那個何玉蘭可不會關太久,我考上聊城大學的事村裏人都知道,她根本不用打聽。”


    “你是說她和那個宋翠翠聯係上了?可她之前這麽胡來,宋翠翠能原諒她,卻來對付你?”


    田秀芬越來越糊塗了。


    文澤才幹脆熄了燈,躺下抱住田秀芬,“宋翠翠不是善茬,她丟了這麽大的麵兒,有關這件事的人她都不會放過,不過我確實沒惹她,這事兒也算過去了,何玉蘭和趙愛國可不好過。”


    宋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楊永勝成了文澤才的小迷弟後,每天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文澤才的書桌啥的擦幹淨,然後等著對方來上課。


    文澤才對此哭笑不得,“你這樣我會不自在的。”


    “這有什麽,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楊永勝笑眯眯地道。


    文澤才笑了笑,索性也不去勸了,拿出書準備等講課老師來,結果楊永勝清咳一聲,湊過來低聲道,“文同學,這幾天吧,有兩個女同學對我有些那啥,這是不是你說的桃花?”


    文澤才看了眼他桃花區上纏繞著的那幾絲黑氣,同樣低聲道,“上次我說的話你可記得?”


    要是沒弄好,可就有小災了。


    想起自家那性子火爆的對象,楊永勝咽了咽口水,“我一定會堅守自我,不會出事的!”


    文澤才但笑不語。


    第二天文澤才來上課的時候便看見楊永勝腦袋上纏著白紗布,看見他的時候都快哭了,“我真的啥也沒做!”


    楊永勝昨兒找文澤才確認後,便一直小心謹慎,結果下午放學回宿舍的路上,被一個女同學攔住,然後被大膽的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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