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難怪邱隊長過來表揚趙愛國, 原來是不知道啊。”


    “我倒是好奇這趙愛國做了啥事兒能讓邱隊長親自來表揚。”


    除了村民的小聲議論外,楊豔菊和何玉蘭也驚訝極了。


    “大家安靜!”


    邱隊長讓趙愛國先站在一旁, 然後大聲道,“現在, 本隊長開始正式表揚趙愛國同誌,他勇於承擔自己的錯誤, 積極地向上反應自己的不足與缺點,這是一個很好認錯態度!”


    趙愛國臉上的笑容一僵, 何玉蘭頓覺不好。


    “他主動寫信檢舉自己到了隊上後做出的種種錯事,這種敢做敢當的精神讓邱某佩服!現在,我們請趙愛國同誌離開之前,將他的檢舉信讀一遍,讓大家監督並且看好他出來後改正自己的錯誤!鼓掌!”


    村民們聽完後都大吃一驚, 看向台上麵色鐵青的趙愛國都鼓起了掌。


    “看來這趙愛國是嫌上次坐牢沒坐過癮啊,現在把自己的錯誤全擼一遍出來,一定能坐更久的牢!”


    趙大飛一邊憋笑一邊對身旁的人說。


    “這人是不是傻子啊?”


    “就是,我活這麽多年就沒遇見過自己檢舉自己的人。”


    “這趙愛國是條漢子。”


    田秀芬聽著那些人的議論, 側頭看向文澤才,隻見他嘴角微勾,雙眼帶笑,看起來心情頗好。


    “趙同誌,你發什麽呆,快念啊。”


    邱隊長拿出信拆開在趙愛國的麵前晃了晃,趙愛國全身顫抖,咬牙切齒道,“這不是我寫的!”


    村民們的議論聲比較大,所以趙愛國的聲音顯得小多了,不過離他這麽近的邱隊長卻聽見了。


    他臉上的笑意頓減,“不是你寫的?這上麵明明是你的名字,而且信上也說了你在知青所的時候幹了什麽事兒,做老師的時候又幹了什麽事兒,甚至怎麽被擼下老師的事兒也寫得清清楚楚,你現在告訴我這不是你寫的?”


    趙愛國看著信上的內容臉上冒出冷汗,怎麽會!裏麵有好多事他都沒向外人說過,怎麽會有人知道!


    見趙愛國這般臉色,邱隊長也明白了,敢情這家夥真有可能是被人檢舉的,不過隻要確實有這種事,他才不管是誰檢舉的,人都帶來了,怎麽能空手回去!


    於是邱隊長對後麵站著的衛兵使了個眼色,其中兩個衛兵上前將趙愛國綁了起來。


    他也沒大叫,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


    “咱們趙同誌有些不好意思,就讓我給大家念一念吧。”


    邱隊長重咳一聲,開始了。


    “.......我與何玉蘭通奸已有多年,我深感慚愧,我對不起妻子,對不起兩個兒子;還有村西的小寡婦,我不該逼著你為了東子念書而給我送東西,我枉為人師,對不起........”


    村西小寡婦聽到這兒頓時眼淚嘩嘩往下流,然後便是嚎啕大哭,“這個畜生非要我給他五塊錢,不然就不讓我家東子念書。”


    趙大飛見此重重地歎了口氣,“也就是這小寡婦長得磕磣點兒,不然早就被趙愛國....”


    話沒說完,可大夥兒都能明白。


    “不、不是我寫的!不是我寫的!”


    趙愛國劇烈掙紮,“是誰?是誰害我!”


    “鬧什麽鬧什麽!都給我抓住咯!我還沒念完呢!”邱隊長很氣。


    趙愛國紅著眼睛看向下麵的村民,看見何玉蘭悄悄地往後麵走時,立馬大聲道,“何玉蘭!你為什麽要害我!”


    何玉蘭嚇一跳,周圍的人也全都看向她,她急忙擺手,“沒有,我什麽也沒做,我沒有!”


    這神情在趙愛國眼裏卻成了作賊心虛的表現,“你個賤人,你以為你多幹淨呢!你和杜立安都不是好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文澤才雙手環胸,這趙愛國總算是說了點人話。


    “誰是杜立安?還有那誰,給我綁上來,”邱隊長一揮手,杜立安和何玉蘭便被壓上來了。


    “趙愛國,你血口噴人!我杜立安堂堂正正,豈能是你幾句話就能誣蔑的!”


    杜立安咬牙道。


    誰知趙愛國卻冷笑,“你以為你給老子戴綠帽的事兒老子不知道?那個孩子有七分模樣像你,老子會不知道”


    底下村民嘩然,楊豔菊連小腿都在打顫。


    邱隊長笑了笑,看向旁邊黑臉的田隊長,“田隊長啊,瞧瞧你手下的這些知青,怎麽管的!看在咱們都是老朋友的麵下,我就不去鎮長麵前念叨了。”


    田隊長臉黑了又黑,最後隻能道,“是我沒管好他們。”


    不去理會狗咬狗的三人,邱隊長讓他們安靜,然後繼續道,“這裏麵還寫了一件事是關於文澤才文知青的。”


    眾人一愣,紛紛豎起耳朵。


    田秀芬有些緊張地看著上麵,耳邊卻傳來文澤才的輕笑聲,“看好戲吧。”


    話音剛落,上麵的邱隊長便大聲道,“趙愛國為了報複文知青,故意寫信給文知青城裏的鄰居妹妹,那姑娘在昌平做知青,收到了趙愛國的偽造信後,誤以為文知青對他有意。”


    眾人大驚。


    “趙愛國原本想讓文知青給那姑娘回信時將信拿給田隊長看,結果人家文知青壓根不回信,而且收到的那兩封信都給他媳婦看了,在這裏,我要大力表揚文知青這種不采野花的精神!鼓掌!”


