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隊長聞言冷笑一聲, “我邱大成還就是有本事!”


    說完便準備加重手勁兒。


    “啊!”


    突然,他直覺得一陣劇痛, 雙腿之間被文澤才狠狠一踢痛呼著鬆開手, 滾在地上捂住□□大叫。


    文澤才一腳將桌子踢到門前處將門擋住,讓邱家嫂子推都推不開, 隻能著急地在外詢問出什麽事兒了。


    邱隊長咬住牙忍著劇痛正欲起身,就被一冰涼的東西抵住了喉嚨, 他抬手一摸,卻是一枚銅錢, 不禁譏笑,“我見過拿槍殺人的, 真沒見過用銅錢殺人的。”


    “是嗎?”


    蹲在他身後的文澤才輕笑一聲,隨即用另一隻手將一枚銅錢扔在了門框上, 隻見那銅錢竟然有一半都鑲進去了!這要是射在人身上,不死也得受大罪。


    邱隊長見此冷汗連連, 他嘴角微微扯了扯,“文兄弟真是好本事啊。”


    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有點心計的知青,不想還有這等本事。


    邱隊長暗罵自己看走眼。


    冰冷的銅錢在邱隊長喉嚨處移動,“文某說過,邱隊長今年千萬別貿然做事, 看看,這就是下場。”


    邱隊長臉色一黑,卻不敢多說,而門外的邱大嫂還在叫嚷, 他立馬有了發火處,“閉嘴!我和文兄弟說話有你這娘們什麽事!還不快點滾開!”


    邱大嫂一愣,最後離開了。


    邱隊長正要對文澤才說幾句好話時,卻感覺那冰冷的銅錢突然發起熱來,而且是極熱到了滾燙的地步!


    “文、文大師,剛才是邱某的錯,是邱某的錯,希望文大師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邱隊長不得不慫。


    文澤才收回手,然後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看著癱在地上邱隊長笑了笑,“邱隊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真不賴啊。”


    “哎喲,文大師太誇獎我了,”邱隊長忍住雙腿間的疼,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扶住椅子坐下,“文大師啊,剛才都說邱某的錯,文大師千萬別記在心上啊。”


    文澤才冷哼一聲,將那鑲進去的銅錢輕輕一抽便抽出來了,“邱隊長,試問我掐住你的脖子想讓你死,你可會不記在心上?”


    邱隊長訕訕一笑,“文大師稍等。”


    說完便一瘸一拐地想要出去,結果那門擋住門口,他又不敢讓文澤才幫忙,隻能忍住痛將桌子移開,然後才出去。


    文澤才掀開眼皮,背過身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牆壁上寫下了一連串的符號,等他收回手的時候那牆上的符號立馬就消失了。


    他轉過身,邱隊長剛進門。


    “文大師,這是邱某的歉禮,請一定要收下,”邱隊長說著便將那包東西放在桌上。


    文澤才撇了一眼,大概有兩百塊錢,以及五十張票。


    “這都是肉票、糧票以及布票,還有這一張,”邱隊長見他看過來,連忙拿起最後麵的那張,“這是收音機的票。”


    收音機?


    文澤才挑了挑眉,然後伸出手,“兩張。”


    邱隊長嘴角一抽,他手裏確實還有一張,不過是想給未來親家的,“我這就去拿。”


    文澤才滿意地收下所有的歉禮,然後對肉痛的邱隊長道,“記住,勿與屬豬、兔、牛的人過多接觸,不管他們說什麽,你都要克製住自己,別參合進去,不然你就真栽了。”


    邱隊長一一記下,然後將文澤才送出家門。


    等文澤才走後,邱隊長才回家癱在椅子上,“打了半輩子的鳥,今天卻被鳥啄了眼睛!”


    文澤才拿著票就下了縣城。


    “娘,爹爹怎麽還麽回來?”


    曉曉坐在院門口從傍晚等到天黑也沒見人回來,於是噠噠噠地跑向灶房問道。


    田秀芬剛好飯菜做好,聽到這話心裏也擔心呢,正想出門看看就聽見院門口有動靜,她心中一喜,曉曉直接就跑出去了。


    “姥爺,娘,是姥爺!”


    田秀芬一愣,頓時加快腳步出去,“爹。”


    田隊長看了她一眼,“曉曉她爹還沒回來?”


    “沒有。”


    田隊長聞言皺起眉頭,“那邱大成可不是個好東西,現在都沒回來,恐怕是出事了。”


    田秀芬一愣,頓時一陣驚慌,“我現在就去鎮上!”


    “我已經讓你哥去了,你一個女娃子,這黑不溜秋的去啥去!”


    田隊長說著便將曉曉抱在懷裏,“回家吃飯吧。”


    田秀芬咬住唇,“已經做好了,爹您就在這吃飯吧,我.....”


    “你哪裏都不準去。”


    田隊長正要訓她,院子外就出現了田建國和文澤才的聲音。


    曉曉臉上揚起笑容,下了地便跑了出去,“爹!”


