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木頓時警惕。


    最近一年時間裏,母親經常在信件中提到這件事。


    說他們家空置的一戶建祖給了幾個華夏年輕人。


    還說這幾個華夏年輕人對她非常好,經常會過來陪她說說話。


    年紀大了,家裏的園子也沒精力打理了,全是這幾個年輕人正在幫忙修剪。


    有時候生病了,也是這幾個年輕人幫忙送到醫院等等。


    可能是在西方待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深受那邊文化的影響,對於所有靠近的陌生人,都會感到無比的排斥。


    眉頭緊皺,剛準備打招呼,尖腦殼抬頭看到了他。


    “請問,你是?”


    “你來找季月大嬸的嗎?”


    野木眉頭緊皺,鐵青著臉走進了院子,直接無視了尖腦殼。


    走到大門口後喊了聲母親。


    很快,年邁的季月大嬸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看到是自己兒子後,激動的趕緊對自己兒子抱了又抱。


    母子倆闊別多年相見,場麵很是令人感動。


    隔壁一戶建的三樓。


    李誌站在劉海的邊上,望著這場麵苦笑:“完蛋求了,三狗老弟在季月大嬸身上花費了一年的功夫,估計是要白白浪費了。”


    劉海也一臉凝重的望著。


    原來,楊三狗到這邊來找居住之地時,也不是漫無目的亂找地方。


    前世,天降組的成員極少有人知道,劉海是因為接觸了日國的核心人物,最後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組織。


    這些人被西方人持續洗腦了十多年時間,認知,認同,和所有自私自利的西方人沒有什麽兩樣。


    但他們內部也並不是鐵板一塊。


    其中通產省就出了一個叛徒,倒不是這個叛徒良心發現,而是很自私自利,最後卷走了很多財產銷聲匿跡。


    他就是麵前的這個野木。


    劉海前世沒接觸過他,但通過一些人的口,大概知道這人的情況。


    所以就讓楊三狗過來租了他家的房子。


    此時此刻盯著這場麵,搖了搖頭說:“也不見得,畢竟人家剛剛回來,突然發現有個陌生人在家裏。”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警惕。”


    “當然了,我已經把狗繩準備好了,他要是不配合,不識趣的話,我會把狗繩套在他脖子上。”


    “如果還不聽話,那抱歉,我會一刀剁了他。”


    劉海說完靜靜地點了根煙。


    李誌邊上聽的一陣汗毛直立。


    內地的劉海非常好打交道,整天和和氣氣的。


    港城的a先生雖然霸道,但那也是於對手而言,對自己人不管怎麽樣還是個非常容易接觸的人。


    但此時此刻到了異國他鄉,劉海就是一個冰冷的機器。


    看了看劉海,沒說話。


    楊三狗也鬱悶至極。


    特麽老子在這裏照顧你老娘快一年的時間,結果白照顧了?


    望著麵前走進屋子裏的母子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警惕我沒關係,但你特麽總得和我說一聲謝謝吧。


    果然是個狗日的。


    身後三樓劉海喊了一聲:“三狗,回來吧。”


    楊三狗抬頭看了眼,把手裏的大剪刀丟在邊上回了自己家。


    屋子裏。


    母子倆團聚後,野木問了季月大嬸很多關於楊三狗他們的問題。


    這是富士山腳下的天梯小鎮,因為街道的盡頭可以看到富實山的全貌。


    所以也是遊客最多的地方。


    楊三狗他們這一年也不是沒有別的身份掩飾。


    就在天梯小鎮這邊來擺攤賣一些華夏的特產。


    什麽都賣,比如說麻辣小魚幹。


    這家夥每次做小魚幹的時候,裏邊辣椒成倍的放。


    用他的話說就是:辣死小鬼子。


    剛開始生意特別慘淡。


    但後來突然有一天,一個電視台的跑到了他攤位上,說這是整個日國最辣的小魚幹,誰敢來挑戰?


    就這樣,他攤位莫名其妙的就這麽火了。


    楊三狗有些惱火,特麽老子都放這麽多辣椒了,你們竟然還吃的這麽歡樂?


    於是又成倍的放辣椒,後來又到處找科技與狠活的香料,等各種調料往裏麵放。


    反正沒有一點的負罪感,別人來查了,一個紅包塞過去就好了。


    結果生意攔都攔不住。


    所以這更加驗證了楊三狗對日國人的評價:這裏的人,真特麽變態,估計我燉一鍋屎給他們吃。


    他們一樣會吃的津津有味……


    野木聽說是在這邊賣華夏小吃的,稍微鬆了口氣。


    但還是開口:“警惕身邊的每一個人,也不要相信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


    “媽媽,我在米國買了別墅,我會盡快安排你到米國去。”


    季月大嬸愣了下:“野木,這次你回來,還會回米國嗎。”


    “你的來信當中不是說這次回來後,會長期在本國任職嗎,怎麽還要把我送到米國去。”


    野木麵對自己母親的眼神,半天才開口。


    “很複雜,需要您先在米國等我,以後我們在米國生活。”


    這家夥清楚自己要麵對什麽。


    他們要對大藏省和通產省奪權。


    這有點類似於部門內部“正變”的意思。


    米國人已經講的很清楚了,如果成功,那麽他們以後就會左右這個國家的經濟。


    而他們在海外的賬戶當中,也會有一大筆資金匯入,這些資金足夠保證他們未來奢華的晚年生活。


    如果失敗了,那麽他們下邊必定是無比淒慘。


    甚至於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永遠都要被人唾罵等等。


    風險特別大,他最擔心的是自己的母親。


    所以提出要把她送到米國去。


    季月大嬸看到自己兒子這麽個狀態。


    突然看了看外麵的富實山。


    沉默了很久後,她突然笑了下:“我不走,就在這裏。”


    野木一聽著急了,趕緊準備勸說。


    但被季月大嬸打斷:“隔壁租客是華夏人,這將近一年時間,我覺得他們日子過的很不好。”


    “因為那個小夥子總是在我麵前提他的家鄉。”


    “還說,一旦自己賺到錢了,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家鄉,哪怕是在外麵賺到再多錢,也不會留在這塊土地上。”


    “這麽美的地方,他的小店生意那麽好,結果還是留不住他,野木,你覺得這是為什麽,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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