    文澤才露出又驚又喜的笑容,他大聲道,“我就說好端端的那位女同誌怎麽會知道我的地址呢,原來是這麽回事,謝謝邱隊長謝謝邱隊長!”


    “謝我做什麽,”邱隊長假兮兮地笑了笑,指著身後的趙愛國,“還不是趙愛國自己說的。”


    “啊啊啊!”


    何玉蘭突然大叫。


    趙愛國一口咬住何玉蘭的耳朵,血都咬出來了!


    衛兵給了他一拳將人扯開,趙愛國嘴上還帶著血,此時了看著何玉蘭咬牙切齒道,“還說不是你個賤人,這事兒隻有咱們兩人知道,你還怎麽狡辯!”


    何玉蘭痛得大哭,壓根沒聽清趙愛國說的什麽。


    邱隊長讓衛兵們先帶著幾人回鎮上關著,然後對田隊長笑了笑,“這楊豔菊私生活不檢點,我原本想讓她遊街的,可現在她丈夫和情人都要坐牢,她兩個孩子也小,便放她一馬,不過勞動改造還是要的。”


    田隊長點頭,“我明白。”


    “就讓她跟著牛棚那邊的人幹一年活兒吧。”


    說完,邱隊長便讓田隊長自己和村民說幾句話,等解散後,他衝著文澤才招了招手,文澤才眼眸微閃,讓田秀芬先回去。


    “邱隊長。”


    文澤才笑眯眯的拱了拱手。


    “文知青。”


    邱隊長也笑眯眯的,“能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可以。”


    文澤才跟著邱隊長走到一僻靜的地兒,邱隊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你一箭三雕不,是四雕的計策還真不耐啊。”


    “邱隊長過獎了,要不是邱隊長大義,我的箭也射/不出去。”


    這老狐狸果然不是省油地燈,文澤才皮笑肉不笑的暗道。


    “聽說文知青很會算命,不知道明日能否請文知青到我家喝喝茶?”


    “文某能到邱隊長家喝茶,那當然是願意的。”


    邱隊長哈哈大笑,然後便離開了。


    他走後,文澤才臉上的笑也散開,田隊長走過來,“他跟你說了什麽?”


    “讓我去給他算命。”


    “算命?”田隊長麵露警惕,“這人心胸狹隘,從不信那些,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咦,爹您會用這句話啊?”文澤才的思想完全沒和田隊長在一條線。


    田隊長:.......


    第二天,文澤才去鎮上找到邱隊長的家。


    邱隊長今兒沒去上班,看那模樣是剛剛起床。


    “請坐,”邱隊長笑道。


    “多謝,”文澤才順勢坐下,“不知道邱隊長想算什麽?”


    邱隊長拿出香煙,遞給文澤才。


    “我不抽煙,謝謝。”


    他笑了笑,塞到了自己嘴裏,吸了一口後才道,“我這兩年還算不錯,從隊裏跳到鎮上,還當了個衛兵隊長,現在鎮上誰不給我三分薄麵?”


    文澤才隻笑,沒接話。


    “可我最近心裏一直不舒服,”說著邱隊長坐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處,“不是那種身體的不舒服,而是那種感覺的不舒服,你能明白嗎?”


    文澤才點頭,“我明白,是指心裏隱隱有種會出什麽事的感覺,是嗎?”


    “沒錯!”邱隊長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就是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媳婦常說她那種直覺一樣,文知青,你算算我是不是最近要出事?”


    “說說你的出生年月以及出生的時辰。”


    邱隊長說了,然後又道,“我屬羊的。”


    “你雖然年相屬羊,可你生的時辰卻屬虎,”文澤才拿出銅錢往下一扔,“今年你年運走傷宮,山人官鬼多,升官無望。”


    最後這四個字讓邱隊長臉色一沉,因為他心裏惦記著的便是升官,縣裏要選一個人下縣城去,他已經盼了許久,不想文澤才說了這話。


    “且你交友失利,多是酒肉之朋,邱隊長,我勸你今年別冒險做事,免得出事後悔。”


    文澤才越說,邱隊長的臉色變越難看,他一把將桌上的銅錢抹在地上,臉上浮出冷笑,“我還真不信了,老子當年要不冒險,就沒有今兒這樣的好日子,現在縣城正要選人下去,眼看著老子就要去縣城了,你居然告訴老子不能冒險?!”


    文澤才麵色淡然地將銅錢一一撿起,“文某說的是實話。”


    邱隊長一把掐住文澤才的脖子,惡狠狠地道,“去他娘的實話,信不信老子一把掐死你!”


    文澤才忍著窒息感,身側的手捏住一枚銅錢對準邱隊長的脖子隨時能穿透對方,一字一句道,“有本事,你就掐。”


    作者有話要說:  掉紅包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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