    “哎,”文澤才手裏提著東西,他隻能彎下腰親了親曉曉的臉蛋,“快進去,爹給買了好東西回來。”


    “怎麽現在才回來,爹和大哥都擔心死了。”


    田秀芬瞪著他。


    “有點事兒,”文澤才笑了笑,和田建國一起將東西放在堂屋。


    “你買了收音機?”田隊長看著那盒子吃驚道。


    “是從邱隊長那裏得來的票,”文澤才說著便拿出另一個盒子,“這個是給你們的,我們一人一個。”


    田秀芬聽到這知道文澤才沒出事後,便進灶房端飯菜了,田隊長湊過來看了看,“邱大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


    “逼不得已的時候。”


    文澤才微微一笑,將另外一個收音機推到田隊長的麵前,然後看向田建國,“大哥,你最近莫出遠門,我看你正堂有黑氣,出門麻煩纏身,還是待在家裏比較妥當。”


    田建國一愣,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嗎?”


    而田隊長卻倒吸一口氣,“今兒下午蘇家來信,說蘇老太太死了,讓蘭蘭回家,我想著大家都是親戚,那老太太又死了,所以正想讓建國明兒送蘭蘭回蘇家呢!”


    蘇家離他們這兒也算是遠門了。


    “先吃飯,吃過飯後我和你們一起回去看看小妹的臉色。”


    文澤才立馬決定道。


    今兒田秀芬做的菜飯都比較多,就是田隊長和田建國留下來吃也是夠的。


    蘇蘭蘭被田母叫到堂屋的時候臉上帶著緊張,“叔叔,嬸子是不是我哪裏沒做好?”


    她向來喜歡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家裏有急事,更新比較少,如果能早點回來就加更,不能就明天再加更補上,筆芯!


    依舊掉紅包!


    第43章


    文澤才看著緊張的蘇蘭蘭安撫道, “沒有,我聽說你明天要回家裏, 怕你明天走得早, 所以晚上過來看看。”


    田秀芬將準備好的禮遞給蘇蘭蘭。


    蘇蘭蘭感動極了,她抱住那個小包袱連連應著, “謝謝,謝謝!”


    “時候不早了, 你先去休息,明天還要起早呢, ”田母說著便和蘇蘭蘭一起回了房間,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姑娘, 勤快得很,也沒啥心眼, 回去後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其他人欺負。


    等兩人走後,文澤才並沒有說蘇蘭蘭的事兒, 而是看了眼堂屋門外清咳了一聲,田建國直接起身出去,沒多久就是吳梅進屋的聲音。


    田秀芬嘴角微抽,抱住想要跟出去看的曉曉。


    田建國回來後將堂屋門關好,田隊長順手放下旱煙杆, 看向文澤才,“怎麽樣?”


    文澤才閉上眼睛,手指輕點著,“狼木武馬奎, 乃是大凶,她不僅是印堂發黑,就連眼、鼻、耳都泛著黑氣,不能讓她回去。”


    田建國的黑氣就是因為要送蘇蘭蘭回去所以出現的,現在既然攔住了田建國,蘇蘭蘭也得攔住,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姑娘出事。


    田建國等人聞言隻覺得背皮發涼,田隊長再次拿起旱煙杆吧嗒了兩口,“可蘇老太太死了,蘭蘭得回去哭喪啊。”


    蘇蘭蘭是蘇老太的親孫女,按照鄉下的規矩,死者的孫輩都得跪在靈前哭上兩天,這才能下葬。


    文澤才睜開眼,“誰給你們寄信說蘇老太死了?”


    田建國起身從桌子旁邊的抽屜裏拿出那封報喪信遞給文澤才,文澤才拆開後仔細看了看,“蘇家報?蘇老太有幾個孩子?”


    “三個女兒,兩個兒子,蘇老太跟著她大兒子過,也就是蘭蘭的爹,那小兒子是個混混,也是個單身漢,時常不在家,她爹死了後,就是那個混子占了家。”


    田隊長道。


    文澤才放下信,臉上帶著凝重,“既然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依靠著,閨女又嫁出去了,那這報喪信怎麽會是蘇家報?這信有問題,這信裏的內容更有問題。”


    田秀芬一愣,“可誰會沒事兒說自己老娘死了?”


    文澤才微微一笑,“古有馮三娘為召回自己三年不見的兒子,故請秀才寫下報喪信隻求兒子看信早歸,現也有邱大帥為見其紅顏知己送報喪信隻求看真心。”


    田建國皺起濃眉,看向文澤才,“你的意思是蘇家送了假信,為的是把蘇小妹騙回去。”


    “大哥可以問問蘇家的其他遠親是否收到同樣的報喪信。”


    要是其他人沒收到,隻有田家收到,那就奇怪了。


    田隊長立馬道,“你現在就去林家溝找你林五叔,那是蘇家的親表家,要是蘇老太出事,林五叔一定會收到信,快去!”


    “好!”


    田建國連忙點頭,夏日的夜晚有星光照著,他騎著文澤才的自行車過去即使沒有火把也沒問題。


    從田家過來後,文澤才又看了兩個小時的書才睡下。


    田秀芬轉過身,文澤才張開手臂環住她,她順勢將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處,“睡吧。”


    第二天蘇蘭蘭一大早便起來準備收拾收拾就趕路回去,田隊長見此將她叫到堂屋談了大概半個小時。


    蘇蘭蘭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田隊長剛才說的她都信,因為她奶確實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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